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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立在柜台处,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小二带着里正一起进了店内。里正不知赵虎找他有何事,上来正要问,赵虎却先开了口:“里正大叔,在下想问一件事。”
里正说道:“客官但讲无妨。”
“刚才那位杨七在县令那里做过证人,说他昨晚看到了客栈掌柜上楼,是吗?”
“是的。”
“在下看到杨七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他想离开这里。”
里正说道:“现在县令已经发出了通缉令,正在画影图形捉拿客栈掌柜,杨七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赵虎小声说道:“如果这杨七做的是假证呢?”
里正猜疑地看着赵虎说道:“不太可能吧,这杨七为什么要做假证呢?”
赵虎说道:“万事皆有可能,在下总觉得这杨七象是在说假话。”
“哦,那客官的意思是?”
赵虎凑到里正耳边说道:“不如您以官府的名义,暂时留下杨七,等捉到这客栈的掌柜,确定了他就是凶犯之后,再放杨七走。”
里正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这不太好吧,假冒县太爷的名义留下杨七,万一被县太爷知道了,小老儿可要吃不了担着走。”
赵虎劝说道:“不妨,如果事后县太爷知道了,最多只是斥责你两句而已。可是如果杨七做的是假证,你却放跑了他,以后县太爷要追究责任的话,你很可能要受到处罚的。”
里正想了想,最后决定按照赵虎说的去做。
杨七被里正告知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脸上显出焦急的神色。不过,他看到里正说话时义正辞严,一本正经,就也不敢造次,乖乖地留在客栈里。
阿罗多遵从县令的吩咐,也在客栈里等着。
当日再没有一个人到客栈里来投宿,整间客栈中只住着阿罗多、杨七和赵虎三位客人,再加上小二,也不过是办有四个人而已。到了晚上,客栈里显得空荡荡的,尤其是昨晚还刚出人命案,黑黑的客栈里显得让人觉得害怕。
小二整夜没有休息,点着蜡烛守在柜台前,看来他也是心中害怕,睡不着觉。赵虎也是如此,他来到柜台前和小二聊天,借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赵虎刚来到柜台前没多就,阿罗多和杨七也来了。他们二人也同样睡不着,尤其是阿罗多,恐惧加上伤心,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消沉。
四个人守着一支蜡烛,在柜台前呆了整整一夜。直到金鸡报晓,晨曦初现,赵虎他们三人才分别去睡觉,而小二则坐在柜台后面打盹。
赵虎一觉睡到午后才起床,他来到店堂中吃饭,看到阿罗多和杨七也在那里等着吃饭。小二在后面忙活了好一会,才弄了几个菜出来。
他们三人随便填过肚子,又在店中度过百无聊赖的一个下午。
官府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客栈的掌柜也没有意外出现。四个人各怀心事,坐在店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赵虎曾留心到杨七和阿罗多二人很少讲他们的往事,说的最多的都是一些牢骚话。
赵虎很少说话,他一直在等一个消息。今晚时分,里正来到店里。一看到里正进来,杨七和阿罗多和小二就围了过去。
里正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他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列位,刚才县太爷派人送消息过来,说已经找到客栈掌柜陈保了。”
小二闻听此话,立刻开口问道:“里正大叔,我家掌柜的现在哪里?他不会真的抢了那位赫连客官的钱吧。”
赵虎在一旁看到,小二说这话时,一脸焦急的神色。他又看了看杨七和阿罗多,发现二人脸上却显出了忧虑的神色。
里正回答小二说道:“虽然已经找到了陈掌柜,但是却无法知道他是否抢了客人的钱。”
“为什么?掌柜的他什么都不肯说吗?”小二焦急地问道。
里正摇了摇头说道:“并非陈掌柜不肯说,是他已经无法说了,因为他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啊!”小二听到客栈掌柜陈保已死,顿时张大了嘴巴,显得十分吃惊。
里正对小二说道:“此时还没有通知陈掌柜的家人,待会儿就劳烦小二你去跑一趟吧。不过,你对陈掌柜的家人说,现在只能去认尸,还不能领尸。”
小二有些不解,他问道:“为什么?”
里正说道:“官差在陈掌柜的身边发现了一个皮质钱袋,看起像是西域人使用的。须等这位阿罗多客官却官府去辩认钱袋之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小二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出客栈,到陈掌柜家通知此事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里正带着阿罗多和杨七二人来到县衙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虽然里正没有叫赵虎,但是赵虎不请自到,也跟着他们三人来到了县衙。
其实赵虎留在这家客栈,一直等的就是这个陈掌柜的消息,此刻他又怎么肯独自留在客栈呢。
由于这件案子了是件杀人命案,事关重大,因此当地县令也是连夜开堂。
辨谎
阿罗多看过了那个钱袋之后,证明它就是赫连哲之物。然后是杨七上前辨认尸体,他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堂前的那具尸体,仔细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当日晚上手拿绳子上楼的正是此人,小人记得很清楚,尤其他左脸上的伤疤,更是令小人过目难忘。”
县令听了阿罗多和杨七所说的话之后,与师爷商议了片刻,然后当堂下了判词:“罪犯陈保,身为客栈掌柜,却谋夺客人财物,杀害客人性命,实属罪大恶极。此后陈保携带所掠财物逃跑,不料途中却又遭匪人所害,此乃天意。劫掠陈保之匪人,本官会派人全力缉拿,一旦拿获,将会把全部财物还给阿罗多。现在原凶已死,此案即可了结,退堂。”
县令说完之后,阿罗多跪在堂前,口中连连称谢。杨七跪在一边,也是满脸喜色。
赵虎本来是站在堂外听审的,此刻他听到县官已经下了定论,认定陈保是谋财害命的原凶,并且在宣判完毕之后就要退堂时,他心中略略有些着急。
就在赵虎准备进入公堂时,他听到后面跟起了一阵脚步声。赵虎扭头看去,看到小二带着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那妇人一踏进公堂,就立刻跪在地上大呼“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县令本来想转入后堂,此时听到有人在堂前喊冤,就转过身来,盯着来人打量。
旁边有差役想把这妇人架到公堂外面,跟她一起来的小二忙说道:“各位官爷,堂前躺着的是我家掌柜,她是我家掌柜的夫人,还请官爷先不要赶我家夫人出去,她有话要对县太爷说。”
差役听说这妇人与此案有关,也就不再赶她出去。
县令也听到了小二说的话,他重新坐了下来,把惊堂木一拍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事要向本官诉说?”
那妇人跪在堂下,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备话,意思是说她的人丈夫被人所害,求县令为她做主,查出凶手。
县令告诉妇人,她的丈夫本是劫路之人所害,不过,在此之前她的丈夫也曾谋害过别人性命,在客栈中投宿的那个西域商人赫连哲,正是被她丈夫所害。
妇人听说她丈夫是杀人凶手,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过,她很快就缓过神来,跪在堂前一个劲地喊冤,说她丈夫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人。
县令把所有证据都跟这妇人说了,奈何《:文:》她就是不《:人:》信,还是《:书:》一口咬定她丈夫《:屋:》没有杀人。县令被这个妇人搅扰得不胜其烦,于是就示意差役将她架出公堂。
那些差役得到了县令的命令,立刻如狼似虎地走了过来,准备将这个妇人叉出公堂。
赵虎看到这种情景,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就快步走入了公堂之中,双手做揖,欠身对县令鞠了一躬。
县令不提防又有一人闯入了公堂,他有些吃惊地看着赵虎,开口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公堂?”
旁边的差役暂时放过了那妇人,先是喊了几声堂威,接着一连声地说道:“跪下,跪下。”
赵虎并未下跪,他依然双手抱拳说道:“在下赵虎,曾随包大人当差多年,今日是偶然路过此地,特来拜会大人。”
“哦?你曾在包大人府中做事?”
“是的,大人。”
县令闻听赵虎曾在开封府当差,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师爷,用眼光征询他的意见。师爷看了看赵虎,片刻之后,他伸手轻轻地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对着县令点了点头。
县令与师爷相处多年,他知道师爷的意思,决定权且相信赵虎的话,接下来再见机行事。
“不知赵壮士今日此来,所为何事?”县令看着赵虎,客客气气地问道。
赵虎说道:“大人,在下与被害的西域商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