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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指了指热水,道:“喏,你帮他清理一下。”
李棱点点头,挽起衣袖。
“唉……”王初以手掌心托着腮帮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正准备给少年擦拭的李棱不解的看着她道:“小娘,这人已经救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初忧心忡忡地说:“这么晚了,咱们应该到哪儿找医生去?”
“医生?”
“这就是代沟啊,比跟外国人讲话还难……”王初搜肠刮肚,终于又想起一个词:“大夫,”她突然想到大夫在古代可是个官呢,赶紧改口道:“唔,就是医者。”
怕李棱纠缠在她的用词上,她故作不耐烦的埋怨道:“哎呀,真笨!”
李棱果然没纠缠在这上面,他挠着头大为不解地问王初:“小娘,找医者干嘛?”
这一句话差点让王初吐血,她忍着逆流的气血没好气地道:“干嘛,你说干嘛?”
弄不清楚她为什么发脾气的李棱,可怜兮兮地说:“咱们都好好的,没,没人生病啊。”
……
“香蕉你个芭乐,”王初心里默念了两遍,咬着牙挤出一个笑脸对李棱说:“咱们救回来的这个小郎,他不是受伤了吗?”
李棱恍然大悟:“噢,小娘是要给他请医者啊。”
然后就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面前仿佛一群乌鸦飞过,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啊,她绷着脸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用请呀。”
说完又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脾气快上来了,她提高声音冲着李棱嚷道:“不用请?我救他回来难道是为了看着他死的吗?”
“嘘,嘘,小点声儿,我的小娘,咱们现在可不能被人发现。”李棱急得压低声音告求道。
“发现就发现。”虽然这么说,王初还是把嗓门压低了不少。
“你说,现在怎么办?”仗着自己是小孩,她把问题丢给李棱。
李棱笑嘻嘻地看着她:“哎,小娘,你忘记你面前还站着个人呢。”
“你?”王初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他。
现在她身材过短,打量像李棱这么高的人着实吃力,李棱见状,很配合地平蹲在王初面前任她打量。
王初这才发现李棱刚才一直站着的,她有些惭愧自己的粗心,却没好气地埋怨李棱:“你自己不知道坐啊。”她也明白是自己的疏忽,古代规矩那么大,一个侍卫怎么会擅自在主人面前坐下。
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李棱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严肃的对她说:“小娘,咱们习武之人,哪个不会些治疗刀伤的法子,况且——”他拉长声音,换上一脸得意洋洋地神色:“某不才,郎主身边第一神医是也!”
“神医,你还神兽呢,”王初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她歪头问李棱:“你真的能行?!”
李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被踢了一脚,之前的得意洋洋刷地变作无比委屈的样子:“小娘,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如此丰富的表情在他脸上嗖嗖嗖不停的变换,难为他居然没有脸抽筋。
王初被他活灵活现地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她揉着肚子说道:“好,好,姑且信你,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赶紧救人吧。”
李棱神情又严肃起来,他说道:“据名医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华佗《中藏经》之记载,医治金疮伤者:其一,当看五绝关节,如五绝犯其一二,难治,”
王初抢着笑道:“他们两位只是名医,你自己倒成了神医,看你能不能把牛皮吹出花儿来!”
李棱毫不在意王初的笑言,他一副老夫子风范,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夫五绝者,伤者青筋满眼,直视无神,是为一绝;指甲紫黑色者,二绝也;两耳发黑,外肾缩进者,三绝也;脚趾甲俱黑,四绝也;脚底蜡黄者,五绝也。”
“其二,凡人两肩胸前背后肋胁左右,至关紧要,破伤皆为死症,破伤血入内者不治,出黑血水者不治,血流出尽者不治。
其三,各种内伤最忌倒插,气血逆流,则为难症;伤时耳内发响,血在上冲,其伤最重,是为死症;
其四,肾经受伤,口吐鲜血者,十日死;面色晦暗发黑者,内必有伤,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
王初本来脸上是笑意妍妍,哪知他越说越吓人,待听到“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她霍地站了起来。
见王初面色难看,李棱赶紧收住,他轻拍两下自己嘴巴,讨好的对王初笑道:“小娘,一提到医伤我就忍不住引经据典,该打,该打。其实他这个伤一点都不难治,绝对不难,真的!”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地,王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倒是给他治伤啊。”她把“废话”二字咬得格外地清晰!
李棱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瓶子,他摇了摇那个红色小瓶说:“这是咱们府上特制金疮药,有止血,定痛,生肌之能,最重要的是,完全不会留下伤疤,愈合后就跟没受过伤一样;用法也很简单,待伤口清洗干净,以烧酒调匀,将它敷在伤处,立时就能见效。”
“说的比唱的好听,是不是真的?”王初撇撇嘴,有点儿不大信这药能有这么厉害。
“您还真别不信,”李棱笑得很是神秘,说完又从白色的小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大约有大拇指甲的四分之一那样大小,还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嗅着味道,就已心旷神怡,满腔郁闷为之一驱,顿觉心中清明。
他小心地托在掌心里,献宝似的让王初看。
王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李棱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就等你问呢,他眉毛一扬:“花蕊丹!”
随后他把声音压的很低,王初不得不支起耳朵捕捉他的话语:“刀伤出血;与常病不同;刀伤乃平人被伤出血;既无偏阴偏阳之病;故止血为要;止得一分血;则保得一分命。”
“这个……”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药丸,颇为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配药极难寻得,我花了三年才制了两粒。专治金疮跌打损伤,骨断筋折,对于化瘀止血,续筋接骨,疏风活络更有奇效。最妙的是,它能解百毒,若是新中之毒,一刻之内,包管起死回生。您别看这小郎长得单薄,他是练家子,身子结实着呢。服了它,保准三日之内即可下地行走。”
“这药真有李棱说的那么牛?太夸张了吧!听着怎么跟狗皮膏药,万金油似的?”王初突然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一个郎中,手中撑着一个竹竿,上面挂着白布做的招牌,上书八个大字,曰:‘狗皮膏药,包治百病’。”
王初不由地凑近去看那粒小小的药丸,没等她靠近,李棱谨慎地收起那粒药,重新放如小瓶,揣入怀里,站起来对王初说:“小娘,我要给小郎用药换衣了。”
王初催促道:“都说了半天了,快开始吧!”
李棱顿了一下,他用试探的口吻扭扭捏捏地哼哼道:“小娘,那个……毕竟男女有别,你是不是……是不是……先回去?”
“噢,”王初竟然有些脸红,当然,她幼小的身体下可是一颗20多岁的心脏,这还要被人提醒,能不脸红嘛!
她和李棱商定好被发现时的口径,匆匆回了房。
远远看见阿袆跪在房门口,王初吓了一跳,弄不明白她怎么跪在外面,况且这种天气就是在外面坐一会儿也得冻的够呛啊!
第六章 他比春寒更料峭
〃你怎么跪在这儿?〃王初吃惊地问道。
阿袆见她回来,僵硬而迟钝地缓缓站起身,她嘴唇冻地乌紫她先是欣喜地说道:“小娘,你总算回来了,”说完这句话她脸上的喜色不见了,看起来像是刚松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又在担忧着什么,所以那口气只松了一半便吊着了,因此她的脸拧成一种很奇怪的样子。
她看着王初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刚才郎主着人来请小娘去用饭,我就按小娘吩咐的,告诉他小娘睡着了,谁知道——郎主担心小娘身体不适,特意过来看小娘,阿袆拦也拦不住。只好……只好告诉郎主实情,郎主听了,便罚阿袆跪到小娘回来再起来。”话一说完她便低下头,仿佛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王初。
王初见她自责,便笑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害你受苦了,赶紧进屋暖暖。”
阿袆随她一同入了房间,王初问道:“郎主发火了吗?”
“没有,郎主只说让我跪在这里,等小娘回来了就可以起来。”
听闻郎主不曾发火,王初心想或许自己能过关了,她因向阿袆嗔道:“他又没派人看着你,他走了你还一直跪着,傻不傻啊你。”
阿袆正色道:“小娘,既然是郎主的命令,阿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