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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人民公敌身份,重新迎来幸福生活,刘枫大大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向察丝娜表达谢意,后者一笑说:“怎么?你原本是否担心,我会借机报复,背地里兴风作浪,叫你后院起火家宅难宁,你还有苦说不出?”
刘枫尴尬地笑,却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我想,可我不敢。”
刘枫不解道:“不敢?我才不信,你连死都不怕……”
“死?我当然不怕!可我怕你反悔……”察丝娜掠发挽首,笑得格外凄美,“你曾答应过我,最后的最后,会送我回去,让我与陛下见最后一面。我不敢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就怕你……反悔。——当然,我承你的情,理应有所报答。姐没别的本事,你又不要姐的身子,姐也只能为你做那么多了,你别嫌弃才好。”
刘枫被她的话震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个原因,脸上不觉露出迷茫。这神情落在察丝娜眼里,却起了误会,原本从容的她,一下子变得惊怒,“你忘记了!?——你怎么可以忘记!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这还是察丝娜入楚以来第一次失态,激愤之下竟尖叫起来。
这一刻,睿智的皇后消失了,站在刘枫面前的,只是一个思念丈夫的痴情女子……看着她盈泪闪光的眼睛,刘枫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归根结底,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导致了她与丈夫生离,而自己即将要做的一切,竟是要让她与丈夫死别!
战争让女人走开,可是女人……她们真的走得开么?——这一刻,刘枫想起了蓓儿。
两人站得很近,互相端详着,喉头里哽着很多话,说不出来。眼前的女人,究竟需要多少勇气,多少坚忍,多少悲伤,才能像现在这样,面对一心想要杀死丈夫的仇敌……露出微笑,再把这微笑一下撕去?!
在那个瞬间,不知为何,刘枫的眼睛模糊了,察丝娜的身影与梦中的母亲渐渐重叠起来,在那最后的时刻……
妈妈,是否也是一样的眼神!?情愿付出一切代价,换取与爱人最后一次相见!?
命运乖张,人生如戏,几乎可以预见,又一场悲剧即将重演,就在自己的手中……重演!
为什么?复仇,不都应该是畅快淋漓的么?为什么会有难过?为什么会有不忍?为什么……会感到罪恶!?
难道,复仇的本质,仅仅只是了却旧恨,同时制造新仇?
刘枫自己也不清楚,一向坚强的自己,此刻竟突然变得如此的脆弱,如此气短,如此多愁善感,他只知道,自己内心最不情愿地事,就是伤害眼前这个可敬又可怜的女子。如果这一切终究难以避免,那……就晚一些吧,哪怕一天也好,至少,眼前要让她快乐……
“怎么会?”刘枫故作轻松地笑起来,摸出一方绣工精美的手帕,想帮她拭泪,忽然惊觉不妥递了过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瞧你,还皇后呢!撒赖使泼哭鼻子,叫人瞧着以为你失宠了呢,这不好,是吧姐?”
察丝娜笑了,笑得如释重负,如蒙大赦,仿佛死地里走一遭又活过来,那种绝处逢生的惊喜后怕涌上来,精心布置的伪装被一下扯得粉碎。当着刘枫的面儿,她很努力地想克制自己的感情,嘴里结巴地说着解嘲的话,可那眼泪稀里哗啦直往下掉,她双手不停地抹却无论如何止不住,泪水浸透了手帕上的血焰图案……
刘枫也笑。他觉得,今天,这一刻,自己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察丝娜,不是皇后,不是察妃,甚至不是“姐”,仅仅只是……察丝娜。
第340章 【江山和姐】
“告诉你个好消息!”刘枫略带着泄气,苦笑着对察丝娜说:“计策奏效,内讧已经结束。你男人……赢了!”
海天确实赢了,仅损失八万人马,却成功“控制”了部族联盟剩余的三十万大军!这个结果太过差强人意,远没有达到刘枫意料中的理想效果。当然,总体来说计策还是成功的,毕竟不费尺寸之兵消灭了对方十八万人,这个收获相对于原本的六十多万来说,不算大,可无论如何也不算小。
察丝娜刚收泪,听了这话眼睛又湿润了。——这一哭却又不同,那是打心底里喜出望外,毫不夸张地讲,哪怕就是现在死了,察丝娜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可却不能笑!自己男人赢,就意味着眼前的男人输,再高兴,也不能当着他的面笑啊,这多不合适?
既不能笑,好吧,那就喜极而泣吧。
奈何刘枫慧眼如炬,透过察丝娜不断闪烁的眼眸,这些个“小念头”全像写出来一般清楚明白,不由苦笑,“姐眼中,小弟的器量就只这样?——想笑就笑,憋出内伤来还要传太医,又是一桩麻烦。”
话音刚落,察丝娜噗嗤一声放胆笑出来,笑过后又讪讪地不好意思,强撑着安慰:“瞧你那样儿,别难过了,今晚你来,姐疼你,还煮面给你吃,啊。”
“成啊!”刘枫光棍地乐起来:“好好一条计策,我寄予厚望的,却没能让你男人伤筋动骨。——这没说的,你得赔我,吃啥补啥,大骨头汤面,两碗!”
察丝娜失笑:“好好,君无戏言,你记住了!——哼哼,我用海碗,吃不撑你!”
说笑的两人都信守了诺言。
当晚,察丝娜真用青花大海碗做了两碗大骨汤面,喜滋滋坐在那里,等着刘枫为难傻眼。
没过多久,刘枫来了,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阴沉着脸,看着小脸盆大的海碗,定定发怔。
就在察丝娜以为自己玩笑开得太过,惹得刘枫当真生气时,刘枫忽然突眉瞪眼扑上去,呼啦呼啦玩命狠吃,竟一口气全吞下了!扔下碗,差点没把肚子给胀破了,强撑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察丝娜见他真的吃完,吓了一跳,心里浮起一股恶作剧的窃喜,却又忽然起了一丝心疼,收拾碗筷数落道:“你还真吃光?!撑坏了怎么办?胡闹!孩子似地,还大王呢!”
刘枫打着饱嗝,用一种奇怪的,充满眷恋感慨的口吻叹息道:“不撑不行啊!——这么好的手艺,过了今晚,以后可就吃不到了。”
“啪——!”
两只海碗跌得粉碎。
“你……你要出征了?”察丝娜一脸惊恐地回眸望着刘枫,声音颤抖着。
“是!今日朝会时定下的。——汉水解冻,道路畅通,明日午时便要誓师出兵。”刘枫有些失落地看察丝娜,只看一眼却又闪开了目光,“高兴吧?我就要送你回去了。”
察丝娜忽然心中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那是……不舍!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有些惊慌,更有些迷茫,自己日思夜想,不就是期盼这个消息?可事到临头真来了,为何心里掏虚了似的,莫名其妙酸酸的,很难受,哪怕即将见到丈夫的喜悦也无法将之冲淡。
刹那间,察丝娜强压惶恐,又恢复了庄重,可她还是不敢正视刘枫的眼睛,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刘枫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没说话。察丝娜忽然觉得没有力气,走到床边坐下了,低着头,也是一阵沉默。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没人说话,也没人看对方,没来由的,脑海里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又不禁幻想来日一朝分别今生永诀,那该是怎样的光景。
此时,默不作声地两人都在面对自己的本心,窥探某些刻意回避却又不时想起的念头……就像一个人走路,无意间踩下一颗种子,直到开出花来,这才一边惊叹一边疑惑,究竟是谁又是何时种下的?为何偏要种在这里?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更不会相信,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是自己!
两人这一出神,足过了两个时辰。已入深夜,灯烛都快灭了,刘枫忽然站起,椅脚一响,察丝娜吓了一跳,闪眼看时,刘枫目光如炽如炎亮得吓人,似乎定下天大的决心,只见他咬牙一笑,竟接着两个时辰前的话头道:“不用谢,今晚我睡床上。——行吧,姐?”
察丝娜一怔,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才结巴地“哦”了一声,脸蛋一下红了,心里砰砰乱跳起来。虽然不愿承认,先前自己豪言壮语何等无畏,可真当事到临头,不知怎么的,“姐”竟然很没面子的……怂了!——慌什么?说好给他的,也想好要给他的,他要,给就是了,我……我慌什么!?
刘枫一步步走过来,察丝娜竟已无法维持从容,局促地站起来,看都不敢看他。
实事求是的讲,察丝娜虽然精通汉学,思想性情还是草原人,作为一个鞑靼女人,她是真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