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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刀法如一泻千里,不可阻挡,虎猛只得全力守住,心中惊疑不定,暗道:“我自以为刀法已窥得门堂,但却被毕深的徒弟便打得如此狼狈,今年的刀剑大会哪还有脸去参加。”当下沉喝一声,使出“乱门刀法”。只见他左跌右撞,刀法崎形怪异,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暗隐杀机。吴英豪赞道:“不愧是使刀的名家,竟然使出山西乱门岗的刀法。”当下刀法一变,竟使出地堂刀法,原来这正是乱门刀法的克星,乱门刀法主在脚步精妙,地堂刀法却专攻下盘,正是其对头。虎猛拆不了几招,脚步便被打乱,他心念一动,刀法忽地疾削而出,使出“沾衣刀法”,那日在林子中他施展这套刀法却奈何不了云剑,但自己几番推敲之后,明白自己当时若是突变招式的话,定当能将云剑手刃刀下。吴英豪惊道:“沾衣刀法!你怎么会白云寺的不传刀法。”原来这套刀法便是虎猛三年前到白云寺偷的,毕深曾带吴英豪拜访过白云寺主持无眉大师。但无眉大师为顾全白云寺的面子,不肯说出刀谱被偷之事。因此吴英豪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虎猛却怎么会沾衣刀法。虎猛沾衣刀法一施,吴英豪整个人顿时被层层刀光包围住。云剑向司徒瑜道:“虎猛的沾衣刀法我是领教过的,这刀法虽然厉害,不过却有一处缺憾,便是这套刀法没有一招杀招。”他先前总是问司徒瑜,这次自己却知道,心中不禁大是得意。
司徒瑜点头道:“不错,我听师傅说这套刀法是一位高僧所创,这位高僧菩萨心肠,因此这一套刀法无一招是攻招。”云剑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套刀法没一招杀招。”心道:“他知道的总是比我多。”只见吴英豪在虎猛的刀光下险下还生。潘飞凤不禁暗暗焦急,吴英豪心道:“可不能在潘姑娘面前丢了脸。”当下大喝一声,横刀便出,虎猛刀锋一转,贴着吴英豪的刀擦过。吴英豪一刀劈出,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刀法浑圆大气,精妙无比。虎猛不觉一惊,刀法一滞,吴英豪一刀又来,破了虎猛的沾衣刀法。司徒瑜道:“他使出了卷风刀法啦。”云剑道:“卷风刀法便是刀王的刀法吧?”司徒瑜道:“不错,这是毕深一生刀法的精髓。”云剑赞道:“果然厉害。”虎猛每挡一刀。便如被狂风扫过般,手上和脸上被刮得隐隐生疼。虎猛使尽平生懈术,不过二十招,已然显出败像。原来他被吴英豪使出的刀风卷住,这便是卷风刀法的精妙所在,每一招所出的刀风连绵起来,将人裹住,把对手变成板上子肉,任人宰割。虎猛忽地大叫一声,身子横身飞了出去,却是中了吴英豪的二重拳。王八大怒道:“说好要比刀法,却怎用上了你的臭拳!”虎猛站了起来,对吴英豪道:“多谢手下留情。”王八一怔,李钰城道:“虎大哥若不被那姓吴的打出,便会被他砍伤在刀下。”王八经李钰城一说,方才明白,道:“原来如此,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待会可不杀他。”
吴英豪大怒道:“要你这王八蛋手下留情,有本事尽管拿吴某的命去。”潘飞凤脱口道:“不行!”话一出口,脸蛋顿时飞红,将头转过去,手下的镖手不少暗暗笑出声。吴英豪大喜,道:“潘姑娘放心,谅他还没有这个能耐。”王八望了望天时,道:“时候到了。”镖局那边闻言不禁一怔,潘高峰阅历较深,惊道:“不好!他们在此只是拖延时间,只怕有埋伏!”一时间人声沸腾,潘高峰挥手喝道:“镇定应敌!”四字如军令一般,人声顿消。王八哈哈大笑,道:“潘镖头,你也太小瞧我们了,我们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会为劫一趟镖便搞得如此兴师动众。我们是在等朋友,我们那朋友也要分一杯羹,所以便等着他来一起劫镖。”他将这等话说的如此轻松平常,实是无耻之极。潘高峰一想也是,若是要埋伏,也不至于等那么久,心念未顿,忽闻得一阵大笑声,来者竟然是铁氏三兄弟。铁单哈哈笑道:“让诸位英雄久等了!“李钰城等人此次是第一次见面,也都道:“久仰!”铁双左顾右盼,但眼角从未扫向吴英豪那边,只听他道:“是什么点子要劳烦诸位英雄。”吴英豪大怒道:“便是老子!”其实他只是来相助的,算不上是点子。
铁三大笑道:“老子今日便代你老子教训你这自称老子的小子!”他一口老子的说个没完,便如绕口令般。司徒瑜扑哧一笑,道:“这小铁三还真好笑。”云剑失笑道:“小铁三?”吴英豪大怒,喝道:“接招!”铁三哈哈一笑,竟把屁股翘起,对着吴英豪道:“老子用屁股来接你的臭拳!”吴英豪大怒,猛然一发二重拳。王八惊道:“小心!”话音未落,铁三屁股已中了一记二重拳,身子顿时飞起,重重的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镖局那边不少人都大笑了起来。司徒瑜也咯咯笑个不停。铁单和铁双哇哇大叫,扑了过来,吴英豪怒喝一声,又各自发了一记二重拳,那两人虽一身外家功夫了得,却也禁不住这等高深的内家拳,两人分别连退了好几步,又退了回去。铁三捂着屁股站了起来,三人一到便各自白挨了一拳,不禁大怒。齐齐扑向吴英豪,把他团团围住。王八大喝道:“兄弟并肩子上啊!”除了受了重伤的燕十之外,其余人都纷纷亮出兵器,朝着镖队杀了过去。龙凤镖局那边只有潘氏兄妹两人武功较高,其余人武功平平。一时间便成一场混战。潘飞凤金枪顿出,与卫九的毒龙鞭对上,潘高峰武功高强,一把银枪与虎猛和李钰城斗上。王八手握两柄重锤,当者披靡,双锤一送,中者必伤。眼见他已冲到了铁箱旁,无人挡得了。潘高峰大惊,长枪一抖,出一记绝招,逼开虎猛和**。转身飞向王八。虎猛喝道:“休走!”长刀疾出,使出家传本领“飞云抽刀”。潘高峰一惊,急忙转身避开。李钰城仗剑又冲了上来。
云剑拔出白玉剑,对司徒瑜道:“司徒兄,该我们大显身手了!”司徒瑜早已跃跃欲试,也当即抽出佩剑,道:“好!煮一只王八吃吃如何?”云剑笑道:“这只王八还是留给潘镖头吧,我们去挑了那只老虎。”司徒瑜点头道:“他们是你的仇人,我说过要帮你复仇,我们这就去宰了他们为你爷爷报仇。”云剑心中感激,道:“好,我们上!”当下长啸一声,两人冲了下来,李钰城和虎猛见是云剑,不禁变色。镖局那边的人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刀便砍向云剑。云剑喝道:“不去保护镖箱,砍我作甚?”那人一怔,云剑已从他头上跃过,他还未回过神来,又一个人影飞过,却是司徒瑜。云剑凌空一掌拍向虎猛,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一掌云剑运上全力,气势猛烈无比,虎猛不敢硬接,急忙避开。潘高峰少了一个敌人,登时轻松许多。李钰城江湖成名,手底下实力亦是不凡,但潘高峰武功却比他更胜一筹,长枪点点画画,把李钰城逼得节节倒退。司徒瑜咯咯一笑,扑了过来,一招“神光离合”,剑走偏锋,在李钰城的左肩上划了一道口子。李钰城大怒道:“你这臭小子从哪里来的!”司徒瑜笑道:“从你家来的。”云剑一抖长剑,逼开虎猛,转首对潘高峰道:“潘镖头,这儿由我们来,你快去对付那个王八,休要他得逞了。”
潘高峰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两位兄台仗义相助!”转身冲向王八,喝道:“要想夺镖,先过了潘某这一关!”王八怒道:“哪来的臭小子竟敢来管老子们的事!”当下与潘高峰斗在一起,潘高峰枪法奇绝,王八一时落了下风。虎猛畏惧云剑萧雁剑法,不禁连连退步。云剑心道:“老头开眼,竟然叫我一日遇到仇人两次,今日非取他性命不可!”他心中一股长久的怨气得以此日发泄,不禁仰天一声久久长啸,啸声遥遥播了出去,众人都不禁为之一凛,均想到:“不想此人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浑厚。”云剑长啸声完毕,剑光疾长,如闪电一般急穿而过,虎猛闪躲及时,但肩头仍不禁被一剑刺穿。虎猛又惊又怒,不想与云剑一别几月,武功竟然增长如此之快。他忍着疼痛,施展出沾衣刀法,把云剑困住,一时得以保住性命。虎猛肩头受伤,刀法不禁越使越慢,云剑瞧出破绽,沉喝一声,一招“孤山烟雨”破了虎猛的刀法,随即一招“云鹤冲霄”,这一掌大气磅礴,势道不凡,一招击中虎猛胸口。虎猛狂吐一口血,仰天翻到。云剑转眼一瞥,只见潘飞凤被卫九的毒龙鞭打得节节倒退,云剑见那卫九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