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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昀手不能动,夏侯流苏便喂给他吃,夏侯昀也的确饿了,一边大口咀嚼,一边骂女儿、骂周宣。
周宣与夏侯流苏眉目传情,夏侯流苏看看桌上的汤菜。冲周宣眨眨眼。表示把那包东西下到僧景全那桌的粉丝清汤里了。
夏侯流苏眼见得僧景全三人完全没有察觉汤味有异,把那碗汤喝了个底朝天。便等着那三人抱着肚子痛得打滚,然后七窍流血而死呢,但过了好一会若无其事,僧景全还让伙计上茶,很是悠然,坐等陈延寿找船来。
夏侯流苏一双妙目注视周宣,周宣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急,隔桌与僧景全谈些禅宗公案,好象方外之交似的。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仆妇奚二娘起身问那伙计:“茅房在哪里?”
伙计领着奚二娘去了,没过多久回来,一脸地轻松。
武弁严庆也向僧景全说了一声要去方便,进了后院就传来一声惨叫。
僧景全霍地起身,这六十多岁的老和尚比少年还敏捷,蹿到后院没看到严庆,只有一个伙计傻站在那里。
“人呢?”僧景全问那伙计。
伙计朝后院小门一指,僧景全放慢脚步出了小门,见一间茅房依墙而建,臭不可闻。
“严庆……严庆……”
僧景全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这时他也觉得内急,但这茅房有古怪,严庆怎会失踪?而且臭得这么离谱,实在让老和尚迟疑不定,命那伙计进茅房看看有没有人?
伙计捏着鼻子进去一看,赶紧跳出来说:“没人!”
周宣在小门边问:“大师,出了何事?”
僧景全大大地内急,完全无法缜密思维,躬腰提臀,说道:“严庆不见了,怪哉!”
周宣一脸警惕道:“莫不是吴越人追上来了?把客栈包围了?大师你武艺高强,跳到房顶上察看察看。”
僧景全凝神听了听,道:“客栈外没有人。”便要迈步进茅房。
周宣好心提醒:“大师,这茅房古怪,哪有这样臭的,好象人掉进茅坑一般,大师万万不要进去。”
干瘦老僧象只猴子一般身子乱动。憋得慌啊,手捻狼牙念珠,喝道:“龙潭虎穴,老衲也闯了。”
在僧景全眼里,这茅房现在成了龙潭虎穴了,很有点把风车当巨人的味道,刚跨进一步。迎面风声紧急,急忙往后闪避。两颗铜丸擦着他地光头掠过。
周宣还喊了一声:“大师小心!”
陈延寿从茅房里跳了出来,大口呼吸,说道:“郡公不必演戏了,杂家都快臭晕了。”
周宣身后的费清这时也走了出来,向僧景全逼近,阴笑道:“老秃驴,中了周郡公的奸计却不自知。好好的挡箭牌丢掉,这不是找死吗!”手中刀猛劈过去。
老僧景全自以为无人能敌,平时随从又多,所以身上都是不带武器地,这时全凭一串狼牙念珠应付手持铁棍的陈延寿和单刀在手的费清,这鹘门两大高手可不是吃素地,若论单打独斗,应该不是僧景全的对手。但两个打一个,那是占了上风,更要命地是,僧景全内急呀,得留三分精神提臀锁肛,以至于无法尽情施展绝技。
“噗噗”两声。两粒铜丸从僧景全前额射入,僧景全大叫一声,仰天便倒,手中狼牙念珠突然散开,象惊起的牛虻一般四面飞散。
夏侯流苏握着刀跟在周宣身边,见几粒狼牙念珠劲射而来,舞刀一一拦截。
陈延寿和费清因为离得近,百余颗狼牙念珠主要是射向他二人的,一时手忙脚乱,陈延寿我棍舞成一面铁盾。将狼牙念珠全部磕飞。费清就差点火候,小腿肚被一粒狼牙念珠洞穿。所幸未伤到筋骨。
再看倒在地上地僧景全,竟是一脸轻松的样子,颇具往生极乐的宝相,只是身上恶臭阵阵传来,天人五衰,身体臭秽啊。
“老贼秃临死还反噬!”费清瘸着腿过来,忍痛一脚将僧景全踢进茅房,踢得“哗”的一声响,臭皮囊进了茅坑。
夏侯昀这时也由两个清源武士架着过来了,惊愕道:“中天八国地国师就这么死了?此人号称智计武功并世无双啊!”
周宣道:“怎么?岳丈大人认为僧景全这样死,死得太容易了?要轰轰烈烈地死?”
夏侯昀摇着头道:“堂堂国师死在茅坑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侯流苏比较博学,说道:“爹爹,春秋时晋景公不也死在茅坑里吗?”
两名清源武士揪着奚二娘过来,向周宣躬身道:“周郡公,这妇人如何处置?”
周宣道:“留着,让她带我们去找那海船,若敢反抗,一刀捅死。”
两名清源武士应道:“遵命。”
那健壮仆妇奚二娘见不可一世的景全国师死在了茅坑里,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贱妇愿降,贱妇愿降。”
夏侯昀回过神来了,怒斥那两名武士道:“岂有此理,你们怎么竟听起姓周地小子吩咐了!”
那两名清源武士也张口结舌,不明白怎么就把周宣当作首领了!
周宣笑道:“先回前厅,现在没有老秃驴的威胁了,我们翁婿好好谈谈。”
夏侯昀怒道:“谁跟你是翁婿!”
夏侯流苏道:“爹爹,周公子绞尽脑汁想出的计策不就是为了救爹爹吗?僧景全心狠手辣,若不是周公子相救,只怕爹爹……”
夏侯昀“哼”了一声,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被人救了自然也就神气不起来,被两个清源武士架到前厅坐定。
费清在包扎伤口,陈延寿开门出去把雪猪太子迎进来。
雪猪太子大声道:“周客官,那老贼秃在哪里?本掌柜要鞭尸,就是这贼秃害得本掌柜屁股中箭的。”
周宣道:“大掌柜,鞭尸就不必了,那贼秃死在了茅坑里,鞭尸地话岂不是屎尿四溅!”又对陈延寿道:“请陈黄门去雇一艘船吧,我们要尽快到达闽江出海口。”
夏侯流苏忍不住问:“公子,方才这位陈黄门说出去雇船,原来是绕到后面躲在茅房里啊!公子给我的那粉末又是什么?”
周宣笑道:“委屈陈黄门了。此计上不了台面,太臭太臭,那粉末是桃仁粉,治便秘地,上次就想和麻沸散一起用来对付贼秃一行,没有上,这回终于立了奇功。”
在场诸人都是面面相觑。中天八国国师就因为一小包桃仁粉死了,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哪!
周宣让费清陪着雪猪太子去厨房。想吃什么吃什么,他要和夏侯昀还有那五名清源武士谈谈。
周宣先对那五名清源武士说道:“各位也都看到了,唐兵势大,有南汉相助,陈思安定然守不住泉州,各位就不为自己前程着想吗?不要和我说什么‘忠’,陈思安本就向唐皇称臣的。他这样是反叛知道吗,你们要忠就应该忠于唐皇,这才是君臣之道……”
“胡说!”夏侯昀怒斥。
夏侯流苏女生外向道:“爹爹,让周公子把话说完嘛。”
周宣道:“若诸位弃暗投明,我保证让你们官升三极,做堂堂正正唐国地臣民,你们现在都是没有品秩地武士对吧,一念之间。你们都可以是七品武将。”
那五名清源武士相互看看,一齐摇头:“不行……”
夏侯昀喜道:“好汉子,就该这样。”
却听那五名清源武士接着说道:“周郡公美意我等不敢接受啊,我等家眷俱在泉州,这要是降了郡公,那家眷岂不是遭殃!”
周宣笑道:“这有何难。你们悄悄回到泉州,把家眷接出来便是,我请盘大族长和陈锴侍郎接应你们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你们要是回到泉州改变了主意放弃远大前程,我也鞭长莫及管不了你们,那就等着陈思安严惩你们吧,泉州城破时也难逃一死。”
五名清源武士都不作声了,都在用眼神交流。唐兵势大他们都是见识过地。而眼前这个周郡公谈笑间把个中天八国地国师搞死在茅坑里,这太吓人了!
五人一齐点头。拜倒在周宣身前,齐声道:“我等五人愿意追随郡公,效忠唐皇陛下。”
夏侯昀气傻了,他带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怒道:“无耻,尔等怎能贪图富贵,都护大人平日地恩义都不顾了吗?”
五个武士不敢回嘴,脸上不以为然,心道:“你夏侯大人受了陈都护的恩,可你女儿不也照样背叛了陈都护,我等只是小兵,陈都护恩义没到我们头上,这周郡公是唐皇陛下第一红臣,能投靠他挣一个前程岂不是好!”
夏侯昀不住摇头:“罢了罢了。”沮丧到了极点。
听到后院几声惨叫,费清走出来了,说道:“这客栈五个人全清理了,差不多可以走了。”
周宣虽觉残忍,但也无话可说,便走出客栈,众人随后出来,费清从里面关上店门,跳墙而出。
陈延寿带着一个船夫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