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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呢,而皇后却是掌控着她们生死的人。唉,以前都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把这点忘了呢。
“雅竹善画、韵儿善琴,两人都是识文断字的,跟大阿哥与有话说,不像奴婢们,大字不识一个,有时大阿哥说句话,咱们都听不懂。之前的丫头都跟奴婢们差不多,强也强不到那里去,自然不得大阿哥的欢心了。”
“好琴!善画!”毓秀冷笑两声,“没想到,这宫人里面也有才女啊!”她在才女这两个字上,落了重音。
原本清宫里是有规矩说不许宫人识字,在皇太极和顺治时期,这个根本不用重点提出来,那时候八旗出身的贵族小姐们,都大字不识一箩筐,更何况地位更底下的包衣旗人了。到了康熙初期,尤其是他大婚之后毓秀掌了后|宫之后,这条规矩却不那么严格了。毓秀请示了康熙和皇太后,也对宫女们进行了一些素质方面的培训,但必竟人数众多,再加上康熙的奏折、条陈等物常常就放在坤宁的书房内,为了防止宫人们泄密,毓秀也没强硬规定,必须都要去认字读书。
其时宫女们更喜欢学一些女红这些,对于她们将来的生活更有帮助的,对于认字读书之类的,并不大热衷。要知道,就算是学得再好,皇帝也不可能高看你一眼。既然爬不上龙床,成就天大的富贵,还是安份守已的学好技能,以期出宫嫁人之后,做得一手精致的女红,给自己在婆家立足,再增添一些砝码。
更何况小选入宫的宫女们,大多出身普通的包衣家庭,也就只上过几年女学,识得几个字,会记记帐就好。琴棋书画俱全的,那都是家里有钱有权的女孩子才会去学的。是以毓秀一听什么善画善琴的,头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人特意培养出来的女人,就为了勾搭她儿子来的。
她的神识很快便在大阿哥与畅春园里的住所,找到了安嬷嬷说的两女。
哟,还都长得挺漂亮的。穿嫩绿色江绸收腰旗袍的女孩子,身材已经有了些看头,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辫子,鬓边簪着几朵时令绒花,正坐在院子里,指挥着小宫女给她染指甲。
另一个立在廊下,斜倚着柱子,穿着葱绿色旗袍,眉清目秀的女孩撇着小嘴,“你可悠着点,宫里可不许宫女打扮得花红柳绿的,连胭脂一年当中都只能用那么几天,你却连指甲都染上了,不怕嬷嬷骂你。”
“只要你不特意去告状,安嬷嬷她们才不会说呢。”穿着嫩绿色旗袍的少女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这样弹起琴来才好看。”
她扭头见立在廊下的少女有些扭曲的面容,得意的扬眉,故意显摆:“谁让咱手生得好,连大阿哥都夸呢。”
“哼……”立在廊下的那位,哼了两声,一甩辫子不甘心的回屋了。
毓秀看到这里,气得手都发颤:该死的,胤祜的眼睛是瞎了么,看重的这是什么东西!
第三百四十四章
收费章节(36点)
第三百四十四章
被他娘记恨的大阿哥胤祜,此刻跟二阿哥胤只、三阿哥胤祈都在康熙身边接受再教育。
事情的起事是这样的,清初康熙朝时,通用的货币是铜钱和银子,康熙有心将国内各个私有银庄进行整合,行进全国范围内的通存通兑,只是一时还没倒出手来,再者,也没有制定好详细的计划,顾尔银票这东西,还没有成为主流。
朝廷在京师设有宝泉局和宝源局,负责铸造铜钱。这需要大量的铜材原料,其中“油水”自然不少。康熙打下日本和南洋诸国,铜矿的产量已经不算吃紧了,但是铜做为战略物资却依然不许随意买卖。当时全国共有十七座税关的“铜斤”采购和供应,分别由张、王、赵三姓商人承包,每年向国库交纳十五万两银子的盈余。
曹寅这时个主动向康熙提出要求,要是把“铜斤”采购和供应都由我承包的话,会比其余三人,每年多向国库交银十五万两,也就是三十万两。
要知道,这些盈余算是可是都要交入康熙的内库的,那是康熙的小金库。而且,曹寅此举也是在向康熙说明,那三家商人占了朝廷很大的便宜,这种事情还是由自己人来办比较好,不会坑主子。
曹寅的提议,理所当然的遭到了三位商人的反击。当初张、王、赵三人能在内务府官员手下得到采办的差事,一是有人,二也是花了大钱的,这还没把钱挣足,就有人要抢,怎么可不能反击。
张某人能过内务府官员给康熙上书说:我家奉旨孕办黑龙江等七关铜斤,初次入手,业务不熟,粗粗估算,承诺一年交银五万两。如今业务熟了,经过精打细算,一年可向国库交银十三万两。
由张某人开头,其余两家商人也做了如下的承诺,三家下来,就是三十九万两,这可比曹寅的估算又要多了九万两。
康熙按下这几道折子,叫来儿子们统一教育,“如今你们算学也算入门了,给朕说说,有什么想法。”
三阿哥胤祈对于数字方面很是敏感,早在听完了之后,第一个笑着说:“回皇阿玛的话,依儿子看,还是由原来三家来承办更合算些。”三阿哥小时候与毓秀生得有五分相像,如今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带了她的影子,尤其是唇边的小酒涡,更是像了个十足十。
康熙欣慰的看了三儿子一眼,这儿子小时候懒得要死,都两岁了还不肯自己走路,非要人抱着,却没想到长大了,到是勤快多了,尤其对于骑射、行军布阵极有天份。“三阿哥说得不错。”照他老婆的说法,儿子要常夸才会好。
二阿哥胤只到是有些不同的看法,他眨了眨眼,很是狡猾的对康熙说:“皇阿玛,照儿子看来,就算是多入内库交银子,他们必定还有‘油水’可捞,而且还会很多。”
“哦,何已见得?”康熙很感兴趣的看着二儿子。原本看他小时候皮得要死,还以为他会走行军打仗的那一路呢,没想这小子现在对银钱、经济方面精明得很,看起帐本子来,比好些大人都厉害。他可是知道,如今他媳妇的帐本子,有一多半都是这小子帮着算的。
“商人逐利,或是没有足够的油水可捞的话,他们何必与曹寅这个皇阿玛的近臣打对台呢?”说到这里,还露出了一抹狐狸似的笑,“依儿子看来,还不如让内务府重新招集商人,由他们统一做价,谁交的银子多,差使就派给谁。”
每次看到胤只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康熙就手痒痒的想揍他。今天也一样,他捻了捻手动,斜了得意洋洋的臭小子一眼,心道:先放你一马,等一会儿捏你。
胤祜已经沉默半天了,等到两个弟弟说完了,他才开口:“二弟的话顾然有理,细细想来,却有些不妥。”
胤只不大服气的看向哥哥:“有何不妥?”
“想来张、王、赵等三个商家既能在内务府手里得到采办铜斤的差使,必然是使了钱的,而且为数不少。他们正等着这个差使将亏空补足,怎肯轻易放手。若是公开招集商人,不过是给内务府中的官员又一次狮子大开口的机会罢了。就像你说,商人逐利,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差事,却不能得来同等的利益,他们就会在铜斤上想法子,弄虚作假,以平亏空,若是出了问题,导致铸币停工,干系非小。是以,儿子认为,还是要与承办者一定利益为好。”胤祜得康熙多年教导,他可能没有两个弟弟在某方面的专长,却在人心的把握上更胜一筹。
康熙心下宽慰,总算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三个儿子都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着,大清后继有人啊。
现在的几个孩子当中,只有二阿哥胤只的性格跟毓秀很像,都有些简单粗暴,脾气还很急,眼睛里面不揉砂子。顾尔听了兄长的话,胤只很是不满:“大哥,岂可如此纵容那些奴才的贪心!”
胤祜看着弟弟,突然间有些明白他爹面对他娘时的那种微妙心理:“二弟,皇阿玛以前跟咱们说过‘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你都忘了么?”
胤只是个很认真的孩子,他立马举出例子:“去年到广西,那里水清见底,鱼并不少!”
胤祜突然也觉得手指痒痒的,他怎么这么想敲这小子一下呢。既然不能讲道理,那就暴力镇压,反正他长得又不像娘,没法子装可怜。胤祜沉下脸,拿出长兄的态度:“二弟,皇阿玛教导咱们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只管记住就是。你才读了几年书、看了多少世事,就敢来说嘴。”
好吧,这个时候都是弟弟敬哥哥,尤其是像胤祜这种嫡长子,胤只再不情愿,也得嘟嘴忍下,“哦。”其时还是不服气,打算一会儿就去母亲那里告黑状,老大他说不过人家,就来拿兄长的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