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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哦了一声,跟他办好手续,拿了大门钥匙,跟来伯挥了挥手,搭上电梯,按了下数字键“22”。
他上到了二十二层,看了看,见到一个门牌“22B”的单位,心里一阵紧张,哆嗦着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铁门锁孔,一扭,门开了。
房子的客厅很宽敞,约有二十来平方——这在尺金寸土的香江是异常罕见的。里面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张茶几、一张沙发,甚至连电器也没一件。
丁蟹放下旅行包,在房子里四围转了一圈。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明显大一点,估计就是主人房了。另外还有一个洗手间、一个厨房、一个阳台。整个单位大约有七十平方米,在香江房产的概念中,可算是一个大单位了。可惜的是里面空空荡荡,唯一的家具就是客厅上的茶几、沙发。
丁蟹走到茶几前,摸了一把茶几面,上面布满厚厚的灰尘。茶几面静静地放着一封泛黄的信。丁蟹取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拆开来一看:
“这个单位我已付全额房价了,并且交好了十年的管理费,相信这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个窝点了。
本来我是准备留着十年后退隐江湖后作栖身之所的——如果我不能等到这一天,那就当留给香江政府的一件礼物吧。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再来到这里,我希望有这么的一天。
真后悔自己没好好读书,连好好地写封信给自己也做不来。
XXXX年X月X日丁蟹”
后面的时间是八年前的,丁蟹把信缓缓折好放回茶几面,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这里,就是自己以后的居所了——本来就是自己留给自己的。而且看起来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所在。
新的生活,就是从这里开始吗?
两张纸条
丁蟹睡了一整天,才找到来伯,在他帮忙下,买了一张大床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丁蟹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一个人把大床搬到主人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魂游方外。
过了好久,丁蟹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说道:“啊啊,我不是认识了一个朋友吗?怎么就不找找他呢。”匆忙跑去拿那个旅行包,搜索了一轮,还是找不到那日程誉写给他的那张纸条。猛然间,想起可能放在口袋里,又是一阵好找,终于找出两张纸条。
丁蟹迷糊了,怎么会有两张纸条呢?到底哪一张才是?
把两张纸条都翻过来,仔细看了看。其中一张只有一串号码,另一张写着“9090XXXX,唐芷希”。
丁蟹不由想道,这唐芷希谁啊?我认识她?嗯,看来是自己以前的一个朋友吧,不然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而且,应该还是一个自己很重要的朋友呢,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出狱后还留着她的电话号码?那么,到底要不要见见她呢?
丁蟹一边考虑,一边又注意起另一张纸条。没写名字,这个,应该就是在飞机上认识的朋友吧?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好,很温暖,应该是个好人呀!可是,可是他叫什么来着?
糟了,一下子又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了。丁蟹很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恨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自己原本是不应该这样子的。
丁蟹望了望窗外,算了吧,或许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见上那朋友也不一定。这样连人家的姓名也不记得,就贸然打电话过去,多失礼啊。
唔,还是先找找这位重要的朋友吧。
丁蟹把没写名字的那张纸条放回茶几,把写着“唐芷希”的那张纸条放回口袋,关好门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夜晚的香江格外迷人。
丁蟹走出大厦,看见满眼的霓虹灯光,很不适应。想了想,回身转回大厦,找到来伯,问道:“你好啊,我现在想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请问在哪里可以打电话?”
来伯呵呵笑道:“我这里的值班室就有电话,你可以去打。”
丁蟹道了声谢,走过去电话旁,对着那张纸条拨了起来。
来伯看着他的背影想道,多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啊,就是有点心不在焉,昨天才跟他提过自己叫来伯。哟,今天就忘了。
与唐芷希的通话
嘟——
几声以后,有一把很温柔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请问是哪位?”
“请问,请问你是唐芷希吗?”丁蟹很紧张地捏着话筒问道。他有点怕,怕自己会不会是搞错了。
“是的,我就是唐芷希。请问,有什么事吗?”
丁蟹啊啊了两声,一时间想不起有什么事,呐呐不语。
那边的人显然很有耐性,只是轻轻地说:“是想不出应该怎么说吗?没关系的,慢慢想,想想自己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
丁蟹又是“啊”的一声,定了定神,说道:“我是丁蟹,你认识我吗?”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说:“这个……很抱歉,我想不起来了。请问,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呢?”
丁蟹一阵泄气,看来自己是猜错了,对方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又怎么会是自己的重要朋友呢?语气也变得漠然:“哦,是这样啊。那么,那么打扰了……”刚想挂了电话,那边又语气急促说道:
“等等,这个,真的不好意思。我平时事情比较多,接触的人也比较多,有些时候会忙中出错。忘记了你的名字,真不好意思。但是,请相信我,无论是任何事情,我都会努力地帮助你的。”
语气很真诚,让人不得不相信。
丁蟹想了想,说道:“那么,我相信你,”接着又说道:“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难题,你可以帮助我么?”
“可以的,无论是什么难题,起码我会一同和你面对。”那边的语气很肯定,不假思索地说道。
丁蟹这时候觉得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心底里很想再多听听这声音,说道:“我,我……是这样的,我刚刚回来香江,一个人的,我不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
“啊,是这样啊。嗯,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呢……”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两三分钟才说:“听你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但我想……你首先应该去找一份工作,这样起码能凭双手养活自己,而不是靠领取综援过日子……另外,你有了地方居住吗?……哦,已经有了。那就好办多了……找工作是一段比较漫长的日子,其中的日常开支……你可以应付吗?”
丁蟹摸了摸身上的钱包,说:“我还有钱……但我不知道这些钱能用多久——我,我有六、七年没回香江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那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感叹,又像是怜惜:“或许这样吧,你现在在哪里?我跟你见见面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说比较明了……既然你有我的电话号码,相信也是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才会得到的。唔,你在哪里?我们碰碰面吧。”
丁蟹心里有一阵阵的悸动,他很感激上天。才回来香江不久,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或许,这种感觉就叫幸福吧。
他报了大厦的地址,电话那边说道:“哦,是在九龙呢,离我这里比较远,或许你要等一等。”
丁蟹连忙说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就在旁边那间咖啡店等你好了。”
丁蟹挂好电话,走出大厦,这时候觉得闪着艳丽的霓虹灯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咖啡引出的暴力
他低着头,走进了大厦旁边的一间咖啡店,找好座位坐下,又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望着街道上飞驰而去的车子、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禁又是一阵烦闷。他总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劲,但又总想不出来。狠狠地抓了抓头发,心情变得越来越烦躁。
这时候,侍应端上来了咖啡。丁蟹抓起杯子,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那侍应看见丁蟹抬头就喝,本想提醒他小心别被烫,话到唇边,丁蟹已经喝了个底朝天了,把杯子递回给他说:“再来一杯。”
侍应木然接过杯子,心里吃惊不止,这家伙什么人哪,咖啡刚冲好,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十度吧,这样就喝个精光了?
当丁蟹喝了四杯咖啡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丁蟹现在只觉得自己好是慌闷,浑身发着虚汗。他握了握拳头,又把手掌摊开盖在脸上,扯着大气。
一把声音传了过来:“请问,你就是丁蟹吗?”
丁蟹现在的脑子正乱作一团,莫明地烦躁得很,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缓缓拿开手掌,转头朝来声看过去。
那人看见丁蟹望了过来,只见先映入眼中的不是丁蟹的面容,而是那双充满诡异气息的双眼——明明是人类的眼睛,却让人联想到一片血红!然后就仿佛身处地狱深渊,阴风透体,那双诡异的、不带半点人间感情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在下一刹那,便会伸出獠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