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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听到此话,踮着脚向后面看去。他看到说话之人身形健壮,但是面白无须,象是个谋士之类的角色。
赵虎看着那个人恨恨地想:你以为爷愿意黑夜独行呀!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不独行还能怎么着?
那人看到赵虎射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恨意,得意地一笑,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赵虎闻听此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就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脸色说道:“这位好汉,在下也想找个地方落脚避雨,只是这里实在是无处可以藏身,没办法才冒雨前行。”
那个白面无须的壮汉呵呵一笑说道:“你倒是反应的够快的,这么快就又找到了一套说辞。”
这时赵虎还未开口,就听王老大对他个白面壮汉说道:“刘老二,你先把这人带回去,我再带着兄弟们去搜搜看。”此话说完,王老大就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
刘老二应声走过来,他叫了两个人押着赵虎,自己在后面跟着,一行人朝着与王老大相反的方向走去。
约过了半个时辰,赵虎被刘老二他们带到了一个大宅院中。两人押着赵虎在宅院中等着,刘老二则进房内禀报。
稍倾,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此人年约二十上下,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看起来风神俊朗,潇洒不凡。
这年轻人来到赵虎面前,细细打量了一下,然后问刘老二道:“就是这人绑了我的玲儿小妹?”
刘老二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少爷,刚才我等发现此人行踪可疑,所以就将他带了回来,现在并不确定他是否与玲儿小姐之事有关,需等问过之后才能知道。”
那个年轻人盯着赵虎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刘老二说道:“等会问话之时对此人要好生相待,切不可鲁莽行事。”
刘老二点头答应,然后带着赵虎来到了一间小屋内。
赵虎找了一张小凳坐下,不等刘老二开口,他先问道:“这位好汉,你们私自将我带来审问,可是违反了律法的,如果官府知道此事,你们的家主也无法脱得了干系。”
刘老二嘿嘿一笑说道:“官府?官府也奈何不了我家老爷,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吧,你为何要来到此处?与我家玲儿小姐被绑之事有没有关系?”
赵虎说道:“好汉,在下确实只是路过此地,与你家玲儿小姐之事没有任何关系。”
刘老二又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深夜在此处行走?”
赵虎答道:“在下赵虎,曾经在开封府包大人手下当过差,现在盛州暂居。因我近来颇有闲暇,就想到处游历一番,不想来到此处时误了时辰,无奈之中才在黑夜之中行走,也因此得与众位好汉相遇。”
“你曾在开封府当过差?”刘老二听了赵虎说的话之后,脸上显出惊异的神情。
“是的。”
“你现在盛州所做何事?还是在官府中当差吗?”
赵虎摇头说道:“自从离开包大人之后,在下就再没在官府中当差了。现在我在盛州开了一个查事坊,专为人探查事情。”
刘老二上下打量了一下赵虎,然后说道:“你以帮人探查事情为生?想来在这方面会有些不凡的手段吧。”
赵虎连连谦让,说自己只是糊口而已,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刘老二想了片刻,然后说让赵虎稍等一下,接着就去外面叫来了刚才那个穿月白色绸衫的年轻人。
此人一进屋,刘老二就赶忙向赵虎介绍道:“这是我们家少爷,你既然能帮人探查事情,可以同我们少爷谈谈,如果能找到我家玲儿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虎起身向年轻人拱手说道:“在下赵虎,见过这位公子。”
那个年轻人还礼道:“在下金少杰,兄台不必客气。”
二人见过礼后,金少杰向刘老二使了一个眼色,刘老二会意,转身出了小屋。
刘老二出去后,金少杰把他们家遇到的情况跟赵虎说了一遍。
原来金少杰有一个八岁的妹妹名叫金玲儿,她一直以来都是金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不想昨晚看护金玲儿的乳娘一个没注意,这个小姑娘就不见了踪影。
金家上下昨天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金玲儿的下落。于是今天一早,金老爷子就下令家人全部出去寻找金玲儿,找不到不准回来。金老爷子因为担心过度,一时心病发作,此刻正在卧床休息。金少杰放心不下,就留在家中陪着他。
赵虎听到点了点头。他说道:“金公子为何要把此事讲与在下听呢?”
金少杰说道:“听刘二说兄台擅长为人查探事情,因此小弟想请兄台帮忙寻找我的玲儿小妹。”
赵虎看了看金少杰,然后说道:“金公子如此信任,愧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之人,恐怕有负公子重托,不如公子另请高明吧。”
金少杰说道:“兄台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腹有良谋之人,万望帮忙找回我的小妹。家父为此事卧床不起,小弟心急如焚,还请兄台不要拒绝。”
赵虎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长着一副腹有良谋的模样。他知道单从外表上看来,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赳赳武夫。这也难为了金少杰,为了请赵虎帮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奉承话来。
赵虎看金少杰诚恳相求,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金氏父子
金老爷子听金少杰说找了一个专门查探事情的人来帮忙,就想亲自见一见这人。他身体虚弱,无法起床,于是金少杰就陪着赵虎来到卧室来见他。
金老爷子年逾六旬,相貌堂堂,体格魁梧。赵虎发现他虽然卧病在床,眉目之间却依然流露出一种豪迈不羁的气概,看来这金老爷子年轻时也必定是一条勇猛健壮的好汉。
金老爷子看到赵虎进来,脸上略略显出失望的神色,不过他依然背靠床头,向赵虎拱手行礼,言谈之间甚是客气。
赵虎与金老爷子叙了几句话,他发现金老爷子说话之时,会习惯性地捋一下花白的胡须。顺着金老爷子的手势看去,赵虎发现他的下巴处有一个蚕豆大小的黑痣。平时胡须掩盖着这个黑痣,一般人看不到,只有金老爷子捋胡须时,它才会显露出来。
说了没几句话,金老爷子就开始剧烈地咳嗽,于是赵虎就退了出来。
他问了问金玲儿小姐的模样,又问了昨日金玲儿失踪时的情况,金少杰一一向他说明。最后赵虎盯着金少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金公子,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兄台但讲无妨。”
“金老东家在年轻时可曾有过仇家?”
金少杰诧异地看了看赵虎,然后说道:“家父年轻时性情粗豪,可能会犯下一些无心之失,因此得罪了别人也说不定。”
赵虎微微一笑说道:“金公子不必隐瞒,依在下看来,金老东家年轻时曾做过无本买卖。如果此话冒失了金公子,还请多多担待。”
金少杰闻听此话,浑身一震,他盯着赵虎看了好一会儿,干笑着掩饰道:“赵兄何出此言?”
赵虎说道:“金老东家虽然年近六旬,而且卧病在床,但是身上的威武雄霸之气不减。依在下看来,金老东家年轻时很可能有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过这种生活的人,或是曾经从军,或是曾经习武做过拳师和镖师,或是曾经……”
赵虎说到此处,止住了口,他看了看金少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金少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确如兄台所说,家父年轻时确实做过一些荒唐事,不过他很早就金盆洗手了。”
顿了一顿,金少杰忽然问道:“兄台为何会认为家父曾做过那些事情,而不认为他曾做过军人或者是拳师和镖师呢?”
赵虎说道:“在下发现贵府的家丁个个身强力壮,但是却一身痞气,而且刚才刘老二言谈之间,全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贵府看来不象是贵戚勋爵之家,能够如此无视官府的,大概也只有在山林湖泽之间讨生活的草莽英豪了。”
金少杰听了这番话之后,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赵虎。
他想了想说道:“赵兄,实不相瞒,家父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七年了,但是往日与他人结下的恩怨,并未在这七年中完全了结。这次小妹失踪,很可能是以前的仇家所为。这种江湖中的纠纷,赵兄做为一个过路之人,还是不要插手的为好。刚才小弟为替家父分忧,一时心急,才会让赵虎出手帮忙,现在想来,这事实在是做的不妥。赵兄且请在舍下暂时歇息一夜,明日还是及早去赶路吧。”
听到金少杰不再让自己插手此事,赵虎稍稍地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原本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这种牵涉到江湖恩怨的事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