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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也就不客气,握着李大人的手笑道:“我就说呢,永固老弟怎么不辞而别呢,来,我们兄弟要好好喝两杯。”周宣酒瘾比棋瘾小不了多少。
林岱听周宣称呼李大人“永固老弟”,笑着摇了摇头。
李永固说:“好,小弟正有此意,要和周兄一醉方休。”
林岱赶紧说:“李大人,你今夜就要启程回京,可醉不得,周公子呢,病体初愈,林某刚才请周公子来时,周夫人特别叮嘱少喝酒,哈哈。”
周宣本来想说没事,尽管喝,听说李永固今夜就要走,奇怪地问:“永固老弟,你既然要回京,怎么不和凤阿监、白副使他们同船去?难道是担心再有刺客?三痴应该不会再来吧。”
李永固笑而未答,眼望林岱。
林岱代为答道:“五痴游侠个个心高气傲,倒不必担心他们会死缠烂打,但其幕后指使者会不会另派刺客就很难说,所以李大人佯为乘船回京,实则由陆路快马赶回,黑山侄孙也由护送前去。”
李永固与周宣把臂步入小楼,精洁雅室只有一张长条型几案,两个蒲团。
李永固说道:“周兄,小弟今日借林都护宝地宴请周兄,只有我们两个,小弟要与周兄深谈。”
林岱朝二人作揖退下,随即便有数名婢女端上菜肴酒具,菜只四样:“峨嵋玉栮菜”、“金齑丙穴鱼”、“荷花莲蓬鸡”、“八宝素菜”;酒有两种:“灞陵酒”和“葡萄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各自饮了两杯,李永固年轻英俊的脸庞带着激动的神情,说:“周兄,小弟此番随选秀使团走遍了唐国三十六州,行程五千里,历时大半年,只结交了周兄你一个挚友……”
周宣心想:“瞧你以前那高高在上、冷傲逼人的样子哪里结交得到朋友,这次三痴抓你也算是给你的磨砺,对你地健康成长有利哇。”举杯道:“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李永固举杯一饮而尽,笑得更欢了,说:“不仅认识了周兄这样的挚友,小弟还找到了一位红颜知己。”
周宣一愣,心想:“你有红颜知己了?谁?不会是林二小姐吧!”
李永固马上证实了周宣的猜想,说:“对,就是林涵蕴小姐,小弟在庐山上,除了周兄,就是林小姐能给小弟安慰,小弟当时惊恐忧虑,林小姐却总是笑靥常存,似乎知道我们一定没事,小弟在林小姐身边感到很安心。”
周宣嘴巴张大合不拢,林涵蕴能是红颜知己吗,应该是野蛮女友吧?且慢,女友也算不上吧,问:“永固老弟,林二小姐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表示了?”
“没有。”李永固举杯停在唇边:“没表示不要紧,等我回到京城,禀过母……亲之后,就来江州下聘礼,待林小姐满十六岁时迎娶就行。”
周宣问:“就这么简单?”
李永固说:“是呀,就这么简单,周兄认为有什么不对吗?”
周宣伸长手臂隔案拍了拍李永固的肩膀:“老弟呀,你喜欢一个女子,也要问问她喜不喜欢你。”
李永固不明白:“林小姐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
周宣摇头,这个李永固太自以为是,好象他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他,看来三痴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还得我再教训教训他,让他懂点道理。
第004章 自作多情
在庐山石门涧的一日一夜,那种令人揪心的恐惧和煎熬、绝境中的希望、周宣递过来的水袋、林涵蕴随随便便的一句安慰:“没事的,别怕……”……这些已经在李永固李大人心底形成磨灭不去的烙印,现在的周宣和林涵蕴是李永固除了父母之外最可亲近、最可信任的人,周宣是他的挚友,那么林二小姐自然是他的红颜知己了,而且他第一次见到林涵蕴在后园追着猫打,就觉得此女很特别,与他常见到的那些女子大不一样,本着以身相许的千古报恩准则,所以李永固大人想到要娶林涵蕴,昨日在林岱林都护面前稍露口风,林都护虽未明说,但那意思应该是答允的,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啊,现在只需回京得到李永固的父母同意就行。
李永固见周宣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便诚恳地说:“周兄,有话尽管说,小弟愿听教诲。”
周宣笑了笑:“老弟,这世间,男女之情最奇妙,可以生死相许,可以反目无情,人生在世,要找到一份真爱不容易哇,愚兄有幸,找到了两份……”
“啊!”李永固睁大了眼,都说找到一份真爱已不容易,这位周兄一下子就有了两份,太有幸了吧,问:“除了那位秦小姐,周兄还有哪份?”
周宣呵呵笑道:“这个就不必细说了吧,反正男女之情要讲究两情相悦,不能一厢情愿。老弟不能因为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林二小姐就认为她也一定会喜欢你,就去谈婚论嫁,可以先做朋友,然后看看能不能两情相悦。”
李永固奇道:“男女之间也可以做朋友吗?”
这问题实在白痴,周宣念他是古人的份上,耐心道:“当然,你以为男女之间除了谈婚论嫁就没别地事了!”
李永固苦恼道:“可小弟马上就要回京。做朋友都没有时间呀。”
周宣手一摊,说:“谁让老弟当这么大官呢。不自由吧,老弟不是俗人,不能象唐国一般百姓那样先成婚后做朋友,还不知道合不合得来就硬凑到一起,婚姻不幸由此而生。”
李永固沉思了一会,忽问:“周兄,你是不是也喜欢林小姐?”
周宣一愕。瞬间有被人识破用心的羞惭,他这么热心地给李永固讲解什么男女之情、什么两情相悦,其实内心深处未始没有不想让林涵蕴嫁出去的念头,这下子被李永固尖锐地指出,难免尴尬,好在他脸皮不薄,哈哈大笑掩饰过去,说道:“老弟说笑了。林二小姐还年幼,她也一直把我当作她黑山侄孙一般看待,好充长辈,老弟你也看到了,林二小姐完全是一派天真,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情!”
李永固点点头。握着周宣的手说:“和周兄相谈真是有趣,总能听到新奇之论,小弟听说周兄明年初要去京城参加元宵棋会,小弟等下就与林都护说一下,请他允许林二小姐也随你入京,这样我们三人就能相聚了,我也试着看能不能和林二小姐成为朋友。”
李永固也是个急性子,立即出楼找林都护,周宣了跟了出来。
林都护就在小院中桂花树下踱步,听了李永固说要邀请林涵蕴进京游玩。林都护想了想。点头道:“明年元宵棋会奉化军也要派人与会的,都护府会派范判官率人前往。到时就让涵蕴跟着去吧,反正她也喜欢玩,在京城如有失礼之处,李大人要多多包涵啊。”
李永固说:“都护大人多虑了,林小姐对我有大恩,就象周兄一样,都是报答不尽的,天大的事我也要给他们顶着。”
林岱又把李永固拉到一边,密语良久,瞧那凝重地脸色,显然不是在谈林涵蕴的事。
暮色四起,小院昏蒙,林岱拱手道:“李大人,车马装束已准备好,这就出发吧。”
李永固过来执着周宣地手:“周兄,好朋友,明年一定来京城看望小弟,到时我们真正的不醉不休。”
李永固这人洗去先前的傲气和刚愎,还是很真挚的一个人,值得做朋友。
“一定来!”周宣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老弟,愚兄祝你一路平安。”
脚步声轻快,林涵蕴跟着林黑山进来了,显然是林都护让林黑山叫她来的。
“李大人你还没回京呀,船不都已经走了吗!”林涵蕴叫道,又看到周宣:“周宣,你怎么在这里?”
李永固见林涵蕴有催他快走的意思,不禁有点难过,心想:“周宣说得对,我还真是一厢情愿,不过呢,机会还有,等明年她到了京城,我再多陪她到处游玩游玩,说不定就日久生情了。”
周宣笑道:“李大人想在这里多玩几天,不好吗?”
林涵蕴说:“好啊,太好了!哎,周宣,你那个‘倚天龙鳞记’为什么只能转七圈,多转几圈铜偶武士怎么就会不动弹?”
林岱知道他这个女儿扯起这些玩地事就没完没了,说:“涵蕴,李大人的确要回京了,你敬他一杯酒,祝他一路平安吧。”
“灞陵酒”正是送别的酒,林岱、周宣、林涵蕴一起举杯为李大人送行。
李永固一行十人,扮作客商,在夜色下乘马离开了都护府,为避人耳目,林都护并未远送。
林涵蕴嘻嘻笑道:“李大人被三痴吓破胆了,还扮作客商,真好玩!”
林岱瞪了她一眼,斥道:“不许乱说。”
周宣说:“林大人,小生也要告辞了。”
林岱说:“不急,林某还有事要与周公子说,酒既不宜多喝,就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