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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服务自然是一等一的,眨眼间一桌饭菜就整治妥当。楚南本想打击胖子几句,但饥饿难当,拿起碗筷一顿胡吃海塞,勉强垫了下肚子,压下了饥饿之感,才嘘口气随口道:“啥,清河?好像我记得不久前那位三年贪百万白银险些被陛下杀了满门的张明旌就是你的前任吧?”
胖子听完已经明白眼前自己的损友实在点醒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快慰,但仍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状,恨恨道:“我呸,真丫的是什么嘴里吐不出那啥,就不能跟大爷说点吉利的?我看你分明是嫉妒老子了,不过你老子在陛下面前比我老子牛多了,去讨个肥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去去去,赶紧回去拍你家老爷子的马屁,跑来咒少爷我算什么狗屁事。”
楚南垫了垫肚子,拿出豪门大少的修养慢条斯理的吃着,丝毫不拿胖子的话放在心上,淡淡道:“切,和你这般俗人没什么好说的。放着豪门恶少不做,偏偏跑到官场受苦受累,却不知是被什么踢了脑袋。逛逛青楼、喝喝花酒,没事调戏下漂亮小姐不比劳什子父母官来得快活,你们啊,看不开啊。”
说罢,楚南装模作样做感叹装,一副你们和少爷有境界差距的模样。
刘典突然叹口气,说道:“你道我们不想继续厮混下去么?可楚少你要知道我三人都不是嫡出,将来不论是爵位还是家业都轮不到我们继承。所以若是想让将来的子孙能做恶少,现在少不得要努力一番。哼,身出豪门,又有几个甘心一辈子看嫡子颜色,像个玩物般浑浑噩噩过一生。”
此话一出,桌上立马静寂下来,胖子的少女怀中的大手也减慢了揉搓的速度,似是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刘典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个损友,有些后悔,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容不得反悔,轻声道:“我已经决定了,过几日,我就动身去北地前线,是龙是虫,三年之内必见分晓。”
楚南和胖子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典,却真的没料到眼前的这根木头竟是闷骚若斯,竟能狠下心投身军旅。
胖子出身文官世家,有些担忧道:“北人凶悍,杀人只当儿戏,木头你却要小心些。”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刘典自嘲一笑,道:“我命贱的狠,想来是死不了那么快的。”
两个损友都要去奔前程,楚南也只好送上自己的祝福,很是灌了一些烈酒。到最后三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常言道酒能乱性,果不其然,一会了功夫胖子怀中的少女已经是衣衫半掩,娇喘吁吁,甚至往常如木头一般的刘典也对着相熟的姑娘上下其手。
楚南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淫靡的场景,不愿在这继续看活春宫,抖抖手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胖子开口嘟囔道:“每次到了这时候便跑了,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怎么着?楚南啊楚南,难不成你真要做一辈子处男?”
第二章 可悲的 可怜的
楚南虽然填饱了肚子,但是心情被两个损友弄的有些郁闷,尤其是胖子很不地道的提起了纯洁小处男的伤心事,更是让楚南有些受打击。楚南很早就出来厮混,虽然比不得那几位臭名远扬的恶少,但在京城大多数青楼都曾留下楚家五少的足迹。但是天可怜见,楚南身上绝没什么难言之疾,只是一向把逛青楼、上花船当做消遣,最喜的不过是与姑娘们做些学术上的交流,说起房中之术来绝对是顶级的专家,但是却从未亲身实践,却不曾想被人拿来做文章。自一年前娶了京城天字号的美女杨梅后流言更是恶毒了几分,更严重的是成婚几月之后,宫中一位老资历的宫女一语点破杨家大小姐仍是完璧之身,更是让楚南坐实了好男色有隐疾的名头。
楚南郁闷的摇摇头,把那些狗屁闲言碎语抛在脑后。待出来邀月楼,被冷风一吹,酒意瞬间去了三分,哼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曲调,摇摇晃晃的挤进人群中,于是令人熟悉的娇声笑骂又不时传来。
楚南没走多远就来到一座巍峨的茶楼前。这座茶楼素朴清雅,虽是处在闹市但绿树映衬,又恰好处在一弯月牙般湖水的凹陷处,闹中取静,但凭这份韵味便比普通的茶楼让人高看几分。
楚南收起轻佻不羁的浪荡子模样,转眼间临街的雅座之上就多了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楚南轻声吩咐茶楼的小二几道名茶,才对着对面的人笑道:“你果然又在此处。”
早在楚南之前桌上就有一人,一副文弱的书生打扮,听见楚南开口说话只是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动作、神态无一不优雅大方,却是比赵远、刘典二人更具贵族风范。
那书生开口道:“跟着苏学士学的厌了,讨了个假,出来散散心而已。一会就要回宫了。”
楚南不屑道:“又在说谎话,若是散心,比这好的去处多了,为何翩翩选在此处?怕是不只是来散心,更是来看人了吧。”
楚南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那书生的身后。话刚说完,那书生背后就转出一个娇俏的人儿,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紫砂壶,淡淡茶香如丝缕般出来,令人闻之不禁有飘然若仙之感。楚南开口赞道:“飘仙楼果然名不虚传,但凭这缕茶香便可称京城第一。”
明眸皓齿的少女放下茶壶,掩嘴笑道:“楚少爷谬赞了,那些神奇的煎茶煮茶的方法还是您给的,我爹往日都自称是您半个弟子呢。”
楚南嘿嘿笑道:“我没什么本事的,你爹和你爷爷才是真正的茶道大家。我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些煎茶煮茶的道道我看着就头疼,都是从书上抄来的,你却偏偏不信。”
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但嘴上功夫很是厉害,对着楚南撒娇道:“是什么书啊?若是说有关茶道的书籍,我家几代人辛苦收集,什么珍本孤本都是不缺的,却偏偏没有您说的那些方法。爷爷说了,您越是不承认就更说明您是行家,还说让我拜您为师,向您好好学学呢。”
楚南实在抵挡不住少女的撒娇攻势,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抽出被少女攥住的衣襟,上下打量着名为仙儿的少女的凹凸有致的身躯,奸笑道:“唔,拜师什么的很有爱啊,这个可以考虑啊。但是你知道我名声不好,又血气方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仙儿撇撇嘴,玩味笑道:“仙儿长得难看,比您家那位天仙般的夫人更是天上地下。听说即便是那般天仙般的人儿您碰都不碰,所以仙儿对您很是放心哩。”说罢更是掩嘴轻笑,明媚无比的少女清纯娇艳,早让楚南对面的某人看直了眼。
被个少女调戏,让自认是花丛老手的楚南很是郁闷,也不敢再招惹她,更怕继续和仙儿嬉闹会让某人吃醋发飙,忙挥手道:“去去去,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些中年大婶长舌,看将来谁会娶你,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才好。”
仙儿撇撇嘴,对着楚南对面的书生轻轻一礼,不待那人去扶就对楚南做个鬼脸,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了。
那书生眼睛盯着仙儿,一直看到她下楼消失不见,口中还嘟囔这个什么。楚南仔细一听,却是在不停说“怎么会没人娶,我愿意娶你啊,怎么会没人……”
楚南叹口气,一副你没救了表情,敲敲那书生脑袋,说道:“醒醒啊,人都没了还看个屁啊。”
那人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哎,我费尽心思出宫不过是想看她几眼,但是在她眼中我不过是个路人。”说着,眼中闪过几丝茫然。
楚南喝着闻名京城的飘仙茶,感觉四肢百骸都有热流流过,饮酒过多的疲累眩晕更是转眼间消失干净。
那人见楚南一副享受的模样,也端起茶盏,但是无论如何也品不出味道,无奈的放下,道:“说起来你我差不多同时认识仙儿,但是如今对你这般亲热对我却很是疏离。我帮她的不比你少,这却是为什么啊。”
楚南听完这话不禁很是头疼,这种事情最难解释,只好随口敷衍道:“哪啊,你看错了,仙儿本就是开朗跳脱的性子。”
那人摇摇头坚定的说:“我今日在此坐了一天,仙儿给我上茶的时候我还没和她打招呼她就走了。今天客人最多的时候仙儿也只出来帮着上了两次茶,一次是位老翰林,一次是招呼礼部孙尚书。但是你一来仙儿便立马出现,那份亲热瞎子都能看出来。”
楚南觉得头更疼了,这种狗血的情节演变下去就怕是两人变成死敌,老死不相往来了。但是如果说赵胖子刘木头是损友的话,眼前这人便是挚友了,一起长大,甚至一起经历过生死,更何况楚南真的没有对仙儿存了什么心思,不想因此和他闹的生分,开口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