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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极是放荡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不理会李凌等人厌恶的眼神,喜滋滋的行李。不管怎么说,都是伺候过太子大皇子的人了,以后也算有了炫耀的本钱,见了那些恩客,也有底气多要些银子。
关荷厌恶的走开了几步,轻声道:“两位殿下,楚将军,妾身就先献丑了。”
关荷走上台去,上面坐着些拿着各式乐器的女子,要过一张马尾琴,优雅的坐下,轻轻的抚了几下,算是熟悉了音色,又对着身后的众女示意一下,柔美的歌声渐渐散播开来。
“风柔日薄春犹早,
夹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觉微寒,
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
忘了除非醉。
沈水卧时烧,
香消酒未消。”
关荷好像是刚刚睡醒,隐隐带着些鼻音,却更给人慵懒的感觉,一曲唱完,众人还沉浸在曲子中难以自拔。李凌手下拍手叹道:“好词好曲,真应了那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众人附和着叫好,然后又怜悯的看着楚南,这次怕是又要栽倒在大皇子手里了,还是干脆认输的好。
楚南被众人的眼光看的有些恼火,狠狠道:“我方选手还没唱呢,你们着什么急!”
说罢,不理会他人眼光,恶狠狠的对那已经目瞪口呆的所谓红牌说道:“怎么着?怕了?这紧要关头你要敢掉链子,有你好看!”
那红牌神色凄凄,泪眼朦胧道:“本来奴家还对这花魁轻视的很,这次却是见识了,三个我绑起来也比不是她一个啊?”
楚南悄悄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红牌,又细细的叮嘱了些什么。那红牌有些痴傻,愣愣的没了反应,楚南悄声说道:“要放荡,放荡明白不?就是能漏胳膊就一定要再露出腿,唱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李凌看了一眼,看不清那纸上的东西,心中一动,想起小时候楚南时常哼唱的十八摸,装作不在意道:“关大家可是唱的古时大词人的名作,若是这红牌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乡下俚曲,就不用比了。”
楚南不屑的道:“我安排她唱的也是大词人的作品。”心中暗暗道:“像十八摸这样的绝世之作,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场。”
那所谓的红牌吸了几口气,脸上露出自以为是妩媚其实很放荡的神情,也学着关荷的电子唱了起来:
素约小腰身,
不奈伤春。
疏梅影下晚妆新。
袅袅娉娉何样似,
一缕轻云。
歌巧动朱唇,
字字娇嗔。
桃花深径一通津。
怅望瑶台清夜月,
还送归轮。
唱完之后也是全场寂静,不是因为这曲子如何,关键是这词艳极,不过但是应景的很,一看便是写妓女的,尤其那句“桃花深径一通津”,意极亵,不止“艳”而已,让在场的众多儒生士子吹胡子瞪眼,大骂那红牌不知羞耻。李凌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治和楚狂还在发愣,而超常发挥的红牌唱完也羞红了半边脸,凑到楚南身边讨了丄银悄悄跑了,留下台上一群羞涩的要死的艺妓。
雅俗各自到了一定程度,虽然在场的众人百分之九十九赞成关荷获胜,却实在不好说出口。李凌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显然被那红牌彪悍的舞姿和更彪悍的曲子震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心中暗想,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不知羞耻。
第三十二章 抄书
楚南和李凌在馨月楼的纠纷自然的传扬出去,却并没有泛起多大波澜,毕竟这些日子这位少爷的八卦过于多了些。
楚狂在回去的路上有些痛心疾首。
“你不该这么做,那里人那么多,太子还在场,无论是对你的名声还是前途都很不利的。”
“为什么?就因为我教那红牌唱的那首词?”
“那是词么?没有半点风韵不说,还露骨粗俗,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斯文!”
“斯文多少钱一斤?你又何时见我斯文过?”
“总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回去之后若是受了责罚,记得不要牵连到我。”
说罢,不理楚南的招呼,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楚南无奈的叹口气,心下也有些后悔,长叹一句,“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啊。”
本就是打算出出风头,顺便恶心下李凌,现在弄得自己都有些不自在,楚南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那首词也是出自名家,韵律还是文采都没得说,只是格调差了些,在大庭广众之下翻出来确实有些前考虑。
楚南回到小院,言辞恳切的做着检讨。听完这些杨梅皱起的眉头稍缓,却听到下人通报,楚原召见。
楚南有些忐忑的到了楚原的书房,看到楚安、楚平、楚清都在,当然还少不了楚安的母亲,心下不禁发苦,这是要杀一儆百么?
楚原见楚南进来,面色平静道:“你来了啊,今日去干什么了?”
楚南陪笑道:“没……没干什么,这不,大哥刚回来,带他到处逛了逛。”
楚原听罢狠狠的拍下桌子,怒道:“放屁!”
这一巴掌拍的极狠,震的书桌上的茶盏纸砚的乱蹦,楚平、楚清也吓了一跳,只有楚安一脸淡然。
楚南也吓一跳,连忙解释道:“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真的错了。”
楚原冷哼一声,不理会自己夫人的安抚,厉声道:“自己说,哪儿错了?”
楚南这时却平静下来,低声道:“我知错了,不该带着大哥去馨月楼的。”
楚原喘了一口粗气,等了半天才回过头来,难以置信道:“你说完了?就这些?!”
楚南扭捏半天,不好意思道:“还有些是以前干的,您前两天刚训过,我觉得就不用再说一次了。”
楚原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伸出手指着楚南,颤抖道:“你……你……你……”
楚原的夫人连忙安抚道:“老爷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慢慢说,今儿孩子都在,不妨立下几个规矩,以后也好按规矩办事。”
楚原感觉一阵眩晕,有气无力道:“我本以为宫廷演武之后,他能涨涨志气,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闹出笑话,你都不知道那些同僚们怎么说我。”
楚原看着低眉顺眼的楚南,怒道:“别跟我油嘴滑舌,以前的事情不提,就说今天,你带着狂儿去馨月楼,就没遇到什么人?做点什么事?”
楚南看着楚原火气稍减,叫屈道:“刚才您发火,吓得我忘了说了。我和大哥去了馨月楼,遇到了太子殿下,还看到了花魁。那花魁还邀请我去她闺房,当时我想,我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一遇到诱惑就堕落,于是我严词拒绝,总算没有辜负您对我的教导。”
楚原一时有些苦笑不得,叹气道:“你也不用耍宝,今天这事情是你四哥亲口告诉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楚南瞥了强作镇定的楚清一眼,没想到这事还是他惹出来的。只是自己又被得罪他,他捅出来也是损人不利己,实在是不应该啊。
楚原注意到楚南的神色,训斥道:“若不是你四哥告诉我,我还险些就被你蒙混过去。逛青楼也就罢了,无端的去招惹两位皇子作甚,还不忘带上你大哥。”
见楚南要出言抗辩,加大声音道:“更可恶的是,不读书也就罢了,偏偏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有辱门风!”
楚南吓了一跳,这个罪名有些大了。低声解释道:“孩儿知道错了,当时头脑一热,就顾不得这么多了,那李凌处处与我为难,我这也是在维护楚家的尊严啊。”
楚原心下一软,闭目道:“即便是事出有因,我也必须对内对外有个交待。自己回去抄楚氏家规一百遍,抄完交到你娘那里,否则不许出门。”
楚南知道这已经算是很轻的处罚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楚原又接着这个由头训斥了楚平等人,说了半晌,觉得乏了,挥手赶走了众人。
出了楚原的书房,楚安借口户部有事,径直出门去了,楚平、楚清笑着道别,眼中满是羡慕。
楚平排行第二,比楚安还要长上几岁,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和楚南打招呼。
“五弟今日做的是有些过了,不能怪父亲发火。行走在外,须知自己便是代表着楚家,不可图一时痛快做出有损家族声誉的事来。”
楚南笑着点头,道:“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本以为能瞒过父亲,哪想到……”
楚平瞟了后面的楚清一眼,摇头走了。
楚清面无惧色,淡淡道:“作为兄长,我自认这事做的没有错处。”
“哎,我没说你做错,只是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家里人知道的好。”
“太子殿下说的对,做错了事就要收责罚,哪个也不能例外。”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