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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把范旅长请了过来,虽然我已经说了一遍,但怕没说清楚,你不如再对他讲一遍,也好当面敲死。
唐嫣还没开口,范绍增就笑着说:为了你的事,龙先生真是操心,他已经跟我说过了,还怕我没听懂,不就是汪公子想去开明学校上学的事情么,小事儿一桩,好说、好说。回头我跟干儿子打个招呼,他敢不同意,我让干女儿跟他离婚……”说到这里,他呵呵笑了一声,把话题一转,问唐嫣说:不知唐小姐这两天有没有空闲?
唐嫣不明所以,只以为仍旧同汪莘函上学的事情有关,茫然地点点头。
“太好了!”范绍增拍下腿,“刚才我正与龙先生商议,想去趟叙府,只是对那里不熟悉,不知道唐小姐能不能给做个向导?”
唐嫣忙推辞说:学校功课繁忙,出来一会儿还行,怕是出来的久了,恐学校不同意。再说我没去过叙府,恐怕……恐怕无法盛任您的重托。”
范绍增皱皱眉,“你们的校长王世俊是我的干儿子,我替你打声招呼就好了,即便你走的再久,他也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对叙府不熟悉,这也没关系,我想唐小姐这个……学识丰富,见识超人,熟悉起环境来,也比我们快了许多。”
唐嫣依旧委婉地说:还是不合适,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再说也怕耽误了功课。他见范绍增一脸的不高兴,赶忙补充说:要不下次,或许等学校放假就可以。
范绍增脸一沉,“上海不远么?唐小姐不也说去就要去?面子都是相互给的,唐小姐既然这么不给面子,就当我范绍增什么都没说过,你这就请回吧!我同龙先生还有事情要谈。”
唐嫣见范绍增不留丝毫面子的下了逐客令,尴尬地站起来,看了看龙邵文,犹豫着想说些什么。
龙邵文看了唐嫣一眼,“唐小姐,你来的是我龙邵文家,可不是他范公馆,你不用听他的,安心坐着吧!”他对范绍增说:“范旅长,汪莘函的事情还是抓紧一些办才好。也免得他成天在外面不三不四的,让唐小姐在心中惦念。”
范绍增“哼!”了一声,“依我看,汪莘函这学不上也罢,他上了半天的学,没学会圣人之道,反倒学会了登徒子的手段,再说他有的是地方可去,烟馆土馆都是不错的去处。我听人说,汪莘函就是因为整日烟枪不离手,才不容于各所学校!现在好了,他有的是空闲去吸大烟了。”
龙邵文惋惜连连,“唉!我早听说汪公子学富五车声名响、才高八斗压俊英,只可惜这么个才子,却偏偏沉迷于烟毒。这整日流连在烟馆里,荒废学业不说,那得花多少钱啊!人只要一沾上了鸦片,可就全毁了。无论干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致。纵有万贯家财,早晚也要败光。”他说边摇头,痛惜不止的样子溢于言表。
范绍增一副不屑之情,“哼!汪莘函吃鸦片是不用自己掏腰包的,不知道有多少迷恋他的女人跟在后面给付账呢!要不就凭他那两下子,还抽大烟?怕是早就流浪街头衣不蔽体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唐嫣,故意问她,“唐小姐,我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吧!”
唐嫣曾跟踪过汪莘函,知道他这话是言之有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龙邵文看了眼唐嫣,顺着范绍增的话说,“范旅长,我看咱们去叙府前,你还是把汪公子的事情给办了吧!让他再回到学校上学,不然他总这样在外面浪荡,迟早都要学坏,万一把哪个女人的肚皮睡大了,到时那女人在汪公子面前振振有词,说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非汪公子不嫁,那唐嫣小姐可就嫁不成他了,或者只能嫁给他做小,岂不是很受伤害?不行,这件事刻不容缓,绝不能等汪莘函把别的女人肚皮搞大,伤了唐小姐的心再想办法,到时候可一切全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言之凿凿,一口一个汪莘函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好像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大有汪莘函如果不搞大别的女人的肚皮,就过不了他这一关的气势。
唐嫣听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赶忙摇头说:谁说我要嫁他了!他……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龙邵文见唐嫣本想说:他搞大了别的女人肚皮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想来这话不雅,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当下心中暗笑,看了看范绍增,让他接着把这出戏向下唱。
范绍增会意,“不嫁他最好,不然他早晚有的气给你受。唐小姐,也许你不知道开明学校开除汪莘函的真正原因,其实绝不仅仅因为他吸鸦片了,你也知道,鸦片在咱们四川,几乎是家家必备之物,我那干儿子王世俊就是再糊涂,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学生吸鸦片就把他开除了,这里面其实另有隐情啊!只不过这涉及到汪公子的名誉,我可不好乱讲。”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就范
239就范
唐嫣一双妙目盯着范绍增,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是想听他说出来,又怕他说出来。
龙邵文见范绍增突然说中间还另有隐情,当下也把耳朵支起来,他也想知道汪莘函到底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等了一会儿,见范绍增还在拿捏,就催促,“范旅长,汪公子到底干了什么?你就说出来吧!唐小姐也不是外人,说出来也好给她提个醒,让她回去后劝劝汪莘函今后多注意也就是了,唐小姐是咱们的朋友,汪公子是唐小姐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咱们的朋友,咱们可不能看着朋友有难而不管吧!”
唐嫣听龙邵文这么说,对龙邵文感激地点点头。
“唉!你看看,我怎么说着说着就说露了。看在为朋友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们可以,但一定要保密……”范绍增干咳一声,四下看看,一脸的神秘,他把声音压的极底,对唐嫣说,“龙先生说汪莘函搞大了别的女人肚皮,绝不是空穴来风,真有这样的事情啊!你们都知道桂花街那个王淑英吧!”他见龙、唐二人都摇头表示不知,就解释说,“哎!连她你们也不知道?就是那个有名的贞女啊……”
龙邵文心中暗笑,脸上满是惊异,“啪!”地拍下脑袋,“啊!想起来了,十天前,我还跟着任总舵主去探望过王淑英。”他摇摇头,“女人守节到她那地步,不容易啊!对了,她怎么了?”
“怎么了?她……她惨了,她……她……唉!她晚节不保,被汪莘函睡大了肚皮……”范绍增呲着牙,显得异常难以启齿,“干脆对你们实话说了吧,贞女的婆家人不干了,闹到了学校、又闹到了官府,一定要追究此事,我干儿子抗不过压力,只好将他开除,唐小姐,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埋怨我那干儿子。他这么做,也是出于对你心爱的汪公子的一番保护,若是贞女的婆家人真的闹个没完,那可怎么收场?你想,人家保持了多年的名节就这样被他毁了,他那死鬼丈夫稀里糊涂地躺在棺材里,就被戴了个绿帽子,他家人能不替他出头呀!更何况被他睡过的那个贞女王淑英不依不饶的,吵吵着非汪公子不嫁,这不是让汪公子为难吗?幸亏我那干儿子百般劝说,王淑英才暂时没有到你们学校去闹,不然的话,恐怕连开明学校的声誉也要毁在汪莘函的手里……唉!唉!这汪莘函,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说不得,说不得……”
龙邵文刚喝了口茶,听到范绍增这么一说,当时就笑得把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前几日才随着任江峰去探访过重庆的贞女节妇,知道这些贞女个个岁数不小,孤苦伶仃,连自家人都没有一个,更别说婆家人,他想:这些贞女都是前清皇帝册封的,活到此时,年纪最小的也快五十了,也亏得范哈儿能想出来汪莘函睡大贞女肚皮这个故事,还说什么他的婆家人闹到了官府?哈哈……”
“咳咳!”龙邵文咳嗽了几声,用力咬着嘴唇,拼命地不让自己笑出来,忍了一会儿,他才故作吃惊地说:汪莘函可真是,居然干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唉!即便他喜欢坏人名节,也不该选贞女作为对象啊!太造孽了,真是说不得,说不得……”他看着范绍增,“范旅长,你回头还得去找王世俊说说,让贞女王淑英说什么也不能闹到学校,汪公子还要娶唐小姐,怎么可能娶她?”说到这里,他又一脸的义愤填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只限我们三人知道,那是再也不能对外人讲。就算汪公子不在乎名节,我们也要保护好王淑英的名节,保护好开明学校的声誉,当然……”他看一眼唐嫣,“还有唐小姐的面子,也是需要保护好的。”他边说边摇头,也不知是为汪莘函可惜,为唐嫣可惜,还是为贞女可惜,或者是为开明学校出了汪莘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