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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自己的丫头,她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我这一身没事么?”
“没事,很漂亮。”康熙赞道。
“也很值钱,看着就冤大头。”纠结的某表妹,这一身出去很容易被当肥羊宰了。
“没事,一切有表哥在呢。”大包大揽的全能表哥,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有劳表哥了。”笑眯眯的谢恩,钱也不用自己花了,果然皇帝是世上最大的冤大头。
额腾伊连忙上前,“奴才已派人去取银子了,还有铜板和散碎银两,都是分着装的。”
“三舅把散碎的银子和铜钱给我就好,其余的整银就不必了。想必表哥要去的地方,整银也用不上。”毓秀到是很了解康熙,直接点明了最需要的东西。整银这东西,虽说是孝敬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康熙对于毓秀的处置很满意,看他把表妹教是多好,事事都考虑得周全。
好容易一切收拾妥当,一行四人,再加上明面上跟着的赫舍里家的下人、御前的侍卫,暗地里的侍卫,浩浩荡荡的杀去了前门大街。既然带着表妹不好去庙会,只好去前门街那里转转,听说那里有家饭庄不错,可以去尝尝。
康熙三兄弟和毓秀都是常时间被关在宫里的人,少有出来闲逛的时候。他们平时里自我要求比较严,课业又多,真是没有多少时间玩,甚至玩耍的时候,都是在学习、练习。故此,一到前门大街,四个人,八只眼睛就有点不够用,看什么都新鲜。
渐渐的几人看得东西不一样,就走不太到一起了。常宁说他只是猴子都委屈了猴子,刚到前门的时候,他还能克制点自己,随着逛得时间长了,就开始显出本性了。专门人多的地方扎,弄得其余三人跟在他后面累得够呛。最后康熙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身上喘气的毓秀,果然的决定把常宁分出去,让侍卫带几个人陪他逛去。
福全想了想,“三弟,我跟着老五去吧。”
“也好,省得侍卫看不住他。”康熙点了点头,又定了一下在那里会合。原本在一边看杂耍叫好的常宁,这时又窜了回来,忙着接话,“去一条龙羊肉馆,都说那里的羊肉好。”
“不好,羊肉秀儿不吃。”康熙果然的拒绝了他的提意,也不去看常宁黑脸,直接定下了地点,“去仙客居,都说那里的淮阳菜做得最地道,淮阳菜清鲜而略带甜味,秀儿应该爱吃。”
常宁嘟囔着,“弟弟不如妹妹,三哥总向着他表妹……”
福全听他这些话都听够了,二话不说的和康熙两人道别,拉着弟弟就走了。
分出去一个爱乱跑的,余下的康熙和毓秀常期相处,爱好有一大部分重叠,再加上康熙体贴着她,总是顺着她的意思,毓秀这才觉得,逛街逛得比较有趣,丝毫不雅于前世时跟闺蜜们逛街的乐趣。虽说把康熙定义为闺蜜有点失真,不过他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如此。
“表哥,那有个卖竹雕的,手艺好像不错。”在一个算卦摊儿和字画摊儿之间,有一个老头半坐在地上,面前辅着蓝布,上面摆放了形态可异的竹雕。正是这些竹雕吸引了毓秀的注意力,让她拉着康熙来到了摊前。
走到摊前,毓秀才发现这摊上的东西称作竹刻更准确。她蹲下身子,随手从摊上拿起一只笔筒,“是赤壁赋。”
“哦。”康熙也来了兴趣,蹲在了她的身边,一同研究,“果然是赤壁赋,天然浑朴,如秀儿所说,好手艺。”他既来了兴趣,在摊上细看,拿起一个葫芦盒,遍体浮雕藤蔓匏实,野趣盎然。“秀儿,看看这个。”
“果然有趣,表哥,咱们买几个回去玩吧。”
康熙拉她一同起身,“你若喜欢就都买回去,你舅舅不是给银子了。”最后一句却是打趣她,把装碎银和铜钱的荷包自己收起来了,没给常宁。
“表哥,不许笑话人家。”毓秀皱皱眉子。
“好,不笑话不笑话。”康熙好脾气掐掐她的小脸。
两人之间素来亲密,一些表示亲昵的小动作不动,或许说,这是康熙特意养成的。不过,康熙和毓秀两人都装着旗下人标准的装素,再加上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小孩子了,应该过了男女大防的岁数,有那过路好事的酸儒,长叹:“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啊”
毓秀向来便讨厌这些所谓的古代士人看低女性,把朱老头那程朱理学奉为天理。她转身瞪向那男人,“你说什么”
“哼,孟子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你等年幼,言行举止也实在是不成体统。”
毓秀气得早要开口,从围观的人群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孟子说的那么多话,你就单记得这一句。再说,孟子他自己大道理说得多,行为却也不怎么样,圣人之名,名不符实。”
“谁说孟圣人,给我出来。”那书生气急了,眼睛都红了。
“呵呵,我就不在这。”随着分开的人群,一个穿着青衣,带着瓜皮小帽的姑娘,摇着手里的扇子从容的走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 主角?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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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主角?炮灰?
康熙和毓秀两人没想替他们出头的居然是个姑娘,还是个穿着男装的俏丫头。毓秀目不转睛的看着男装少女,悄悄的拉了拉康熙的手,“表哥,是个姐姐。”
康熙用力的捏了她的小爪子一下,低声道:“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见人就叫姐姐。”某表哥阶级意识极强,在他看来毓秀跟他是一体的,这丫头见人就哥哥姐姐的叫,那他肿么办?也跟着叫?那成何体统。还有一点,小皇帝还真是有点眼高于顶,认为除了他以外,其余闲杂人等都不配他表妹称哥哥、姐姐,若是她的血脉之亲和亲戚家的兄弟姐妹,他也就认为。像这种半路出现的,决不能叫。
那书生见出来的是个姑娘,不屑之态明显得很,“一个小小女子,居然也敢妄议孟圣人。”
那女孩子掩唇而笑,声若银铃,好听得很,“圣人,孟子么,不见得配得这两个字吧。”
书生怒道:“孟夫子乃大贤之人,怎容你一个小小女子诬蔑?”书生一嚷,周围人中自然也有士人,自然出声相帮。
毓秀突然觉得这画面肿么这般熟悉,好像她以前看过的狗血清穿文的片段。她直直的瞪着凭空出现的姑娘,这位不会也是穿的吧?看她那从容的模样,该不会说出某个岛主曾言过的很有命的四句话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姑娘不慌不忙,摇着手中的折扇,朗声吟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噗,还真是毓秀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她把自己往康熙后面藏了藏。那姑娘潇洒的对她一拱手,“姑娘也认为在这说的在理?”
毓秀伸手抓住康熙后背的衣服,忍着笑,探出半个小脑袋,“这位姑娘,你可真是好口才。”其时是好记性才对,她原来也看过射雕,当然也知道这四句话,可真要让她背出来,对不起,记不全了。
康熙微微蹙了蹙眉,这谁家姑娘出来胡说八道,乱解圣贤之语。可不能让秀儿跟她多接触,教坏了小表妹怎么办。
那书生气得指着男装俏姑娘的手都直抖,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他们可以批朱熹,说你这死老头子,沽名钓誉,专玩嘴,一点实的都没有。也可以骂前几朝的皇帝,彪悍点的还可以骂现任皇帝,你们都是昏君、暴君,偏听偏信不说,还亲小人远贤臣,难怪统治会被人推翻了。或者说是,你再这样下去,将来一定会自识恶果。这个恶果,就是也被人推翻了政权。
天下的读书人骂谁都可以,也可以听别人骂街,唯独孔孟二人不可以。不光他们不能骂,还要在他们面前骂别人,更听不得有人骂他们。所以被俏姑娘几句话就要气的得心脏病的书生是可以理解的,心目中的神被侮辱了,比自己被侮辱更要愤恨上一千倍。
人在愤恨到极点的时候,一般有两种表现。一种么,突然有如神助,嘴里滔滔不绝,正把对方驳倒,使之臣服在自己身下。还有一种,就是突然间嘴上安了把琐,就算脑子里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一个字蹦不出来。很不幸,书生就是属于这种人,他光抖着手指着俏姑娘,嘴里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那俏姑娘自然是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论理论据过硬,说得人哑口无言。
她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把胸前的辫子摔到了脑后,对着康熙和毓秀一拱手,“小姑娘,不用谢我了,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毓秀听得张口结舌,她有说要感谢她吗?人家她的嘴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