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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虫客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还有很多挤不进来,好在虫友们素养都很高,人虽多却不嘈杂,只有紧张的呼吸象风箱一般扯动。
“小将张苞”突然停止了挣扎,就在众人以为它已放弃抵抗、就连周宣也濒临绝望之时,“小将张苞”终于寻觅到对手大牙的一丝松动,奋力一顶,两只虫子同时翻倒在地。
周宣大喜,林涵蕴的尖叫他都充耳不闻,赶紧用鼠须去点“小将张苞”的白牙,缓解它的痛苦。
清瘦文士折扇“刷”地一收,脸露惊异之色,“小将张苞”顽强脱困让他很意外。
芡草撩拨,再战。
“河东徐晃”主动出牙了,“小将张苞”依然斗志昂扬,不甘示弱,张牙而出,二虫双牙交加,都能听到那“嚓”的一声响。
“小将张苞”体重不及对手,重心稳不住,被顶到盆壁,“河东徐晃”好生狡猾,突然松开大牙,朝“小将张苞”的左前腿夹去。
一截细细的虫腿落在盆底,“小将张苞”的左前腿被生生夹断了。
围观虫友一片压抑的惊呼声。
“小将张苞”不顾断腿之痛,猛然出牙,在“河东徐晃”粗壮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咬出一道小口子。
二虫各自退后数步,两败俱伤,但相对来说,“小将张苞”的伤更重一些,都落下残疾了。
“河东徐晃”摇摆着脑袋,在清瘦文士芡草的撩拨下斗志重燃,挥舞着宣花大斧冲出来。
“小将张苞”拖着一条残腿愤然迎战,但因为断了一条腿,敏捷方面打了折扣,不慎被对手咬住右翅。
“河东徐晃”好狠毒,咬住不放,竟生生将“小将张苞”的右翅扯断,翅膀一断,蟋蟀就不能鸣叫发声了。
如果是一般的虫,断腿又断翅,早已斗志全无,不知龟缩到哪里去了,但“小将张苞”在周宣用鼠须一点之下,再次凶猛地冲出来,以牙还牙,把“河东徐晃”的右翅咬下半片来,付出的代价是,左后腿又被咬断了。
“小将张苞”六条腿断了两条,而且全在左侧,身子全靠左中腿支撑不倒,行动起来已经明显迟缓趔趄。
胡统、汤小三都哭了起来,林涵蕴更是泪流满面,呜咽着叫着:“张苞……张苞……”
周宣眼含热泪,鼠须再点虫牙,顽强的“小将张苞”又一次冲过中线,在断了两条腿的情况下与“河东徐晃”扭咬在一起。
“河东徐晃”力量大,接连几次将“小将张苞”掀翻在地,但这个悍不畏死的小虫总是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再战。
满场鸦雀无声,看客们呼吸都屏住了,数十双眼睛齐聚小小的斗盆,这样惨烈的虫战都是第一次看到啊。
二虫大牙再次咬在一起,此时的“河东徐晃”也显得力不从心了,脑袋摆动的力道远不如前,“小将张苞”就更是有气无力了。
两只虫子就那么咬着,好一会还保持那姿势僵持在那里。
冯老板在征得周宣与清瘦文士同意的情况下,用小木棍轻轻的将两只虫子分开。
此时的“小将张苞”大牙已经合不拢,作为斗虫,它已经废了,而“河东徐晃”虽然也受伤不轻,但黑紫色的大牙勉强还能合上,这就表示还有战斗力。
冯老板叹息一声,正要宣布胜败结果。
第065章 绯闻无处不在
“且慢!”周宣叫道,额角青筋绽起,他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事实证明他的秘法很有效,把一只上校级的黄背虫调教得能与少将级的青背虫激战这么久,“小将张苞”也的确争气,可以说是舍生忘死、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可是牙松了,还是要被判负,苍天在上,我们的“小将张苞”浴血奋战换来的却是这个悲剧结局吗?
清瘦文士并无获胜的喜悦,似被这惨烈一战震惊了,只是问:“周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宣看着退在一边的“河东徐晃”,这虫子断翅伤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周宣说:“按虫战规矩,除了被当场咬死外,只有被咬得完全丧失斗志,用芡草撩拨也不开牙才算是落败……”
清瘦文士接口道:“没错,但你那虫子还能开牙吗,牙都合不拢了!”
周宣也说:“没错,我的虫是合不了牙,但你的虫还能开牙再战吗?”
清瘦文士脸色一变,抽出芡草撩拨“河东徐晃”,但无论他手法如何花样百出,“河东徐晃”就是缩着须不开牙,“小将张苞”那拼命的咬法把它咬怕了,那是只疯虫呀,“河东徐晃”入秋以来身经数十战,也遇到过顽强抵抗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周宣哈哈大笑,问:“冯老板,这胜负怎么算?”
冯老板看了看清瘦文士,说道:“一方松了牙,一方不开牙,只能算和局。”
林涵蕴、汤小三、胡统都兴奋地叫起来,原以为“小将张苞”输了,正难过呢,得知是平局,虽然不是赢,但那种高兴劲比赢了丝毫不差,心里都在喊:“小将张苞,你真勇猛,我们太喜欢你了!”
清瘦文士慢慢收回芡草,忽然说:“周宣,把你的芡草给我看看。”
“不服气?不甘心?想找原因是吗?”周宣坦然地把鼠须递给他。
清瘦文士看了看,问:“这不是芡草,这是什么须子?”
周宣问冯老板:“有规定一定要用芡草吗?”
冯老板摇摇头。
周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鼠须,你回去可以抓只老鼠试试。”心想:“鼠须不经特制中药汤浸泡,点在蟋蟀牙钳上只会让大牙酸痒,嘿嘿。”
清瘦文士一听这是鼠须,赶紧丢还给周宣,脸露嫌恶之色,然后默默地把“河东徐晃”收回黑陶罐中,放回木盒,提着往外走了两步,又走回来说:“周宣,我想买你的这只虫。”手朝斗盆里“小将张苞”一指。
周宣笑问:“你准备出多少钱?”
清瘦文士语气平淡地说:“黄金五百两。”
一听这话,满场皆惊,在场的虫友个个睁大了眼睛:“哇,黄金五百两,发财了,发大财了!”
“五百两黄金不就是他们事先约定的赌注吗?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出手如此豪阔?明明是和局,却硬要把赌注输出去,这其中有何奥妙?”
“这人是不是傻了?五百两金子买这只虫子,就算是虫王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更何况是一个松了牙的废虫!”
黑衣大食人阿布这时挤到了前排,正听到清瘦文士要出黄金五百两买周宣的虫子,就连阿布这富豪胡商也吃了一惊:“五百两金子可不是小数目,这周公子有钱呀,一只虫子就能卖五百两金子,惭愧,惭愧,我今日还带了五百两银子准备登门拜谢呢,真是贻笑大方,周公子哪会看在眼里呀!”
只听那清瘦文士说道:“周宣,你以黄背虫和我的青背虫战成平手,论起来应该是你赢了,我输这五百两金子也是应该,只要你把这只虫子给我就行了。”
周宣起先也被五百两金子砸得一愣神,随即朗声一笑,向看台上的林涵蕴一招手,林涵蕴飞快地从小门入口跑到斗场中心。
周宣问:“林二小姐,你说我们卖不卖小将张苞?”
林涵蕴毫不犹豫地说:“不卖。”
周宣击掌说:“对,不卖!小将张苞是我们超级秋战堂的大功臣,是它浴血苦战,保住了我们的超级秋战堂,现在它腿断了、牙松了,不能再战斗了,我们要好生喂养它,让它颐养天年,对了,我还要给张苞找个七、八房小妾,哈哈。”
林涵蕴也忘形地脆声说:“张苞要娶几个就几个!”说完才觉得当众这么喊不大合适,小脸难得地红了红。
清瘦文士深深盯了周宣一眼,说了句:“我还会来找你的。”提上木盒,在众目睽睽下出门飘然北去。
虫友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对周宣不肯卖虫表示不解,一只秋生冬死的虫子卖五百两金子,天下奇闻哪,更奇闻的是周宣还不肯卖!
就有人压低声音说:“看到没,那小家丁是都护府的林二小姐,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嘿嘿,周宣攀上了这高枝,五百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
另一人奇道:“咦,周宣不是有妻子了吗,医署秦博士的女儿呀,不过昨天又听说是为逃避选秀的假婚,可如果是假婚怎么没把周宣抓起来,只抓秦博士一个?”
先前那人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你都想不明白,这林二小姐喜欢周宣,当然要找个理由把周宣和秦博士的女儿拆散了,嘿嘿,对周宣来说,是祸是福可很难说,都护府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原先那林大小姐……嘿嘿,不说了,君子不背后议人长短。”
这话被胡商阿布听到了,对周宣更是刮目相看,心想:“啊,原来这个小家丁就是都护府的林二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