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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祭起身走了出去。
云迪醒来了,无力的睁开双眼。她看向罗恩。
“我快要死了,是么?”
“不,不会。”罗恩说,“你不会有事,我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将来……如果你找到康德……把古卷交还给他……驱除他心中的黑暗,告诉他,我从来也不想离开他。他并不是孤独的,请他不要再伤害他自己,伤害爱着他的人。”
罗恩默然不语。
过了很久,他开口说:“康德……在未来难道不是投靠黑暗的人么?”
“所以我的使命,就是不让他沦入黑暗。”
“命运是可以抗拒的么?也许,一切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云迪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象是很疲劳了。
“云迪,你是否……”罗恩感觉到他的牙齿每一颗都象巨石般沉重,“是否可能怀上了一个孩子?”
云迪惊愕的睁开眼:“发生了什么事?医祭他说了些什么?”
我不该问她这些,罗恩想,这只会让她抗拒。可是想知道答案的心情噬咬着他的心。
“一个黑暗的种子已布在了你体内……我不知道……也许他来自康德……”他无比痛苦的说,“但是,那确实是黑暗且邪恶的,这或许意味着,康德体内的魔王力量也没有被驱除……”虽然康德已经深浸于黑暗是他早知道的事实,可是歌手却没有想到云迪也被这锁链所牵住了,她已不再纯洁,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她甚至可能成为未来人们所憎恨诅骂的人。
可云迪的心却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她支撑着起身:“我要去寻找他,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为何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罗恩紧按住云迪的肩,大声喊着:“你清醒一点,现在你很危险,黑暗力量在你体内就将破壳而出,他也许生长的很快,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云迪直直注视着罗恩:“你要做什么呢?杀死我吗?杀死这个孩子?”
罗恩转过头去回避女法师的目光:“不……我不……不明确。”
云迪沉下双目,出了一会神:“你先出去好吗?我想静一会儿。”
……
罗恩在屋外树下坐着,烦乱使他无心进行对古卷中法术的修习,这些天一直处在得到力量的兴奋之中,白天随云迪在森林中寻找康德,晚上在她睡后独自修炼钻研古卷魔法,虽然有一种魔法可以使人驱除疲劳,但那需要魔力的支撑,郁闷的心情下,罗恩终于感到了疲倦,他沉沉睡去。
当他被闹声惊醒,发现一群精灵战士已经围住了他。
“那女人在哪里?”一位战士首领问。
“你们想做什么?”
“那是魔神的女人,必须被杀死。”
罗恩冷笑着:“这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么?”
“把她交出来!”矛尖逼上了他的咽喉。
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罗恩想起一个空气法术,他默念咒文,精灵战士们忽然发现自己脚下的掠起旋风,随后每个人都被一个风旋卷了进去,罗恩一挥手,这些旋风就带着他们飞远了。
待罗恩冲进木屋,发现云迪已不在了。
……
一个绿发女子跌撞奔走在大森林中,她不想让别人来决定她和她孩子的命运。也许当选择和康德一起时,她也就选择了背叛世人的一世孤独。
……
丁法城下,大战开始了。
看着魔军的闪亮铁甲层层涌来。每个听说过雪山阻击战之惨败的斯朗人士兵都手心出汗,而当魔军的喊号声也能听见时,许多人就连汗也出不来了。
为了抵挡魔军立刻进行山洪般的冲击,有军官一声喊号,法师们点燃了一道又一道火墙。火光后敌人的影子模糊了,但依德尔人山呼般的喊号声却一浪高过一浪,能听出敌人的气势正在涌向最高峰。那呼声象是要冲熄两军阵之间的火焰一般。
为了压制这声势,联军代统帅平达马上挺起身,抽出长刀高举,四下环顾着。
长号声立刻响起来,各方阵士兵在本阵军官的鼓舞下开始大吼,虽然不如依德尔那样整齐,但随着士兵们把战前的恐惧与兴奋一齐化成喊声,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持久,从东到西,从前阵到城头,二十余万人,近百个方阵的喊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绝,士兵们听见周围数里之内呼应不断,感到了已军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情绪更加高涨,开始抖动兵器,喊声也从单音节的呼喝变成了嗬呦呦呦的野性长音。
但依德尔人那头,始终保持着喊号声的速率,象是不论外面狂风骤雨如何,不论敌人气势怯弱还是骇人,这喊声也绝不会动摇丝毫。斯朗族老军官们都暗暗叹服魔军的纪律军容,不知在地下如何的环境下,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呢?
为对付魔族的飞龙军,联军在阵中准备了许多的超大强弩和空气魔法师,可天空月亮高挂,却看不到飞龙的身影,联军将领心中暗暗不安。
火墙燃起的频率明显的减慢了,双方的心理准备都已作完,法师们在控制着血战的大幕,当最后一堵火墙熄灭,白刃血战就要开场了。
可是依德尔人的战前准备似乎才刚开始。
随着第一道巨大的闪电击到联军中,城下的平达和城头的军官们全部抖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联军的方阵开始颤抖,被击中的方阵中冒着浓烟,嚎声一片,人群四下涌动,几近崩溃。
“我们面前的是炼雷震军团?”平达震惊的想,斯朗人并不知道魔军四军团在地下伤亡过大不得不混编。从之前战局的猜测,魔军的旗号(如果的前锋军一直打着六翼神龙军旗)和推进速度,人族将领们还以为这支魔军会是六翼神龙,一直头痛着如何对抗飞龙军,对出现这样远距离的巨型闪电攻击几乎毫无防备。
无法有效的克制闪电,军阵正在陷入惊恐,现在只有抢先发起冲击。
平达军刀前指,城头长号响起急促高音,前军各方阵军官挥刀喊喝,军旗手冲了出去,接着数个方阵涌了出去。
本来人族准备取守势,通过法师众多的优势,以前军挡住魔军冲击,后阵法师使用火墙地陷诅咒等众多魔法打击魔军,然后由侧翼骑兵包抄。但现在被迫转为冲击,法师只有跟在步兵的背后冲上去,稳定的阵形无法保持,看似主动进攻,战略上已落为被动。
当步兵们踏着还滚烫燃着小股火苗的地面冲向前,魔军前方的步兵阵开始向左右移开,冲在前面的斯朗士兵心中一凉,因为他们看见了那强悍的黑甲魔骑兵。
法师们气喘吁吁的追近步兵们,只看见前方大乱,他们又跑近数百米,开始准备放魔法,可是这时魔骑兵已和步兵绞杀在一起。斯朗步兵借助人多的气势,围住魔骑兵一阵乱砍,但随着魔骑三路冲进,步兵阵很快被切割成长条,腹背受敌,四下全是震耳的马蹄声。
法师们看见魔骑兵已从步兵阵尾冲出,围着人族步兵砍杀,心中恐惧,不少人转头就跑。有一支专门负责击杀的法师的骑射手绕过步兵阵冲了过来,弓弦声声,法师们连连栽倒,只恨没有多带回城卷轴。虽然法师们密集使用法术也能造成不小威力,但被骑兵们分散包抄,箭从四面飞来,这些从各地召来的法师们没有那样的胆气。
背后掩护法师们的人族步弓手冲上前,可骑兵快捷忽突,又已追近法师们,弓箭的掩护效用不大。魔骑兵们射杀了将近一半的法师,在步弓手的眼皮底下呼啸着奔回去截杀步兵去了。
见阵营脱节的如此厉害,平达命令骑兵提前发起进攻。
一支光箭从城头射起,两边山坡的树林中,隆隆的烟尘扬起,人族的骑兵开始投入战斗。
居高临下冲击,两翼各一万的骑兵很快冲到了魔军主阵前,魔族使用密集步兵阵和箭阵硬碰硬的阻击。因为魔军阵形密集,人族骑兵甲胄力量也相对不足,所以一时大队骑兵拥在了魔军阵前,竟冲不进去。
后面的马匹挤不过去,无奈的转旋着,头顶上利箭破风而来,骑手不断倒地。
如能用骑兵压迫住魔军成为密集阵,外围使用法师,也能取得不错效果。但现在魔军的骑兵游奔在外围,没有法师可以靠近。平达只得再次下达命令:后阵中的骑兵预备队冲锋,驱逐外围的魔骑兵们。
于是在魔军步兵方阵的外围,一层人族骑兵,一层魔族骑兵,再一层人族骑兵,无数马匹冲突绞杀,交错缠绕,战场成了骑兵的舞台,战役的天平也将由骑兵的角逐来决定。魔骑兵虽少,不到五千,但马速快战力强悍,在近三万人族骑兵间冲杀,以喊喝声来四下呼应,象穿梭的恶鬼身影,从人族骑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