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痴看了看周宣,周宣微微而笑,四痴道:“我不惯坐车,我自乘马。”
说话时,一个唇红齿白的蓝衫公子大步进到前院,说道:“宗保,去看相扑是吧,怎不请我去?”看了看周宣、羊小颦和四痴,点头致意。
杨宗保傻了眼,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向周宣引见:“周兄,这位是我八……八叔……”
周宣奇道:“你那几个叔伯我不都见过了吗,哪里又冒出一个八叔?且慢,这是女子吧?”
那蓝衫公子瞧着周宣的眼神,就知瞒不过去,干脆道:“什么八叔,我是你八姑,这位是周国公是吧,杨梓存这厢有礼了……”拱手作揖,一派爽朗男子派头。
周宣赶紧回礼,打量了这个杨八妹几眼,银盆大脸,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睛大而有神,眼梢上挑,英气勃勃,若不是嘴唇的弧线过于秀气,那她这容貌就比她侄儿杨宗保还要英俊几分。
杨宗保二十一岁,杨梓存十八岁,侄儿比姑姑还大三岁,但长辈就是长辈,杨宗保不敢失礼,陪笑道:“姑姑,小侄今日要陪周兄,姑姑就不要去了吧?”
杨八妹星眸一瞪:“我自去,又不要你陪。”便吩咐府役备马,不一会牵出一匹火红大马,翻身上马,朝周宣等人一拱手,风风火火,先去了。
壮汉柳原笑道:“杨八姑真乃女中豪杰,有贵府太君当年之风。”
杨宗保看看周宣,心知周宣不会知道他祖母曾想把他这个姑姑许嫁给周宣,但心里总是有点毛毛的,姑姑独自走了最好,这要是和周宣在一起,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说道:“那我们也去吧,柳原,带路。”
只有周宣和羊小颦乘车,杨宗保、柳原还有四痴都是乘马,前往六里外的汴河天汉桥西地“柳原相扑社”。
周宣见羊小颦纯美的容颜笼罩着一丝哀愁,心知今日得知父母的消息对她来说触动很大,母亲又已死去,再怎么隔膜也会伤心,便轻轻拥着她的香肩,说道:“颦儿不要难过了,我会陪你到母亲墓前祭拜的。”
羊小颦抓住周宣的手,贴在自己娇嫩的脸颊上,说道:“公子,大典之后就回金陵,不去辽国。”
“为什么?”周定惊诧道。
羊小颦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有些担心。”
周宣深深吸了口气,羊小颦是个极聪明、极敏感的女子,从那两个辽人所说地话中已经瞧出事情相当复杂,他们去辽国很可能陷入漩涡和危险之中,羊小颦是担心他周宣啊。
周宣捧起她雪白的脸蛋,在她自然红润的嫩唇上吻了一下,轻松笑道:“颦儿担心什么,南汉之行那么多风险我都不怕,北辽又怕什么?再者我早就想与辽国交好,准备洽谈购买战马之事,你父现为大辽丞相、封爵齐王,这些年又一直派人寻找你,到了辽国,我们直接去见他便是。”
羊小颦“嗯”了一声,脑袋轻轻靠在周宣肩头,胸脯贴着周宣胸膛,感觉他左胸强劲的心跳,象鼓点一般敲打在她右乳上……
天汉桥畔的“柳原相扑社”与金陵城魏王徐勉宏大的斗鸡场颇为相似,也是环形建筑,里面分两大层,下面一层数十个房间是相扑手平时住宿、练功地场所,上面一层又分四层,每一层都有一百五十个座位,四层可容纳近六百名看客,中间是一块方圆十丈的空地,铺着坚硬厚实的木地板,正中一座八尺高的擂台,下面由六十四根粗木支撑,台板厚达八寸,结实无比。
第三层看相扑擂台最佳,也有若干隔开的单间雅座,以拱贵客观赏相扑,柳原领着周宣、杨宗保、羊小颦、四痴来到三层一个单间,让一个小厮侍候着,他忙着张罗比赛去了。
周宣和杨宗保并肩凭栏下望,却见底层擂台东、南、西三面亚已经有了不少看客(北面是相扑手上台通道),这些人看擂台要仰望,但因为离台更近,更受热血的相扑爱好者喜欢,没得坐,站立半宿也心甘情愿。
忽然人群骚动,好象起了什么争执,就听“砰”的一声,一人直栽进擂台柱子下面去,随后人群一分,蓝袍公子杨八妹杨梓存走出来了,指着栽在台下那人道:“小小的教训你一下,再敢无礼踢断你的腿!”
人群中随即有人说道:“这是天波府的杨八姑啊,陈闲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调戏她,这下子要回家躺几天了。”
杨宗保顿觉头大,他这个姑姑比他还会惹事,杨宗保早几年也是一言不合就老拳相向地,中了武举后就老成许多了,现在轮到他这个十八岁地血气方刚的姑姑惹事了,她姑姑男装俊俏,出外常有好男风的轻薄男子上前搭讪挑逗,无一不遭到痛殴。
第041章 身材劲爆相扑女
周宣对杨宗保道:“杨兄弟,把八姑请到这里来吧。”
杨宗保半边身子探出护栏,招手道:“八姑,八姑,上三楼……”
杨梓存听到喊声,抬头寻找,看到三楼的杨宗保和周宣,摇摇头,表示不上来。
杨宗保坐回靠背椅,说道:“由她去,她是长辈,我管不着。”
周宣想起林黑山要称呼林涵蕴为小姑婆,笑了笑,说道:“八姑身手好生了得,一脚踹人老远。”
杨宗保道:“八姑尤喜相扑,幼时常与我角抵,这两年长大了,就和府里的丫头游戏,摔得人家鼻青脸肿。”
周宣听得有趣,探头再看,擂台周围看客越聚越多,找不到杨梓存在哪了!
突然,十面羯鼓一起敲响,“咚咚”的鼓声盖过了看客的喧嚣,柳原相扑馆顿时一静,只有繁密的鼓声在馆中回荡……
同时,四串大红灯笼从擂台四角的木柱下端缓缓升起,里面的蜡烛俱是鲸油所制,无烟无味,短短一支可燃两个时辰,这数十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宏大的相扑馆顿时朗如白昼。
这时大约是入夜酉末时分,天刚黑下来,只见擂台三面人头挤挤,上下三层近六百个座位也都是座无虚席,差不多有近千名看客,这是赵光义归天后第一次重大的相扑赛,今晚共赛五场,前面两场是女子相扑。算是热场,吸引人气,后面三场才是重头戏。
膀大腰圆的相扑社老板柳原从北面木梯登上擂台,先朝四面八方拱手作揖,念道:“依古扎斗智相搏,习老郎捕腿攀腰;赛尧年风调雨顺,许人人赌赛争交……有请朱部署。”
部署即是裁判。相扑赛裁判一般由京中低级武官或老年拳师充当,这个朱部署早年就是军中地武官。年老还乡被柳原请来当裁判,熟悉技击,声誉较好。
白发矫健的朱部署上得台来,先念社条,也就是相扑的规矩,社条刻在一条竹批上,象令箭模样。等下裁判时还要用这竹批隔开双方相扑手。
羯鼓声骤响一阵又静下来,朱部署大声道:“有请今夜第一场的擂主……黑四姐。”
整个柳原相扑馆就是“轰”的一声,看客欢呼的气浪震得板壁直颤,周宣也兴奋起来,女子相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把羊小颦拉过来一起倚着栏杆看,从这三楼的窗口距离擂台大约有五丈。灯笼光线很足,周宣虽然近视,但隔着五丈距离还是能看得清楚人地面目的。
只见一个披着大红斗篷地女子上了擂台,个头约有一米七五,梳着简单的抓髻,上得台来。突然将斗篷领带一扯,“霍”地一声,大红斗篷象一把大伞一般旋转起来,然后飘飘荡荡,好似冉冉红云朝台下飘去……
台下看客蜂拥挤过来要夺这红斗篷,但更多的看客却是站着不动,瞪大眼珠子看脱了斗篷的女相扑高手黑四姐,发出阵阵狂呼乱叫。
扔掉斗篷的黑四姐,上身系着红抹胸,抹胸很窄。只有四指宽。根本兜不住她那现两只硕大的乳房……
下身呢,不系裙。只着结实的红色兜裆,粗壮地双腿裸露着,还有黑毛,若不是有两只肥乳为证,单看这腿,还真难辨男女。
后背、小腹、大腿跟、臀部都露了,这北宋女子相扑果然够前卫,只是这又高又胖的黑四姐实在长得太丑,又黑,黑得油光锃亮,象黑缎一般。
周宣笑问杨宗保:“杨兄弟,相扑时扯下对方抹胸算不算违规?”
杨宗保笑道:“这些女子相扑手俗称‘女飚’比赛时比男子还激烈还卖力,扯下抹胸是常有的事,台下那些人凑得那么近,不就是要看那个吗!”
周宣笑道:“我眼神不大好,离得远,看不清,等下也到台下看去。”
一边的四痴横了他一眼。
杨宗保道:“我先陪你们看第一场,等下我要去底层练几下,我会戴面具上场,毕竟我是朝廷高级武官,抛头露面总不好,被我祖母知道要责罚我的。”
周宣问:“你八姑不会认出你吗?”
杨宗保笑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