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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把赵小义推上前了几步,狠狠的拍了几下他的胸膛,恶狠狠的说:“看看,看看,一样天朝人的面容,他不比你们多只眼睛,不必你们多条手臂,一样的天朝儿郎,一样的七尺身躯,一样的一腔热血。但是人家是什么?人家是英雄。人家才是一条汉子。看看,一样从‘天门’出身,人家现在是在无数百姓家的牌位上祭奉的英雄。”
赵小义深有荣焉的猛的挺起了身体,后方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老兵猛的挺直了身体,一股浩浩然的杀气冲天而起。
我左手一指,指向远处那高耸如云的“英魂碑”,狂吼一声:“他们死了,英魂会在那里受到天朝亿万百姓的祭奠,他们会成为流芳万古的好汉,这才是英雄。他们的牌位,将会停放在‘英烈阁’,他们的祖宗,会因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的家人,会在一样天朝百姓面前昂首挺胸。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喘息了一口,我怒声到:“你们呢?你们死了,圣京的百姓会在背后痛骂一声:死的好,该死的杂种。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是不是垃圾?”
新兵们黯然低下了头,摇头不语。
我拔出了“龙斩”,狠狠的一道剑气划出,二十丈外的二十头白色骏马的头颅被我同时割断,上百位身披大红锦衣的巡抚司下属飞快的用三百斤装的酒坛子上去接血。
我狞声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这群人渣,垃圾,贱种,天朝的祸害可以流芳千古,让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子孙后代可以骄傲的说:我的父辈祖辈曾经是为了天朝抛洒热血的好汉子,让你们的父母祖辈可以光荣的下地府见你们的祖宗:我们的子孙是为了天朝不要命的英雄。你们要不要这个机会?”
七万个声音疯狂的吼了起来:“要。”
七万碗血酒送到了他们手里,老兵们也是一人一碗。
我举起手中一斤烈酒,狂吼一声:“为了天朝天威,干。”
十万余声音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为了天朝天威,干……”
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咣当”一声,十万余酒碗被砸得粉碎。
我吼起来:“日后,杨某人待诸位就如同兄弟一般,希望诸位也把杨某人当成自己的兄弟,不要把我当成上司。杨某人犯了错,你们可以当面骂杨某人的祖宗。记住,你们现在不是垃圾,你们是有机会成为英雄的好汉,你们是杨某人的兵。记住,你们现在可以挺直了胸膛在圣京大街上走路,无论看到谁,哪怕是王侯将相,你们都可以自豪的说:老子是为了天朝拼命的兵,老子是英雄,老子不怕你。你们记住没有?”
疯狂的声音吼了起来:“记住了。”
我拔剑在空中狂舞:“你们怕不怕死?”
齐刷刷的吼叫:“不怕。”
“你们怕不怕苦?”
“不怕。杂碎才怕。”
我的魔音疯狂的加骤:“好,日后,我会用血腥的手段训练你们,你们会在现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你们会成为天朝最优秀的士兵,你们终有一天会成为天朝的骄傲,天朝的雄壮。你们会成为天朝的天威的一部分,因为有了你们,天朝才永远傲视天下,雄霸四海。抬鼓上来。”
一面二十人合抱的巨鼓抬了过来,我猛的跳上了鼓架,操起鼓锤,“天魔气”流转整个鼓体,猛的敲击起了一曲慷慨激昂到了极点的“将军令”。
我边敲打令点,边吼叫起来:“男儿行……”
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的士兵们狂吼了起来:“男儿行。”
“当暴戾……”
“当暴戾……”
“事与仁……”
“事与仁……”
“两不立……”
“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
最后一句领完,我疯狂的在鼓面上敲击出了一连串的密集鼓音。
豪放悲壮的曲声响起:“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冷竹山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夷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大太阳天,却突然起了一阵寒风,紧紧的在演武场上缭绕不已,久久方才散去……
演武场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人疯狂的鼓掌狂笑。
众人回首,愕然却是神仁皇带了大小百官,车驾在演武场门口不知道停靠了多久。神仁皇丝毫没有任何礼仪庄严可言的在车驾上叫好不迭。
我们诸将连忙迎接了上去,赫然发现所有武将大臣一个个扬眉吐气,浑身杀气悚然,而那些文臣,各个好似冬天的无毛鸡一般寒蝉不已。
神仁皇跳下车,高声吟道:“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好句,好句,朕委屈几十年,今日方才一放豪气。”
神仁皇的话,赫然让身后那些大小学士们浑身颤抖一把。
神仁皇双目杀机毕露,扫视着演武场内的十万大军,高声说:“虎狼之军,纯粹虎狼之军,如果天朝有百万如此大军,早就并吞天下,哪里还来百国之分?”
我高呼一句:“臣,谢陛下赐名。”
神仁皇拊掌大笑,当场叫人奉上墨宝,大笔一挥,在一块黄色绸缎上大书:“虎 狼”二字。我们拜谢,恭敬的接过了。
神仁皇漫不经心的说:“日后,也不要给朕出什么仁义道德的科举题目了,朕要能办实事的人。仁义道德,嘿嘿,已经让天朝软困上千年了。假使‘十二圣龙将’在,天朝开国‘龙军’在,哪有南荒蛮人胆敢入侵本朝。摆驾回宫,日后,圣京军务,由杨卿家一人主持,谁敢干涉,灭十族。”
宁王对我打了一个眼色,浑身喜气盈天的跟着车驾去了。
嗯,原来,这个好色无能的神仁皇,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啊……
第六十八章 夜入大内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神仁皇生平第一次如此雷厉风行的办事,禁军,大内侍卫,近卫军,圣京府的五千差役,所有的兵权没有任何犹豫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神仁皇深夜的时候,突然招宁王和我入宫,领我们进去的,是一个都快两百岁,时日无多,照顾了神仁皇一辈子的老太监。
内宫深处的一间小小的偏殿里头,周围围绕了无数的秘营高手,最内层赫然是那二十多名诡异绝伦的秘营杀手,一个个默默的,当作我们不存在的,让我们直接进去了。
神仁皇身着单薄的绸衫,一个人在一张小条案旁边自酌自饮,桌面上是普普通通的三四味凉菜,看到我们进去后,示意我们坐下,那个老太监颤颤巍巍的给我们一人满上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出门,随后是一条长凳搬动的声响,他赫然坐在门口不动了。
神仁皇一声不吭,连续敬了我们三杯,这才幽幽的问到:“老五啊,杨卿家,你们给朕说说,天下百姓如何品论朕的。”
我们不敢说话,宁王更加手指头颤抖得差点就把酒杯给打翻了。神仁皇呵呵笑起来:“老五,以后你是要接掌皇位的人,为何如此胆弱?父皇难不成还会深夜单独召见你们,赐毒酒么?”
宁王浑身猛的一抖,抓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神仁皇连续干了几杯,彷佛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说到:“说,没关系,朕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的。”
我淡淡的,平板的说:“百姓传说:神仁皇贪财好色,懦弱无比,朝纲柔弱,力不能控天下大臣。唯独贪财却不铺张,好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