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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怒不可遏,失手将那不开眼的帮闲一刀捅死。
从此于大海的人生轨迹改变了,走上了与想象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逃到驿马镇后,他迫不得已要过一阵子饭,后来土匪在镇子里火并,巧合之下救了老林子大当家于轶,从此便投了山正式做了胡子。
于轶年过五旬膝下无子,十分喜欢这个于他有过救命之恩的年轻后生,便认作义子,由此于大海在驿马镇老林子一带的地位极具上升。他更是为表忠心连姓氏都改随义父,更名为于大海,从此与亲爹李作奎断绝关系。老当家于轶见到义子改姓,乐的更是合不拢嘴,对他愈发的纵容,坏了规矩的事越来越多,等苦主通过关系找上门来,又毫不斥责的为他擦屁股。久而久之,老林子这股绺子名声日下,已经成为很多人的眼钉。
只不过没等其他绺子来寻衅,便撞上了吴孝良。于大海心虚了一阵,想到干爹手下数百,成名的炮手十余人,还奈何不了吴孝良这个山野小子吗?随即心里又一荡,想到适才上的那个小娘们,那叫一个水灵,胯下不由的升起一团火来,心里暗暗得意,吴孝良啊吴孝良老子将你头顶弄的绿油油……
勇气上来之后,于大海掏出腰间的连响盒子炮,第一个冲了过去,但是一阵密集的子弹自林射来,吓得他赶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吴孝良瞧见对面山坡上冲下两个人来,待其走进竟发现是张学良和澹台继泽,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缓过来。
“汉卿,这,这是怎么个情况?怀瞳,她没事吧?”
张学良嘿嘿笑道:“三妹没事,咱们先撤吧,等他们发现咱们只有五个人可真就跑不掉了。”
与此同时,两个士兵已经将几个人质一一解开,搀着来到他身边,吴孝良看了眼莫尔德维诺夫,“还能走吗?”大胡子拍拍胸脯示意没问题,于是一挥手大家跟着张学良和澹台继泽,退向山坡。
于大海趴在地上,众喽啰们也跟着大眼瞪小眼,等了半晌发现枪声停了,起身才发现一干人已经窜上山坡,借着微弱的月光,影影绰绰发现只有寥寥数人,大骂上当。
“吴孝良这瘪犊子,又上了他的恶当,兄弟们,他们就那几个人,都撒开追,抓到杀三当家那小子赏大洋一百。”
大洋一百的确是个不低的赏格,土匪们终于来了精气神,争先恐后的向山上奔去,都怕这一百大洋落入别人兜里。
于大海看着蜂拥而上的喽啰们心得意,此番定要活捉了这家伙,出一口憋在胸的恶气,若不是他自己又何至于此落草为寇。接着他便开始幻想,等捉到吴孝良后该如何折辱她,那个小娘们不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吗,就当着他的面干她个人仰马翻,想到这里觉得还不够,山上弟兄们多着那,好东西怎么可以独享,一起叫上在这家伙面前给他来个几进几出……
于大海在这里想入非非,吴孝良终于爬上山坡,见到了怀瞳,在确认她毫发无损之后,竟激动的有些不能自抑。
“怀瞳,你可担心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孝良对这个时代的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够注意,拉着怀瞳左看右看,却没注意到她早就羞红了脸,低着头搓着手一言不发。
张学良瞧出点门道,但土匪就在脚下,不是卿卿我我揶揄搞笑的时候。
“土匪上来了,你们两个别卿卿我我了,抓紧撤退,维留下来咱俩先挡一阵,让这帮老弱病残撤上山。!”
怀瞳听了哥哥的话头低的更厉害,吴孝良心道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呢,但是大敌当前也便没多想,对张学良的建议点头称好,转头对澹台继泽道:
“澹台先生,你领着怀瞳和这几个人质先翻过山去。”
两个随吴孝良赶来的士兵则坚决站在吴孝良身后,声称与旅长共进退。澹台继泽等人向山上翻去之时,土匪们已经摸了上来。吴孝良四个人的火力还是稍显薄弱,接连打死了五个土匪,攻仍旧不见减缓。
突然,山坡下传来了密集的子弹声,吴孝良心一喜,心大石落定,这是花机枪的声音,陈秀岩领人到了。十数杆花机枪织成的弹幕沿山坡向上扫去,土匪们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于大海当时多了个心眼,怕吴孝良那货再闹出点幺蛾子,没有跟着冲上山坡,如今见到大股援兵突至,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早就算计好的伏兵,冷汗连连的一拍大腿,得亏想到前头去了,否则这次可又成了锅里的王八,打定主意逃跑,再没一点留恋的看看山坡上的手下,转身消失在密林之
山坡上的土匪上有阻击,下有强大火力逼近,就好像江船遇到了横江的铁锁,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并且不断有土匪惨叫着弹倒地,不到半刻钟他们终于崩溃,纷纷丢下武器趴在山坡上举手投降。
“别打了,俺们投降!”
“俺们投降……”
投降之声此起彼伏,吴孝良与陈秀岩胜利会和,命身边士兵去山坡后追回怀瞳和澹台继泽等人。
“修兄来的真是及时。”
张学良从旁谢道。
陈秀岩上下左右瞅瞅他,笑道:
“汉卿受惊了,刚从虎穴脱身便能振奋杀贼,不简单啊?”随即又道:“不过你这肉票才值一千大洋,若是山上土匪头子知道了堂堂奉天督军家的大公子才卖价一千大洋,一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张学良奇怪,何出此言那?略一思索马上便明白,他和吴孝良一样都误以为自己是被绑了票。
第202章 土鸡瓦狗
张学良心知陈秀岩和吴孝良都误会了自己被绑票,出言解释:“大家都误会了,我们三个人并没有被土匪绑上山去,被绑的另有其人。”
陈秀岩很惊讶,吴孝良同样奇怪,车子毁在路尽头,被绑上山的却另有其人,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不成?但却知晓现在不是追问缘由的时机,
“报告旅长,跑了那个带头人。”一直跟随在吴孝良身边士兵在俘虏搜寻一番未果后跑过来汇报。
于大海逃跑,也在情理之,这股绺子行事不讲规则,随意奸**女,岂能还留着它。吴孝良立刻下命令:“全体都有,打扫战场进攻山寨。”
投降的土匪们听说这伙强人要抄了自己的老家,顿时如丧考妣,也有的趁此机会想送投名状希冀这伙人能收留自己,作为下层的土匪,他们本来就毫无忠诚度可言,谁强大便投靠谁。
“大当家,俺们替你带路,只求给口饭吃。”
“是啊,俺们帮您老抓于轶……”
吴孝良心道,这是把绥东军也当成土匪了,不过他哪里会收拢这些乌合之众,本想就地遣散,但是心念一动又把他们留下了。
“既然你们这么想出一份力,那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头前带路攻打老林子山寨,第一个打进山寨的赏大洋二百,第一个活捉于轶的赏大洋五百。”
这个赏格远远高出于大海对吴孝良的悬赏,这几十个人顿时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大当家此话当真?”
“自然没有戏言,出发吧。”
这句话就等于发了起跑命令,土匪们争先恐后的奔向小径深处,吴孝良带着绥东军以及张学良怀瞳等人随后跟上。一个小时后,抵达老林子山寨时,竟然已经不攻自破。陈秀岩一副果如所料的样子说道:“土鸡瓦狗,果真不堪一击。”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拎着一个干瘦老头来到吴孝良面前,一把扔在地上。
“大当家,可不要食言,于轶在此。”说罢向四周一拱手,“众位兄弟给做个见证,老杂毛于轶已经被俺范三炮给逮到了。”然后一脸洋洋得意的望着吴孝良,等待他兑现赏格。
吴孝良命人将火把举过头顶,只见伏在地上的老头,虽然狼狈却依旧隐隐然有份昔日手掌一寨大权的架子,这也就是所谓的倒人不倒架子。老头坐在地上想起身,双手撑地,却因为摔的狠了没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昔日的手下。
“早知道你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双冷厉的目光扫过土匪时,他们竟纷纷被吓的低下头来,毕竟多年的积威尚在,下意识畏缩也在情理之。范三炮也被老当家的目光吓的一哆嗦,但他反应最快,新的主子就在眼前,想得到信任就要和旧主子划清界限,于是上前一脚踢在于轶下巴上,可怜老头一把年纪顿时满脸鲜血,痛苦的捂住脸,身体不住的抽搐。范三炮觉得不过瘾,还要再踢。
吴孝良看的不忍出声制止,心里却奇怪,这于轶好赖也是混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