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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中固然感动,却丝毫不敢生起感情。
云剑暗叹一声,心道:“你我终究身份有别。”当下道:“赵姑娘,我自己来把,不必劳烦你了。”赵婷嗔道:“你也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如今我不做些什么,心里哪里能安心?你是想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么?”说到这里,云剑哪敢再矫情?只得苦笑道:“不敢,不敢。”赵婷笑道:“这才像话嘛!”将砂锅放下,解开云剑双脚的绷带,只见在脚踝之处,五六道深及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赵婷心中一凛,绷带一解开,血便从伤口之处噗噗流出,赵婷吃了一惊,急忙将药倒出,这些药已熬得滴水不剩,十分粘稠,当下用筷子夹来膏药,给云剑敷上,这药刚刚熬好,极为滚烫,放入伤口,真比天下任何酷刑都还疼痛。云剑身子一颤,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
赵婷问道:“疼么?”云剑咬了咬牙,点头道:“还行!”洛不凡说过,这药必须要趁热敷上,越热越有效果,倒不是赵婷故意折磨云剑。赵婷知云剑痛苦,快速的将药敷上,又取来绷带,重新包扎之后,赵婷全身都已是汗珠,赵婷看了看云剑,也是满脸挂着汗水,显然是极其的疼。
赵婷取出手帕,给云剑擦了擦,云剑自觉不妥,却不好拒绝。赵婷拿着砂锅走出房门,便见诗若雪已从山上回来。赵婷放好砂锅,跑过去问道:“若雪姐,怎么样了?”诗若雪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救得陈郎,你命人烧来一桶水,谁也不让进。”赵婷一愣,但终究点了点头。
水很快烧开,木桶放在房间之内,诗若雪关起房门,将其锁好,又找来竹竿,用白布将木桶四周严实地围了起来,做好这切,便俯身抱起陈佩之,走了进去。诗若雪看着冒着白烟的热水,迟疑片刻,再看看怀中昏迷不醒的陈佩之,咬牙下定决心。
诗若雪将两人衣裳除去,抱住陈佩之跳入木桶之中,诗若雪取过一把小刀和两个小碗,用刀隔开手腕,流了两碗鲜血,将其中一碗倒入热水之中,而将另外一碗喂着陈佩之喝下。诗若雪将陈佩之转过身子,伸掌抵住陈佩之的后背,运转内力。不过片刻,两人头上便即冒出阵阵白烟,将二人包裹其内。
原来诗若雪去问洛不凡,他当时正听着云尘在大论其道,本不愿再见诗若雪,但听得诗若雪吃过天山雪莲,不由得大为吃惊,细细问来,不由得啧啧称奇。思索良久,洛不凡为诗若雪一把手脉,道:“原本你吃了天山雪莲,血液之中已有其成分,照理来说,你给那小子喝下你的血,便能够给他解毒,但怎奈你所练的乃是极寒的内功,而那小子所练的却是极阳的内功,相不融合,莫说解毒,恐怕直接就要一命呜呼。”
诗若雪问道:“前辈,那该如何?”洛不凡别有意味的看了诗若雪一眼,道:“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诗若雪脸色微红,道:“他,他算是我未来的夫婿。”洛不凡点头道:“这便好了,你知晓取一桶热水来,将他一丝不挂的放入其中,让他的身子接触热水,以免你的寒气伤了他。还有,在水中放入一碗你的血,如此一来,他吸收得便会更好,你再助他运转真气,带到水变成全黑时,他的毒便解了。”
诗若雪回来之后便照着做了,两人如坠云雾里,如幻如梦,周身白烟袅绕,又似到了仙境一般,过了半个时辰,饶是诗若雪现在功力深厚,也不禁有些虚脱,过了片刻,只见热水已然全部染黑,诗若雪松了口气,再看陈佩之,已然有了血色。
诗若雪稍加调息片刻,将陈佩之抱了起来,用衣巾擦拭了身子,穿好衣服后,将其横放在床上,伸手一脉,陈佩之体内气息已恢复如常,心中大是慰然,她内力消耗颇大,加上放了两碗血,精神和体力皆是疲惫不堪,当下抱住陈佩之,沉沉的睡去了。再次睁眼之时,已是天黑,屋子照旧如常,显然是赵婷的话现了作用,没人进来过。
诗若雪稍动身子,身旁的陈佩之却已不见,不禁大惊,其实呼道:“陈郎!”却听一人柔声道:“我在这儿。”诗若雪心中稍安,转头望去,就见陈佩之盘膝坐在床沿,正运功调伤,而其身上的几道鞭伤赫然也已结巴,显然是天山雪莲起了功效。
诗若雪问道:“身子怎么样?”陈佩之初醒之时,就见诗若雪抱着自己,心中微微一愣,回想自己受伤经过,再看房中的木桶和还有一点儿血迹的的碗和小刀,略微思索,便知显然是诗若雪为自己治疗,心中一阵感动,双手搂紧了诗若雪,但如此一动,自然牵引伤口。
陈佩之乍然惊醒,便从诗若雪怀中离开,起坐疗伤。有了天山雪莲的功效崔作,疗伤十分迅速,他外伤已被天山雪莲治好,剩下的便是内伤未愈而已。他伤的主要还是因为中毒,本身内伤倒不是那般重,待到诗若雪醒时,伤势也已好了七八成了。
陈佩之道:“若雪,让你挂心了,现在我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对了大哥呢?他伤怎么样?”诗若雪道:“云公子的伤洛前辈已经为他治疗了,你不必担心。”陈佩之奇道:“洛前辈是何人?”诗若雪当下将他昏迷之后的事细细说来,听得陈佩之缓缓点头。
陈佩之张臂搂住诗若雪,柔声道:“若雪,当真多谢你了,你流了那么多血,身子不碍吧?”诗若雪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睡了一觉后好多了。”陈佩之张了张嘴,心中动情,想亲诗若雪,但不知怎的,却竟有一丝不敢,仿佛是亵渎了天底下最美丽的仙子一般。
诗若雪微微一笑,闭起了眼睛,微微撅起了樱唇,陈佩之哪里还忍得住?头微颔下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绝世美唇。诗若雪轻嗯一声,两人吻了良久,才因陈佩之肚子不争气,咕噜一叫,才各自红着脸分开。
陈佩之呐呐道:“对不起啊若雪,当真是煞风景至极。”诗若雪微微一笑,道:“咱们也出去吧,莫让人担心了。”两人正出了门,只见白钰站在门口,见两人柔情四溢的走了出来,不禁心中微微一酸,诗若雪问道:“钰儿,你怎么在这儿?”白钰道:“雪姐姐,适才明教手下传来报道,说杨延昭儿子率军突破,但反而中了敌人的奸计,损失颇重,杨延昭的儿子也受了重伤。叔叔他们害怕百毒神教就此突袭,因此与明教那些人赶了过去,准备商议对策。”
诗若雪看向陈佩之,陈佩之道:“向村民们要些馒头,咱们边吃边去。”诗若雪点了点头,陈佩之对黑石道:“小兄弟,劳烦你去告诉云公子,说杨公子有危险,我们先走一步,你叫他下来照顾我大哥。”却听得云剑道:“不必了!”见他拄着双拐走了出来。
陈佩之皱眉道:“大哥!你双脚伤势未愈,怎能和我们一起去?”云剑道:“百毒神教对我有恩,虽然所做之事颇为不齿,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就此罢手,何况如此打下去,双方终究难免大伤。”陈佩之叹道:“我知道了,不过,你千万不能勉强。”
云剑点了点头,赵婷命秋震候弄来一辆马车,但这荒郊野村,哪里来的马?秋震候实在找不到,便拉了头牛来,云剑看了看这头牛,心中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的玩伴阿黄,云剑不忍与阿黄离开,林秋也没将黄牛卖掉,但黄牛到后来终究是病死,而云剑,至此少了一位旧友。
这头牛偏巧也是黄牛,云剑忍不住勾起往日思念,摸了摸牛头,道:“牛兄!劳烦了!”赵婷噗嗤一笑,道:“一头牛而已,用得着这么客气么?”云剑道:“牛也是有情感的,无论是不是畜生,亲人走了,受到伤害,都是会痛苦会伤心的。”
当下交代了黑石,陈佩之和云剑以及赵婷坐上了牛车,往那山谷行去。到了一更时分,终于遥遥可见前面火光,待到走近,正是诗万里他们。诗万里见了诗若雪,本想愧疚几句,临走之时还说会想办法,岂止转眼之间便走人了。却见陈佩之精神抖擞的站在诗若雪身后,不由得一愣,道:“好女婿,你,你怎么醒了过来?”
此话一出,诗若雪和陈佩之两人脸色立即泛红,好在火堆闪烁,众人脸上本是被映得通红,诗万里等人倒是察觉不到。陈佩之想了想,道:“若雪的血液之中含有天山雪莲的药效,给我喝下之后便解了毒。”诗万里倒是没深入想那么多,反而是道:“如此说来,你的内伤还没全好?”
陈佩之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笑道:“也好得差不多了。”诗万里点了点头,陈佩之又道:“叔叔,情况如何?”诗万里道:“杨公子他们暂且没有危险,不过入口完全被百毒神教封住,我们商议着计谋,准备派一个人翻山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