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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服软,后面那些过来的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管是化装的飞龙战士,还是普通老百姓,再到这,一个个扯着脖子喊:“我不是良民,怎么着吧?”
一看都这么横,就接着放吧,连放了有八十多人,这伪警察头子受不了了,回头说了一句:“兄弟们,收摊儿吧,今天这不是良民的太多了,十有八九要出事。也不知是要下东风雨啊,还是要起风声,一会儿要遇到什么老鬼老枪、安明欢颜的,就不定多乱了,那太不安全了,咱们赶紧回吧!”
那几个小警察也不知大哥哪冒出这么多零碎,不明白都说的什么,但一听说回去都很高兴。怎么呢?你想啊,刚才八十多口子,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在这儿玩儿命喊:“我不是良民。”耳朵都快震聋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们这撤走了,但前面特派员又遇到麻烦了,这次碰到几个伪军,也是设关卡。他们不像刚才那几位只查良民的,查得比较仔细认真,看来是奉了死命令,无论什么人,男女老少,都要从头到脚搜一遍才准过去,搜查得相当认真。
张保总看这架势,旁边还有几挺机枪,心说这有点儿困难,我要再上去嚷“我不是良民”,十有八九就被他们开枪打死了。这可怎么办?他四下一扫,飞龙战士们大部分都在附近,这才稍稍安心,心说实在不行就强攻过去。
等挨个来到关卡前,伪军上来几个就给特派员他们搜身,搜了半天搜走一些银元,到也没什么。眼看就要过去了,那伪军军官把特派员又叫住了,围着特派员转一圈,嘿嘿一乐:“这礼帽不错啊,刚买的吧?行了,我老丈人快过生日了,我正愁送他什么礼物了。看咱们两个也有缘分,帽子给我留下,就当交个朋友。”
说着,这军官就抢那帽子,特派员赶紧说:“老总,别这样,您要是喜欢这种款式的帽子,我有个朋友专门做这行的。我明天就让朋友送个新的过来,这个我戴过了,旧了,做生日礼物,不合适!”
那军官一瞪眼:“明天?明天老子还找得着你吗?就这顶了,少废话,不然老子把你当反日分子送皇军宪兵队!”
“不是,老总,我这是为你好!”特派员还解释,可是秀才见了兵,那是有理说不清,这伪军军官急了,就要拔枪。张保总心说不好,看特派员的样子,礼帽里一定是有重要的东西,他习惯性地去拔背上的刀,但手伸过去才想起来,刀藏在何勇、花恋蝶偷来的日军摩托车底盘那里。他再四周一看,呵,铁三角战斗小组一个都没在。
他这正着急呐,就要跟伪军玩儿野蛮,忽然眼睛一瞥,坏了,只见有十几口子日军往这里跑。他心说坏了,鬼子一来更麻烦。但再仔细一看,咦,有一个人正给鬼子兵往这边儿指,那不是化装成日本少妇的柊镜吗?这是要玩儿什么?
他正纳闷呐,日军跑过来了,伪军们赶紧过去点头哈腰,伪军军官也赶忙把礼帽放下,特派员趁机就给拿回来了。
那领队的鬼子军官看伪军都过来了,一张嘴来句“八嘎”,伸手就给那伪军军官一耳光。伪军军官都打蒙了,捂着脸说:“太君,我……我怎么了,您干什么打我?”
“(日本汉语腔)八嘎,你们滴,假装搜查滴,吃我们大和民族女人豆腐滴,该死大大滴,武士们,教训皇协军滴!”
后面那些小鬼子都纷纷答了声“嗨依”,过来把这帮伪军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臭揍。张保总明白了,一定是柊镜说自己被这帮伪军欺负了,才把鬼子们引来打汉奸。哎呀,鬼子可恨,汉奸比鬼子还可恨,这机会不能浪费了,于是张保总也上去打。
那鬼子军官一看这个,就问呐:“(日本汉语腔)你滴,为什么打他们?”
张保总楞了一下,说:“他们不是好人啊,该打呀!”
那鬼子军官高兴了:“(日本汉语腔)说滴大大滴对,你滴,良民滴干活!”又一转身,冲那帮排队的嚷:“良民滴,统统滴过来帮忙!”
旁边这帮老百姓刚才就看不惯这几十个伪军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看连鬼子都不罩着他们了,那还等什么,一起来吧,于是都上来打。哎哟,把这帮伪军打得跟三孙子似的,而且伪军们始终没弄明白,究竟为什么太君们来打他们,既没机会详细问,更没机会解释。
张保总这儿正打得痛快,特派员赶紧拉他,小声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就算要打,没有帮着鬼子打的。咱们还有任务,赶紧趁乱走!”
张保总一听,诶,首长说得有道理,我们虽然是非主流,但也是有组织的抗日军人,不能意气用事。于是,张保总赶紧保着特派员继续往码头前行。
来到码头,张保总一看,坏了,怎么呢?这里不但有鬼子、有伪军、有警察,还有一个著名的76号大特务、大汉奸,这个人名字叫吴四宝。
吴四宝,青帮出身,原来是个黑社会人物,后来认识了76号汉奸头子李士群,便带着大批徒弟加入了76号,充实了76号的实力。此人做事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有他在这里搜查,实在有点儿悬。
这时候,上海交通站的同志已经买来了轮船票,跟张保总一擦身,就把票塞过来了。而且,所乘轮船上的船长、大副什么的,都是中共党员,这是最保险的撤离路线,要再换飞机、换火车、换长途汽车,换城际快车,都来不及了,也未必有。
想到这里,张保总和特派员只能硬着头皮上。那吴世宝正骂骂咧咧地这个踹两脚,那个翻两下,到处搜查,看谁不顺眼,就立马拉出来枪毙。张保总越看心里越嘀咕,他就有点儿紧张,特派员偷偷拉他,悄声说:“别害怕,你越害怕,敌人越会怀疑你!”
张保总说了:“首长,我不害怕!”
特派员问了:“不害怕,你手抖什么?”
张保总回答:“我这是兴奋!”
别管“旋风刀”张保总是兴奋还是害怕,他这表现一异常,吴四宝就注意到了,立即往张保总这边儿走!
张保总一看坏了,又习惯性地拔刀,问题是刀不在这里。结果刀没拔到,吴四宝一看,起疑心了,心说那个人的右手怎么往后背上方伸,这是个什么姿势?他仔细一琢磨,哎哟,听说西北军和八路军都是习惯在背上背大砍刀,这个人的姿势好像是拔刀的姿势,不对劲!
吴四宝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拔枪。枪还没拔出来,就听“啪“地一声,这小子玩儿枪战太有经验了,脑袋赶紧一偏,结果一发子弹擦着他太阳穴就过去了,正好打中他身后一个小特务的脑门。可是这一蹭威力也不小,当时吴四宝就晕倒了。
附近的鬼子、伪军、伪警察一看这个,都愣住了,还没明白过来呐,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吼:“小鬼子、狗汉奸,我们八路军飞龙小队又来拜访你们了!”
接着就看见附近推着水果车的、骑自行车送邮件的、拿着文明棍散步的、拉着黄包车揽生意的、溜达的伪军军官、打伞的日本少妇、乘凉的伪军、巡逻的日军,哎哟,一个个都拿出枪来,冲着鬼子、伪军、特务、警察就打。
这下可乱喽,那些挨打的鬼子和他们的走狗,心中暗道,这飞龙小队怎么又来上海了,他们就不嫌腻吗?而且怎么好像人越来越多呐!哎呀,你们不知道我们上海物价高、房租贵吗,总带这么多人来,你们就不怕挑费太高?
先别说鬼子汉奸怎么瞎琢磨,就说等着上码头的旅客,一看这乱劲儿,都赶紧吵着往码头上挤。鬼子汉奸也有急忙拦的。但是刚才把吴四宝打晕的是“神枪王”王灝洁,他身边还有一个满脸是水的“探海龙”乔清宇,这两个人早就选中了一个制高点,专门在高处盯着,谁敢拦旅客,就开枪打谁,那枪法百发百中,说打脑门绝不打嘴,冲这两位在,谁还敢舍命过去拦旅客?趁着乱劲儿,特派员和张保总也就随着大流儿冲到码头上了。
码头上的船呢,有中立国的船,有日本的船,其中就有被共产党控制的一艘轮船,由于年代久远,现在有几个老人依稀记的那船叫“什么五号”,再详细的名字就没人记得起来了。船上的地下党员早就等着呐,一看特派员和张保总来了,赶紧让人带上船,就算鬼子再登船搜查,也别想再找到那特派员,不定藏哪里了。而且,这轮船也不多等,人一到,立马开船离开了上海。
听说码头出了事儿,上海的大小日本特务头子、汉奸头子都惊动了,什么宪兵队、侦缉队、保安司令部、警察局赶紧往这边儿调人,可是等大批人马赶到了,飞龙小队早就没影了。他们心里明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