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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本书都学会了,她就不会死了。当然,是这个世界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道?扇儿挠挠头,就当广播体操练习吧,反正没坏处。
她照着书中的方法盘腿打坐起来,突然想起不妥,便闪身入了盆内宅院,在书房的榻儿上继续打坐。
大约是盆内灵气浓厚,书上说一天一夜才能出现的现象,她打坐几个小时就出现了——全身暖洋洋的,经脉都被一股暖流冲开来,整个人眼神更好了,腰不酸腿不疼了,上楼嗳哟不费劲了……
结束打坐后,她看了看书,照这个进度,坚持一年就会有效果,完成第一章的任务了。优等生的血液在她骨子里消失得差不多了,她想这书带在身上还不如放这里,就把书放桌子上,自己出去了。日后她想起这个决定,真是好险!幸好当时动了这个念头,才躲过一劫。
刚出来,红鸾就急的鬼打脚一般进来,连声道:“娘,不好了。”
扇儿问:“有什么事?你慢慢说罢。”
“刚才六房传信儿来,说是怀孕了。”
扇儿吃了一惊,只得吩咐绿鸥收拾了几样滋补东西,去六房处瞧看。她去的时候,吴致远已经在那儿了。
蔡翠儿含羞躺在塌儿上,吴致远喜滋滋捧着她的手,他见扇儿进来,乐呵呵道:“他大娘,咱们总算有儿子了。”
蔡翠儿道:“还不知男女呢,爹欢喜得没了样子。”
扇儿笑道:“既有了身子,你就好好将养罢。爹这个年龄了,子嗣上难得,多亏你。”
蔡翠儿不大理会,只笑笑,便对吴致远道:“爹可不要哄我,说好替我把这楼翻新一下。姐妹们住着都是精致房儿,就我这简陋些。”
话音才落,三娘和五娘就进来了。三娘冷笑道:“大娘的房儿自然是最好的,要不你和她换个?”
吴致远冷下脸来:“你说的什么混话!”
三娘毫不退让:“她说她房子简陋,谁又住着金銮殿了?都是一屋子人,太阳不打她门头过是怎的?本来说今天该贺喜贺喜,结果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甘,大姐姐你说呢?”
扇儿笑笑,没做声。
吴致远心下烦恼,只得对蔡翠儿道:“你三娘说的没错,你这房儿再要起动,多有不便。你又是有身子的人,往哪去住?和其他人挤在一块,荤不荤素不素的,不像个样子。多咱,我替你打一个金九凤儿,实枝子的,好不好?”
蔡翠儿委委屈屈应了,然后得意地扫了扇儿一眼,扇儿只作没看到。
三娘简直要气翻了,出了院子门就往扇儿处冲去,坐下来气愤愤道:“大姐姐你看那小淫/妇的样儿!爹这段时间多在我房里,又不往她那里走,谁知道怀的姓什么!”
扇儿呵斥道:“这话你收着些儿!爹难得见个孩子,这话要是落在他耳里,我怕是保不得你。”
三娘自知失言,忙道:“大姐姐,不是这样说。我也罢了,你看她今天那德行,连你也不放眼里。这还没生出来呢,等生出来了,要是又是个小子,还不得骑到姐妹们头上去!”
扇儿沉默了一会儿,道:“各人子女缘分,也怪不得他人。她既怀了孕,我便不要她伺候爹,好好养胎,要爹多往你房里去罢。”
三娘心下稍微好过点,道:“多谢大姐姐照拂了。”
三娘离去后,扇儿闭上眼,用窥隐蜂查探了一番。一炷香时间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蔡翠儿私自托白月庵的王姑子寻了一副见不得天日的药,吃了那药行房两次便可怀孕,只是用此法只能生女儿;她又在老占棍处寻得一枚转子丹,只等怀胎满三月后服用此丹便可改换胎儿性别。
那怀胎药配方让扇儿险些呕吐出来,竟然是以死婴为主!蔡翠儿想必也是知道的,为了得子固宠做到如此地步,扇儿不得不要防备着些了。这种女人的心肠,哪天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都说不准。
扇儿越想越怕,拿出自己收着的那些瓷瓶儿,一个个翻找。终于,看到一个红瓶上写着“若虚鼠,善偷盗,无缝不钻,无孔不入,无人可见,无人可知”。
扇儿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打开那瓶儿,只见一只金毛小老鼠爬到她手心里,时隐时现的。她取出一粒自己时常吃的与那转子丸差不多的参丸来,小老鼠似通人性般拿爪子接了,扇儿道:“你去用这个,换了六娘房里枕头下藏着的那个药丸来,不要被人发现。”
小老鼠点点头,一道光般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丸回来。扇儿摸摸它的头,它口吐人语道:“在下外出觅食去了,夫人要是需要在下,喊一声名字便是。”
扇儿乐道:“你去吧。”
若虚鼠点点头,又是忽的不见了。
☆、14第十四回
扇儿思来想去,觉得那个老占棍的存在很是隐患,便开始琢磨怎样要这起祸害后院的人远离吴宅。
没几日,便是二娘的生日。蔡翠儿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却说喝酒怕误了身子,连礼也没送。二娘也不在意里,反正她也不想看着蔡翠儿倒胃口。
吴致远不在,扇儿和其他几房给她过生。大家商量好每人出些银子给她办酒,扇儿居大,额外拿了双份,厨下的得了钱,什么好酒好菜都一股脑往房里送,特别是二娘爱吃的水晶蹄髈和王瓜拌金虾,做了大份儿的。
众人喝酒了几番,便渐渐兜不住嘴头子了。三娘道:“这几日简直是要气死个人。那个贼淫/妇,整日要制衣服打头面,爹也是的,几百年没见过怀孕的?说什么应什么,和养他娘一般。我丑话说在前头,这肚子里是男是女还搞不清呢,生不生得出来又是一件;哪怕你生出来,养不养得大又是一件;哪怕你养大了,是个什么东西则还是一件。那不敬天地不孝父母的逆子还少了?没得把他娘老子坑得三不归!”
五娘道:“这般托大,就她养的出孩子怎么的?大姐姐你看爹那般,实在是寒心。大姐姐都说不要往她房里去,也不知她在爹面前搞了什么鬼,也不准爹往我们房里来,这几日惹得爹只在院里歇宿。按理说,今天二娘生日,他也该打个照面。”
二娘道:“我这般没时运的,想他做什么呢。那样狐狸精出世的,我不和她缠,免得以后仗着个孩子把我往泥里跌。”
四娘只是笑,道:“好歹她长远硬气着!”
扇儿正取了一个蒸酥果馅饼儿吃着,忽的一只窥隐蜂报起警来。扇儿转念看去,只见是六娘房里的丫头玉儿在门外偷听,扇儿怒了,也不言语,忽的走出去就把门开了。
那丫头闪躲不及,被扇儿抓着髻儿直拖入房中来。众位娘都吓了一跳,又想起方才说的话和六娘一贯行径,各个怒从中来,骂道:“你又来听壁儿?哪里贼窝子出来的贱货!看把你不打死了,免得出去乱说嘴!”
玉儿吓得浑身抖筛般:“奴婢出来解个手儿,不是有心要听的……”
三娘一盏酒泼她脸上道:“好不知廉耻的货!夹着一泡尿来二娘门口撒?你以为你是狗?就算家里养的狗,也比你有规矩!”
扇儿道:“我头闷出去换口气儿,就险些被她吓到了。二娘,这是你的院子,你处置罢。”
二娘早就心下恼火,道:“这样不长眼色的贱婢,拖出去打四十棍儿再配个庄子上的老鳏夫罢!”
玉儿险些吓死过去,忙磕头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一时猪油蒙心。是六娘,六娘天天打我,还不要我吃饭,说我要是不来听各位娘怎么说她的,就把我抓死。奴婢早知道,就是被抓死也不敢的呀!”那老鳏夫的残忍和变态在丫鬟中传得颇广,玉儿宁愿死也不想嫁给他。
玉儿说着,还挽起袖子给大家看,果然青紫交加,没有一处好地方。
扇儿心头一动,道:“即是如此,便不是你的错儿了。你在六娘那里辛苦,当初是我把你买来,少不得负些责任。你先回去罢,以后怎么说,你心里有数?”
玉儿猛磕头道:“大娘仁慈,奴婢知道了,就说各位娘只是喝酒,没说什么。”
扇儿点点头:“等过些时我要绿鸥悄悄儿给你送些药,去罢。”
玉儿叩谢了之后就走了。
玉儿走后,众人都不解为什么扇儿不惩治她,扇儿叹口气:“六娘好聪慧!不让她身边的惠儿来,却指派玉儿。玉儿是我买给她的,我罚她是打我的脸。玉儿有什么事,只顾往我身上推,我能说得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
最终酒席草草散了。
扇儿回到房里后,越想越不甘心。这个蔡翠儿怎么老是不让她省心呢!一巴掌拍死她吧,现在她怀着吴致远的一点骨血,不能祸及孩子的,不然太损阴德。
盛暑已过,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