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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马车已快到了青海。白钰道:“接下来路怎么走?”张天凤道:“向东北方向去,到了我会告诉你。”白钰遵照张天凤所指方向,一路走去。来到一处山脚,张天凤忽道:“到了。”白钰仰天一瞧,见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虽然山势颇高,直耸入云,但却也丝毫不神秘,也不知明教的人寻找了那么多年却还找不到。
张天凤却道:“把马车遣走,你扶着我上山。”白钰遵照着办了,带着张天凤上了山,这山山势虽高,但却不陡,两人赶了一上午,已置身云雾之中。白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一片白茫茫,始终望不到山顶。这山不在昆仑山脉,但却也极为广阔。
两人歇息一番,又复赶路,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是来到山顶,只见山顶林木松动,却未见着半间洞穴屋宇,也不知张天凤究竟住在哪儿?张天凤道:“你随我来。”白钰和他一起走去,来到一处断崖,崖下面白云悠悠,深不可测。张天凤道:“你抱着我跳下去。”
白钰大惊,叫道:“你说什么?”他可没想到,张天凤叫他辛辛苦苦的送他到这里,是要叫他和他一起死,不禁想到,难道他是来殉情的?心念至此,不禁又惊又怒。
张天凤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你要是不敢,那我自己下去了,嘿嘿,天底下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不少,但敢跳下这断崖的却是不多。什么英雄,狗屁不通。”笑声中自己纵身跃了下去。白钰啊是一叫,已然来不及,心中一片茫然,转身要走,却想起张天凤还没有给自己解穴,左右也是死,但下狠下心来,闭起眼睛纵身跳了下去。
白钰只觉自己身子穿过云雾,立即下坠,正想完蛋,却觉脚下一稳,沾到了地面。抬眼一看,只见自己站在一个三丈方圆的岩架上,抬头一看,见头顶云雾缭绕,哪里想得下面还有个岩架?心想张天凤所住的地方当真是没有多少人敢来,也难怪明教找了这么多年而无果。常人哪里能够想得到如此隐秘之所。回头一看,却已不见了张天凤,心想难道他是掉下岩架了?但自己与他所跳之地相距不过三尺,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怎会掉下去?
他四处一看见崖壁有个三尺宽的山洞。心中一犹豫,钻了进去。爬了数丈,洞势渐高,便可直立而走。里面黑暗无比,他伸出双手,边摸边走,忽觉左手边摸到一个门环似的东西,心中大奇:“这种地方居然还能做门?”当下推门而入,一束刺目的光线射了进来。
待得白钰睁开眼时,只见里面是个五丈方圆的洞厅,家具等一并俱全,而光线则是通过顶处的一个三尺宽的天窗照进来的,白钰瞧了瞧,也不见张天凤,心道:“他究竟到哪去了?难道这里还别有洞天?”他望了望顶上的洞,自忖以自己的轻功能够上去,当即纵身一跃,轻巧的穿过天窗,来到顶处。
这里又是一个岩架,却比下面的那个岩架还要大上一半。而张天凤则是站在上面,双手负背,仰望着蓝蓝的天。说来也奇,这山其他地方都是被云雾缭绕,但独有这里一片天蓝,阳光充足。白钰道:“原来你在这儿,这种地方你能找得到,那真是有能耐。”
过了片刻,才听得张天凤深沉一叹,道:“这原本是我心灰意冷之际,想要跳崖寻死,却不料给我发现了这里,我才在这里安家落户,等了二十年。”白钰默认不语,不知说些什么好,张天凤道:“你过来。”
白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张天凤忽然转过身子,点出一指,白钰知道张天凤是要为他解穴,因此倒是不惊慌,只觉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已经解开了。白钰不禁问道:“这就好了?”张天凤冷冷看了他一看,道:“你还以为要怎样?”白钰脸色一红,张天凤又道:“歇息一夜,明天我教你武功。”
白钰点了点头,兴奋不已,当即下了岩架,再洞厅里面找了些吃的,这几日来匆匆赶路,他也颇为疲惫,昏昏的睡去了。待他再醒之时,天却还未亮,只因他有些受不了高山严寒,被冻醒了。白钰起了身,见天窗的木板未关上,便想上去关,却见到张天凤站在岩架上面。
白钰愣了愣,心想莫非他一夜未下来,便在上面站了一夜?其时黎明将到,云雾缭绕,给人一种梦中的感觉。白钰正想叫他,却见他手缓缓扬起,白钰见他拿着一根树枝,他心思转得相当快,心道:“莫非他要练巧夺天工?”心中一阵兴奋,急忙凝聚心神,死死盯着树枝。
张天凤手腕忽地一动,一根树枝忽地消失,却击中了一旁的石头。正是那招巧夺天工。白钰瞧了瞧,忽地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招如此简单,却没想到有那么多人接不住。”张天凤忽道:“你看见了?”
白钰道:“不错,你这招也没什么秘密。”张天凤道:“即便你知道了其中秘密,但若不知其真正诀窍,也是练不成的。”白钰微微笑道:“秘密便在白云之中。”张天凤转了过来,嘴角似乎有了一丝微笑,淡淡道:“你很聪明。”
白钰道:“这招算不算是你教给我的。”张天凤道:“是你自学的。”白钰微笑道:“那你要教我什么武功?”张天凤道:“我将我厉害的武功说给你听,你自己决定。”白钰沉吟道:“我想学重掌十三招。”张天凤冷笑道:“我是可以教你,不过只怕你没学成之时我便已死去了。”白钰道:“没有秘籍记录么?”张天凤道:“这套武功是我从一个前辈高人口中教授而来,没有秘籍记载。这套武功极为麻烦,第一招还算容易学习,接下来的十二招都非要有人亲自示范教学才能,而这招的经脉穴道又极为复杂,必须细细说明,恐怕我活不了那么久。”
白钰原本担心张天凤不死,但现在却想他活得久些,这套绝世武功他是深有体会,仅仅第一招便如此神奇,但他只怕是无缘学习了,不禁泄气,道:“那你还有什么武功?”张天凤道:“我的武功还有很多厉害的,只是我现下重伤,无法为你一一演示,其中神奇精妙也无法向你展示明白。”他顿了顿,走了几步,望着石壁,道:“你瞧那个掌印。”
白钰抬头一看,只见石壁上面有一个清晰无比的掌印,不禁动容道:“这是什么武功?”张天凤道:“这套武功叫做佛印掌,乃是西藏密宗的秘传武功。这个掌印起初拍上去丝毫瞧不出神奇之处,但每过一天,这掌印便会深入一分,这是我盛年之时的功力,现在这个掌印有一寸深,打在人身上,那是非死不可。”
白钰惊喜不已,道:“你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当日为什么不对付那老和尚?”张天凤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不怕告诉你,那个姓云的小子接了我这一招佛印掌,那是活不成的了,只是那老秃驴练了易筋经,功力深厚无比,又会大力金刚掌,我使出了万众功还伤不了他,自己反倒被佛印掌掌力所伤,这种掌力无可挽救,我现在只能勉强控制伤势,但却万万治不好,时间一久,掌力慢慢渗透,摧毁的我经脉五脏,我终究难逃一死。”他却不知道,云剑被云尘所救。
白钰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最终是死在自己手上。张天凤道:“这套佛印掌还有一定深厚的内力,随着内力越深,威力也会越来越大。和同是密宗的大手印武功不同,大手印乃是外家功夫,佛印掌是内家掌法,要练起来比大手印难躲了。”白钰倒是不着急学这武功,而是问道:“还有其他武功?”张天凤道:“还有逐日剑法,这套剑法我学的不全,以你的武功,学了也无多用。”
白钰傲然道:“剑法我只学我百家的白云剑法,我白家的剑法也不见得便输给了明教的剑法。”张天凤道:“既然你不想学剑法,那另一套剑法我便不说了。我点你穴道的武功叫做无影点穴手,这种点穴手法神奇在于他点人穴道时有两处力道,一处乃是封住所点的穴道,另一处便是能在被点穴道的经脉上面流走,每隔一天便能阻挡子午血点,因此你每隔一天便要吐血一次,这处力道是外力无法解开的,除非他也会无影点穴手。”
白钰对这套武功还是颇有兴趣,问道:“这套武功难学吗?”张天凤道:“自然难学,但凡是涉及经脉穴道的武功,都不容易学,你若想练到能够点人穴道,至少要下三年苦功。这还是你资质甚为不错,我自问资质并世无双,也要学两年才算有小成。你想学到我这般能耐,非要二十年不可。”
白钰心中一阵气馁,道:“还有没有?”张天凤道:“有是有,但那些并非上乘武功,我学的比较上乘的武功也就这几样,要知这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