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奇怪,叫声已经消散的没有半点回音,怎么预想的场景还没出现,难道惊吓过度,灵魂提前出体,留在半空中了?”
“但怎么有一种还在下坠的错觉?”
正在胡思乱想,感到猛地一顿,身体瞬间来了个软着陆,竟然没摔死?她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好运。
“不知道这悬崖底下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是我最怕的那种软体生物群居在这里,不然怎么是软的?”想到这里,她登时魂飞魄散,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昏过去。怪不得感觉冷嗖嗖的,空气中还飘着一丝发苦的腥味,这也太恐怖了,想到这儿,她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暗暗叫苦,感到自己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起来。
她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希望能安抚她干涩发颤的喉咙,顺便稳定一下情绪:“不管啥情况,总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说不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想到自己有可能面对的场面,她非常希望自己能立刻昏倒,“怎么还不昏过去啊?”她腹诽个不停,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把她知道的所有神仙都问候了一遍,又马上反悔,在心里对各位神仙们发誓道:“要是能让我不经受这种折磨,我一定终生信奉你!”然而,没有谁来理会她。
终于她在勇气完全丧失之前,把心一横,对自己说总比这么吊着胆的好,然后眯着眼飞快的瞄了一眼身边的环境。
第二章 另一个世界
郊外,萧条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顶着风雪在赶路。
这一行几十人全都骑着马,穿着厚实的冬衣,将一辆马车夹在中间。
管家来信说京都上月刮了整整一个月的沙尘暴,黄沙黑气漫天,白天出门也要打上灯笼照明才能勉强看见道路。
一入腊月,大雪又至。
为首的那人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裹着厚厚的裘衣,外面还披着件黑紫色的大氅,神色很是不安。前几日幼女禁不住风寒病倒了,此时正是天下大乱,道间良医难求,他只好拼命赶路希望能早点到京都。
然而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尺把深了,寒风在漫天的雪中狂舞,马儿根本跑不起来,一抬蹄儿便陷入雪地里几乎拔不出来。
王韶风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跟她预想的连一丁点相似之处都没有,现在她身上盖着貂裘,躺在一辆的华丽马车上,左右还跪坐着两个在闭目小憩的侍女。
她一瞬间想到,自己一定是回到古代了。
经历过刚才一系列的离奇事件,最后又差点让自己的想象吓飞了魂,她都快麻木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关于濒死体验的书,说不定刚才正是自己的弥留之际,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却来到另一个空间。
王韶风看到在她左边的侍女,眉头一皱,顿时心里升起无边的烦躁和厌恶:“她怎么在这儿?”
她疑惑起来:“这侍女看起来很美,怎么第一眼就会有这种感觉?”
她对自己的反应很惊讶,美好的事物,她一向是很欣赏的啊,这么想着,那种厌恶的感觉随即消失,她摇摇头暗道:“我应该是太疲惫了。”
马车里的温度很舒适,她细细打量着,左边侍女的装扮有点近似顾恺之《女史箴图》里的样子,衣服也是非常轻薄细软的丝质,看起来大概有20岁上下。
她上身穿着件贴身的红色广袖短襦,长度刚到腰间,短襦下摆围在一条宽宽地浅黄色帛带里,用金黄色长丝带系着,显得她的腰格外纤细;腰下接着一袭金褐色青底云纹绣花曳地罗裙;
她乌黑的秀发梳至头顶,往后半垂出一个长环形,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头上插着的的花树状金步摇一下一下的颤动着,双耳戴着玉石质的明月珰也微微晃动,与轻颤着的金步摇相映成趣;她细腻红润的鹅蛋脸上描画着两弯修长的蛾眉,额间贴着金箔剪成的花钿,整个人柔美之极,宛若自画中走来的仙子。
右边的侍女年幼些,才14,5岁的样子,眉毛描成八的形状,几乎飞到头发里,她梳着两股的发鬟,分别绑着红色的发绳,弯折于耳后,穿着与稍长的那位侍女相似,只是上身是青色的,虽然不似红衣侍女那般温婉古典,却洋溢着一种活泼明媚的青春气息。
她一面打量着身边的人,一面暗自琢磨该怎么和这两人说话,心里想:“不知道年幼的是不是更好蒙一些?”
此时马车突然一顿,两位侍女同时惊醒,王韶风刚刚平复的情绪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办?现在就要面对这两个陌生女子,该怎么办?开头第一句话说什么呀?我一开口,她们会不会马上就怀疑我的身份?”
她没有机会想出对策了,年幼一些的侍女已经揉着眼向她看过来,见王韶风盯着自己,她迷瞪的双眼顿时放出惊喜的光芒,欢声叫道:“小娘,你醒了!”,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像河南话,又莫名的夹着些湖北口音。
那红衣侍女听到她的喊声,神情略有点慌乱,她赶紧转过头来,眼看青衣侍女几乎就要扑到王韶风身上,赶紧拉住她。
见王韶风要起身,轻柔地扶她坐起来,为她掖严裹盖在身上的貂裘,她的靠近,让王韶风觉得很不舒服。
红衣侍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娘,可有哪里不受用?”
见王韶风摇头,她又轻声问:“要喝水吗?”王韶风还是摇头。
不知为何,听见她说话,王韶风心里又是一阵厌烦,训斥的话几次要脱口而出,她紧紧的闭着嘴巴,努力把情绪压下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反感红衣侍女。
红衣侍女沉默了一下,又说:“妾让人去……”
她还要说什么,年幼的却抢过话去,她趴在王韶风前面,情绪激动的说:“小娘你可算醒了,真把郎主吓坏了,阿袆也好担心啊!”这侍女一面连珠炮似的说,一面就流下泪来。
此时王韶风心中全是问号:“小娘、郎主,这都是什么事?什么情况?从没听过有这种称呼啊。”
“难道现在我是谁家的小妾?”她心中一凉,顾不上听那个自称阿袆的少女还在絮絮地说些什么,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这是什么朝代,自己是什么人。
“我——,郎主呢?”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竟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王韶风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个半死,她赶紧低头去找自己的身体,从貂裘里伸出手,看着小小的手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竟成了一个孩童。她觉得无比荒谬,这一切都显得非常不真实,好像仍是在梦里,有一种虚幻飘忽的感觉,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故是如何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名为阿袆的侍女扑哧笑了出来,:“小娘怎么了,竟然称自己的阿父为郎主。”阿袆大概是以为她的小娘大病初愈,还有点迷糊。
她的话把王韶风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王韶风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不是小妾,否则我真没法面对。”随即她又黯然想起自己现在大概是个只有六岁上下的小孩,即使在早婚的古代也不可能嫁人的。阿袆口中的郎主原来是自己现在的父亲,阿父这个称呼她从没听说过,难道这是个原来的历史中并不存在的世界?
这时红衣侍女站起身来,对王韶风说:“妾让人去告诉郎主小娘醒了。”
“站住!”王韶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见她要掀起厚厚的帘子吩咐驭者,王韶风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她,对于父亲这种生物,她打心眼里厌烦,何况短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她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办法这么快接受新的家人。
然而叫住她,王韶风却不知该怎么开口,难道说:“你别去,我不想见他,”这话说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圆回去。谁家闺女昏迷后醒来会不愿见自己的家人。
红衣还在那儿等着她的吩咐呢。
“你亲自去。”王韶风装作很镇静地说道。
她只好随机应变,阿袆这小丫头看着应该是没什么心机的,先把红衣侍女支出去,趁着没人套些话。
见她下了车,阿袆冲着她背后做个鬼脸,对王韶风投来欢喜的眼神。
想到红衣侍女和郎主很快就会回来,得抓紧时间,王韶风立刻开口问:“阿袆,咱们这是去哪儿?”
“京都啊,小娘忘记啦?”阿袆大概认为她刚醒来脑子还不够清楚,好心的安慰道:“小娘安心的休息吧,咱们今日就能到京都了。”
“我不过是考考你的记性,”王韶风无力地小声咕哝了一句。
她打起精神又问:“我阿父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小娘,郎主的名讳阿袆可不敢说。”
“那我叫什么?”
“小娘的名讳也不是阿袆能叫的啊。”
“我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