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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惊道:“这两个字还在!”
“是呀。”念奴迷迷地笑着:“那日念奴不是说了吗?要把这个字纹在腿上地,七叉公子的墨宝怎么能轻易洗去呢。公子摸摸。已经深入肌肤了。”
听着这女郎的娇声腻语,周宣觉得嘴唇发干。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美腿”二字,从小腹处腾起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不仅仅是摸“美腿”二字了,而是摸整个美腿,摸着摸着,就把女郎的小衣、亵裙都摸没了,只有雪白玉体横陈茵榻……
念奴媚眼如丝,娇声唤道:“七叉公子,七叉公子。”叫个没完,感觉叫着“七叉公子”就格外兴奋,真是怪哉。
周宣心道:“这真是红粉古都胭脂河,纸醉金迷销金窟啊,没辙,太诱惑了,哥们也堕落一回。”将那有他题字的美腿架上肩头,默默耕耘起来……
这一夜的缠绵,二人快活可想而知,酣畅淋漓,激情尽兴,梅花三弄才罢休,交颈叠股而眠,不知东方之既白。
清晨,船篷顶上“噼哩啪啦”响,下起雨来了,周宣在雨声中醒来,怀里赤裸女子犹在酣睡,发丝缕缕缠绕,丰挺地酥乳抵在他胸侧,弹性十足。
周宣现在吟诗已成习惯,遇到合情景的就有诗词冒上来,当剽窃成了习惯,一切就都那么自然。
周宣吟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枕边人似月,玉乳凝霜雪……念奴,醒了没有?我把这韦庄词改三个字送给你。”
怀里的女郎扭了扭身子,腻声说:“七叉公子真是雅人,一早起来就吟诗。”
周宣调笑道:“不吟诗,那做什么?”
念奴很是火辣,将周宣的手按在她高高隆起的酥乳上,娇声道:“做这个。”
这时,隔船传来孙氏兄弟的嘻笑声:“周兄,七叉兄,春睡该醒了,七叉七叉,这一晚也该叉够了!”
“啊!”周宣瞪眼道:“这两个损友也太粗俗了吧,这是什么话!”
念奴捂着嘴吃吃的笑。
周宣匆匆起床,准备过船,念奴从后抱着他说:“七叉公子,不要转眼就忘了念奴啊,既然在金陵有暇就来找念奴。”
周宣回到那边画舫,自然免不了要受孙氏兄弟的戏谑。
别了歌舫,四丈画舫逆水回城,于辰时回到码头,上岸乘车回莫愁湖畔,孙氏兄弟决定搬来和周宣一起住,陈锴是陈济地伯父,不是他们的伯父,和周宣住一起更自在。
周宣回到小楼,让小茴香去安排热水沐浴,周宣在大木桶里洗浴时,小丫头就在边上服侍,还盘问姑爷昨晚在哪里睡?
周宣说:“喝醉了,在船上睡,怎么了?”
羊小颦没跟去,这让小茴香欣慰,说:“没什么,小茴香是关心姑爷嘛,小茴香可是肩负两位小姐的重托哦。”
周宣“嘿”的一笑,心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勇挑重担。”
午后,周宣与古六泉、三痴、四痴研究今晚对百胜都护府的三盘对局,百胜都护府的也拥有一名大棋士,是排名第十三地何越山,以周宣现在的实力,先手是肯定胜,后手嘛努力一点也是胜面大。
当晚酉时,元宵棋战第三轮开始,奉化军清一色的周家军……周宣、周三尺、周小尖,看后面那两人的名字,简直就是为棋而生的嘛。
赛前周宣叮嘱四痴:“棋别下得太快,稳一点,不要逞强想一锤子砸死对手,杀大龙固然痛快,但一个没杀好自己会吃亏。”
四痴第一次上场,竟然觉得有点紧张,简直比他第一次去刺杀北汉国的一个王爷还紧张。
周宣对何越山这一局,周宣猜到了白棋,这样胜负就没什么悬念了,何越山棋力稍逊于石介之,周宣后手赢了石介之,先手还会拿不下何越山!
棋局虽然有波折,何越山也进行了顽强阻击,但周宣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这局棋,时间才过去一个半时辰。
周宣悠闲地起身,却看到太子李坚微笑着站在边上,忙施礼道:“殿下何时来的?”
李坚拉住他的手说:“刚来不久,喜见周兄又是快胜。”
两个人走到侧厅说话,李坚问起周宣陪朋友游秦淮河之事,说:“改日弟在东宫请宣哥和那几位朋友,宣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李坚自从在庐山遇险后,傲气收敛了很多,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又说:“还有一事,今日我母后问起了你,要宣你入宫,宣哥明日随我去见母后吧。”
周宣忙道:“我们兄弟之谊,暂时虽不便对人言,但坚弟地母后就是我地长辈,自当拜见。”
李坚说:“那明日派人来接宣哥,弟陪你一道觐见母后。”
又说了几句,李坚回宫去,等周宣出来想看黄星鉴的对局时,那局棋已经结束,黄星鉴太厉害了,又是中盘胜,棋力明显比其他棋手高出一个档次。
周宣甚感遗憾,没看到黄星鉴地棋,不知他的棋到底是哪方面厉害?是布局?中盘?还是收官?又或者是全都厉害,均衡型的棋士?
百胜都护府的其他两名棋士棋力稍弱,分别被周三尺、周小尖击败。
四痴开局获胜,喜不自胜,回来连夜就拉着周宣复盘,自我陶醉地说他这步是妙手、那步是胜招,洋洋得意。
周宣见四痴这心态不对头,不打击一下不行,不然的话明天非得轻敌输棋不可,当即就四痴的这局棋摆出几个变化图,指出是对手没下好,若照这样下,四痴危矣。
四痴起先不服,细细研究一下发现周宣说得很对,不禁对周宣的棋艺叹服不已。
第024章 小周后认侄
正月十九日一早,周宣让小茴香把他的齐肩黑发梳成一个唐国男子常见的发髻,戴上幞头,胡子也用剪刀修剪得整齐一些,然后整整衣冠,对着宣镜里的影像左右端详,作揖道:“周公子,你今天又帅了很多,这样一直帅下去可怎么得了!”
把个小茴香逗得“格格”直笑,小丫头知道这个澳国来的姑爷有时嘴里会冒出一些怪词,比如这个“帅”字,意思就是英俊。
小茴香问:“姑爷,皇帝陛下召见你都是很随便就去了,怎么拜见皇后娘娘就要这样梳妆打扮?”
这小丫头说话就是一针见血啊,周宣只好说:“这是我们澳国的风俗,拜见女性长辈更得注重一些礼仪小节……不知唐国怎么样,要不我还是随便邋遢一点算了。”
小茴香赶紧说:“一样一样,这个唐国、澳国都一样的,谁愿意看到一个邋遢的人啊,更何况是皇后娘娘。”
周宣又去看望林涵蕴,没想到今天林涵蕴不肯见他了,叫他快走快走。
静宜仙子颇不自在,轻声说:“涵蕴她没事了,宣弟你有事就请自便吧。”
周宣道:“我今天还有棋战,明天没事,到时请道蕴姐姐和涵蕴妹妹游秦淮赏灯,来京好几天了,一直没空陪你们玩,好生内疚。”
静宜仙子道:“无妨,女道一向清静惯了的。只是涵蕴……”
林涵蕴这几天都和姐姐睡一起了,在内室嚷道:“我不去,哪里也不去。”
周宣微微一笑,说:“十里秦淮,两岸灯火,笙歌鼓吹,沸沸扬扬。那个热闹啊我是流连忘返,这元宵灯会就剩最后三天了。再不去地话就只能等明年了。”
内室的林涵蕴不吭声了。
周宣说:“说好了,明日午后我来接你们。”朝静宜仙子小揖一下,回到前厅没等多久,东宫长史还有禁卫虞候一行数十人来迎周宣,车马煊赫,直驰禁城。
这日天有点微雨,下车时。两个内侍撑着两把大伞,太子李坚在右边伞下,微笑着等待。
周宣现在竹杖也扔了,不装跛了,体质好,腿伤恢复得快不行吗?反正景王已去成都,没人找茬,他带来了一面阿布琉璃制坊目前制出的最大最好的一面宣镜。有七寸宽、一尺二长,镶在花梨木架子上,由一个内侍捧着,和李坚从元亨门直入后宫,小周后在麟德殿一侧的花萼相辉楼接见周宣。
花萼相辉楼内温暖如春,宫女轻纱披帛。姿色艳丽,各有职事,井然有序,丹墀上的小周后娘娘端坐在真珠络绣凤椅上,宫髻巍巍,戴二十株龙凤花钗冠,身材高挑,穿交领大袖花锦袍,身旁两个系着白玉腰带的小宫女捧着金唾盂和巾帨。
周宣离着五丈远就在内侍地指示下跪倒参拜,皇帝李煜他都没拜过。却先拜这小周后。隔得远,也看不清小周的地容貌。也不敢多看,不知道这史上最薄命的美女皇后老成什么样子了?
“周宣,听说你是南海澳国人,祖籍却是在唐国是吗?”
小周后说话了,声音圆润流丽,非常悦耳,二八少女也没有这样动听的嗓音。
周宣心中一动:“小周后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