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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一也跟着出了后门,满脸得意,想避开我?没门!压低帽檐远远的跟着。
自打来到北京,吴孝良便为梅近雪叔侄在北京城里买了一套宅院,将他们安顿在里面,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竟把这两人给忘了。
梅蕴亭一见吴孝良便抱怨他贵人事忙也不来看望他们,弄的吴孝良很不好意思,只得连连道歉。梅蕴亭面露狡黠笑道:“嘿嘿,嘴上说太没诚意,近雪今天想去买些东西,但北京城人生地不熟,吴大帅便陪她去逛逛,如何?”
“三叔!”梅近雪则是娇嗔一声。
梅蕴亭强行将侄女推了过去,嘱咐道:“去吧,我在家里安排酒菜等你们回来。”
两个人出了宅子,沿街信步走着,吴孝良行想找点话题又不知从何说起,运了半天气没说出半句话,气氛尴尬起来。
倒是梅近雪贝齿轻启,先开口:“大哥哥,最近一切可好?”
“好,好!”吴孝良连忙点头。
一个黑影远远的坠在后面,躲躲闪闪生怕被发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旅长不让跟着,偷偷溜出来,原来是和梅小姐约会。”
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跟踪,梅近雪又款款道:“大哥哥,今日约你前来,其实是近雪有事相求。”
“有事但讲无妨。”
“我……我想去念书……”梅近雪声音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隐隐的怕他拒绝,却又希望他拒绝。
“好事啊!想去哪所大学?我来安排。”吴孝良不假思索满口应道。
梅近雪叹口气,竟似有些失望,说道:“早稻田大学。”
“早稻田?”吴孝良纳闷,怎么没听说过;好像又挺耳熟,突然一拍脑门,惊讶的道:“日本?”
“是的。”
吴孝良对日本毫无好感,劝道:“国内顶尖大学不胜枚举,为何要东渡日本,去遭那份洋罪。”
“近雪自幼便想去大洋彼岸看看,如今父母俱已不再,自己便做了主,西洋离家万里听说又在打仗,便去东洋吧。”
一番理由说的十分牵强,带小萝莉逛街产生的一点点旖旎尴尬之感瞬间消失无踪,头脑立刻清明起来。既然她不愿说明理由,又何必勉强于她?她如何说便如何去做罢。
“好,我立刻安排,不知梅小姐打算何时动身。”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吴孝良一把,吓的他一哆嗦,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吴大帅胆子何时这么小了?”
幽香扑面,却见来人一身宽大西式男裤装,鸭舌帽压得很低,仍掩不住妖娆身形,是徐自冰。
吴孝良笑着揶揄道:“穿的这么惹眼,又跟踪谁呢?”
徐自冰瞪了他一眼,满脸敌意的看着小萝莉梅近雪。她用手指勾起梅近雪下巴,品评道:
“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啧啧——还挺标志!”
吴孝良愣在当场,千算万算也料不到两个女人会遇在一起。梅近雪则吓的闭上眼睛不知如何是好,远远坠着的李五一看不下去了,那个突然冲出来的陌生男子调戏梅小姐,旅长怎么也不管管?忍不了了,几步窜过去,揪住徐自冰手腕就向她身后拧。沈自冰芊芊女子哪禁得住李五一这一拧,疼的惨叫一声,眼泪便流了出来。
李五一还纳闷,这男人怎的如此不禁扭,“哭甚?没出息!”
吴孝良见李五一不知轻重,呵斥道:“五一放手!”
李五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去看旅长。
“看什么看?放手!”
他这才确认自己没听错,刚松手就觉得腿上一痛,徐自冰伸出脚,硬头小皮鞋踢的又快又狠。
刚被吴孝良呵斥完,李五一不敢还手,委屈道“旅长……”
“滚——还愣着干啥?”
李五一莫名其妙夹着尾巴离开,仍旧远远的在一边守着。
吴孝良刚要道歉,也觉腿上一痛,徐自冰对他又是一脚。
“你很好,还找手下欺负我!”徐自冰恨恨的扭头就走
“不是,你听我解释……”吴孝良哭笑不得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梅近雪则像只受伤的小鸟,无辜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走吧,回去。”
被如此一搅,兴致全无,他对梅近雪又有了新的印象,这丫头看着好似人畜无害,实则颇有心机,她想去日本便送她去好了。
……
晚间,有消息传来。蒙疆参事陈毅被任命为全权专使顾问将前往库伦与外蒙谈判,吴孝良连连冷笑,对于狼子野心者必须重拳予以打击,蒙古王公之所以愿意与北京政府谈判,无非是借力夺权,自宣布**以来,喇嘛在俄国人的帮助下独掌大权,王公们见俄国内乱有可乘之机,是以才重提归附央政府。这些人反复只是迟早,谁的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只可惜国内纷争不断,内斗不止,如若白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北方失地不知何时才能收复。
李五一敲门进来,“旅长,大门外有人找你。”
“请进来便是!啰嗦个甚?”吴孝良余怒未消,有些不耐烦。
“他,他不进来,让旅长去见门口见……”李五一吞吞吐吐,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今天街上踢我那人……”
第86章 见岳父?
李五一话音未落,吴孝良早就奔出门去,弄的他莫名其妙。
“旅长这是怎么了?”
门外倩影俏立,不是徐自冰还有哪个?吴孝良兴奋之下拉起她的手便往筹备处院去,徐自冰却挣脱了,有些恼。
“这么多人还拉拉扯扯?”
吴孝良连连称是。
“说的是,我考虑不周,走吧咱们进屋去说。”
徐自冰疑惑的看着吴孝良:“你今天怎么如此奇怪?”她围着吴孝良绕了一圈,肯定的道:“往常你都是和我对着干,今天怎么如此顺从?肯定心里有鬼!”
吴孝良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哪有什么鬼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早上你不是见了吗?”徐自冰酸溜溜的,她没等吴孝良回答又接着说:“父亲想见你,晚上你来我家吧。”
“什么?”徐世昌要见自己?吴孝良吃惊不小,堂堂北洋元老派女儿请自己相见,这其可是很值得玩味啊。
待吴孝良回过神来想细问时,徐自冰已经走远,又留给他一个背影。
“徐小姐,总要说说,请我去有什么事吧……”
他当然没有得到回答,悻悻的回到院子里转了几圈,心里七上八下,难道是老岳父见女婿?这个假设很快便被推翻。仅仅只是见一面请我吃个饭?更不可能。
李五一看到吴孝良在院子里转着圈还自言自语,有点担心:“旅长这是咋了?不会是生病了吧?”胡六一从后面取笑他道:“别瞎猜了,咱们旅长喜欢那个姑娘。”
“什……什么?那是个女的?完了,今天我还扭她胳膊了。”李五一深深的后悔今天跟了出去,参合到旅长女人们的斗争。
晚间,吴孝良骑了马去东四条胡同徐世昌私邸。仆人在已等候多时,得知这个年轻人便是老爷请来的少将旅长,都啧啧道:
“这将军真年轻。”
“哎,瞅着一表人才,该不是小姐看上他了吧……”
“别嚼舌头了,小心让管家听到扒你们的皮……”
徐世昌私邸书房内,吴孝良打量着面前的老人,方脸、阔眉,浓密的八字胡,多年身居高位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
“维,老夫长听小女说起你,短短一年有余便有如此成就,果真后生可畏。”
吴孝良听徐世昌恭维自己,很不自在,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不知卜公命孝良前来,有何吩咐?”
“哈哈,好,老夫便喜欢直来直去之人,简捷效率。”徐世昌顿了顿严肃的道:“素问维有报国之志,奈何小人作梗,段芝泉掣肘,老夫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徐世昌一番话当真大大出乎吴孝良的预料,忙谢道:“谢卜公抬爱,只是……”后面的话他不知该如何讲,政客做事不问好恶,只求利害。若说徐世昌是真心想帮自己那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他肯帮忙,必然是对自己有所求。
“维可是想问,老夫如此做可有所求?”
徐世昌坦白直接,哈哈大笑。
“年轻人肚子里想法多是好事,但有一点却要谨记,其身须正。”如果说徐世昌之前所讲只是交易的前奏,那这句话便是谆谆教诲,吴孝良起身一揖到地:“孝良谨记于心!”
“年轻人不必讲究那些俗礼,冯华甫与段芝泉争的你死我活,难得你还能顾全大局,山雨欲来风满楼,老夫想独善其身亦是不能。”
吴孝良心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