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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近年关,整个府邸热闹起来,神仁皇赏赐给各个亲王的财宝一车一车的运回来,然后从亲王府的仓库里头收拾出来,准备献给神仁皇做年礼的宝物又是一车一车的运了出来。
因为我识字,而且按照林管家的说法:“杨哥儿人倒是很干净体面的。”所以现在我被提拔到了林管家身边,负责记录一下上面赏赐入库的东西,以及这里运出去上贡的东西。
坐在仓库大门口的小屋子里面,外面的人大声报数,我在里面和三个伙计同时记帐。
林管家拎了个鼻烟壶,在我们身边摇头晃脑的说:“唉,每年都是这样,到过年的时候啊,就是鸡飞狗跳的忙碌。这些宝贝,一年年的赏赐下来,我们又一年年的进贡上去,除了每年的一些新鲜玩意,也不知道有多少是重复的。啧啧,喏,你们看,这个碧玉狮子滚红宝石绣球,就是前年大王子送给陛下的,陛下还很是赏玩了一阵,现在玩腻了又赏给我们王爷了。”
我们几个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们还算轻松的,虽然连续七八天不停的记帐,但是那些伙计就乐子大了,每天爬上爬下的擦洗柱子什么的,然后是张贴春联、悬挂大红灯笼等等。
林管家看看我一手字迹苍劲的小楷字,点点头说:“杨哥儿,没想到你的书法不错,嗯,应该说是很好,有机会啊,我推荐你上去,看看王爷的书房是不是要个亲随什么的,你去做守夜,太委屈了点。”
我笑着说:“也不算委屈,反正我年轻,身子也还算壮实,要不是王爷拣我回来,我要嘛在街上饿死,要嘛就收拾包裹回老家去了,也没现在的舒服日子过了。”
林管家点点头,微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比在村子里的时候阴沉多了,绝对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所谓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就是我这种人吧!
到底是我被环境影响了,还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大年夜,宁王带了自己的两个妃子去皇宫拜年,同时皇帝老儿全家要吃团年饭。
我们在府里也是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鸡鸭鱼肉管够,陈年老酒也是不能少的。
在村子里的时候,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一个喝酒的老手,现在和小陈几个一起守夜的伙计碰了几碗,他们就瘫地上去了,弄得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伙计们哄堂大笑小陈他们无用,纷纷开始和我拼酒。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样能喝,十年陈酿老酒,我已经喝了大概五十碗吧?刚开始还有点头昏,到后来越喝越清醒,越喝心里杀气越足,好像身体里面有个无底的黑洞,所有的酒全部被它吞噬了,根本影响不到我。
又是五十碗,过来招呼我们的林管家以及另外一个同级的金管家都吓着了,跑过来抢下我的碗,惊问:“杨哥儿,你可别犯傻,你没事吧?”
我清醒的说:“没事,我天生的酒量好。”
看着我的脸色依然不红不白的,两个管家啧啧称奇,不管我了,随我去连续灌翻了二十多个伙计,他们在旁边乐得哈哈大笑,开始打赌我还能灌倒几个。
一直闹到深夜,宁王等人回府了,几个聚集在旁边看热闹的管家才大眼瞪小眼的愕然发现,所有的伙计都互相拼酒或者和我拼酒,全部翻在地上不能动弹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全部八百多个伙计,就我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发愣。
风大总管差点气歪了鼻子,拉上几个管家,把我叫上,去接宁王去了。
那些马车、马匹什么的,就只好我们几个收拾了。内院虽然有侍女,但是大总管也使唤不动她们,只好我们动手了。
给宁王磕了个头,宁王惊诧的看着我们几个稀拉拉来接他的人,问道:“风总管,怎么了,其它的人呢?”
风总管尴尬的叙述了原因,宁王和周围的护卫全部哈哈大笑起来,宁王看着我笑咪咪的说:“杨哥儿酒量这样好啊!不错,不错,以后跟着本王吧,如果有饭局,就靠你去帮本王顶着了。”
我有点惊喜,却装出了大喜的模样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也算是一步登天吧?
就在这时,府邸正面大殿的屋顶上,一个飘渺阴森的声音咯咯乐起来:“我的宁王殿下,您啦,没有以后了,今天就送您去见天朝的列祖列宗去。”
一道淡青湛蓝的剑光如同天上的闪电撕破长空,划向了宁王的脖子。
一把四尺长的巨型雁翎刀一刀震开了那把宝剑,但五十斤重的刀身赫然破了一个大缺口。
身边的护卫狂呼起来:“刺客,护驾。”
大概六十名护卫团团围住了宁王,护卫的首领金头儿,震惊的看着自己百炼精钢打造的雁翎刀,不仅仅是鸡蛋大小的一个缺口,而且几条裂纹已经延伸到了刀背处,整把刀已经废了。
又是七道剑光,不过比起刚才那道声势弱多了,从大殿屋顶上破空袭来。
护卫中的七个高手驾刀迎了上去,轰鸣声中,剑光破碎,在破碎的剑光中,他们的身体如同豆腐一样被切裂开来。
宁王冷静的站在原地,慢慢的问:“你们是何人?”
八个黑色劲装蒙面的人站在我们面前三丈开外,带头的那个家伙还是用那难听的声音,冷兮兮的说:“猛鬼庙外一孤魂,天惨惨兮地悲凄。宁王殿下,您说我们是什么人呢?”
宁王望向了金头儿,金头儿满头大汗,换了一把刀子,咬牙切齿的说:“圣京黑道第一大杀手群组织,猛鬼庙的剑手?”
那个家伙嘿嘿怪笑起来:“是啊,可不就是我们了。嗯啊,本来我们是不会暴露身份的,不过呢,既然你们都是死人了,说出来也没关系吧?”
八个人突然动了,分明是八支剑,却幻化成了漫天剑影,向宁王他们的队列笼罩过去。
金头儿他们一咬牙,如同一座坚实的刀山,围了上去。刀风呼啸,每一刀都有劈开一座假山的威力,偏偏没有办法接触到黑衣人的身影,他们太快了。
惨叫连连,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六十多个护卫中穿插,鬼火一般的剑影带着血珠儿漫天飞舞。
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仅仅金头儿浑身是血的带了几个副手护卫在了宁王身前,其它的护卫全部惨死当场。
几个黑衣人也不好受,被如山的刀风劈掉了三个,全部都是被砍成了三截横尸地上,一把被磕飞的宝剑正好落在我的面前,上面还沾满了血迹。
宁王居然还是不动声色,虽然眉毛都紧紧的皱了起来,厉声喝问:“谁指示你们过来的?”
带头的黑衣人恨恨的说:“这个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等你死了去问冥神吧。”剑光又起,朦朦胧胧的罩向宁王。
金头儿几个人狂吼一声:“拼了。”冲了上去,血花飞溅中倒在了地上。
那人嘿嘿冷笑:“我的宁王殿下,你完了,你没指望当皇帝了,哈哈哈……”
“你为什么用剑?”“好玩啊!”“啪”的一耳光。
“你为什么用剑?”“嗯,威风啊!”又是一耳光。
“你为什么用剑?”“……”还是一耳光。
自从我练剑起,老头子就不断的问我相同的话,在我挨够了耳光后,我无论如何不肯回答了,但是耳光依然打在了我脸上。
我对着落雪的天空狼嚎起来,拣起了地上的宝剑,疯狂的冲向那个逼近宁王的黑衣人。
我为什么用剑?因为宁王是我的希望,出人头地,一飞冲天,名重天下,全部在于他,他就是我的希望。
我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出剑,我用的剑,就是赤裸裸的充满了欲望的野心之剑。
三岁的时候,我掐死了一匹小狼,五岁的时候,我用匕首刺死了一匹老狼,七岁的时候,我用猎刀砍死了一匹壮年狼,九岁的时候,我用弓箭射杀了一头猛虎,十四岁的时候,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饿了两天的猛虎,从此一人入山捕猎,经常在老头子无奈的眼神中毫无意义的杀光整座山的野兽。
此刻,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独自面对一头猛虎的时刻,心里杀气狂涌,如同一个被存放魔界千万年的杀星重回人间,一剑劈向了那人。
那人吓然后退,惊呼:“你是何人?”
没有给他回答,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
我用了老头子亲传的破阵剑法,细长的宝剑带起了沙场秋点兵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