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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徒来得多吗?”林映容忍不住问道。
“不多!只有五个!”
林映容松了口气,吕书维迟疑一下,冷不丁说:“妈,你听说过大力神魔吗?”
“井武扬?”林映容冲口而出。即使山野村妇,也听说过大力神魔的恶名,她是大魔师的魔将,震旦里顶尖的甲士,死在他手里的道者不计其数,传说他抓住对手,就连魂魄也懒得吞噬,只是高高举起,活活撕成碎片。
“井武扬只是头儿,其余四个,分别是‘虫魔’廉飞光、‘伤心鬼’桑如,‘妖瞳’秦无常,‘招魂师’萧冥。”
吕书维每说一个人名,林映容就惊叫一声,这五个魔头,无一不是魔徒中的名人,老妇人实在无法想象——面对这些强敌,儿子怎么能够逃脱。
“叫人奇怪的是,魔徒找到我们,居然十分客气。井武扬言语恭敬,还把红衣叫做小姐,请她把我交给他们。我在车里听着,心中不胜恐惧,魔徒从来横行霸道,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难道说,红衣也是他们的同党?”吕书维说到这儿,微微有些出神,“事后想起来,这念头真是蠢笨透顶。红衣听了他们的话,笑着说:‘他进了我的车,就是我胡家的人,你可听说,有谁从胡家抢过人吗?’
“井武扬说:‘红衣小姐,我入魔以前,跟令兄有一点儿交情,所以不跟你一般见识。胡家是不好惹,可我又是好惹的吗?我们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为了一个不见经传的小道者伤了和气!’
“红衣说:‘大力神魔何等威名,居然屈尊枉驾,来抓一个不见经传的小道者。要不是亲眼见到,说了我也不信!这么看来,这个小道者一定很有用处,这样有用的东西,我更不能交给你了!’
“井武扬不由发起怒来,他说:‘红衣小姐,我好说歹说,都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要不然,哼!不瞒你说,这个小道者对我是有点儿用处,可对小姐你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废物!’
“红衣笑着说:‘你越这么说,我越有兴趣了,你说说,他对你到底有什么用处?’事关大魔师的阴谋,井武扬当然不会说明,他说:‘红衣小姐,好话说尽了,你就是不肯交人吗?’
“红衣说:‘交人也可以,我们先来比一场,你们胜过了我,我就交人,你们输了,就请你们五位打道回府!’”
“什么话?”林映容脸色大变,“一个对五个,那还有胜算吗?”
“大力神魔也是这么说的!”吕书维叹了口气,“可红衣另有主意,她说:‘谁说一个对五个,我们一个对一个,轮流着来,你们都是魔道里的名人,各有各的专长,就依你们的长项,我来出五个题目。比方说,廉先生善于驾驭虫妖,我们就来驯虫;桑姑娘飞针无影,我们就比暗器;以此类推,我与安先生斗幻术,和萧先生比魂术,至于井先生,号称大力神魔,小女子不才,想跟你比比力气。比试的题目,双方轮流出,五局三胜,井先生,你看怎么样?’”
“鬼话,鬼话!”林映容又嚷,“井武扬干吗要听她的啊?”
“我也感觉奇怪,心想大力神魔怎么会听一个小姑娘的主意?魔徒自来不择手段,如今人多势众,理应一拥而上,又怎么会弃长用短,跟你比什么五局三胜呢?果不其然,井武扬的脸色阴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我怕他下令围攻,连累了红衣,就大声说:‘红衣小姐,人难免一死,我吕书维卫道而死,死而无憾,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把我交给他们好了!’”
井武扬一听,拍手说:‘好小子,我敬你是个人物,待会儿留你的魂魄全尸!’红衣却变了脸色,低声对我说:‘傻小子,我做什么,用不了你来插嘴!’我心里奇怪,暗想这件事由我而起,为什么我倒不能插嘴。红衣说完这话,再不理我,接着说:‘他是我的俘虏,他说的话不算,井武扬,我的主意你答不答应?’
“井武扬发怒说:‘我不答应呢?’红衣一扬手,指尖多了一颗鸡蛋大小、青黑发亮的珠子,对面五人见状,全都变了脸色。红衣冷冷地说:‘井武扬,你认得玄冥阴雷吧?只要这一颗,上下百里,任何生灵都难逃劫数。大力神魔,你神通广大,也许说走就走,可这四位非得留在这里,千秋万古,与这湖水为伴!’
“井武扬沉默了一下说:‘大言不惭?阴雷一响,你也休想活命!’红衣却笑着说:‘两个换五个,我可不吃亏!’井武扬气得只喘粗气,这时桑如说:‘井先生,跟她比又怎样,难道我们五个,个个都输给她吗?’
“井武扬想了想说:‘胡红衣,你厉害。好吧,就来五局三胜。可你只有一个人,无所谓先后顺序,我们五人谁先谁后,得由我们自己来定,第一个题目,也由我来出题!’这理由十分苛刻,红衣却说:‘悉听尊便!’井武扬就说:‘第一局我上!胡红衣,我们比搬运法,提水洗天!’红衣笑说:‘好啊,你请先!’
“井武扬双手一抓,湖水化为水龙,源源飞向他的掌心,不多一会儿,就化为了一座水山,遮天蔽日,只怕有几千万斤。这魔头轻松提起水山,飞到高高的天上,原本天青云白,他举手一扬,水山化为了一条亮晶晶的水龙,井武扬挽着水龙,满空游走,经过的地方云朵消失,真像被水洗过,没过多久,头顶一方天空,全被洗得青碧发蓝。这时井武扬才将手一甩,水龙化为一阵透雨,哗啦啦地落在湖上。
“井武扬落下地说:‘胡红衣,看见了吗?你提的水比我多,洗的天比我广,那就算你赢了!’红衣默默看了一会儿天,摇头说:‘井先生神通高明,红衣自愧不如!’她还没比就先认输,大家都觉奇怪,魔徒又惊又喜,进而心生轻蔑。‘妖瞳’秦无常上前叫阵:‘第二局我来!’
“红衣说:‘好,这一局我定题目。秦先生(原文好像有误),我们来斗幻术,谁先让对方发笑,就算谁赢了!’说完这话,两个人盘膝对坐,四目相对,一言不发。我在一边,也看不出他们在比什么,后来红衣跟我说,他们两个都在竭力制造幻象,极尽滑稽可笑,如果一方堕入幻境,势必笑出声来。当然我是局外人,怎样滑稽可笑,我也看不出来。可没多久,秦无常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脸色极其古怪,突然浑身乱耸,放声大笑!”
“他堕入幻境了吗?”林映容问。
吕书维摇了摇头:“秦无常笑得满地打滚,起初大家也认为他中了幻术,可见他浑身乱抓,笑着笑着,泪流满面,顿时感觉不妙。井武扬上前一步,将他的羽衣撕开,发现秦无常浑身上下,尽是指甲盖大小的虱妖,密密麻麻,在那儿狠钻狠咬!”
“虱妖?”林映容不胜吃惊,“哪儿来的虱妖?”
“‘虫魔’廉飞光的!”吕书维微微一笑。
“咦?廉飞光背叛了魔道?”
“那时候,井武扬也是这么想,他冲着廉飞光大怒,问他怎么回事,廉飞光却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也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回事?’井武扬更生气了,他说:‘你问谁啊,这妖虱不是你放的吗?’廉飞光无奈说:‘是我放的。可我明明放到胡红衣身上,怎么一转眼,这姓胡的小妞就变成了老秦了呢?’”
“奇怪了!”林映容忍不住小声咕哝。
“不奇怪!”吕书维笑着说,“井武扬一听这话,就瞪着红衣大叫:‘你作弊,你对廉飞光使了幻术?’红衣倒也答得干脆,她说:‘没错!他想对我下虫,我将计就计,让他生出幻觉,把秦无常当成了我,这有什么不妥吗?我定的题目是“斗幻术”,可并没说,这幻术向谁来使,大力神魔,你说对不对?’井武扬哑口无言,这一局,算是魔徒输了!
“两边一胜一负,这就到了第三局。这一次,桑如走了出来,她说:‘这一局,该我出题!’她盯了红衣一会儿,笑着说,‘我的题目是,我用伤心针射你,你不能还手。十分钟以内,伤心针射中了你就算赢,射不中就算输!’我一听急了,桑如的伤心针很厉害,连射十分钟不还手,只怕天道者也要送命。可红衣一口答应下来,脱下那件红裳,露出一身粉白的短衫,她一手按腰,亭亭立在车前,益发英姿飒爽,秀美绝伦。
“两人双双飞到天上,桑如符笔一挥,符针射出,青蒙蒙好似下了一阵急雨。红衣却舞动那件红裳,一舞之下,红裳变大,化为了一朵翩翩飞动的红云,伤心针无坚不摧,可是落到红云里面,好比石沉大海。桑如十分着急,绕着红衣发针,可红裳漫天飞舞,犹如烈日当空,狂焰吞吐,无论多少飞针,落入其中,全都无影无踪。我在下面看得佩服,忍不住叫了声好,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