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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行驶了过来。
而她,变成了叶子,一片被树遗弃的叶子,飞起,然后飘落。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焦急的神情,悲伤的泪水,他是在为她掉泪吗?他的泪水,是那样耀眼美丽,就像天空晶莹的繁星,一颗一颗烙印在她心里。
阎芷惜缓缓地闭上眼帘,任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溢出,痛无休止的在心中蔓延,她已经死了么?
是,她已经死了,已经离开了昕的那个世界,再也不会见到昕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阎芷惜的耳边幽幽传出,刚刚还难过不已的她,这会已经警觉的睁开双眸。
“谁?谁在那里?”她猛地坐起身,在黑暗中睁大双眼,企图看清屋内的一切。渐渐的,眼睛适应了满室的漆黑,可除了月光幽幽地洒进屋内,什么都没有。
阎芷惜死死的抓住锦被,这种让人窒息的黑暗与恐惧,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深深笼罩其中,无法挣脱。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那熟悉又哀怨的女声,又一次沁然而出,阎芷惜猛地捂住耳朵,惊恐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显身?”
“我是谁?呵呵”那笑声好似从她的心底发出一般,绵延不绝地涌进她脑海里。
“啊”阎芷惜再也忍受不了这莫名的恐惧,闭上双眼,惊声尖叫起来。
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白色的人影闯进屋内,警觉的环视着周遭,最终将视线移到床角瑟瑟发抖的她身上,“怎么了?”
阎芷惜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唇齿剧烈颤抖着,听到熟悉又柔和的声音,缓缓地睁开沁湿的双眼。
白衣少年看到她此番模样,快步走至床沿,坐于床榻,狐疑的凝视着她,良久,他柔声说道:“做噩梦了?”
阎芷惜渐渐看清楚来人,松开锦被,一把扑进白衣少年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不愿松手。
她现在极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抚自己,离开昕的痛苦,莫名女声带来的恐惧,让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断掉。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她还活着,还她存在于这个世上。
白衣少年愣怔的呆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很想推开,可又不能将这样的她放在一边不管,最终,他放弃了念头,任由她紧紧抱着。
半晌,阎芷惜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之中恢复过来,她松开怀抱,右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卷翘的睫毛沾满泪水,不安地问道:“我还活着吗?”
白衣少年眉头微蹙,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语:“你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
这一刻,阎芷惜仿佛是那在海上漂泊的遇难者,突然看到了一片新大陆,欣喜万分。她满足的勾起嘴角,“我睡不着,你给我说说这里的事好么?”
白衣少年轻挑眉峰,看着一脸笑意的她。
“随便什么都好,说说国家,说说风俗人情。”她执意要他说点什么,此刻,她已根本无法入眠,她害怕一个人的时候,那个哀怨的女声又会沁然而出。
白衣少年拗不过她,只得倚靠于床边,轻声的对她讲解:“这是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这片大陆被称为龙岛,龙岛上分别有四个国家独立统治。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叫做东云国,处在龙岛的最东边。另外三国,是分别是处在龙岛南边的南阙国,西边的西冷国,以及北边的北夜国。这四国独立而治,多年来和平共处,并不互相侵犯。”
“龙岛四面环水,被一片海水包围着,看起来就是一个独立的大陆。龙岛的右边,也就是在东云国的右面,乘水而过,会到达另一个海岛,他们称之为日耀国。在龙岛的左边,也就是西冷国的左面,踏海而行,又会领略到另一个国度的风情,他们称之为月照国”
身边的人渐渐没有了动静,呼吸也变的平稳酣畅,白衣少年凝视着熟睡中的她,总觉得她这次醒来之后变了,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虽然他知道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失忆会让人连性格也改变吗?
他不知道,他只能待在她身边静静的守着。
他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再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看到她已经睡熟,白衣少年轻轻的从她手中抽出袖口,可转眼间,那纤细的柔荑又拉住了他的左手。
“不要走”身侧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呢喃。
白衣少年转眼看向熟睡中的她,明明睡的酣甜,却又能知道他起身要走?无奈,他只得倚靠于床边,任由她紧紧握住左手。
第五章 逃婚
翌日,温暖柔和的阳光轻轻地洒进屋内,阎芷惜缓缓睁开双眸,看到床边那正睡的酣甜的少年。
他是叫小羽么?
他似乎并不受宰相府里任何人的牵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对大夫人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卑恭,他也并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为什么宰相府的人会让他这么自然的出现在大小姐的身边?
看着他睡梦中俊美的脸颊,阎芷惜心下一片感叹。
好一个温柔的孩子,竟然在身边陪了她一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知道这个孩子有许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她,可待在他的身边她就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他说,宰相府的人都不可相信。
他说,她即将与太子大婚。
大婚?!
不可能,她绝对不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结婚,更何况,她的心里还藏有昕
阎芷惜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一个奇妙的想法突然从心底蹿起。
如果她想逃走,他会一起么?
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白衣少年睁开迷蒙地双眼,看向身侧:“醒了?睡的好么?”
“恩,让你陪了我一晚上,真是抱歉。”阎芷惜嘴角微翘,甜美的笑容浮现于唇边。
少年看着她,没有说话,转动着脖子准备起身离去,却不料又被她一把拉住:“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一脸犹豫的她,狐疑地问道:“有事么?”
阎芷惜微微垂下眼帘,她不知道该不该讲,可那话憋在心里,又确实难受。半晌,她抬起明澈的眼眸,缓缓说道:“我不想与太子大婚,我想离开。”
他显然是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星子般的双眼圆睁。
“你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有太子这样一个人。不管以前我与他怎样,现在我却并不想与他成婚。我不想将自己的幸福交给一个已经忘却的人。”阎芷惜看到他疑惑的双眸,渐渐清澄,内心一阵欣喜,“醒来的时候你对我说过,让我不要相信府上任何人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可是我相信你总有你的道理,所以我听了。可是,让我活在一个这么虚伪的环境中,我觉得很累,所以我想走,我不想待在这个家里,我更不想与太子大婚。”
阎芷惜微微抬眼,看出他心中的动摇,又柔声说道:“你是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你也说过你是这世上最在意我生命的人,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不想与太子大婚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能否出走,就全看这一刻了。
白衣少年眯起双眸,凝视着眼前一片焦急的她,她想走?她真的变了,连太子她都忘记了。
可是,该带她走吗?
或许外面,比这里更安全。
“你想去哪?”白衣少年抬起明澈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她。
“你这是答应了吗?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突来的喜悦,将她满心的忧愁一扫而空。
“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他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南阙国,我想去南阙国!”太子在北夜国,那么她就要去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走,那么银子,一定是少不了的。少了银子,可叫人怎么活?少什么也不能少银子!
阎芷惜让小羽翻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拿出了以前“她”攒下的一张银票和一些银子。零零总总的加在一起,也装了一包袱。她开始怀念起了自己的背包这古人打的包袱,也真够难看的,打开来就全散的,不像背包,要什么拿什么,拿完了在关上。
“还有这些。”小羽又从柜子底部拿出来一个小匣子。
“这是什么?”阎芷惜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