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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支锋锐的利箭引弓待发……
四痴的眼睛陡地眯起来,察看周遭地形,思谋如何躲避、如何护着周宣闯出去?
但这些弓箭手显然训练有素,分了好几排,错落有致,就算四痴能以最快的刀法杀掉前面一排,后面几排和墙头的利箭就会急射而至,四痴虽然武艺精湛,但自问没有在箭雨中保命地能力。
周宣一方十五人处于岌岌可危之境,唯一的屏障就是力虎、林牌军手里的这个假韩德让。
羊小颦泪光闪闪,说道:“公子走吧,我留下。”
羊小颦就是担心去辽国会让周宣陷于危境,没想到在这大名府城外就被这么多支箭对着!
周宣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面对森森的箭头面不改色,握着羊小颦地手道:“遇到一点危险就抛下你。我周宣是这样的人吗?”转头问那假韩德让:“先生这回可以告诉我真名实姓了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周宣就是死了也心里明白不是?”
假韩德让不禁佩服周宣地胆色,说道:“姓韩,名有容。”
周宣道:“哦,真的姓韩,不知韩先生与韩大丞相如何称呼?”
韩有容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周公子就不必问了,留下韩小颦。周公子及手下自可离去。”
周宣道:“我要是不肯呢?”
韩有容面色一变,冷冷道:“不肯?你堂堂国公愿意为一女子横死在这北峰山下吗?”
周宣道:“那韩老兄不也要死在这里了,这样很无趣吧。”
韩有容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是很善于调节气氛的,哈哈笑道:“韩老兄,我们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吗?有话好好说,再进草堂坐着说话如何?”
墙头有人喝道:“奉军令。不交出韩小颦者格杀勿论。”
韩有容叱道:“石鳌,我乃正使,你只是副使。”
那手握长柄刀的石鳌说道:“上面旨意,只要接回韩小颦,一切便宜行事。”
韩有容怒道:“石鳌你敢杀我!”
石鳌道:“韩正使,给你一盏茶时间说服这个姓周的,逾时则万箭齐发,绝不留情。韩正使也应知道,我们耽搁不得。”
四痴抽出一名亲兵地单刀,对那石鳌道:“看到那槐树最高枝没有?”
那石鳌一愣,问:“什么意思?”
四痴冷笑道:“抬头看着,看你脑袋有没有树干坚硬。”也没见怎么发力,手中单刀突然疾射而上。“嚓”的一声,将草堂外那株槐树最高枝被激射而至地刀锋斩断,那柄单刀旋转着往下坠落,四痴扯下那亲兵的刀鞘,在树下迎着……
“哓”的一声金属摩擦声,雪亮刀光一闪而没,刀已入鞘,那枝折断地槐枝这时才“扑簌簌”掉下来,槐花飘落,清香浮动。
周宣赞道:“好刀!石鳌。你赶紧做缩头乌龟吧。躲在土墙后面或许可保一条小命,不然地话。在你下令放箭的同时,你就会人头落地。”
那石鳌震惊于四痴地身手,只觉脖颈发凉,心想这一刀要是奔他而来,还真躲不过,当然,要是躲在土墙后面就没事,但现在众目睽睽,他怎好缩到墙那边去?色厉内荏道:“休得恐吓,我石鳌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给你们半炷香时间,到时不交出这个韩小颦就立即开弓放箭。”
四痴地恐吓还是颇有效果,这石鳌已经把时间从一盏茶延长到半炷香了。
周宣对四痴附耳道:“先不急,若无别的脱身妙法,就先干掉这个石鳌,石鳌一死,韩有容又在我们手上,就可挟持着韩有容闯出山庄。”
周宣这么一说,四痴又觉得自己方才那一手示威有些莽撞,扮猪吃虎才是王道,虽然四痴有把握在石鳌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击杀他,但提前暴露了实力总是不妥。
周宣看出这韩有容没有武功,便让力虎、林牌军放开他,他周宣喜欢以理服人,嘴巴上先见高下,嘴上说不通,再动粗不迟。
周宣挽着羊小颦的手道:“韩先生,在下还有两、三事不明,要向先生请教,回草堂说话如何?”
韩有容“哼”了一声道:“拖延时间没有用的,这不是你唐国,指望有人来救那是休想。”正要迈步进草堂,忽听庄外突然起了鼓噪,随即象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一般变得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听得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约有十余人。
“什么人?”石鳌趁机跳下墙去拦截,忽然“啊”的一声:“大丞相,怎么是你!”
只听一人轻叱道:“让开!”
几排张弓搭箭的农夫象是听到军令一般很快闪出一条通道,一人蓝布长衫,方布裹头,穿过人群衣袂飘飘走到草堂前,草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注目这风姿卓绝的中年男子。
第062章 明珠照人
这男子四十多岁,模样竟与韩有容有两分相似,周宣先前见到韩有容时,觉得韩有容斯文风雅、温润如玉,但现在看到这个简仆蓝衫但丰姿俊爽的中年男子,两相比较,方知韩有容玉倒是玉,但却是品质低劣的玉,而这中年男子却是极品和田玉。
原来一个男子也可以给人冰清玉润、明珠照人的感觉!
就算周宣没听到那一声“大丞相”的称呼,也立即会联想到这男子会是羊小颦之父韩德让,只有这样丰神秀异的父亲才能生出羊小颦这样娇美无俦的女儿。
这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进来,非常奇怪的是,周宣竟从他走路的样子看到羊小颦的影子,羊小颦平时走路也是这样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周宣侧头看着羊小颦,羊小颦睁大一双妙目,紧紧盯着走进人群的这个男子。
这男子眼睛朝众人一转,便即注目羊小颦,眼里陡然焕发神采,好比珠玉在阳光下璨璨生辉,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然后径直来到周宣和羊小颦身前,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铃铛,是幼儿的小玩具,这铃铛金黄色,铃铛一边有点瘪……
这男子说道:“颦儿,还记得一点爹爹的样子吗?”
羊小颦摇头。
这男子举着金色小铃铛说道:“颦儿,这是你周岁时爹爹给你买的,你那时刚会走路。不稳,只会扶着墙壁横行,一手抓着铃铛摇晃着,一手扶壁走得还很快,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一跤,两颗小门牙就磕在这铃铛上。你看,这铃铛上还有你地牙印……”
羊小颦身子微微颤抖。她两岁多就被人拐走,能记得爹爹名字中有个“让”字就已经非常不简单了,再怎么早慧也记不得爹娘的模样了,但周岁那次的摔跤因为一嘴的血,痛得哇哇大哭,这让她印象极深,以前常做这样的梦。梦里她也是摔得疼痛无比,却无人疼爱,只有默默流泪……自遇到周宣后,难得做那样的梦了,若不是眼前这男子提前,她清醒时也想不起周岁摔跤磕出牙血的事,但现在,她记起来了!
羊小颦表面与人无争。性情温存,其实是外柔内刚,这时眼里涌出大颗泪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叫一声:“爹爹……”
韩德让也跪下。捧着羊小颦地面颊,眼里泪光闪动,却又笑容可掬,说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女儿。”
韩德让扶着羊小颦站起来,这才望向周宣,问:“你就是周宣了?”
这是长辈的语气,周宣施礼道:“周宣拜见韩伯父。”
韩德让点点头,又问羊小颦:“颦儿,你现在叫羊小颦是吗?从今而后。你用原来地名字……韩小颦好吗?”
羊小颦转头看着周宣。周宣冲她一笑。
羊小颦想了想,摇头道:“我习惯姓羊了。”
韩德让微现伤感神色。也不再多说,转身看着韩有容,声音低沉威严:“韩有容、石鳌,谁让你们来的?谁敢伤害我韩德让的女儿,我绝不放过他……”喝道:“收起弓箭,列队待命。”
韩德让在辽国可谓是权势熏天,他官拜大丞相,爵封齐王,又兼南、北两院枢密院事,可以说是大辽国的朝政一手抓,这几年辽国政通人和,国富民强,韩德让在民间亦是威望极高,在大辽军民心目中是神明一般的人物,所以他这一呵斥,包围草堂的百余名农夫打扮的辽兵慑然垂手,不敢仰视。
韩德让随行人也过来了,其中就有周宣派去辽京地一姓武、一姓何这两名亲兵,到周宣跟前曲膝行礼,告状道:“国公,我等一到辽京就与这位韩大人接洽,韩大人却立即把我二人关押,次日便一同南下……”
周宣摆手道:“不必说了,我已知晓,两位辛苦了。”
韩德让随行的有二十余人,这时命侍卫将韩有容、石鳌二人拿下。
石鳌大叫:“我乃大辽贵族,谁敢拿我!”
韩德让的侍卫不由分说,将石鳌、韩有容二人绑缚了起来。
韩有容倒是冷静,对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