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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雨武功虽然已经不在了,但眼光绝对不差。多日里见莫仙颖练功的情形,心里也明白了他武功的确已经超过乃父,而且按想象也是自己生平未见过的!
心里喜悦之余,江秋雨也不由感觉忧愁!因为以莫仙颖如今武功,竟然还对仇人那么明显的畏惧。况且从表面看他也不是那种真的会很谦虚的人!如果想不重蹈他爹的覆辙,难道只能祈求上天了……?
两天以后,湖面上突然一艘快艇迅速逐波驶来。老管家回来说来人自称是莫仙颖的师父!而看他并没否认,江秋雨心里不由诧异!可无论如何,当然还是要礼貌的迎请进来。
待谢温进门,莫仙颖四人立刻上前行礼相见!而谢梅见了他,不禁觉得极为眼熟!看徒弟点头,谢温自然而然看向客厅里唯一不认识的女子。
四目交投!好半天,谢梅眼里突然闪出泪光,激动的声音也发颤:“你……表……表哥……”
江秋雨一脸惊愕!看向莫仙颖,见他微笑点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立刻明白这都是他的计议!
谢温最后见到表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十来岁的花季少女。而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谢梅也已经年过半百。五十多岁的妇人,发鬓已现斑白,原本清秀的脸上也可见些许岁月痕迹!
而谢温自己,也已不复昔日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沧桑满布的脸上,岁月也并没给他些许的宽容!
亲人重逢,喜悦之情自是不言自明。见他表兄妹久别重逢喜极而泣,四手相握只剩下伤感,根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晌,江秋雨微笑道:“颖儿,你可是瞒得我们好苦哇!原来谢兄就是你说的恩师,可你愣就是没说……”
莫仙颖微笑摇头道:“这还得请伯伯和婶婶原谅!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在所多有,婶婶说的虽然和师父的情况很吻合,但我也不敢就那么确定!而且师父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可他一直都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我当然是不敢随便泄露。只好先传信给师父,讲明事情,再请师父自己定夺!”
江秋雨当然不会真的怪他,走到谢温面前拱手道:“昔日与流香一番倾谈,闻听谢兄乃当世罕见英雄,今日终于如愿相见,兄弟心里委实高兴!”
谢温听了忙擦擦眼泪,拱手还礼道:“江兄大名,兄弟也是久慕了!只是兄弟身份过于敏感,实在不敢贸然拜访!却未想到表妹竟然到了这里,还与江兄成配!这人世的姻缘,也实在令人难以琢磨啊……!”
微微一笑,江秋雨看着妻子道:“梅妹!今日可是大喜,你该高兴才对。快请谢兄坐下,现在了害怕没时间说话……?”
谢梅听了点点头,忙道:“对!对!表哥快坐,好好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
当下几人重新坐下,江秋雨吩咐人去准备一桌酒宴。即为庆祝自己的重生,也为几番故旧之情……!
一番倾述别情,这分别三十多年的兄妹俩,彼此心里都为自己和对方所经历的风霜坎坷感到伤感!而其他人听着,也不禁感怀身世,触动的情怀!
好歹谢梅如今也是终身有了托付,虽然江秋雨多年卧病不起,但如今也算是否极泰来了!但听谢温仍是孑然一身,谢梅心里却不由大为伤感!
谢梅心里对这事倒是没什么,微笑劝道:“小梅!表哥和你不一样,你是女子,能嫁给江兄这样的英雄可以说是一生的福分!而表哥毕竟是男子,而且身负血海深仇,很多事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何况表哥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是为江湖除掉大害,报血海深仇,再把一身武功流传下去!现在算是上天有眼,表哥收了个好徒弟,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的事情都要靠他去完成了,这江湖上他日你表哥也算是有了一笔!所以,你该为表哥高兴才是啊……!”
谢梅含泪点点头,虽然她并不是很能体会表哥的心情,但也总是明白他自己心里是非常满足的!而江秋雨在一边看谢温在说到徒弟时充满了满足和骄傲,心里不由也暗暗为好友夫妻感到庆幸!
莫仙颖在旁边见这亲切的一幕令气氛很伤感,当即笑道:“师父,您可别这么走到哪总是夸我。省的让人以为咱们师徒老王卖瓜,不害臊!而且万一哪天我真丢了人,可是得说是您把我给宠坏了……!”
诸人一阵大笑,颇为伤感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三十年的离情别绪,岂是一时能说得完的?简单叙了一下午,见天色已晚,江秋雨吩咐家人摆上晚饭。席间所谈大多是谢温兄妹俩的年少经历,大家很默契的都不去提会妨碍到现在这份快乐的事……!
江秋雨身体恢复不久,早早就感到精神不佳要去休息了。而谢梅虽然也有很多话想和表哥说,可更挂念丈夫的身体,只好去照顾他了!
夜晚的湖光山色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加上和煦的天气,让人倍感舒爽!
师徒俩漫步湖边,谢温看看徒弟道:“颖儿!今天师父能重见表妹,可真是全靠你了!”
莫仙颖微笑道:“师父这事哪的话!您一声奔波劳碌,难得有一时清闲。能再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弟子也为您高兴啊!况且其实我这次也是碰巧了,我看还是上天对您一生忠义的赐福才对!”
笑了笑,谢温缓缓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暗中查访小梅的下落,只是太久没有消息,才没曾对你说过!其实啊,说起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在青天水榭!如今见她终身有了托付,我也算是了了心头一桩大事!再加上你一天比一天更好,师父这辈子也是再别无所求了……!”
莫仙颖耸耸肩道:“师父,您可别这么说!现在看起来我是挺风光的,可就最后大事看,我现在这一切可根本都不算什么。要是您这么容易就满足了,我的动力可就更少了哦……”
谢温看着徒弟笑了笑!沉吟片刻道:“颖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杭州,暗中观察王士英的行动。虽然表面上没发现什么,不过他那些亲信可都没闲着。而且不久前他还出去过一次,甚至我发现他是故意躲过了你的那些眼线。还有我虽然跟上了他,但出了杭州城不远,我就突然失去了他的踪迹……”
莫仙颖微微皱眉问:“师父,难道他发现了您?”
谢温缓缓摇头道:“我想应该不会!我俩相交二十多年,对彼此的武功也算了解不浅。就算他一直有所保留,但也没道理二十年我都发觉不到。我想他大概是有什么很秘密,奇怪的路,所以才能甩掉了我……”
想了想,莫仙颖缓缓点头道:“王士英能料到我有密探在监视他,这并不奇怪!而且我手下的人监视不了他,这点我也想到了!只不过这个时侯他还敢出去,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不过如果我的所有猜测都是属实的,他人在外面,必定会一段时间要向主子回报。那他冒险要回去,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那条路到底是什么,看来我还是真要注意一下了……”
谢温点点头道:“这是当然,不过现在你最该考虑的,恐怕是要做些什么先控制住他啊!”
莫仙颖缓缓摇头道:“不,师父!这个时候我最好什么都不做……!现在他自己是不可能搞出什么花样的,而就算要回去见主子,也不会那么频繁!而且他既然想到我在他周围安插了眼线,就算他自己不怕,也不可能让手下那些人随便乱动!可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就要忍着,而我就是要等他忍不住的时候,那就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了……”
点点头,谢温也觉得徒弟说的有道理!可想了想又不禁担忧道:“可王士英这个人绝不简单,耐性非常的好!而且他暗中筹划多年,根结很牢固。加上他背后的烟雪,恐怕……”
莫仙颖摇头笑道:“师父,您放心吧!我已经说过,王士英潜伏在您身边那么多年,一定是瞒着他主子的!因为如果他会泄露什么的话,您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局面?其实这也不难明白,王士英这个人心计很深,而且也绝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他想利用您来培植自己的势力,也绝不会对主子忠心!如今他是没办法对付您,又不敢向主子放马后炮,只能等一个机会突然挑起一场大乱,然后乱中渔利!不过我一定会盯死他的,绝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您放心,现在的王士英就是一条没有了方向的狗,他要去咬谁,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谢温点点头,微笑道:“哎!颖儿,说实话。你的心计和手段,一直都是师父最担心的!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处境,也明白你的确有很多不得已的时候!可师父还是想提醒你,弓满弦断,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