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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争执间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的宋玉泽冷冷的叱喝“你们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于是,现场安静了下来。
然后,有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那么一点固执:“宋玉泽,我们到医院去看看还有没有玻璃碎片……”
女声的声音被极为宋玉泽极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死不了!”
赵香侬目光再回到宋玉泽那边时,刚好看到宋玉泽推开了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做着半蹲动作的兰沁,宋玉泽拿一下的推开让兰沁身体失去平衡,狼狈的摔倒在了宋玉泽的脚边,在场的人又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光落下兰沁的身上。
然后,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很是亲昵的模样。
宋玉泽看着那个趴在他脚边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动着正尝试站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手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宋玉泽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的时候,赵香侬和水晶说到洗手间去一趟。
从洗手间出来,赵香侬觉得头越来越重了,她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开始生病了,由于忙的关系她都忘了吃药了,手贴在了额头上,好像越来越烫了,赵香侬想这次她非得吃药不可。
赵香侬在车上找到了药,吃完药之后她发现头好像越来越重了,刚刚喝下的酒酒精这个时候也开始蒸发,赵香侬想,她得在车上睡一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赵香侬好像听到警笛声,由远到近,极为的刺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无奈眼皮太重。
尖锐的警笛声伴随会所包间的开门声音,刚刚离开包厢的会所经理去而复返,他一脸慌张的告知大家三楼喝醉酒的客人和他的朋友玩起纵火游戏导致场面失控,现在火势正在往上蔓延,他让这里所有的人跟着他从安全通道离开。
经理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修长的身影快速窜到门外,几秒钟之后那抹人影又快速返回,此时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刚刚快速从他们面前窜过的人是宋玉泽。
宋玉泽的身影挡在了门口,他一脸慌张的丢出了一个极为无厘头的问题:她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他带来的那位女伴几分钟前离开了包厢。
“她应该去了洗手间。”有人回答。
好像,宋玉泽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刚刚成功的举行了处子秀的新锐发型设计师脸上,死死盯着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设计师显得莫名其妙:“她是指……”
设计师还没有想明白她的衣领就被宋玉泽紧紧拽住,在会所的紧急戒备铃声以及逐渐加强的警笛声中他的声音有点变形:“赵香侬,我看到她离开的时候和你说话了,她和你说她要哪里?”
“洗……洗手间。”设计师呐呐回答。
兰沁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跟在宋玉泽的后面走着,从七楼到六楼。
数十分钟前,兰沁在七楼的洗手间,当宋玉泽一脸慌张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她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兴,他一定在担心她了,可是,她明明站在很显眼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她存在似的,他显得极为的奇怪,他打开洗手间的每一格门。
三格的门被打开之后,他就开始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在这里。
她?是谁?
当时,洗手间就除了她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而站在宋玉泽面前的她方法就像一缕空气般的存在着,不被他看见。
“宋玉泽。”兰沁叫他。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唤,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洗手间,然后,他打开了七楼每一个洗手间的门。
从七楼的洗手间到六楼的洗手间,兰沁就这样一步步的跟在宋玉泽的后面。
五楼,开始有滚滚的浓烟,兰沁看着从宋玉泽的额头上开溢出了大量的汗水,他的脚步毫无章法,越来越多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很多人都往外逃,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往里面走,在长长的通道找那些洗手间,一间间的打开的洗手间的门。
四楼,有从三楼窜上来的火舌从已经碎裂的玻璃窗伸进来,长长的走道已然空无一人,宋玉泽还在找那些洗手间,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火盆,越是往里面那些墙壁上所蒸发出来的热气就像要刺穿人的耳膜眼角膜,可对于这些宋玉泽置若罔闻,从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状态就像是一名深陷梦魇的梦游病患。
“宋玉泽。”兰沁跑上前去抱住了他:“你到底要找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
一股重重的力量把她推到在地上。
宋玉泽依然往着更深更热的走道跑,兰沁呆呆坐在地上看着宋玉泽的背影,熊熊的火舌从宋玉泽的正面窜了过来,仿佛,下一秒间就会把他吞噬。
“宋玉泽,不要。”兰沁大声的喊。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另外一道声音也在响起,声线比她还要高:“宋玉泽,我找到她了。”
这个声音在瞬间让宋玉泽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回头,兰沁也跟着宋玉泽回头,站在不远处和宋玉泽喊话的是她的水晶姐姐,那时,和水晶姐姐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两天前在机场遇见的熟人。
“宋玉泽,她在停车场,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站在那里和宋玉泽拼命挥手。
这话仿佛让宋玉泽摆脱了某种魔障,慌乱的表情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然后,他脚步飞快,风一样从她的身边经过,一眨眼的他就消失不见。
她的水晶姐姐来到了她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拉起,他们跟随着会所的工作人员从安全通道离开。
站在广场上,兰沁呆呆的看着那幢被无数火舌所包围的建筑,想起什么似的,她问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水晶姐姐,你和宋玉泽说的那个她是谁。”
“傻丫头,现在还不明白么?”
兰沁摇头。
然后,她听到了叹息的声音,一只手缓缓指向某一个通道;“你往哪里走就明白了。”
兰沁往着那个通道走着,通道和停车场接轨,数十分钟的时间兰沁就来到了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上就只停着一辆车。
兰沁一步一步的往着那辆车走去,越是靠近那辆车她的心里头就越是的绝望,一些的东西在隐隐约约中已经呼之欲出了。
车的车门没有关。
脸上被浓烟呛得就像是黑炭头的男人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在呼呼大睡着的女人,那般的珍爱。
男人对着女人说:“赵香侬,我要打你屁股。”
转过头去兰沁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是这样!
那天,在飞机里,宋玉泽一上飞机就让乘务长把商务舱的餐表拿到他面前,她听到宋玉泽低声和那个乘务长谈话,他拿着飞机餐的表单和那位乘务长说了那样的“这个不可以,她虾过敏。”那时她以为虾过敏的是宋莲素来着,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另外一个人虾过敏,因为当时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像是他的兜里兜着的是最为甜蜜的负荷。
、第78章 (我亲爱的)
赵香侬睡得稀里糊涂的;依稀间她听到了她所眷恋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那样的话“赵香侬;我要打你屁股。”
又?此时此刻,她在那个怀里;安全又暖和,她懒得动;屁股是可以让他打啦;可她得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
“为什么?”她嘟嚷着。
“因为……”声线拉得长长的;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她的心里发酸:“因为赵香侬不再为了宋玉泽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惹大动肝火了。”
胡扯,怎么可能;她要是看到宋玉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话她肯定会狠狠的打宋玉泽的巴掌,然后一脚踹开他!
“因为;赵香侬说要到夏威夷去度假,柏原绣就在夏威夷,宋玉泽听了很生气,他们说夏威夷是最适合分手男女旧情复燃的地方之一。”
噗……什么话?柏原绣明明就在芝加哥!
“还因为,赵香侬生病了都不告诉宋玉泽,因为赵香侬没有把她的生病当一回事这让他心疼极了。”
嗯,这话赵香侬特别爱听,而且是百听不厌。
“最最让宋玉泽生气的是,刚刚,她把他的魂都要吓破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她,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每一个洗手间里他都找不到她,于是他吓坏了,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依稀间,她的手被抓住来到了某一个地方,手掌被摊开,印上,嗯,这是心上的位置。
“赵香侬,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坏了吗?你说,你的屁股该不该挨打?”
好像是那样,手掌下的那颗心跳得又凶又急又乱。
“宋玉泽,如果我是小姑娘的话,那我是无所谓了,可是,我现在是大姑娘了呀。”赵香侬想了想,说着。
好像,很长的一段时间赵香侬都没有等来宋玉泽的回应,于是,她的手从他的心上位置移动到他的衣服领口,轻轻的揪了揪。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