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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抽搐。范三炮觉得不过瘾,还要再踢。
吴孝良看的不忍出声制止,心里却奇怪,这于轶好赖也是混迹江湖依旧的胡子头,如何几个溃兵便能将其活捉呢?他当然不知道,这其是有隐情的,于大海仓皇逃回山寨,假说交割肉票出现意外,来了一伙不明身份之人,将肉票花票通通劫走,于轶认为事情不严重所以便命于大海点起他看家的主力炮手们,跟着他去找回场子。
岂知就在这个当口,以范三炮为首的叛变土匪诈开寨门,冲进院子,一伙人直奔后院,将正要入睡的于轶给拎了出来。
“找没找到于大海?”
吴孝良问左右,众人都摇头,有新抓的俘虏立刻喊道:“俺知道于大海去哪里了,求当家的饶命!”
“说罢,说了就饶你不死,还你自由。”吴孝良没工夫在身份问题上和他们饶舌,于是直截了当的发问。
那土匪虽然不太明白自由是个啥意思,但是也大体上猜出了只要他实话实说,眼前这个大哥没准就会放了他。
“于大海诓了大当家,啊不,诓了老杂毛,他点起寨子里最厉害的几个炮手出了寨子,向西去了。”
于轶听那土匪如此说,气的破口大骂:“放屁,放屁……”虽然骂的狠,但是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他心里正渐渐往下沉,自己纵横磐石辉南街一带大半辈子,如今栽在后生晚辈手里也不算丢人,只盼大海远远的离开不要回来才好。虽然于大海无情无义,但老头于轶却是一片舐犊之情。
于轶扬起头,正色问道:“不知这位英雄混在哪里,如何保号,也让老头子死个明白。”
吴孝良笑了,这老头也算硬气,对他感官不差,就是人倔了点,如果识时务也不至于溺爱那个不成器的义子落到如今的下场。
一旁张学良忍不住插嘴道:“老头,你听好了,我家大头领混的是堂堂北京政府陆军部,军衔少将,如今报号绥东保安军旅长姓吴上孝下良是也。”
张学良停顿了一下,给于轶一个思考的时间,又继续道:“吴旅长,由奉天微服回绥东,路经此地,偏偏撞见你那败家的儿子于大海强索民财,奸**女,对了,就是你们山上那个花票,我们绥东军迫不得已才还击,攻下你这弹丸山寨。也是你于轶活该倒霉,如果平日里严加管束于他,使其收敛行为,何至于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老头于轶顿时傻了眼,对方这一长串头衔若是货真价实,自个真是捅了马蜂窝,正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但嘴上兀自辩解着:“我那干儿平日里的确飞扬跋扈,但绝不至做出这等禽兽所为……啊……”
范三炮认为张学良是吹牛皮,根本没把那一长串头衔放在心上,看于轶喃喃不休哪还会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一脚又踢在他脸上,怪笑道:“老杂毛啊老杂毛,你那宝贝干儿强奸花票俺是亲眼目睹的,可笑只你一个老糊涂被蒙在鼓里呢!”实际上他何止亲眼目睹,还亲自持枪上前杀了个三进三出,好不痛快。
东北胡子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淫”字,于大海破坏行规,还犯了淫字,于轶老脸再也挂不住,伏地痛哭起来。
范三炮满意的看着于轶痛哭,转过头来便低头哈腰的向吴孝良讨赏。
“当家的,赏钱……”他一边拉长了语调,一边用手比划着。
吴孝良冷笑一声,掏出五百奉票甩过去,一挥手命令左右:“将这范三炮和于轶押起来,明日下山送官!”
第203章 有问题的肉票
范三炮顿时傻了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吴孝良面前。
“大当家说话得算话啊,是俺第一个抓了于轶那老杂毛的……”
如果范三炮不极尽所能的落井下石羞辱奚落于轶,吴孝良或许会对他开一面,但是见他行径如此卑劣,便起了教训的心思。无论范三炮如何哭喊仍旧命人将其拿下。
张学良当然明白当初之承诺,来到范三炮面前,笑道:“你个猪脑壳,我们只承诺抓住于轶之人赏银元五百。”说着将掉在地上的奉票捡了起来,塞到他衣襟里,又使劲的拍了拍。
“好了,现在承诺履行完毕了。”
范三炮萎顿在地,心悔恨交加。有人见了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嘲笑道:
“三炮哥,你怎么不牛了,刚才那劲头哪去了?”
“还牛啥啊,三炮现如今是霜打的茄子蔫吧到家了。”
俘虏们哄笑一片。
绥东军捣了老林子这一杆绺子,第二天一早临走时又放了一把大火将整个山寨烧了个干干净净。经过甄别后,喽啰就地遣散,头目则押走准备送官。像这种规模的绺子,大小头目手上都是沾满鲜血的罪犯,当然不能放过,任其逍遥。
一行人回到驿马客栈,本就不大的小客栈被挤得的满满当当,一场大难消失于无形,日本满铁守备队以及宽城子高凤城的手暂时还伸不到地处深山老林的驿马镇,所以绥东军在驿马镇的几个高层坐下来准备研究下一步的去向。
张学良理所当然的也参加了会议,并且第一个提出意见,他认为目前最首要的任务是赶回绥东,第一,早在数天前,他们就接到双城子有变的电报,所以绝不能再耽搁;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军只主将长期与自己的军队失去联系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这一点也是吴孝良经常犯的错误。此话一针见血,陈秀岩以及澹台继泽都赞成他的分析。
吴孝良却有不同看法,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认为,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既不是立刻返回绥东稳定双城子局势,也不是马上逃离高凤城的势力范围。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尽快让修就任穆棱镇守使。”
吴孝良此话一出,很多人都不以为然,认为穆棱弹丸之地,如何有那么重要的地位?包括陈秀岩和张学良都很难理解区区穆棱就比绥东重要了?
为了解除众人心的疑问,吴孝良继续耐心的解释着:“从穆棱本身来看的确是个弹丸之地,但是此城地处东铁路吉林与绥东的咽喉要道之上,关键时刻可以控制东西交通,物资兵员全部都要从此处经过。”
陈秀岩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维,物资运送我们绥东有海路,天津至海参崴的航程不过两三个日夜,可若由东铁路转南满铁路,再由南满铁路转京奉铁路,间耽搁时间且不算,途经过几大督军的势力范围,谁能保证所运物资不会被截留,单单这一点,东路对于我们来说便鸡肋的很。”
在陈秀岩看来什么也没有大本营来的重要,当初他对自己出任这个穆棱镇守使就极为不满,只不过为了尽快到东北来才应下了这个差事,不过吴孝良如此看重这个位置,的确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吴孝良心想的要更远,控制横贯国东北的东铁路就等于控制了绥东到蒙古境内的交通命脉,如他所记不差,蒙古很快就要乱起来,蒙疆安抚使陈毅不是一个能担当大任的人,到时候徐树铮要收复蒙古,绥东军必然要去分一杯羹。这是他的第一点目的。
收复蒙古的同时,他还希望能与在鄂木斯克建立政权的高尔察克取得联系,虽然此时的高尔察克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三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反扑苏俄红军,但是他知道高尔察克这三十万大军将在两年内被列宁领导的苏俄红军消灭殆尽,最后高尔察克也落得个被投湖惨死的结局。
吴孝良所希望的就是能改变这一结局,他不希望见到一个统一强大的苏联出现在国边境线上,只有这样,被帝俄掠夺去的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土地,才有可能完完整整的回到祖国的怀抱。
当然,这些想的有点远,吴孝良即便说了出来,在座诸位也会觉得是天方夜谭,绥东军毕竟只是国诸多地方军阀一个很小的势力,如何有能力与日渐强大的苏俄抗衡呢?
在无法说服众人的同时,吴孝良第一次独断专行,休整一日,明日奔赴延吉,向马占山借兵,奇袭穆棱,他清楚的想大家传达出一个讯号,穆棱这块地方他吴孝良志在必得。
这次会议气氛很不和谐,最后几乎是不欢而散。当房间里只剩下吴孝良一个人的时候,房门突然轻轻的被敲响了。
吴孝良起身开门,发现门口竟是凉宫和美,宽大的男人衣服依旧遮挡不住娇好丰腴的身材,一对挺拔的双峰将前胸衣襟撑的鼓胀诱人。她撩了一下鬓间头发。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吴孝良闪身将她让了进来,心里却在嘀咕,不知这个日本女特工此来何事?她的伤势已经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