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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犯人,若是做了犯忌讳的动作,不要怀疑,他们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攻击。
楚南不是第一次进宫,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他依旧对这广大区域之中权势最重之地保持着好奇。在楚南看来,那森严的守卫,除了彰显皇家的威严之外,怕是也有浓浓的戒备之意,即便梁帝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也依旧得顾忌那几位本不应当出现在世间的大宗师,尤其是颖州城那位天下第一刺客。
跟在那眉目清秀的小黄门后面,一路上经过了数次的盘查,楚南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外。这时有高大魁梧的侍卫上前来,将那小黄门和负责“押解”楚南的侍卫完成了交接,打量了楚南几眼才低声说道:“楚大人勿怪,这是宫里的规矩,除却几位老大人,谁都得经受一番的,更何况楚大人是生面孔。”
楚南笑着点头,示意自己理解。那侍卫也不多言,退到一边继续警戒着。
李仁孝早就候在门外,看到楚南进来连忙走了过来,示意楚南快些进去,低声说道:“小楚大人,赶紧的吧,王梁二位大人已经到了,就等你了。”
楚南加快了脚步,轻声致谢,随手将一张银票塞过去。
李仁孝装作无意的瞥了一眼,不动神色的塞进袖子里,走在前面轻声说道:“刚刚梁大人向陛下说了些对小楚大人不好的话,陛下还没有表示,小楚大人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惹恼了陛下。”
楚南皱皱眉头,又掏出一张银票,却见李仁孝微微摇头。
李仁孝远远的看了看梁帝,回身朝外面走去,经过楚南身边时轻声解释道:“杨瑜姑娘已经为小楚大人上下打点过了,杂家再收小楚大人的钱就不地道了。”
说是这么说,李仁孝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杨瑜的身份在李仁孝这样层次的大宦官那里并不算是什么秘密,而楚南也不是那种要拍自己马屁向上爬的没背景的小人物,几千两银子远远比不上楚南一份的交情,京城都在风传楚南会被责罚,但是梁帝的心思谁又知道呢。
楚南也不勉强,朝房中走去,心中默默的想着,虽然杨瑜看起来和杨琳一般没心没肺,但是可比杨琳有远见多了,不动声色的替自己上下打点,即便是杨梅也从没动过这样的心思。
梁帝看着楚南进来,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而梁让根本懒得回头,甚至干脆故意将头扭到一边,只有王德福笑盈盈的点点头。
楚南向梁帝见过礼之后,看着凝滞的气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不过王德福、梁让都比自己的地位高多了,这时候也不是强出头的时候,干脆站到王德福身后,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却是默默的想着心事。
梁帝缓缓的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楚南,问道:“果然,梁让说的不错,你果然乖张的很,你可知朕和他们两个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楚南看了梁让一眼,不卑不亢道:“臣和梁大人的不和,多半是处事风格的不同,谈不上谁对谁错,而臣行事应当也不算乖张。至于臣来得这么晚,也是因为臣不像梁大人和王侍郎那样要每天去当差应卯,而臣得知消息一刻也未停留便连忙往宫中赶,一路上的巡查又耽搁些时间,实在怨不得我啊。”
梁帝连连冷笑,皱眉训斥道:“不知道低头认错,偏偏还有这么多借口,你这是为臣之道么?”
楚南低头,缓缓说道:“这便是我心中的为臣之道。”
王德福惊讶的看着楚南,而梁让则忍不住连连冷笑,想来是楚南在外面嚣张惯了,这次竟是在梁帝面前这么强硬,这不是找死么?
梁帝深深的看了楚南一眼,突然摇头笑了起来,指着楚南说的:“好一个你心中的为臣之道,迄今为止,你是第二个敢这么直白的说出心中所想的。所以,朕这次不怪你。”
楚南暗暗松口气,对着梁让撇撇嘴,气得梁让眉头大皱。
既然人到齐了,梁帝也不再耽搁,开口说道:“北伐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时间竟是抽不出时间处置南方的案子。到昨天事情总算处理了大半,南方的案子也总得有个结果了,不然外面的人总要瞎猜。”
梁让心思电转,咬牙开口道:“此次臣作为此案的主官,御下不严,先是王不悔因私废公,后有楚统领行事无忌,惹下了巨大的祸端,一时间让男方的局势不可收拾,还要请陛下责罚。”
楚南冷眼看着梁让,心中冷笑,好一个自请御下不严之罪,这么一说,那其他麻烦都是楚南和王德福要承担的。
本来木已成舟,若是三人统一口径,梁帝也不会在意办案过程中不合规矩的小细节,至少,今天特意将三人独自叫来,并没有让三人去朝堂之上已经隐隐表明了梁帝的态度。
梁帝也想尽快了结此事,不想再闹大。
王德福一直都不温不火,至少在南方之时从未走向台前过,开始是梁让,后来是楚南,而且又是梁帝的小舅子,即便梁让心中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在这时候将他牵扯进来,只是句句不离楚南的错处。
梁帝很认真的听着梁让的话,微微点头,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楚南问道:“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在江南之时,梁让本意是让楚南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坐收渔利,只是他没有料到楚南竟是有那般魄力、决断,将张家血洗让整个大梁震动,而最后关头自己想重新收回权力的时候,楚南竟是胆大包天用武道上的技法点倒了自己,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梁让冷冷的看着楚南,不管如何,梁帝都要对京城各大家、还在战战兢兢的江南各族有个交代,如今自己这么一来,楚南即便背后站在楚家,成为替罪羊也只能成为唯一的选择。
楚南神色淡淡,并不为梁帝的冷森森的问询所动,轻声说道:“臣无话可说!”
梁帝冷笑,狠狠的拍下身前的书案,厉声道:“好一个无话可说!你在江南犯下那么大的祸端,不等朕的圣旨,擅自行事,最后竟是将江苏巡抚衙门、镇江总兵府都牵扯进来,造成了我朝前所未有的大动荡,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给朕一个交代么?”
楚南不认为这时候和梁帝较量气场是个明智的事情,心中一叹上前一步,低头说道:“若是陛下认为臣做错了,臣愿意认罪,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梁帝似是对楚南的认错的态度很满意,神色稍缓,依旧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是认为自己没错了?”
楚南头低的更厉害,闷声说道:“臣不敢。”
梁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敢?难道你心中实在怪罪朕错怪你了?王德福,你说是朕错怪他了,还是他错了。”
一直老神安在的王德福才像突然醒悟过来,想了想沉声说道:“老臣觉得,楚大人有罪,而且是大罪,不应当轻饶!”
楚南身体微震,梁让却忍不住冷笑连连,王德福一直都甚得梁帝宠信,只这一句已经足够将楚南彻底打落尘埃!
王德福也不管他人反应,自顾自说道:“楚大人最的错处便是对陛下、对大梁太忠诚!”
梁帝神色讶异,轻笑这说道:“继续说!”
王德福弯腰,拱拱手说道:“在江南之时,楚大人一直对老臣说,江南张家行事嚣张无忌,一向是大梁、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当然,老臣觉得凭一个区区张家并不足以让朝廷忌惮。但是此时就是问题出现了,楚大人一心为大梁、为朝廷、为陛下扫除他已经认定的祸患,对着那么一个区区张家竟是如临大敌,竟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和张家血拼。当然,老臣说了,张家实在算不得什么,有镇江总兵的协助,自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易将张家打落尘埃,楚大人就是太将张家当回事了,虽然其心可嘉,但是……。”
梁让目瞪口呆,看着王德福说不出话来,现在张家是有点落魄了,但是当初张家在江南可谓如日中天,当初梁帝为了大局接二连三的向张家妥协,难道就没有原因?虽然王德福句句不离楚南有罪,但是这时候傻子都知道这是在给楚南开脱,偏偏还让别人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说,王德福你撒谎,当初张家势大,即便是梁帝都要忌惮三分?
梁帝看着舌绽莲花的王德福,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楚南,似是想到开心处,忍不住笑着打断道:“照你这么说,若是朕真的责罚了他,就成了不变忠奸的昏聩之君了!”
王德福一脸正色,断然道:“陛下,罚是一定要罚的,谁让他小瞧了朝廷的实力和气度?不罚不足以儆效尤!”
楚南也忍不住笑着看了王德福一眼,不禁讶异于王德福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站到了一起,更是惊奇于王德福的口才。
梁帝看了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