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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心头一凛,手腕一晃,长剑立即消失。钱二瞳孔收缩,双掌并排推出,运尽全力,只见掌心射出一片红雾,白钰虽然早已闭气,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头晕,心中大惊,急忙变招,在钱二手臂一划了一道,身子飘然退去。虽然这一剑没能杀得了钱二,却也使他受了伤。
钱二一上手便中了剑,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仗着毒掌的厉害,倒也不怕白钰的无剑,当即喝道:“哪里走!”纵身追了上去,一掌打向白钰。云尘却抢先过来,笑道:“我瞧你这双手掌为害不小,不如趁早割掉的好。”
钱二冷哼道:“口气不小。”云尘弹指射出剑芒,喝道:“拙!”光芒一闪,疾刺向钱二的手掌,钱二大吃一惊,撤开手掌,云尘却和白钰逃了开去,只因他们见李四和冰火双雄几人悄悄包围过来,不敢久留。
钱二接连丢脸,心中震怒至极,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云尘手中不停,一手划掉竹子,一手将其射向追上前来的钱二等人。他怎么胡乱一打,让钱二等人都不禁缓了缓步。云尘低声道:“你先去通知大伙儿,让他们做好准备。”白钰点头道:“你自个小心!”当即加紧脚步,使尽全力飞奔而去。
白钰来到还未来到竹楼,便见朱宇文站在那里,当即过了去,朱宇文道:“怎么样?敌人来了没?”白钰摇了摇头,道:“追上来了,云尘正在抵挡,这次来了个难应付的对手,你们的机关有没有把握?”朱宇文道:“已经做好了,来了谁?”白钰道:“钱二,他练成了血煞掌,他们快来了,你快些布局。”
朱宇文大惊,急忙道:“我明白了,你快回去竹楼,我带路,小心机关。”白钰点了点头,朱宇文带他到了竹楼后,便回去等云尘。白钰进了竹楼,司徒玉和朱宇天便围了过来,齐齐问道:“怎么样?”白钰道:“金山蛟被我杀了,但是那个钱二极难对付。”朱宇天道:“他武功比冰火双雄还高,自然难对付。”白钰摇头道:“功力高倒还好,可怕的是他练的功夫。”
司徒玉道:“练了什么功夫?那么可怕,难道是天钟神功或是万众功?”白钰道:“是失传了的邪派武功,血煞掌。”两人闻言心头都是一惊,司徒玉道:“那他练成了吗?”白钰点了点头,道:“单是催发出的毒气,以我的内功修为便抵挡不住。若是硬接了一掌,恐怕凶多吉少。”
司徒玉点了点头,忽地想起,问道:“云尘呢?”白钰道:“他一边逃一边拖延敌人,叫我先来报信。对了,雪姐姐呢?”司徒玉道:“陈佩之突然发病,全身火烫如火,林公子也是没有计策,用金针渡穴后依然没有什么效果,据朱大哥推断,可能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度,体内真气混乱导致,他练的本是纯阳的内功,因此一旦真气错乱,便会发烧。我们这儿没有人的内功可以深厚到用内力替他疗伤,不过林公子也说了,只要安心静养,以陈佩之的功力,自己应该可以恢复。”
白钰点了点头,道:“这次机关能否挡得住他们?”朱宇天摇了摇头,道:“恐怕是很难,若是钱二不会血煞掌倒是还好,血煞掌的毒能够腐蚀东西,这也是它一旦进入人体,除非体内的真气足够强横,否则经脉被腐蚀,纵然不死武功也要被废掉。我们利用竹子做成了一个奇门阵法,但明教之中并非缺少此类人才,因此我们在阵法之中加了诸多机关暗器,看看能不能阻挡得了他们。”
“阻挡应该不是问题。”朱宇文走了进来,说道:“我看见了,带领我火旗的居然是顾雄。”司徒玉问道:“这顾雄是何许人也?”朱宇文笑道:“这人只是个普通弟子,武功机智都甚为一般,平时练习阵法也最为迟钝,要他来破解我摆的阵法,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们还不知道是白卓叛乱,自然猜测不到白卓安排顾雄的用心。
司徒玉点了点头,云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不好了,被他们破了好几处机关!”朱宇文惊道:“什么?”朱宇天却道:“可是被钱二破的?”云尘摇了摇头,道:“是那个顾雄,他似乎极为精通这奇门之术,每每总在机关触发之前破掉机关,阵法也是拦不住他。”
朱宇文瞪大眼睛,吃惊道:“怎么可能?难道,难道他是故意深藏不露?”朱宇天道:“我们无暇推敲,文弟,我们先去瞧瞧,看看能否阻止得了他。”朱宇文点了点头,脸色沉重的和朱宇文去了。
司徒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云尘沉吟道:“这阵法机关估计挡不住他们,我们还是准备应付他们的好。”司徒玉道:“也罢,我去叫若雪姐。”白钰道:“不必了,我去就好。”说着走了出去,却遇到了正要进来的林子竹,两人撞了个满怀,林子竹纹丝不动,白钰却退了一步,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林子竹微笑道:“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能来么?”白钰冷冷一哼,绕步走了出去。来到陈佩之修养的静室,正要敲门进去,却听到诗若雪的声音,只听她幽幽道:“陈公子,但愿你平安无事才好。”白钰心头一酸,心道:“雪姐姐终究只是当我做弟弟而已,哎。”心中却是想起了另一个倩影,彷徨站在门口。
忽然听的门哎呀一叫,诗若雪开门走了出来,见到愣愣站在门口的白钰,不禁心中一愣,道:“钰儿,你这么在这儿?云公子呢?”白钰听得诗若雪的声音方才惊觉,急忙道:“雪姐姐,事情大是不妙,来人武功都很高,而且也精通奇门阵法,朱宇文两人摆的阵子只怕是不管用了,我们先收拾好东西,以便一面避敌,一面脱离。”
诗若雪点了点头,道:“钰儿你且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随后就到。”白钰点了点头,走上几步,却又回头过头,道:“雪姐姐,那个钱二练了血煞掌,你千万要小心!”诗若雪点头道:“我知道了,碰到了他不和他硬碰便是。”白钰这才放心,急匆匆的去了。诗若雪看了看满脸烧红的陈佩之,见他剑眉紧锁,想来是极为痛苦。
诗若雪走到床边,探了探他的手,依旧是十分烫人,额头上面敷着的冰块也是早已融化,便成一滩暖水。诗若雪找来干布给他擦拭掉,心想:“这冰块也不管用,这一会儿便融化了。”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动,取出寒晶石,心道:“没准这东西也管用。”当下将寒晶石放在陈佩之丹田之处,双手按在寒晶石上面,催动内力,一股寒气缓缓流入陈佩之丹田之中。
她知道陈佩之练的是纯阳的武功,自己的寒气贸然进入,可能会导致陈佩之走火入魔,因此极为小心,缓缓而注,如此寒气入陈佩之体内,逼得他体内真气出来相抗衡,以此来引导他体内的真气渐渐恢复正常。
白钰走出竹楼,暗暗心惊,他发呆些许时候,敌人已然攻了过来。只见顾雄站在一旁,而火旗却是围住了朱宇文两人,不过朱宇文晓通其理,倒是难以拿下他们两人。而冰火双雄则是和司徒玉云尘两人相斗,钱二却和林子竹交手。林子竹手拿这一柄长约六尺来长的大毛笔,手中挥舞自如,宛若书写,却教钱二无从下手。
李四见了白钰出来,登时叫道:“好哇,你这小杂种原来在这儿!”钱二道:“老四,这家伙你先顶着,那小杂种待老子亲自解决!”李四点了点头,林子竹虽然招式精妙,但内力显然还不及自己,倒是不怕被其所伤,当下取出勾爪和钉子棍,挥头挥脑的砸向林子竹。
白钰见钱二攻了过来,心头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敢稍有疏忽,长剑一抖,使出一记“万里晴空”,先声夺人。钱二挥掌拍去,一抹红雾闪过,他这掌发终究是厉害在于对掌,将毒逼进对方身体,靠着毒气,内功稍底的倒还可以,但内力高深的却是不起作用。但白钰内功底子不厚,仗着的也是剑术厉害,他的毒雾还起能够毒倒白钰的。
白钰见他毒气逼来,绕步游走,剑转下盘,迫钱二不得再进招。钱二冷冷一哼,使开掌法,招式虽然不甚精妙,但却极为霸道,也只有他这种掌法才敢如此,因为没人敢去硬接。白钰剑招灵活,时常出些精妙招式,让人猝不及防,却怎奈畏惧钱二的毒气,始终不见其效。两人拆解了十来招,钱二仗着功力深厚,毒掌霸道,白钰已的多次落险。
林子竹见白钰落险,便想去搭救,李四却是不依不饶,横爪一拦,贼笑道:“臭小子,你往哪去?到爷爷这边来。”林子竹淡淡道:“你还没资格做我爷爷。”手腕一抖,手臂突然暴长,毛笔一式倒跌挥打,砸向李四的头。李四倒步一退,举棒挡去。却不料林子竹倏然变招,笔头忽然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