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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仪之拜道:“多谢云大哥垂青!”云剑扶他起来,笑道:“王兄弟客气了。”云剑当下教了他一招孤山烟雨。另外两招待后来几天再教授。次日一早,王仪之端来了莲子汤到云剑房间,云剑道:“你且放下吧,昨晚我细想一番,我教你的这三招剑法虽然精妙,但其实我临敌之际,遇到强敌之时多半是靠躲避来保住命的。因此我苦思了一晚,决定再教你一套步法,这套步法是我从非雪凌波步中演变而来的,其中掺和了万兽庄鹤独步的一些诀窍。这步法虽比不上非雪凌波步,但据我自己亲身体验来看,临敌之际却是很有效。”
王仪之心中感动,哽咽道:“多谢云大哥厚爱!小弟当真不知何以回报。”云剑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时日无多,我们赶紧练吧。”他将三招剑法的要诀简要说明了一下,自己又亲自演示了一番,王仪之颇有武学悟性,多加揣摩也略知一二,教完这三招剑法后已是中午时分,王仪之道:“大哥,快到中午了,歇息一下罢…哎哟!”说着他拍了自己一个脑袋,“我怎么这么笨,这汤都凉了,我给你重新端碗。”说着急匆匆的端了出去,云剑喊道:“王兄弟,不用了!都要吃午饭了!”也不知他听不听得到,王仪之匆匆走过走廊,差点撞上了南宫晴,心中一急,忙鞠道:“小的参见小姐!”南宫晴见王仪之端着莲子汤,问道:“怎么?他没吃吗?”这个“他”指的自是云剑。王仪之道:“汤凉了,要重新端碗。”南宫晴奇道:“怎么会凉呢?”王仪之大慌,他自是不敢说是因为云剑教他剑法而以致汤放凉的。南宫晴一挥手,道:“倒了吧,也不用端了,都快要吃午饭了。”王仪之点头道:“是是。”心中暗暗侥幸,急忙远远走开。南宫晴喃喃道:“奇怪,难道是他知道我在汤里下了巴豆粉,不会呀,应该没人知道才是。”原来这碗汤里给南宫晴下了大分量的巴豆粉,想让云剑这几天拉得筋疲力尽,不能和陈佩之比武。她不知其中缘由,只得另想他法。
此后数日,云剑教了王仪之自己编的一套步法,和那三招剑法。这晚,云剑餐食过后,正走在林子里。明天便是陈佩之出关的日子,他要好好放松一下,他对自己总是很有自信,该放松的时候他绝不会勉强自己。他却不知道,自己身后正跟着一个人,此人不消说自是南宫晴了,她这几日被陈洛叫去,因此算计不了云剑。南宫晴一来,陈洛必问他一些江湖事,以及叙叙家常。陈洛名是归隐,其实是在躲避仇家,而他把妹子嫁到南宫家,也是想让这个仇家有所顾忌。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南宫晴自是不会放过云剑。南宫晴心道:“该怎么办才好?打又打不过他,算了!他现在没带剑,跟他拼上一拼!”当下躲在一棵树后,待云剑走到青石旁,一个纵身跃起,使出家传擒拿手“天鹰神爪功”,云剑一惊,反手一掌劈向南宫晴,南宫晴手背一翻,抓住云剑手腕,另一只手急速一抓,拿住云剑命脉。云剑正要开口,南宫晴眼疾手快,急忙点了他的穴道,低声笑道:“此地不宜说话,我们另寻他处。”拉着云剑往林子深处走去,见四周无人,便点了云剑身上几处大穴,云剑动弹不得,随手又解开他的哑穴。将云剑推到在一株树上。
南宫晴看着云剑,笑嘻嘻的走来走去,说道:“这回你总算落到我手里了吧,嘿嘿!瞧我如何收拾你!”其实云剑刚才若是使出金梭蛇手的话,也不至于被抓,但金梭蛇手招式歹毒,云剑知是南宫晴后不敢使出来。云剑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开。南宫晴眼睛咕噜一转,道:“你到底答不答应?”云剑怒道:“答应什么?”南宫晴娇笑道:“你别明知故问,当然是和我表哥比武的事。”云剑忽地平静下来,全神贯注,似在运功般。南宫晴冷冷道:“你若能解开我南宫家的重手法点穴,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云剑忽笑道:“要不要多叫上三声亲爷爷?”南宫晴大怒,云剑又道:“这三个响头的不用磕的了,但这三声亲爷爷却是非叫不可!”南宫晴大怒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云剑笑道:”我敬酒罚酒都不吃的。”南宫晴怒极反笑,反手抽出匕首,冷笑道:“你看我怎样对付你!”云剑眨了眨眼睛,道:“莫非南宫小姐要挑了云某的手脚经,使云某成为一个废人?”南宫晴冷冷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错,害怕了吧?”话还未完,云剑已大喊救命。南宫晴笑道:“你叫吧,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的。”云剑忽地低声道:“有人来了!”
南宫晴心下一惊,忙凝神静听,却听不到有任何声音,心知自己上当,不由得大怒,道:“好!我就如你所愿!”说着匕首刺向云剑,云剑大惊,眼睛怔怔看着匕首刺向自己,忽地大声喊道:“陈佩之,你这家伙,你当真见死不救么!”南宫晴一怔,笑道:“你还想要骗我…”却听得林子里一人笑道:“我只想看看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大。”说着缓步走了出来,竟是陈佩之,南宫晴啊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陈佩之笑吟吟的看着云剑,笑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却是这副德性。”云剑怒道:“你就爱看人出丑,来了大半天哼也不哼声!”南宫晴一惊,心道:“怎么表哥来了大半天我也不知道。”她也极为聪明,心念一想:“是了,这小子适才并非在运功解穴,而是在听我的表哥来了没,难道他们是事先约好,而我这是羊撞虎口了。”陈佩之走了过来,拍开云剑的穴道,云剑哼哼卿卿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头,哼道:“南宫家是重手法点穴,你陈家是轻手法解穴。”陈佩之微笑不语,南宫晴怕陈佩之追究其事,静静的不敢说话,云剑却是大话连篇,又道:“怎么,你也学叔叔晚上出关啊?”陈佩之道:“本来是要等到明天的,但这部剑法实在了得,所以我有些迫不急待的要找你较量。”
云剑道:“你却怎会到此处?”陈佩之道:“我一出关便去找你,你却刚好不在,所以到这林子来散散心,便刚好遇着了。”云剑点头称是:“你散的好,否则云某就难见天日了。”南宫晴心中暗骂,陈佩之道:“晴儿,你行事也太过分了,好歹云兄也是万劫庄的客人,你怎可如此待他!”南宫晴顿脚泣道:“是他不好嘛!你都不知道他怎么欺负我!”陈佩之道“你来总也是个主儿,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再说,你早被姑姑宠坏了,让你吃吃苦头也是好事。”南宫晴一听,不禁芳心大喜,陈佩之这么说乃是出自一家人的观念,但南宫晴听在耳里,却当成将来要嫁给陈佩之,当这儿的主儿。南宫晴满心欢喜,对云剑道:“云公子,可对不住了!”云剑愣住了,要他相信南宫晴会给自己道歉,还当真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陈佩之也是莫名其妙,但南宫晴能自主认错也是好事,便也不再追究。当下却拉着云剑一同喝酒赏月。南宫晴纵然心中不满,却也只得悻悻回房。陈佩之千方百计想探出云剑为何不喝酒,但云剑总是不说。云剑道:“陈兄,我倒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有个表妹。”陈佩之叹道:“这其中还有个内情。”云剑奇道:“内情?”陈佩之顿了顿,道:“我母亲名讳叫做杨菲,但真正的姓名却是叫做南宫妃。”云剑奇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佩之道:“母亲自小与舅舅失散,被一户姓杨的武师收养,因此改姓杨,直到后来与舅舅相认才恢复原姓。我爹和我娘成亲后,舅舅因为仰慕姑姑,爹便把姑姑嫁到南宫家,就是晴儿的母亲。因此我们家的两家联姻的。”云剑点头道:“原来如此。”忽地笑道:“时日不早,总该回去睡了,明日咱好好的打一场!”陈佩之微笑道:“好!这回要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隔日清晨,两人在练武房中相见,来观看的人有陈洛,陈康,南宫晴,还有王仪之,一些好热闹的仆人则是挤在门外偷看。云剑拿了两把木剑,交给陈佩之,手一亮招,道:“陈兄请!”陈佩之毫不客气,拱手道:”如此有僭了!”木剑一抖,点向云剑肩头,云剑侧身避开,施展出萧雁剑法,凌厉的剑招一招紧接一招。陈佩之登时落了下风,陈洛等人这才知道云剑认真起来有多厉害。陈佩之无法施展拿手的袖里乾坤剑法,只得苦苦应招。云剑心道:“奇怪,陈兄明明学了万劫神剑,为何倒比从前不济。”这些人中要数南宫晴最为焦急。云剑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孤山烟雨”。王仪之一看登时明白,云剑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