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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她怂了怂肩,走到一边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大衣、围巾搁在她的手腕上,手里拿着帽子小野颜来到赵香侬面前,先把帽子戴在她头上,之后是围巾。
“小野……”看着小野颜脸上还残留着的巧克力酱,赵香侬有些过意不去,她知道小野颜对于晚上的这顿晚餐可是充满了期待,从中午的时间她就开始忙乎了起来。
“觉得过意不去?”围巾已经围在她的脖子上了,接下来是大衣,小野颜给她穿大衣的动作娴熟利索。
赵香侬没有说话。
小野颜咧嘴一笑:“赵香侬,你和我哥哥一样老是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所有应该懂的都已经懂了,包括……小别胜新婚。”
赵香侬干干的笑了一声,脸微微发烫,不自然的别开脸去。
对面的玻璃橱柜上映着两张女人的脸,一张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甜蜜,另外一张脸在极短的时间里因为嫉妒呈现出了极为扭曲的面容。
在小野颜的催促下,赵香侬接过她递交到她手上的包,她们一前一后离开厨房,即将推开那扇大门时小野颜叫住了她。
迟疑了片刻,赵香侬听到来自于小野颜这样的一句话“我哥哥和那个叫做朱润的女孩的事情你知道吗?”
朱润?赵香侬心里狠狠的一抽。
如果说属于宋玉泽和赵香侬间还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那应该是朱润,而且,赵香侬比谁都清楚她不能去吃这个人的醋,因为,朱润的存在对于她和宋玉泽来说并不是简单的前女友定义。
身后的人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赵香侬淡淡的应答着,与此同时她选择回头,她不明白小野颜这个时候问她这样的问题到底有何用意,她也不知道小野颜以一个私生女的身份知道自己哥哥多少的事情。
回头赵香侬见到的是一张充满着忧虑的脸,那张脸在听清楚她的答案之后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她忙不送的说着。
“小野,为什么刚刚会问我那个问题。”她问她。
她垂下了眼帘:“我也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就问出了,嫂嫂在我的眼里是好女人,我就想你有权利知道一些的事情,你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好,起码这表示我哥哥是在乎你的。”
这一刻,赵香侬确定了小野颜不知道她和宋玉泽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就只知道了她的哥哥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孩叫朱润。
“知道了就好。”小野颜为她整理围巾:“嫂嫂,给他一点时间我哥哥会慢慢放下的,要放下一段恋情很容易,可要放下一位死去的恋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死去的恋人,赵香侬心里再次一抖。
整理好围巾之后,小野颜和赵香侬面对面,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眼里有赞赏:“嫂嫂真好看,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女人,漂亮可爱温柔。”
圆圆的眼睛微微往下弯:“或许刚刚只是我多想了,说不定其实在哥哥的心里,已经把朱润放下了也说不定。”
赵香侬心里一动。
车子开了一小段路程,透过车镜赵香侬看到了朱颜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和她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做着加油的动作,和周遭的事物比起来她显得那么的渺小,渺小到仿佛风一来就会把她刮走似的。
一直到那辆车子消失不见,朱润垂下了手,咧嘴一笑:赵香侬,你可真的要加油了。
车子开回家的一路上赵香侬因为那个忽然被提前的名字心慌意乱着,往事在这一刻尤为的清晰,历历在目,就像是永不退色的电影画面。
彼时间,当她和朱润躺在草地上被迫去倾听属于朱润口中的那个“他”时,赵香侬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嫁给了朱润口中的那个“他”。
彼时间,赵香侬会把朱润带进属于她的那个圈子里,朱润口中的那个“他”也占据了一些因素。
朱润曾经用最为甜腻的口气说出“他摸我了。”从她絮絮叨叨中赵香侬仿佛看到了那样的一个画面。
芝加哥最为寒冷的一月份,面容青涩的男孩和女孩约会,天气太冷了,男孩把女孩藏到他的大衣里,被包裹在大衣下的两颗心越跳越快,之后,男孩颤抖的手轻轻去摸女孩的胸,即使没有多大,但也让两张脸红得就像红辣椒。
在赵香侬的想象中那应该就是初恋的模样,让很多人在他们垂垂老矣时回忆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带着笑意。
甜腻的声音依然在诉说着:“等春天来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去旅行,就我们两个人……”
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就像是一场梦呓。
两个人的旅行,十六岁的她和她都懂那些代表着什么。
只是,声音甜腻的女孩没有等到那个春天,男孩便提出了分手。
车子和车子间轻微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把赵香侬从往事中拉了出来,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她车窗外一张女人很凶的脸,她的车子和女人的车子撞在一起了,是她的错。
把自己的名片交给那个女人之后赵香侬这才集中精神开车,车子开进了象牙色的围墙里,绿色的草坪,经过修饰的树,巧妙设计隐藏在树下的灯火,宛如梦幻般展开的中央喷泉,连同那抹站在乳白色车道尽头的修长身影一下子赶走了属于赵香侬心里的阴霾。
不久之前,宋玉泽在电话中告诉她他每个晚上加班终于把周六的工作时间给空出来,那口气就像是用极为认真态度完成作业之后讨要奖赏的孩子。
车子刚刚停下,宋玉泽就帮她打开车门,车门打开他一手接过她的手袋一手拉着她的手,动作是很绅士,可问话的口气却是野蛮得很。
“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因为我自己有开车。”
“在什么地方接的电话。”
“我家的别墅。”
“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需要理由吗?”
晚上十点左右时间,赵香侬和赵延霆做例行的电话通话,现在,赵香侬已经没有被赵延霆要求每一个周日晚上回家晚餐了,但每天固定时间通话被保留了下来。
电话刚刚讲到一半宋玉泽就来到她面前,赵香侬垂下眼睛,继续听赵延霆说话,熟悉的气息朝着她靠近时她侧过脸去,他唇瓣从她耳垂滑落,她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他落在她后腰的手固定住。
手在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电话了,此时此刻,赵香侬被困在桌子和宋玉泽之间,动荡不得,家居外套已经被扒下此时此刻正挂在她的臂弯上,睡裙松紧带也被解开,宋玉泽的头正埋在她的胸前,而手……
即使她已经极力去忽略被他所含住的,可她却无法忽略那只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的手,更要命的是他的手已经挑开了她薄薄的那一层,手指在她最要命的所在抚着逗着弄着,那力道让她腿在抖着,让她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或者也叫出来,幸好,电话那头赵延霆一直在讲话,赵延霆有时候会喝点酒,喝酒之后他喜欢讲话,显然这会儿赵延霆是喝酒了,他和她讲年轻时候他打了一只黑熊的事情,打黑熊的事情讲到了一半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侬,你有在听吗?
捂住嘴的手改成了捂住话筒,赵香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爸爸——”
最后的那个发音因为他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而宣告一败涂地,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嘴,赵香侬连呼吸也不敢了,那边,大片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赵延霆的声音:“小侬,改天我再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爸爸今晚喝了点酒想去休息了。”
还没有等赵香侬说出那句“好的,爸爸。”那边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了,聪明如赵延霆他自然明白电话那端发生了些什么。
赵香侬挂断电话之后,宋玉泽的脸从她的胸前解脱了出来,手指也离开她里面固定在她腰侧,之后,她被抱到桌上,他垂下眼睛想吻她的唇时她别开。
他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讨厌你和他通电话。”
“可……他是我爸爸。”这些话赵香侬说着极为的艰难。
他的吻从她颈部细细碎碎往上,来到她的嘴角:“可我就是讨厌,赵香侬我就是特别的讨厌,我还特别嫉……”
赵香侬没有让宋玉泽的话继续说下来,她堵住了他的嘴,有些的话题真的不能去触碰,是万万不能。
意乱情迷间,拖鞋从脚上掉下去了,很快的薄薄的那一层被他扯下,覆盖在了她拖鞋上,意识到宋玉泽要做什么赵香侬手去挡住,小声要求:“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嗯?”
“先在这里再到床上去。”他拿开了她的手,并且指引着她的腿驾到他的腰间。
所谓半推半就,大约如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着他深深的把他送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午夜,宋玉泽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间门,沿着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