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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神秘一笑:“陈司令走时,曾秘密留下十万银元,你去找物资供应处,支钱,需要多少支多少。”
十万银元绝对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是对于他们打开山东局面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李泽军还想再争辩几句,终是领命而去。
孙家大宅,老头子孙秀山的卧室里围坐了五六人,一个个均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孙老啊,您可得给俺们做主,这吴主席是要断了俺们的生路那。”
孙秀山虽然足不出户,但却在一直观察着吴孝良的一举一动,这些外来人没有有急着从最根本的军权上下手,让他暗暗松一口气,可心里却总觉的有个疙瘩。
“吴主席树立临淄新风,尊重妇女也是从洋人那学来的,咱们也不好明着反对……”
有急脾气的听孙秀山如此说,立刻反驳道:“树个鸟的新风,祖祖辈辈的规矩他说改就给改了?俺看他这是数典忘祖……”
原本这些地方们就没将吴孝良这空头省主席当回事,如今此人第一个便触及他们的利益,怎能不恼火!
有老成持重的咳嗽一声,示意言多有失,才慢吞吞的商量。
“不如请孙老带我们向吴主席表达个想法,俺们这些个园子都是先前向政府交过花捐的,如今一下子要取缔,大家的活路也就断了,俺这有个法子,俺们这些妓院从今往后直接向省府多交两成税额如何?”
从自己腰包里掏银子,老板们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
孙秀山觉得这个提议应该可行,吴孝良从整顿娼妓上下手,无非就是为省政府立威,如今老板们服软,又肯多交钱,不仅立威的目的达到,并且还为省府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他想不出能够有拒绝这条件的理由。
一旦这件事办成了,老孙家在此地的威望将又跨上一个台阶,连省府都卖面子,铁蛋的民团升格为正规军还不是指日可待吗?老头子当即拍板,让这一干人等听好消息。
谁知,孙百光兴冲冲而去,又怒冲冲而回。
“日他娘的仙人板板,那***不识好歹。爹,明日咱就想法子治他,必须将他治的服服帖帖!”
孙秀山自觉失算,暗自思量在几位老板面前该如何下台,听儿子要整治他,不由点头赞同。
“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这吴主席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他不是朱武生,光架空恐吓怕是不行,必须下点猛料才够滋味。”
“嗯,我这就去安排!还有个事,不知爹听说了没?”
孙秀山又是一阵干咳,大浓痰仍旧吐到白瓷痰盂里,大烟袋吧唧吧唧的又使劲吸了几口,才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事啊?”
“那姓吴的,除了明面上搞的这个禁绝娼妓,暗地里也在玩花样。”
“嗯?”
孙秀山心一沉,看来之前自己对他手软是热恋贴冷屁股上了,人家根本就不捋自己这须子嘛,既然如此,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孙百光见父亲默不作声,继续说道:
“省府的那个副秘书长也姓李的,最近下乡去了!搞起了个什么省总农会,说是百口以上村屯必须设立农会。而且最紧要的是,俺听说他做这些就是为了打铁路边上那块地的主意!”
“哦?”
孙秀山在想那姓吴的此番作为的目的,这些抛荒的土地,他要来何用?换不了多少钱,也换不来枪杆子。
说起铁路边那块抛荒的地,还大有来历,原本那是刘庄一位大户家的产业,只是得罪了土匪,竟被一夜间灭了满门,于是那块地便荒了下来,偌大的家业没有人继承,一天天被下人们偷个精光。由此,孙秀山也看上了他家留下的那一大片地,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吞掉,哪成想被那姓吴的劫了和。
“妓院那都是小事,土地可是子孙后代的基业,爹捉摸着这事透着蹊跷,他姓吴的派一个秘书长下乡,应该不单单是为了那块地。明日你派心腹去刘庄查探一番,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不过切记,在没有确实可靠的消息之前不可和省府的人产生冲突!”
孙百光唯唯点头答应,心里却腹诽道:爹老了,胆子也小了,什么事都不敢放手去做,俺便做成了让他瞧瞧,别总当俺是个长不大的娃娃!
到了七月下旬,李泽军将妇女自强会的会所装潢一新,然后在等着吴孝良下令封院逮人,可一连几天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动静。
第355章 陈主任当选
李泽军实在等不及便去见吴孝良。
“旅长,妇女自强会的房子都已经筹备完毕,就等您一句话咱就封妓院抓人了!”
吴孝良心道:这李泽军打仗时一把好手,搞民政还差火候啊。
“不要着急,现在时候不到,耐心等待吧!”
“又等啊?早知道就要了又廷兄弟的差事去乡下,也比窝在这县城里受气强。”
吴孝良听李泽军如此说,嘿嘿笑道:“你如果去了乡下,恐怕便会想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县城里,收拾妓女呢。下面那帮子土豪劣绅,地痞无赖以及胆小怕事的佃农们,也只有李又廷能对付。”
他看李泽军撇嘴,便又接着道:“你连县城的一个警察局长都搞不定,又如何去面对乡下的复杂形势呢?”
……
还真让吴孝良说了,李又廷此刻正在刘庄一处民宅,对着昏暗的小油灯抓耳挠腮呢。刘庄是临淄县周边最大的农村人口聚居地,聚集着全县近三分之一的佃农和自耕农,如果吴主席的土地政策在这里打响第一炮,那么推广全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临淄县成为鲁地第一个土地改革的县后,就可以临淄为心向全省发展。
不过规划是好的,执行起来她才发现,问题不是一点半点,当初未来之时将乡下情形想的过于简单。农会总部就设在刘庄,最初之时按照他的设想,每村推举农会主任,由村民自行推举。他将第一个试验点设在刘庄东北只有两百护人家的黄泥屯,岂料第一天便冷了场,多数人都只是远远的看热闹,远远达不到吴孝良和他最初制定的投票总人数需超过半数才算有效的标准。本来第一天打算投票选出候选人,今日再在候选人选出农会主任的人选,想法挺好,怎奈第一日的任务就没完成……
此时李又廷正在第二天的选举犯愁,如果再像今儿白天的情况,他这临门第一脚算是彻底踢砸了。
想起吴孝良再他临来刘庄之时,不厌其烦的嘱托他,到了乡下形式复杂,农民们胆小怕事,你初来乍到怕是很难得到他们的信任,不过也可以酌情从村民不拘一格使用人才……
第二天选举照常进行,本屯地主黄老嘎命人用轿子抬了他来,准备继续看这据说是省里下来大人物的热闹。黄泥屯屯民们也抱着同样的想法,里里外外的将临时搭起的主席台挤得水泄不通。李又廷暗道:“只要有人来,他就不信没人敢第一个吃螃蟹。”
李又廷唤下了台上正准备发言的秘书,亲自站了上去。
“乡亲们,乡亲们,请静一静!我代表省政府,代表农会正式宣布,刘庄黄泥屯选举第二天正式开始,在此之前,我要强调一下,规矩有所变动。凡是认为有自己有能力领导黄泥屯农会的可以主动站出来,只要他站出来就和大家投票选出的候选人一样具有效力,由于黄泥屯情况特殊,可以破例绕开投票人数需半数以上,只要票多者便可胜出。今天要选出正职主任一名,副职主任一名。”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乱哄哄,多数人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有人却看到了机会,一个身披粗布褂子黝黑的敦实汉子吆喝起来。
“李大人,这话可算数?”
乡下人见的世面不多,虽然已经民国十多年了,屯民们见了大官们还是要称上一句大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万无更改之理!你若站上来,我第一个为你报名!”
“好,俺今儿就要选一选这球的农会主任。”
黝黑汉子话说的坚决,表情确实滑稽,有人立刻起哄。
“陈二愣子,给大人捣什么乱,你这出了名的懒人闲汉若成了农会主任不是让人家外村笑话吗?”
岂知拿被称作陈二愣子的黝黑汉子一扬脖子犟道:“你不来选,还不叫俺选吗?天下哪有这道理,李大人都说俺恩呢选呢!”
话音落地,黝黑汉子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台子之上,在场竟然有人叫起好来,“好俊的身手。”
“俺陈三水报名,你们不服也来,看看谁能选上。”
看热闹的人群里已经开始有老人骂他捣乱,赶紧回家照顾瞎眼老娘去。陈三水则丝毫不理会下面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