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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见这两名金吾卫被割了耳朵,却不是很愤怒,说话还吞吞吐吐,心知定有原因,道:“堂堂皇家金吾卫,无故被人割了耳朵,难道什么原因都说不出来吗?这可是有辱国格之事。”
两名金吾卫赶紧跪下:“郡公恕罪,郡公恕罪……”接着便将跟随蔺戟去“顺济号”的经过一一说了。
原来他们三人到了“顺济号”之后,拜见南汉太子刘守素,说了远离吴越海岸之事,那刘守素大笑,说周婚使胆小如鼠,他汉国船坚箭利,吴越人敢来骚扰,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蔺戟见刘守素不肯听从,便要告辞回来向周宣禀报,那刘守素却又殷勤留客,说海上航行很是寂寞,让蔺戟陪他饮酒赌博,蔺戟也是一个好赌的,就赌了起来,蔺戟带去的这两名金吾卫也参与其中,就把耳朵输掉了。
周宣又好气又恼怒,问:“蔺将军耳朵也被割了?”
金吾卫答道:“蔺将军还没有,南汉太子让我二人回来向郡公报讯,说久闻郡公是唐国第一赌徒,围棋、斗虫双绝,更精通各种赌法,南汉太子要向郡公领教,郡公若不敢应战,那就割了蔺将军耳朵送回来。”
“我何时成了唐国第一赌徒了?这名声好听吗?本郡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地美名怎么不见传扬?”周宣看了身侧的四痴一眼。
四痴眼望别处,扯着嘴角微笑。
周宣问:“南汉人出什么赌注?你们怎么就出耳朵了?”
两名金吾卫面露愧色:“禀国公,他们多有金银珠宝,我二人却身无长物。”
“这么说赌耳朵是你们自愿的了,耳朵没什么用处对吧?南汉人肯定赌银丰厚,你们想赢,发一笔财?”
“郡公恕罪,郡公怒罪。”
周宣“哼”了一声,威严道:“我不怪你们赌,只怪你们输,没本事敢和别人赌耳朵,真是丧权辱国、丢人至极!来人,每人脊杖二十。”
周宣的奉化亲兵将两名金吾卫拖到一边,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片刻功夫行刑毕。
5周宣问他们:“可有怨言?”
1两名倒霉的金吾卫连声道:“不敢不敢,郡公英明。”
7周宣问:“南汉人赌具是什么?”
z得到的回答是:“骰子。”
小另一人补充道:“还有别的,不过我们没看到。”
说周宣问四痴:“老四,你掷骰子怎么样?”
网四痴道:“要几点就几点。”
周宣道:“雪猪太子吃得太饱撑到了,我们找他消遣消遣,老四你随我去。”
“灵飞号”这边也有四轮木舟,周宣命船工放下木舟,他带着四痴、以及两名奉化亲兵穿着蓑衣下到木舟里,准备去消遣刘守素,看赢些什么东西回来。
清乐公主在船舷上高声叫着:“宣表兄……”
周宣摘下斗笠,仰头道:“公主,我去那边接蔺将军,最迟明早回来。”
第025章 隔墙有耳
薄暮的海上阴沉沉的,海水也不是蔚蓝色的了,成了墨绿色,好象周宣画画使用的颜料。
清乐公主手撑着船舷厚木,望着周宣乘坐四轮木舟向“顺济号”驶去,那三十二只木桨轮番划动,细雨濛濛中,船去如飞。
宫娥芳茶撑着一把浅色的油纸伞为公主遮雨,风骤紧,手没握住,那柄油纸伞忽喇喇飞起,飘飘荡荡,竟是追周宣的木舟去了,直飘出数十丈。
清乐公主连声道:“飘……飘……飘……”,给那把伞鼓劲。
风突然一滞,素馨花一般的纸伞就掉落海里,伞柄朝天。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也不去避雨,看着周宣的木舟靠近“顺济号”大船,大船垂下吊篮,把周宣三人吊了上去。
芳茶央求道:“公主,回舱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郡公都已经到那边船上了,不用看了吧。”
清乐公主怏怏地往舱室走,周宣不在船上,好象整个大船都空荡荡起来。
回到书房,清乐公主看着那幅画了一小半的画像,大致轮廓已成,头发位置都勾勒出来,不禁痴痴出神,想着方才与宣表兄的拥抱,宣表兄那一双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圆臀上,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清乐公主无法描述,反正当时觉得浑身战栗,魂儿都没了似的,这可不是害怕。而是从未有过地奇妙的畅快,可是宣表兄起先很色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推开我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清乐公主记不起她当时说了些什么,意乱情迷的完全是随口呢喃,好象是说要嫁给宣表兄。
清乐公主想不明白,便独自到金色大厅一个人跳舞。做出搂抱的姿势旋转着,打心眼里往外笑……
哦。这唐国公主思春了!
……
周宣下船时,灵飞宝船一个舱室木窗打开,云阿监和一个黄胡须的金吾卫立在窗前看着周宣离去,听到了清乐公主的娇声呼叫。
云阿监道:“符卫,你说怎么办?我一女流之辈只能起个探听窥视地用处,真正行事还是你,你可是景王的亲信。”
黄须儿符卫一副孔武有力地样子。啧啧道:“原来周宣真和公主有勾搭啊,这送婚使做得好,白天送婚使,夜里驸马爷……”
云阿监倒没有故意歪曲事实,纠正说:“周郡公并未与公主同宿。”
符卫道:“哦,周宣喜欢白日宣淫,这小子真是春风得意呀,这次得意过了头。竟敢染指南汉太子妃,活得不耐烦了。”
云阿监问:“符卫,你有何办法对付周郡公?”
“别周郡公、周郡公的!”符卫低喝道:“姓周的小子这次死定了,景王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怎么死定了?”云阿监问。
符卫阴阴一笑:“让南汉太子知道这事不就成了!周宣正好去了那边,刘守素瓮中捉鳖,砍他脑袋。这叫借刀杀人。”
云阿监忙道:“这可不行,这会连累到公主的。”
符卫道:“刘守素不敢对公主怎么样?唐国公主和亲固然是迫于吴越和北宋的压力,但南汉也是有求于唐国的,为了对付势力强大的张圣,刘守素不敢对公主怎么样,吃个哑巴亏,但对周宣,刘守素是绝对不会放过地……”
说到这里,符卫冷笑一声,接着道:“估计刘守素也不会明目张胆杀死周宣。会制造一个意外死亡。诸如不慎溺水身亡,哈哈。这茫茫大海,溺水是最正常不过的……云阿监你看着吧,明日一早那边船上就会派人来向公主禀报,说送婚使周郡公不幸夜里饮酒过度,不慎失足落海,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伤哉周郡公,呜呼尚飨,哈哈!”
云阿监稍微有点不忍,周郡公平时为人不错啊,不过想想景王殿下可是许诺给她侄儿不低于七品的官职的,而且周郡公竟敢和公主赤身露体单独相处,律法也不容啊,死罪也应该,便道:“那你准备怎么将此事报知南汉太子?”
符卫沉吟道:“这却是有点麻烦,明着去报信肯定不行,说不定刘守素恼羞成怒先把我给砍了,应该让刘守素自己来发现周宣与公主的奸情……”
云阿监蹙眉道:“南汉太子又不到这船上来,如何能发现周宣与公主有私情?就算南汉太子来了,以周宣的圆滑,岂会让他看出破绽!”
此时周宣已乘木舟靠近“顺济号”,这边船头飘下的那柄纸伞落入海里,符卫看着那柄浸在海水里纸伞,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有了!”
云阿监忙问:“有何计策,说出来听听,事关重大,一定要慎重,莫要引火烧身。”
符卫道:“刘守素不是每日都要给公主送食物来吗,就借那个机会,到时大船上会不偏不倚掉下一样东西在那四轮舟上,南汉人拾到自会去禀报他们太子,云阿监,此计可妙?”
云阿监点头道:“果然妙。”
符卫想到除掉周宣后,景王殿下那大大地封赏,不禁喜得心痒痒,那真是前程似锦啊,,突然一把将云阿监搂住……
云阿监惊叫一声,嘴就被符卫捂住,压低声音道:“别惊动了别人。”然后放开捂她嘴的手,但另一只依旧搂着她不放。
云阿监三十多岁,皮肤白皙,薄有姿色,这时胀红了脸道:“快放开我,事情既已说好,你就赶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你在这里。”
符卫色胆包天道:“急什么,我们好好再密谈密谈,这是你的卧室,没有别人会来。”手就在云阿监臀部上抚摸揉搓起来。
宫女和侍卫偷情不算稀罕,这云阿监隐隐期待,一边轻微挣扎,一边问:“谈什么?”
符卫邪笑道:“送婚使可以睡公主,我这金吾卫睡个阿监也可以吧,这叫上行下效。”说着,猛地将云阿监抱起,就按倒在床榻上,手忙脚乱扯着裙裳。
云阿监虽然觉得符卫言语粗俗轻薄,但却莫名的感觉兴奋,半推半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