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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碰但陪我好吗?”他略为施力,紧紧抱住她。
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抱着她感受熟悉的淡香与起伏的呼吸,他不再痛苦失眠藉酒买醉,连雨声之大都听不着了。
李怜儿的内心激动万分,因为像这样与他相拥而眠,这是第一次。
望着他的俊眼修眉,她回想起与他首遇的那日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撞着他,明明是才方弱冠的少年,他却喜怒无形,沉着稳重。
后来因为小巧的事情,她与他有些争执要说争执,不如说是她胡闹,他只消几句便让她哑口无言。
然后是那个吻
李怜儿脸一红,现在回想起来还如那初动情的少女似的。
只是这般沉稳的向赫日竟也有脆弱落泪之时,这让她大为震惊,一颗心万般纠结,陷入更深的情沼中。
听着乎稳的气息,明白他是睡着的,她才喃喃道:“既然你舍不下她,那就由我来舍下你”
无论选择谁,他都会有遗憾不是吗?她离开了,吕子清便会回心转意吧?
她吻住他温暖的唇,缓缓落下清泪,“我爱你”
烈月不见了!
天色昏黄,月影如抹,这个时辰风月阁营业的梆声应该响彻街头,不知怎地,此刻却大门深锁,谢绝芳客。
“这可怎么办?”品儿愁着一张脸,从秦月楼一路奔进大厅。
“还是找不到月姑娘吗?”风月阁的二当家棠娘支头问道,手里还捧着一碗凉茶,喝上几口消火气。
“棠娘,你怎么还有闲情喝茶?”品儿一心为主,急得像热锅蚂蚁,不得不怀疑棠娘是何居心。
“品儿别急,我知道月姑娘的下落。”棠娘放下茶碗,不慌不急。
“什么?我家小姐去哪了?”
“她没告诉我。”棠娘耸耸肩。
“可是你不是说知道小姐的下落?”品儿快搞胡涂了。
“我只是在今早瞧见了她。”
“棠娘别逗我了啦!品儿一时心急,口气坏了点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棠娘直一是坏心,在这紧要关头还闹她!
“好、好,不闹你。”她娇艳一笑,才放过品儿。
棠娘还不知道吕子清是女人,“今早我瞧见吕公子将我们月姑娘扛了出去,至于去哪我就不清楚了。”
品儿险些昏倒,“什么;:棠娘怎么不阻止她呢?”吕姑娘将她家小姐带去哪儿?
她快哭了!小姐待她有如亲姊妹,现在人却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在作梦,大清早的没看仔细”她怎么会知道是真的?
“呜呜”那该怎么办?
“傻品儿,你还有时间在这儿哭啊?快去告诉向爷呀,他肯定能找回月姑娘的。”棠娘倒是不怎么担心,这对烈月来说未必是坏事
“对!我这就去!”口叩儿猛然惊醒,拔腿就跑。
一辆马车在古道上驰走,那是一条久未翻修的道路,平时也少有人行经,碎石散布,车内人儿颠簸得厉害。
马夫是临时雇来的庄稼汉,黝黑的五官看起来很老实,为了多赚点余钱给家里花用,才给人驾车,给钱的是位俊俏公子,非常大方,说是妻子的娘家发生事儿才要赶路,他便答应了。
那位夫人看来生了点病,还是俊俏公子将她托上马车,说到这点他就不如人了,他哪懂得怜香惜玉,还不如多挣点钱实在些。
不过,这条路还真陡!
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载的是被挟持的姑娘。
“月儿,以后有我陪你”
几日黏着烈月,吕子清早就察觉到烈月的不对劲,昨天还发现烈月藏在床下的包袱,这更加重她要带走烈月的决心本来计划昨晚就要带她走,却没想到她竟在向府过夜。
思及此,吕子清重重咬牙泄恨。如果她是真男人,那她也能与月儿缠绵与共!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没人和她抢月儿了。
吕子清下的迷魂香不轻,以为李怜儿要到晚上才会清醒,只是马车实在晃得厉害,李怜儿慢慢转醒过来。
“嗯”头好晕!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地在晃?
撑起沉重的眼皮,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看到吕子清就坐在自己身旁,“子清?”
“你醒了。”吕子清扶她坐起。
李怜儿全身虚软只好靠着她:心里闪过疑问。“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我记得”那时她正要定出大门,然后肩颈一阵剧痛
“你要离开他对吧?”吕子清望着李怜儿欲言又止的唇。
李怜儿抬头震惊地看着吕子清,“你怎么会知道?”
“昨日你甩开我之后,我进去过你的房间。”所以才发现她藏起来的包袱。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就进去我的房间?”李怜儿有些恼怒。
吕子清料定李怜儿无力反抗,亲密地抱紧她。“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就不让人担心吗?要不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见不着你了!”
“吕子清,你放开我!”李怜儿使力挣扎,却满头大汗。
这么一动马车又更加颠簸,李怜儿终于发现不对劲,“等等!我们在马车里?”她心一凉。
“是呀!”吕子清十分得意。
“这太荒唐了,快放我下去!”李怜儿更虚弱了,身子无力的软下。
“我不要!反正你也想离开,那为何不跟我走?”吕子清手臂一接,牢牢圈着李怜儿,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行!她要回家
一双清眸生火,李怜儿生气了!
“月儿,你真有精神这样真好,我的烈月就是该这样!”吕子清仰头笑开,丝毫不介意她眼中的怒意。
李怜儿无可奈何地闭上眼,“我的本名叫李怜儿,别再唤我月儿。”
“是吗?叫什么都好,你都是我的。”吕子清扬笑。现在她心情正好!
李怜儿叹了口气,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现在我们往哪儿走?”看样子回家要暂缓了。
“往北走。”吕子清把心中盘算说了出来,“离他越远越好。”
离他越远越好离他越远越好
向赫日的身影跃入眼帘,李怜儿心一痛,茫然若失,车轮不停转动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离开他,越来越远了
那他该怎么办?他知道吕子清掳走她吗?这事若让他知晓了,想必打击更大。
她赶紧闭上眼,不让泪水落下。
哈!她居然还在担心他?现在她该担心的是怎么脱困才是!
用说的吕子清也听不下去李怜儿的心情无比沉重,半卧在车榻上,索性装睡逃避吕子清炽热的关注。
“路还很长,好好睡吧!我的怜儿”吕子清一直瞧着李怜儿,见她累了,于是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吕子清毕竟是女子,耗尽体力也累了,没多久也跟着睡下。
直到她鼻息渐深,另一双杏眸却睁了开来。
确定吕子清熟睡后,李怜儿悄悄坐起,她屏住呼吸,全身紧绷,双手抖个不停,小心地越过吕子清的身体,试图将她的包袱拿回来,却始终无法得手。
就在这时,吕子清突然翻身。
李怜儿的心跳差点停止,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动直到吕子清呼吸又趋平复,她才鼓起勇气倏地一抓,拿回自己的包袱。
现在该怎么办?她隐隐吐口气,手心泛冷。她若是下车,不用多久便会被追回来那只有让吕子清下车了!可是要如何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将她弄下马车?
“嗯”好难受,她头又晕了。
头晕?对了,吕子清敲昏她之后,肯定还下了迷药,否则她不会有这种反应。
吕子清的包袱在那儿!
吕子清只将李怜儿的包袱收在自己身侧,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东西,于是李怜儿很轻松地拿了过来,翻找片刻果然发现一包无色粉末。
她和着清水倒在手绢上,发抖的手迅速覆盖吕子清的口鼻。
“唔”迷香入鼻,吕子清猛然瞪大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伸手正要挣扎时便昏了过去。
李怜儿慌张地丢下手绢,“对不起”
呼呼她大口喘气,耗尽体力,后背泛着冷意。
确定吕子清不会醒来,她深吸口气缓下紧张的情绪,扬声唤道:“抱歉,外头的车夫请先停车。”
“喝”地一声,庄稼汉拉住控制马匹的缰绳,车速渐渐停下来。
李怜儿掀开布帘说道:“麻烦你送我们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到了城镇后,李怜儿给了庄稼汉一笔钱,打发他离开,再请当地客栈的店小二把吕子清安置在客房后,便独自一人上路。
虽然虚惊一场,她还是回归原先的计划
连着几夜失眠,向赫日仗着雨势留下李怜儿,抱着熟悉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