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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带着满心疑问,走了过去对叶子清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他先跟叶子清说话,就是想给骆兵一个信息,自己跟叶子清相熟——祸不及妻儿,报仇可以,但没必要祸害无辜。
叶子清却笑道:“刚才我本来想去一趟纳兰家的,路上被几个无赖缠上,幸好遇见了骆兵。对了,骆兵现在也跟你一起了?”
原来如此。丁蟹瞧了骆兵一眼,见他脸色忽明忽暗,显然也是苦苦挣扎,但终归是一条汉子,没有对叶子清下手。
“呵呵,他现在跟我在香江搞了点小生意……要不,我找几个人送你去纳兰家?”
叶子清自然知道丁蟹说得不尽不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骆兵居然会离开纳兰长风而跑去跟丁蟹混在一起,但也没问下去,却是笑道:“说到要保护人,又哪有人及得上你这个专业的保安先生?”她这一句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但说了出来,顿时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头了。
丁蟹倒没多想,以为她真想自己送她去纳兰家,便点点头,对骆兵道:“你跟鬼王他们先找间酒店休息,我陪叶小姐走一趟——有情况了给我电话。”
骆兵欲言又止,没接话。一旁的叶子清想不到丁蟹真会陪自己走一趟,一时间心乱如麻。
纳兰大宅(2)
纳兰庄园之外,丁蟹与叶子清并肩而走。
“好了,到了,你……要进去吗?”叶子清轻轻拂了拂一缕长发,幽幽说道。
丁蟹刚想拒绝,见了她眼内的温柔,莫名间竟然点点头道:“好,我也进去见见纳兰先生……得谢谢他上次手下留情,放了岑浩南一马。”后面的一句话说得极为轻细,也不知是对叶子清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叶子清那时候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岑浩南的事,听了丁蟹也要进去,心中一喜,曾经有过的让丁蟹假扮自己男友的心思再度浮现。
叶子清这次来纳兰家,并不是她自己要来,或是纳兰长风让她来的,而是纳兰搏打电话死赖活求,要她一定要来一次。本来她还有一种莫名的心悸的,但现在有了丁蟹在身旁,那种无名不安顿时就烟消云散。
两人刚到了大门铁闸处,早有保镖认出了叶子清,立刻上前打开铁闸大门,恭敬领着二人进内,又有人小跑着进去通知纳兰长风或是纳兰搏了。
纳兰长风今晚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具体到是哪里不舒服,他又说不上来,隐约间感到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他二十多年前以毒品起家,与金三角孟查将军、“杀人王”陈胜三人纵横无尽,一生之中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险死还生了。凡是有过如此经历而能存活下来的人,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预感,往往就是这种预感,使之有惊无险、堪堪避过各种必死之局。
现在,纳兰长风就有了这种预感。
这种预感,已经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难道,真欺我老了?哼哼哼……嗬嗬嗬……纳兰长风心中一阵冷笑。
就在此时,大宅门外小跑着走进一名手下:“老爷,叶小姐来了。”
在纳兰家,所有人都知道,宁可得罪纳兰搏,莫要得罪叶子清!
这么多年来,凡是纠缠过、欺负过,甚至是想亲近过叶子清的人,都已经消失于世上。
纳兰大宅(3)
“清清,哈哈,你来了……”纳兰长风走出大宅,亲自来接,才说了半句,便看见了叶子清身旁的丁蟹,脸色变了一下。
他跟丁蟹倒是没什么过节——虽然曾经派过人去料理掉一个叫“念青”的人,但无论是他还是丁蟹,都不知道就竟然就是对方。从某一方面来说,纳兰长风还很欣赏丁蟹,要不是陈胜要了那个名额,纳兰长风甚至想过把那个推荐名额给了丁蟹。
要说到过节,只有在曼莎华酒店时,岑浩南的小小一段插曲。就便是骆兵出走、投靠“蟹字头”一事,纳兰长风还没知晓。
此时见了丁蟹,纳兰长风除了愕然之外,却是想到了刚才自己的那种预感。莫非,丁蟹此来,是怀了敌意?纵观朱海,能在纳兰庄园里对自己产生威胁的,除了眼前这个丁蟹,还能有谁?
丁蟹直视纳兰长风,见他先是说了半句,就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锐利又带着几分不解。
丁蟹笑道:“纳兰先生,又见面了。冒昧拜访,恕罪恕罪。”
叶子清也见了纳兰长风的神色,但她却是以为纳兰长风不喜欢自己跟异性的交往——这一点可说是早有前车之鉴。
叶子清不禁心中一慌,怕丁蟹也会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莫名失踪,连忙说道:“纳兰伯伯,我,我是刚好碰见了……丁蟹。”她几乎就说出了念青的名字,还是想了一下,才醒觉丁蟹的名字。
纳兰长风瞧了瞧叶子清,这个女儿,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这不像是解释……倒更像是掩饰。
知子莫若父,知女的,又何尝不是“莫若父”?
在这一刹,纳兰长风竟然升起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女儿嫁的不是纳兰搏,而是面前这个丁蟹……
“哈哈,子清,你来了?”纳兰搏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看见了门外的纳兰长风正跟人说话,马上就猜到是叶子清来了——只有叶子清,才能令纳兰长风走出大厅出去迎接。
纳兰大宅(4)
纳兰搏见了丁蟹,脸色一变,又笑着说道:“这个……丁先生是吧?你也来了?欢迎欢迎。”他曾经去过医院探望丁蟹,当时叶子清还说着要让这个叫“念青”的保安假扮男友的,后来才从岑浩南、太子口中知道“念青”原来是叫丁蟹。
他今晚叫来叶子清,是另有目的的,但想不到丁蟹竟然会陪着叶子清来访,想到早已经准备好的计划,不禁一时踌躇。
旁人没留意,可丁蟹却把纳兰搏的面色看个清楚,心里奇怪,这纳兰搏好像很不欢迎自己?
纳兰长风带着几人回到大厅,一一坐下,才对丁蟹说道:“难得来我这一趟,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他心底下还是很看重丁蟹的,虽然那种危险预感犹然在心,但刚才想到的那种奇怪想法一直久久不散,不禁真心问起丁蟹。
“纳兰先生客气了,我明天就会返回香江——相信,还不需要惊动到纳兰先生。”丁蟹却不想跟纳兰长风接触太多,毕竟自己不但接收了他手底下的头号大将,而且以他跟陈胜的关系,恐怕日后也是是敌非友。
纳兰搏趁着他们谈话之际,告了一声罪,上到二楼某房间,里面的康茹霜正紧张地坐立不安。
她一见了纳兰搏,急忙迎了上来:“都准备好了,哥,你准备怎么做?”
“那个叫丁蟹的也来了!”纳兰搏狠声说道。
“丁蟹?”康茹霜一阵愕然,那次她没去医院探望,后来又去了曼莎华酒店,一直不知道念青便是“丁蟹”。
“丁蟹是谁?”
“便是你们公司以前那个保安!”纳兰搏一边说,一边踱步,“不管了,反正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干脆……”
“不行!哥,你不能杀他!”
纳兰搏还没说完,康茹霜已经失声说道。
“你,你喜欢那小子?”纳兰搏盯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很是不解,那个“念青”有什么好的,竟然连自己的妹妹也喜欢他?
“我,我……”康茹霜才说了两个字,一屁股坐了下来,叶子清竟然是跟这“念青”一起来的?他们,竟然真在一起了?
“我,我听哥你的。”
纳兰大宅(5)
丁蟹正陪着纳兰长风、叶子清二人说话,纳兰搏从二楼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绝伦的醒酒器、一瓶干白葡萄酒,边走边说道:“丁先生来得真是时候,呵呵……我刚好从外国买回一瓶红酒……”
他下了楼梯,手腕稍稍均匀用力,摇晃着醒酒器,接着说道:“这瓶是罗马康帝酒庄1978年份的蒙塔榭酒,前几年在苏富比纽约拍卖行售出,当时的售价每支接近两万四千美元。我是托了好几个朋友才弄回来的……”
他放下醒酒器,又走到一边的酒柜拿出几个酒杯,走回来对叶子清笑道:“……这酒很是醇厚甜美,即使是女士也一定会爱上它的。”
丁蟹看着他熟练无比地斟着酒,动作优雅,心里突然间涌起一阵不舒服,微微侧头看向纳兰长风。
纳兰长风死死地盯着面前醒酒器内盛着的近乎无色的极品白葡萄酒,脸色难看非常。
看来,不单只自己一人有这种不安!丁蟹回头望向豪华檀木镀金镶翡翠茶几上的醒酒器,这个纳兰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子清,你陪丁先生四周走走……丁蟹,你还是第一次来吧?”纳兰长风深深吸了口气,徐徐说道。
“可是,这酒……”纳兰搏急道。
“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