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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姓老者始终再没有说话,而是以一种古怪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苏铭,注视着苏铭用汗毛孔呼吸那一幕幕。
“据老夫所知,有一些凶兽是不需要口鼻呼吸的,它们用身体的皮肤来代替口鼻……若非知晓你的确是一个蛮族之人,且看到了你时而窒息的样子,老夫一定会以为你是一头凶兽变的。”那景姓老者古怪的开口。
“你的这种方法,与我之前的判断还不一样,不过看你的样子,此方法也坚持不了太久,终归是……无法完美。”景姓老者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可我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不少,且坚持的时间也长久了很多,对我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更完美的方式……需要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才可以有资格去感悟。”苏铭沉默少顷,沉声说道。
景姓老者似不认同,但却仿佛想起了什么,没有反驳,而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或许你说的对,活下来,才有机会。你自行修炼吧,我有些累了……”他摇了摇头,闭上眼,在那里默默地打坐起来。
夜里,天空星辰点点,可苏铭却无暇去看,他休息了片刻后,深深的呼吸口气,再次来到了那剑尖的风口,盘膝坐下后,用这种连那景姓老者都不太理解的方式,去进行淬炼。
实际上苏铭对此也并非很了解,只是按照那血雾不散为灵感,自己摸索出来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看起来似乎不难,可操控全身的汗毛孔的每一次不同的呼吸,这需要的入微之感,常人很难做到。
即便是苏铭,也需要在不断地尝试中,才可慢慢的找到一些规律,慢慢的去展开这与负重完全不同的淬炼。
“负重也不能放弃,并非是旁人所说就是完全的正确,且这场战争怕是要持续多年,其惨烈的程度更是难以相信,活下来……才是重点!”苏铭目露坚定,闭上了眼。
一夜的时间渐渐过去,当第三天的清晨,初阳抬头这时,苏铭在这天空上,看到了一次别样的日出。
那日出壮观,吸引了苏铭的注意,许久,他才闭上了眼,沉浸在那风的淬炼之中,直至深夜再次降临,直至第三个黑夜过去,新的一天清晨再次到来时,苏铭站起了身,走到了那始终闭目如沉睡的景姓老者身前。
在他走来的一刻,这老者睁开了眼。
“景前辈,多谢您的点化。”苏铭抱拳一拜,目中有了感激之意。
“不用现在谢我,如果你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再谢不迟。”那景姓老者说话的方式,苏铭有了一些习惯,闻言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天邪子给他的那木简,恭敬的递给了老者。
景姓老者接过这木简,扫了一眼后皱起眉头。
“前辈,晚辈要在此地离开。”苏铭平静开口。
“拿着天邪子前辈的令牌,你可以随时离去,但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就可以到达天岚城,你若现在离去,就要自己前往天岚城了。”景姓老者抬头看了苏铭一眼。
“若无特别重要之事,我建议你不要如此。”
“此事对晚辈很重要。”苏铭望向老者。
“给你七天时间,以你的速度可以来到天岚城了,具体的位置你凭着对此剑上你生机烙印就可以感受得到。
七天后你若没有归来,按叛逃论处!”景姓老者大袖一甩,将手中木简扔向苏铭,重新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但在其方才的甩袖间,在其身后那大剑的防护光幕上,却是有一个位置出现了扭曲的波动,显然,那里就是他为苏铭临时打开的出口。
苏铭接过木简,向着老者抱拳一拜,转身看了一眼在人群里,剑的边缘处望着自己的子车,苏铭微笑点了点头,目中有了鼓励。
子车沉默,望着苏铭,也同样的点了点头。
至于天岚梦,依旧是坐在那剑的边缘处,背对着苏铭,秀发披肩,似在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铭收回目光,在四周之人的诧异目光下,他身子一晃,直奔那老者身后打开的临时之门而去,一闪之下,从那扭曲的光幕内穿透而过。
在苏铭离开了光幕的刹那,他耳边回荡震耳欲聋的轰鸣,这轰鸣之声还在持续间,那寒冰天的大剑呼啸远去,在苏铭回头望向之时,他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在远处消失。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方才剧烈的轰鸣。
苍茫的天空,渐渐有了寂静,苏铭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许久他收回目光,身子向着大地一步迈去。
在其迈去的一瞬,因其身的冰环之前爆开,此刻速度瞬息惊人,更是在疾驰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风阻扑面,在那风阻临近的刹那,苏铭展开了他自己悟出的那种呼吸之法。
其身一闪,消失无影。
这种速度,已然达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片刻后,在这片蛮族的大地上,在一片山峦中的一座山峰顶,那里蓦然出现了狂风呼啸,更有虚无扭曲波纹回荡,苏铭的身体,如残影重聚一般,站在了那里。
他面色苍白,现身之后连续呼吸了几口大气,这才渐渐恢复,但其双眼却是明亮,心脏怦怦加速跳动着。
“速度要比之前快了很多……时间更是可以持续半个时辰!”
苏铭脸上有了微笑,待体内的气血平静下来后,他低头看向了山峦之下,在不远处的一片大地上,存在的一处被木头围成的寨子内,一个小型的蛮族部落。
清晨的部落里,炊烟袅袅,隐隐可以听到一些孩童玩耍的吵闹之声,站在这里,苏铭看到了那小部落里,人们正展开新的一天。
这个部落,苏铭是第二次到来,他的目光凝望其内,一处看起来很是寻常的屋舍。
其身一晃,向着山下走去,向着那部落走去。
苏铭的到来,无声无息,以他的修为,可以让这小部落的族人在没有察觉中,就踏入其内,当他的身子出现在了那寨子部落里,这寻常的屋舍外时,苏铭听到了一缕埙曲,从那屋舍内传出。
这埙曲充满了宁静,让人听到后,整个人都安宁下来。
苏铭站在那里,闭上了眼,沉浸在这埙曲内,许久,那曲音渐渐散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屋舍内沙哑的传了出来。
“你来了……”
“晚辈苏铭,求见前辈。”苏铭睁开眼,目中平静,抱拳一拜。
“进来吧,你的埙,我已经修好了。”
苏铭神色恭敬,掀起屋舍的门,在踏入这屋舍的瞬间,他看到了其内如当初一样,甚至坐下的位置都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这段日子来,从未起身的造埙老人,在那里望着自己,脸上有慈祥的微笑。
其双目,无神。
第二卷 风起天寒 第327章 逃兵
对于面前这位老人,苏铭尽管察觉不到其身上有丝毫的修为波动,甚至仿佛若狂风一扫就可如熄灭的烛火般,但苏铭的内心却是充满了尊重。
他尊重这老人,不是因天邪子面对此人也要默默地坐在对面。
他尊重这老人,也不是因其神秘,因天邪子在其面前也要衣衫变化。
苏铭尊重这个老人,只有一个缘故,他,为他修复了那平凡的骨埙,此埙承载了苏铭的记忆,将其修复这种事情,对苏铭来说,如恩一般。
他感谢这老人,故而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一点,即便是苏铭的修为再高,即便这老者真的只是一个凡人,也永远不会改变。
“前辈复埙之恩,晚辈终生铭记!”苏铭向着老人抱拳,深深一拜。
那造埙的老人脸上有了微笑,右手在身旁的一片草席上摸索着,很快从里面取出了那属于苏铭的骨埙。
“些许事情,算不得恩,你既相信我这瞎子可以将其修好,肯将它送到我的手里,它便与我有缘,你也与我有缘。
此为缘分,不是恩。”老人右手拿着骨埙,左手在上轻轻的摩挲着。
“来,坐在我对面……此埙的残缺,其外伤并非重点,重点的是它没有了魂,它之前的主人,是不是在吹奏埙曲时,曲终人散了?”老人轻声开口。
苏铭沉默,盘膝坐在了老者的面前,望着老人手中的骨埙,苏铭的目中闪过一抹哀伤。
“应该是了……”老人叹了口气。
“那散去的不仅仅是它之前主人的生命,还有此埙的魂,使得它从此不愿,再发出声音,这才是它损坏的重点。”老人抬起手,将骨埙递向前方。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苏铭才可以从细节上看出,老人的确是一个瞎子。
“它……现在可以发出声音了么?”苏铭接过骨埙,此物上之前存在裂痕的地方,如今化作了一条条血线,看起来如缝补了一般,重量上也多了不少,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我只能修好它的外伤,至于其魂不愿再曲,此事,非我之力可以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老人轻声开口。
“我一直认为,埙有魂,其声呜咽……若埙无魂,何以承载人们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