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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谢承训回藏宝坊看过十颗明珠离开后,胡应元就到店里取走了那十颗明珠。那个值夜的伙计虽然是谢承训的远亲,且是谢承训介绍到“藏宝坊”的,但此人平时喜欢赌博,因此欠下了不少赌债,为此也曾受到过谢承训的斥责,心中对于谢承训早有不满。胡应元早就摸清了此人的底细,他以重金利诱,于是那个伙计就做了伪证。至于城郊的大宅,确实不是谢承训的,胡应元只是想以此来诬陷谢承训而已。
包大人听完胡应元的供词之后,说道:“胡应元,本官听你所说,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诬陷他人罪小,私通江洋大盗罪大,也难保你不是为了避重就轻而故意这样说的。”
胡应元说道:“大人,这十颗明珠之中,有八颗光滑圆润,大小如一,另两颗一个稍大,一个稍小,稍大的上面有处凹痕,稍小的上面有处黑斑。当日谢掌柜也曾看到过,他可以证明,这确实是我亲自拿到藏宝坊的那十颗明珠。”
包大人说道:“既如此说,谢掌柜,你可亲自看一看这明珠是否正是当日店中丢失的那十颗。”
听到包大人这样说,只见那个江洋大盗从地上站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了糊在眼睛周围的血红色的颜料,仔细地看了看一个差役呈上的十颗明珠,然后说道:“大人,这确实是当日店中丢失的十颗明珠。”
胡应元看到那个江洋大盗从地上站起来,又听到包大人称他为谢掌柜时,明白自己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顿时瘫倒在地。
胡应元认罪伏法,谢掌柜当堂无罪开释,他对开封府诸人自然是十分感谢。尤其是对于赵虎,谢承训更是感激有加。虽然谢掌柜屡次三次三番地想要送给开封府诸人一些银两来表达谢意,怎奈包大人曾明令禁止下属私收他人财物。谢承训无法,只得择日在城中的”醉仙楼”大摆宴席,邀请开封府的诸位差役赴宴。
看到谢承训如此有诚意,包大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此事不再过问。
赵虎和开封府的诸差役欣欣然去到”醉仙楼”赴宴。只见酒席上摆满了水陆八珍,佳肴美味,谢承训更是把家中珍藏多时的上品女儿红拿了出来给众人品尝。
赵虎以前未曾喝过这种美酒,初入口只觉醇香无比,但似乎酒精含量并不是很高,酒味也不浓烈,这正合他的口味。于是赵虎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尽饮杯中美酒,喝得不亦乐乎。他不知道女儿红虽然刚喝下时酒力并不明显,但是却后劲绵长。等到酒宴快结束时,赵虎已经烂醉如泥了。
众人想要把赵虎搀扶回去,谢承训说道:“看来赵捕头已经不胜酒力,不如就由小人安排他今晚暂且歇在这里,明天一早再派人送他回去吧。”开封府的众位差役看到赵虎确实已经寸步难行了,就同意了谢承训的安排,留下赵虎,各自回去了。
“醉仙楼”前面是酒家,后面是客房,谢承训吩咐”醉仙楼”的掌柜给赵虎找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安排他睡下后,又担心晚间无人服侍,于是拿出银两,对”醉仙楼”的掌柜耳语了几句。“醉仙楼”的掌柜收下那白花花的银子,乐呵呵地出去安排去了。
夜半时分,赵虎觉得口喝难忍,想要起身去找水喝,伸手却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顿时唬得他十分酒意醒了八分。睡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觉察到赵虎醒了,正要起床,忙扶他起身,然后下床点着了灯烛。
借着灯光,赵虎看到服侍他起床的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此刻正低眉顺眼地站在床前,随时听从他的吩咐。
阵阵脂粉香气混合着女儿家特有的体香向着赵虎迎面袭来,房中一灯如豆,眼前美人如玉,赵虎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第十二章 小女子的身世
赵虎直直的目光看得那个女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轻声说道:“不知赵爷有何吩咐,小女子这就去办。”赵虎听到她轻声说话,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说道:“我有些口渴,你帮我打些水来。”
那个女子走过去沏好茶,双手奉上。赵虎接过来轻啜了几口,慢慢地定下神来。一杯茶喝完,赵虎的睡意和酒意全都消了,刚才颇有些燥热的小腹,这会儿也感觉好多了。
他问那女子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个女子低声答道:“昨晚赵爷醉卧在‘醉仙楼’,小女子是掌柜的特意嘱托来服侍赵爷的。”
赵虎这才想起来昨晚宴席上的事。
眼前的这个女孩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姿色出众,且正在妙龄,一举一动之中还很自然地流露出楚楚动人之态,可以说是别有风韵。
赵虎问道:“你说掌柜让你来服侍我,是……是什么意思?”
对于赵虎这句莫明其妙的问话,那个女孩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便回答道:“只要赵爷需要,什么……什么事情都可以服侍。”
这下赵虎明白了,只要自己愿意,想做什么都可以。
窗外夜色未阑,四周悄无人声,眼前美人相对,赵虎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他努力地收束心神,却依然觉得有些心旌摇荡。这时女孩又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赵虎伸手去接,恍惚中手指一松,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赵虎忙俯身去拾破碎的茶碗,那个女孩也正俯身下去。赵虎的手正巧搭在她的臂上,只听到那个女孩“啊”地叫了一声,声音显得很是痛苦,然后地倏地缩回了手去。
女孩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地响亮,这让赵虎十分吃惊。他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让这个女孩受到了惊吓,便关切地问道:“是我太鲁莽了,多有得罪!如果姑娘你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的酒也醒了,不用你再服侍了。”
那个女孩说道:“是小女子该死,失声惊叫,吓到了赵爷。”
赵虎说道:“你勿须自责,你可以走了。”
那个女孩听到赵虎叫她走,脸上显出了急切的神色,跪在地上说道:“是小女子服侍不周,慢待了赵爷,但是请赵爷不要赶我走,小女子这就全心服付赵爷。”
说着不等赵虎开口,她就起身走上前来双手环住了赵虎的胳膊。
在赵虎看来,男欢女爱只是在你有情我有意的情况下发生才是正常的。此刻如果他接受了这个女孩,总觉得自己太过龌龊。他伸手去推开那个女孩,碰到了她的手臂,只见那个女孩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过,很显然她在努力地忍受着这种痛苦,并没有把双手缩回去。
赵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那个女孩的手臂,看到那个女孩脸上痛苦的神色加重,似乎还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是这次没有叫出声来。
赵虎伸手将她的袖口拉开,只见左手手腕处有一道象是被绳子勒出的伤痕宛然在目。赵虎又拉开了她的右手衣袖,也是同样的一道伤痕。
那个女孩看到赵虎在看她的伤痕,忙把衣袖拉下来,把双手藏在身后,眼中却隐隐有泪光莹然。赵虎知道这个女孩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象这种女孩,为了服侍客人可以以身相许,相必一定是出自烟花柳巷之地,那么平时被老鸨或者是其他客人虐待也很有可能。
赵虎想到此处,本不欲多管闲事,但是看到那个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于是便说道:“姑娘,如果你有事要我相助,不妨说出来。”他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个女孩确实是在青楼中受到了虐待,他可以找机会亲自对那里的老鸨交待一下,相必以后这个女孩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那个女孩听到赵虎肯帮她,似乎不太相信,但是看到赵虎真诚的目光,觉得不象是在骗人,更何况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在苦苦盼望的机会。于是这个女孩心一横,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原来这个女孩姓柳,名菲烟,她并非是那种在烟花柳巷长大的女子,而曾经是一个县令的女儿。
柳菲烟从小知书达礼,父母对她也极为疼爱。有一次那个县中出了一件非常奇怪的盗窃案,数家富户的众多财物在一夜之间被人洗掠一空。柳县令曾多次派人查访,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那时刚好有一个指挥使带军队从县中经过,要求柳县令接待和犒劳他们。柳县令所闻此人和朝中的庞太师关系密切,因此不敢得罪他,便小心奉迎。
柳县令的热情招待,让那个指挥使十分满意。在一次闲谈中,柳县令向这位指挥使说了本县不久前有数家富户遭受盗贼洗劫的案件。看到柳县令为此事十分苦恼,那个指挥使便一口应承下来,答应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