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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隔着十来步远,看着周宣牵马的身影,稍稍安心,跺了跺脚,确信无蛇,这才重新蹲下,过了一会,又哭哭啼啼说:“宣表兄,我解不出来,可是又真地好急,呜呜呜……”
周宣经验丰富,知道有时尿越急越难拉,便说道:“公主你别急,要放松,不要那么紧张,深深呼吸几下,放松一些,我在边上等你,不急的,慢慢来。”
又过了一会,听到草地“沙沙”响,到后来就很劲急了,周宣忍着笑,感觉自己很急迫了,当即走到马后,掏出家伙来就爽了一把,全身轻松又舒泰。
清乐公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脸儿红红,手里还捏着一串长条状的、黑色地、软绵绵地物事。
周宣没看清,吓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清乐公主晃荡了晃手中的东西,道:“这不是宣表兄设计地小亵裤吗!”
周宣“呃”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个,你就穿上了呀!”
清乐公主道:“我没穿胡裤,幸好有这个小亵裤,不然的话,骑马……”
周宣忙道:“是呀,是呀,这就是配裙装地,可是,公主怎么给脱了?”
清乐公主脸一红,低声道:“刚才不小心弄脏了,却不想丢,因为还得要骑马对不对?那边不就是闽江吗,去洗洗。”
周宣应了一声,便牵了马,与一手捏着小亵裤的清乐公主并肩缓缓向江畔走去,明月照人,清影姗姗。
二人寻了一处平缓的江岸,将马系在一株古柳下,都脱了鞋子,手牵着手走到江边,坐在一块被江水冲刷得光滑的石头上濯足。
清乐公主哪会洗东西呀,就将黑色小亵裤在水里来回漂了几下,胡乱搓洗了一番就要拧干,拧也不会拧,团成一团在掌心里挤水。
周宣看不过去,一把抓过来重新搓洗了一下,双手拧干,赤足跑回系马的古柳下,将这种系带款式的小亵裤系在一条柳枝下晾,走回来对清乐公主说:“象一面小旗帜吧?嘿嘿,明日在树干上记得一行字……清乐公主晾内衣处。”
清乐公主作势要打,噘着嘴说出地却是这样一句话:“宣表兄,我要嫁你。”
周宣道:“那雪猪太子怎么办?他可没死,也许明天就到鼓山下与我们相见。”
清乐公主没有象以前一听这话就发急,而是抱膝望着沉沉奔流的闽江水,轻轻说:“我一定要嫁你,我真的喜欢上宣表兄了,宣表兄你喜不喜欢斛珠?”
历经这么多磨难,终于救回了公主,周宣也觉得弥足珍贵,没什么好矫情的,说道:“嗯,喜欢的……”
话音未落,清乐公主就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叫着:“宣表兄……宣表兄……”
“嘘……”周宣捂着她的嘴:“轻声点,这里虽然偏僻,难保吴越人不会搜过来。”
第050章 终生难忘的生日
月亮已近天心,约莫是夜里亥时了,四周岑寂,只有闽江浑厚的流水声永不停歇。
这里属于侯官县与福州接攘之地,荒郊野外,僻无人居,周宣与清乐公主并肩坐在江岸青石边,好象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清乐公主把脑袋靠在周宣肩膀上,看月轮皎洁,沉浸在爱情甜蜜里的公主也满腹诗情,不过她不会作诗,记起父皇很喜欢的一首长诗,便轻声吟唱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宣表兄,这江、这月,今夜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对不对?”
周宣没想到叛逆任性的清乐公主还有这样的多愁善感,少女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呀,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微笑道:“希望不要有煞风景的人来打扰,你等一下,我去做点防备,以防万一。”
周宣跳上江堤,就地取材,用藤萝和草叶编了一条绊马索横在小路中间,这江边小路本来就荒草离离,藤草编成的绊马索很是隐蔽。
周宣又用紫丁香的花枝结了一个绿叶冠,采了秋葵、虾衣花,还有其他几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插在绿叶冠上,做成了一个美丽的花冠。
周宣捧着花冠回到清乐公主身边,说道:“斛珠。离京时姑母娘娘曾嘱咐过我,要我在船上好好为你庆祝十八岁生日,‘照夜玉花骢’就是姑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直就在船上,事先不让你知道……”
清乐公主望着古柳下地“照夜玉花骢”,眼里泪光闪动:“母后喜爱骑马,‘匆匆’是母后最心爱的坐骑……宣表兄。母后把‘匆匆’送给我,母后也是很爱我的是不是?她也舍不得我远嫁南汉吧?”
周宣道:“当然。所以姑母娘娘叮嘱我一定要让你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可是现在我们比较狼狈,我不能送你别的东西了,这个花冠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清乐公主美丽的大眼睛眸光盈盈,唇线优美的嘴儿可爱地一噘,撒娇道:“宣表兄为我戴上。”
清乐公主戴上了花冠。到水边俯身想看看自己地倩影,流水沉沉,哪里照得出影子,便抬起头问周宣:“宣表兄,我美吗?”
周宣由衷道:“美!清乐公主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古往今来最美丽的公主,我发誓。”
清乐公主“格”地一笑:“宣表兄只见过我一个公主吧,没得比,独此一家。当然最美……说说,宣表兄见过的女子当中我算不算最美?”
明月下,大江边,头戴绿叶花冠的清乐公主眉目如画、笑容可掬,淡紫色的宫裙迎风飘荡,勾勒出美妙身段。她赤足站在水边青石上,双趺如雪,提起的裙裾一角,露出修长小腿,粉光致致,绰约轻盈,直似要临风飘举,恍若散花天女临凡,又让周宣疑心这是曹植《落神赋》里描写的宓妃从水底宫殿浮现……
“此情此景,公主是最美的。没有人比得上!”
周宣象被清乐公主地美色催眠了一般。盯着这绝色娇颜,喃喃低语着。
清乐公主心花怒放。宣表兄被她迷住了,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她高兴的了,走近一步,双手搭在周宣左右肩膀上,凝视周宣的眼睛,用呓语一般轻柔的声音说道:“宣表兄,这是我十八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次生日,我会一辈子记得今天的日子,终……生……难……忘!”
周宣也很有些感动了,这时清乐公主很可爱啊,此情此景,不接吻似乎对不住头顶那轮明月,代表月亮也要亲吻这个美丽非凡的公主。
周宣揽住清乐公主细软的小腰,嘴唇覆盖上去,噙住公主那两瓣嘴唇,正待徐徐品尝,清乐公主却急不可耐地嘴唇一分,香舌半吐,舌尖就到了周宣嘴里,很是熟练地样子,不象是生涩处子。
周宣含含糊糊道:“公主,你还知道亲嘴是这样的呀!”
清乐公主也含含糊糊道:“当然了,我熟读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还是离金陵的前夜,母后亲自教我解读的呢,里面有一句……‘男含女舌而意昏昏’,不就是我与宣表兄现在做的事吗?”
“啊!”周宣感觉后脑勺一麻,浑身燥热,清乐公主不仅看春宫画、春宫人偶,连那篇著名地大乐赋都熟读了,而且还是小周后亲自教她解读的,这个这个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周宣“嗯嗯”道:“对对,没错,就是这样的,那公主还记得什么?”
清乐公主这时已经说不出话,周宣只是略一嘬吮,她那滑软的丁香小鱼就越发伸过来,好比太极图里的阴阳鱼,旋转追逐,尽情游戏。
清乐公主快活得头发晕,双腿打颤,双手勾在周宣脖子上,整个几乎吊着了,感觉象有人扯着她的满头青丝,不是痛,而是发麻发胀的强烈快感。
周宣赶紧摆脱开她的香舌,说道:“我们上岸去,可别摔到江中,那就乐极生悲了!”
清乐公主简直置生死于度外,对身畔滔滔的江水并不在意,只想着亲嘴,迷迷一笑,说了声:“色表兄!”她自然是以为周宣是要找个安稳的地方与她做大赋乐里描绘地那些极有趣地事,这还是在野外,真是太羞人了!
清乐公主心道:“宣表兄真色,可我就是喜欢。”
周宣拉着清乐公主的手走到系马地古柳下。左看右看,没看到碧草如茵的好地方,都是杂草乱石,只有这株古柳可以靠坐着。
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这里道路纵横,应该不会有吴越兵追到这里来了吧!
“照夜玉花骢”驮着鞍座也辛苦,周宣将鞍座解下。放在古柳下,与清乐公主挤坐在一起靠着树干歇息。
清乐公主搂着周宣又要亲嘴。周宣毕竟还没有神魂颠倒,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捏了捏公主粉嫩的脸颊,说道:“听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