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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曾明知这是他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地胡说八道,可就是无法进行驳斥,谁让自己轧姘头搞钱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
龙邵文越说越义正言辞……徐恩曾,我自受命于蒋主席督察官员以来,手上经过的坏分子可以说是成百上千,但这些人中,你可以说是最顽抗的一个,你知道我掌握了你贪腐的证据,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来个恶人先告状,把我诬陷成**好加以迫害、以掩盖你贪腐的事实是不?我告诉你!凭着伟大蒋主席的英明,你这招儿根本就不会奏效,伟大的蒋主席早晚会揭穿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的真面目……
徐恩曾心想:你一口一个伟大的蒋主席,你什么时候又把蒋主席放在眼中了,你口中的蒋主席似乎只有两个名字,不是蒋光头就是老蒋,哼!不把蒋主席叫做小蒋,就算不错了。
“龙专员,你真的误会了!”徐恩曾分辩了一句: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哼!没有?那我问你,你把中组部党务调查科取名为‘正元实业社’是什么意思?”
徐恩曾一怔,他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信口而取,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为了遮人耳目随便起的。他当即如实回答:倒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觉得上口易读,就这么叫了。
“上口易读?哼!怕是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影射伟大领袖蒋主席的**……”
徐恩曾被龙邵文训的也来了火气,他冷笑几声,“呵!这个我倒是想请教了,这‘正元实业社’怎地就影射蒋主席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呵呵!血口喷人?让我来揭穿你起名为‘正元实业社’的真正目地吧!”龙邵文怒道,“你之所以起名为‘正元’,包含有两层意思,正为蒋中正,堂堂华府首脑,为我龙邵文最为崇敬之领袖;元为王书元,鼎鼎沪上名妓,是你徐恩曾最为喜爱之姘妇。你把蒋主席与王书元二人各取一字,并列为实业社名称,大有……大有这个‘秋水共长天一色,领袖与妓女齐飞’之意,在你心中,岂不是把你的妓女姘头王书元看的和伟大的蒋主席一样重要了吗!你说,你这样污蔑伟大的蒋主席,到底是何居心?”说到这里,龙邵文喘了口气,又生气地说:恐怕还不仅于此,你把蒋主席的名讳与一个妓女并列,岂不是念念不忘蒋主席当年在上海的那段往事?
徐恩曾听了大是慌乱,“正元实业社”的名称经过龙邵文的注释之后,果真是有了这么一层含义,这若是传到了蒋介石的耳中,以蒋介石的为人,定然是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如果真那样,自己的前途可就算是完了。只是这“正元实业社”的名头太响,此时就是想更换名称也已经来不及了。眼前唯有寄希望于这种“领袖与妓女齐飞”的说法不要流传出去……他乱上加乱地又问:蒋主席当年在上海有什么往事了……徐恩曾在美国留学多年,的确是不知道蒋介石当年的什么往事!
“好啊!你还想居心叵测地打听蒋主席当年在长三堂子赖账不还的那段事情,你说,你打听这干什么?是不是想去向你的共党匪首汇报,好拿蒋主席的这一事情大做文章?”
徐恩曾苦笑了一声,心想: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打听,要说污蔑领袖,也是你在污蔑领袖……他知道龙邵文在找他的麻烦,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只要自己一味的让步,想来他的火气终究会消散,到时候再跟他解释就是了。想到这儿,徐恩曾是一言不发,任凭龙邵文栽赃、诬陷、挖苦、撒泼……
没曾想龙邵文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余地……徐恩曾,我说你的姘妇是**,绝不是信口雌黄的陷害,她已经承认她跟你从前的机要秘书从你这里搞情报的事实了……
钱壮飞的事情徐恩曾一直瞒的特别紧,除了武汉蔡孟坚等个别人知道以外,是绝对没有外传过,外界即便知道,也只是零星的猜测,蒋介石要是知道就此可以改写历史的一次绝好机会浪费在徐恩曾的手中,那非得扒了他的一层皮不可。徐恩曾一直担心这件事情流落到蒋介石的耳中,因此他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这桩事情就败露了,他甚至还因此生了杀死顾顺章的心思。此时经龙邵文一语点破,他内心那种胆颤心惊就别提了……
谁知这桩担心还没结束,龙邵文又提了另外一桩让他更吃惊的事情来……
第五百四十一章 宵禁
龙邵文盯着徐恩曾,“哼!不光你的姘妇和机要秘书是共党,就连你的老婆费侠也是共党吧!你身边这么多的共党,你呢?你难道不是共党?
徐恩曾的老婆费侠是**叛徒这件事更是极少有人知道,徐恩曾到此时才知道龙邵文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上很多……
“专员!”徐恩曾恭敬地叫了一声,“我自从调往党务调查科工作以来,失误太多,为此蒋主席还特意批评过我,今天您对我的这一番诚挚批评,让我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慨。”他说着话,拿过唐嫣供认龙邵文是**的那份口供,几下就撕碎扔在烟灰缸里,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龙专员,你知道私自销毁口供是什么罪!我认罪。”
龙邵文淡淡一笑,他知道徐恩曾已经服了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不愿把徐恩曾逼得太急,以免一拍两散,日后连个见面的余地都不留。他笑了一声,“当然,你的女朋友虽是共党,你的妻子也是前共党,你的机要秘书是共党都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你就是共党对不?”他见徐恩曾连连点头,又笑着说,“国府既然能对顾顺章那种共党高层人士都予以宽待,那我们何不也大度一些,不要太过于计较对不?”
徐恩曾点头说:专员之言有理……他推门出去,喊进来一直都等候在门口徐兆麟吩咐:现在就把唐小姐释放,再给拿上五百大洋,送去最好的医院去疗伤。
徐兆麟分辨说:据内线可靠情报,唐嫣是个铁杆的赤匪分子,就这样放了她恐怕多有不妥……
徐恩曾怒道:什么不妥!赶紧放人,若是再推三阻四的,老子把你定成共党。
徐兆麟听后,赶忙灰溜溜地自去放人……
……龙邵文把唐嫣带上汽车,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也不瞅她。罗洪超问:龙先生,咱们去什么地方?
龙邵文冷冷地说:去《社会新闻》报社。送唐小姐回去上班!
唐嫣“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别管我,你把我放在这里好了。我没脸再回去了。”
“停车!”龙邵文命令罗洪超,“把唐小姐放下。”
罗洪超犹豫了一下,松了油门,车缓缓滑行了一段路后。停在先施公司旁边的东亚酒楼门口。他下了车,把门打开……“下去吧!”龙邵文冰冷地对唐嫣说。
唐嫣咬咬牙!用手抹拭了一把眼泪,下了车。车一阵轰鸣,绕过街角消失在人海之中……
唐嫣迈着蹒跚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挪到东亚酒楼的台阶上。想找个僻静处歇会儿,可她只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好靠在台阶上,她那再也止不住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哟!你看这小妞虽是满身污垢血迹,可两条腿却是又白又嫩的。”
唐嫣又困又累又饿,本来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一听有人站在她旁边说话。赶紧用手拽了拽旗袍。用以遮挡她那两条裸露着的腿……
“呵呵!别遮了!你遮住下面可就盖不住上面了。”一个人色迷迷地一边说话,一边向唐嫣靠近。唐嫣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人,拼命地向后蜷缩着身体……
一只手向她的胸部摸来,“走吧!陪爷们玩玩儿,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穿!”唐嫣惊叫了一声。骂道,“滚开!滚开……”谁知那人猛地用手拽住唐嫣的头发。奸笑着,“滚?触他娘。还挺暴烈呢!老子就喜欢玩儿你这样的……”
“她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吗?洪超,你帮他滚。彻底地滚……”
“邵文!”唐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邵文,是你!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扔下我的。”
龙邵文走到唐嫣身前,脱下风衣,缓缓地给唐嫣披上,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胳膊一伸,已经把她的腰揽在怀中。
“邵文!你看云海!我仿佛又听到石钟山那水击石壁的轰鸣声了。”唐嫣靠在龙邵文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睛,两行细泪顺着脸颊流下。
“嗯!”龙邵文轻轻说:还有日落时天边那通红的云彩,还记得你教我那两句非常好听的诗句吗?”
“嗯!记得,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鸿齐飞……”唐嫣闭着眼睛喃喃说:好安静啊!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对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