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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和林涵蕴一早起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下子实在饿得狠了,两个人抢着吃似的。一边地静宜仙子瞧着狼吞虎咽的两个人,觉得真是温馨。
周宣在这边大吃大喝,隔了几里外的景王府李坤却是茶饭不思,咬牙切齿、长吁短叹,刚才宫里派了女官来传皇后娘娘口谕,让景王近日不要进宫,请安、觐见一切都免,还有。不允许再有欺凌、陷害信州侯之事发生,请景王殿下好自为之。
李坤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惩罚,不许他入宫,就是皇恩淡薄了,李坤这种人,从没想自己有什么错。错全在别人,他更加痛恨周宣了,认为是小周后袒护周宣,嫉妒得要发疯,在书房里绕室疾走,手里举着把宝剑,对着书架、几案乱砍。
甘思谋在一边瞠目缩臂,不敢相劝。
李坤发泄了一回,收剑入鞘,恢复了冷厉地表情。说道:“甘先生。怎么你的计谋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害人不成反害己呀?”
甘思谋叹气道:“人算不如天算。哪里知道清乐公主会赶过去,恰恰又断了绦带,要和周宣换马,唉!”
李坤也是扼腕长叹,早知这样,在蹴鞠场他就是拖也要把斛珠拖下来,省得她去坏事,若是计成,周宣现在已经是刀下之鬼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一念之差,功败垂成啊!
李坤问:“甘先生,皇后娘娘听信周宣谗言,已对我产生疑心,还严诫我不许再对付周宣,你说这以后该怎么办,任由周宣嚣张?”
甘思谋道:“目下不宜再有其他动作,王爷还是韬光养晦为佳,一旦时机成熟,则提三尺剑奋起,身登大宝后,周宣还不是象小毛虫一样,王爷一脚碾得他死死的。”
李坤笑了起来,现在拿周宣没办法,只好先这么意淫着。
……
“皇家信州圆社”在清明蹴鞠夺魁战地三场资格赛中三战三胜,顺利跻身三十六强,静等三月初一蹴鞠夺魁战的正式开赛了。
这几日周宣甚是悠闲,每日一早练过球后就由四痴陪着去翰林画院向顾闳中学习唐国绘画技法,顾闳中也是倾囊相授,周宣颇有心得,相信一旦融会贯通后他地画技会有长足地进步。
午后,周宣用口琴吹奏,羊小颦记谱,是一些节奏明快的DJ舞曲,准备用于跳健美操时伴奏。
傍晚,周宣陪林氏姐妹在后园小河垂钓,一边说些澳国的奇闻趣谈,看姐妹花笑靥,等鱼儿上钩,真是其乐融融。
夜里,周宣与四痴和古六泉纹枰对弈,精研棋理,周宣与黄星鉴万众瞩目的三番棋大战即将到来,黄星鉴棋力实在周宣之上,周宣可倚仗的就是新布局,这三番棋周宣一定要赢,倒不是在乎棋待诏之位,他是要借此机会推行他的围棋新规则。
清乐公主派凤阿监来请周宣去为她画像,周宣以皇后娘娘未宣召为由婉拒。
周宣让羊小颦笔录了三则聊斋短故事遣人呈献给小周后,一则是《偷桃》、一则是《种梨》,还有一则是讲人鬼友情地《王六郎》,相信小周后很快就会宣他觐见。
二月二十三日,工部派人抬来特制的大棋盘,木制的,有一丈见方,黑白棋子已分别用黑陶、白陶烧制好了,就等二十五日周宣与黄星鉴的决战了。
决战前夕,四痴与周宣下完一局棋后说道:“主人,不知我三哥现在怎么样了,按行程应该要回来了吧。”
周宣说:“老三新婚,三十多年童子身一旦破了,那是一发不可收拾,估计一路纵欲,乐不思归。”
四痴瞪了周宣一眼,说道:“三哥此行也是危险重重地,他把鹘门地人都吸引到他那边去了,才有主人你的悠闲快活。”
周宣问:“老三去杭州见地那个林逋是什么人?”
四痴迟疑了一下,答道:“林师就是替我们五痴游侠联系雇主地,人称梅妻鹤子林处士。”
“啊!”周宣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他呀,梅妻鹤子,我认得!我认得!”吟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千古佳句也!”
四痴大吃了一惊:“周宣怎么会认得林师,这不可能呀,但这两句诗正是林师得意妙句,外人少有知道的。”问:“主人何时见过林处士?”
周宣笑道:“神交,神交而已,林处士是个雅人,书法绘画、诗词歌赋,无不精绝,我是心仪已久了。”
四痴这才放下心,笑道:“若是有缘,主人会和林处士见面的。”
又谈了一会明日决战之事,各去歇息。
周宣自然是和羊小颦睡,少不了要把玩小小羊,羊小颦知道周宣明日有重大围棋对局,嗫嚅道:“公子,养神。”
羊小颦说话很是精炼,周宣和她相处多了,心意自然相通,知道羊小颦说养神是要他早点歇息,不要云雨,免得明日下棋没精神。
周宣笑道:“大赛前心里倍感压力,做做爱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来来来……”就和羊小颦效起鱼水之欢来,尽情缓解内心的压力。
第070章 小周后微服私访
二月二十五日上午辰时,香如坊魏王斗鸡馆人山人海,都是来观棋的人。
金陵、广陵是棋风最盛之地,而黄星鉴名头又是极大,隐然唐国棋界第一高手,因此,黄星鉴与周宣的对局吸引了两京的大批棋迷,场面之盛丝毫不亚于半月前五痴与贾昌的斗鸡决赛。
圆径百步的斗鸡馆中心,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榉木棋盘,十八大棋士当中排名第七的吴渭南和排名第八的陈星垣分别坐在大棋盘两端,他们二人是此次讲解棋局的嘉宾。
还有四个不知从哪请来的壮汉,嗓门大、力气大,是用来喊话和搬运黑白棋子的,那棋子可不轻,一颗足有好几斤。
四个壮汉齐声吼叫着介绍吴渭南和陈星垣,环形场馆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会下棋的都知道吴、陈,都在想:“这真是十年难遇的顶级棋战啊,讲棋的都是排名前十的大棋士,还有这么大的棋盘,新鲜,真新鲜!”
当相貌奇古的黄星鉴和年少公卿周宣出现在场中,向四周看台上的棋迷们团团作揖时,整个场馆都沸腾了,看来古代人民追星热情也很高啊。
周宣游目四顾,看到了信州侯府的人全坐在东面看台上,范判官、顾长史、古六泉、孙氏兄弟、林氏姐妹、羊小颦、念奴娇、小茴香都来了,家丁来福经过十天的治疗休养,身上地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来为姑爷助威。
周宣和黄星鉴只是来和观战的棋迷见个面、行个礼,他们当然不能在这里下棋,斗鸡馆安排了特别对局室,二人进到特别对局室,太子李坚和魏王徐勉微笑着迎上来,四痴作为周宣的亲随,也在对局室里。
周宣第一次见魏王是上回在勤政殿。他与魏博、皇甫继勋正面交锋,根本无暇与魏王寒暄见礼。这次才互致问候,魏王徐勉是个快活王爷,四十开外,白面黑须,雅量非常,邀周宣三番棋结束后去魏府饮宴,到时来一场“魏王府圆社”与“皇家信州圆社”的友谊赛。
周宣与魏王、李坚说话时。黄星鉴一脸清高地袖手一旁,眼望屋顶,一副傲视公侯的高人派头,头仰得久了难免要低下来,这时他看到精致的棋桌上、名贵的榧木棋枰两旁除了棋盒之外还有两个沙漏模样地东西,便问:“这是何物?”
周宣回答:“这是计时沙漏,以限制棋士思考的时间,不然地话。一着棋想几个时辰,外面那数千观战者可没那个耐心。”
黄星鉴不忿道:“山人事先不知此事,山人不同意用这计时沙漏。”
周宣说:“计时沙漏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我也同样受这沙漏限制,很公平,我们各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说一盘棋要下四个时辰,时间足够了。”
黄星鉴问:“若是一方超过两个时辰呢?”
“那还用说!”周宣道:“当然是按超时判负了,这也是斗智,看谁算路深、算路快……黄山人莫非怯战?”
黄星鉴冷笑道:“山人下棋从不知怯字,便依你,任你花招百出,棋枰上才见真功夫。”
二人纹枰对坐,猜先,黄星鉴执白先行,一想到先行的要贴还两子半。黄星鉴就感到心里不舒服。未开局就已经落后两子半了,是个负担呀。
没有了对角座子的棋盘显得空旷。黄星鉴思忖片刻,白棋第一子依然落在右上角星位上,毕竟星位的变化他最熟悉的,如此重大地对局稳健为上。
周宣的第一手棋是左下的“三”,这让黄星鉴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即再应了一个星位,周宣第四手下的是目外。
黄星鉴棋力高超,平时分先棋下得少,让子棋下得多,目外是上手对付下手常用的布局,这时见周宣使出目外来对付他,很是恼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