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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反正还有一丝生机嘛——”看母亲犹豫了,他猛下重药,“你要温柔这个媳妇吧?”
林秀女倏地眼睛一亮,死马当活马医。“温柔呀!那狂儿呢?”
“我……我……”田温柔的脸一下子充血,红得像热番茄。
林秀女心急的催促,“不要一直我个没完,喜欢就点头,楚妈妈马上把他找到你跟前。”咦!有希望哦!
会脸红表示心里有点意思,加上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娇羞状,嗯!八九不离十,她一定看上我家的狂小子。
要媳妇就得加把劲。
“我那个儿子行事特怪,你不喜欢他也是很正常,连我这个妈都很汗颜怎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会啦!楚妈妈,狂哥有他独特的风格,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我怎会……讨厌他。”
独特?是叛逆吧!林秀女再加把劲继续说:“是呀!你是不讨厌他,只是将他和阿默一样当成哥哥。”
“我……不一样。”她说得很轻很轻。
故意当作没听见的林秀女扯开喉咙,“唱歌的是比较没定性,当哥哥也好,免得耽误了你。”
“我不怕被耽误。”田温柔的声量略微尖高些,但仍是有点胆怯和羞色。
这下她明了老二干么一个劲地推销老大了,原来小娃儿心动的对象是放荡不羁的狂儿,而不是循规蹈矩的阿默。
不过温柔也太胆小了,这样怎么抓得住心上人的心?
“温柔,看来你是中意狂儿,不过楚妈妈得说你一句,喜欢就说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不然治不了他。”
田温柔苦涩地朝他一笑,“我是喜欢狂哥,甚至想嫁她为妻,可是……他并不爱我。”
同样出色的外表,她从小就喜欢扬著下巴睨人的楚天狂,著迷地追随他每一步的移动,心就会有一阵好满足的感动,恨不得成为他的女人。
反观对谦谦有礼的君子楚天默,她只有单纯的手足之情,始终不曾爱上他。
那年,她十七岁,高二,父亲偕大姨出国洽公,她一个人寄居楚家,而楚家两兄弟则在国外念书未归。
有一次楚伯伯生日,两兄弟专程赶回来祝寿,她和他们都多喝了一点酒,结果酒力不支,各自提早回房休息。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半夜口渴下楼喝水时,正巧遇到正要上楼的楚天狂,她一时情难自持,主动地投怀送抱,两人就在楼梯转口处发生了关系。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永远忘不了他怕弄痛她还小心翼翼的表情,不断用温柔的话语带领她奔上高潮,事后抱著她到浴室清洗,然后送她回房。
可惜好梦易碎,当她怀著纯真笑靥去找他时,他怀中搂著一位只著底裤的美丽女子,两人正在沙发椅上忘我的卿卿我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心痛地指责地玩弄她,他反而一如平常地嘲笑她不懂事,说他才不屑和一名青涩不堪的小女孩玩成人游戏,叫她白天少作梦。
一时之间失了贞操又失心,田温柔简直无法接受打击而萌生死意,后因顾及田家只剩她一条血脉而作罢,休学远赴美国就学疗伤。
即使现在伤口仍痛得刺骨,她还是不改初衷的爱他,因为这是她的宿命,一个愚蠢女人的悲哀。
“不要灰心,我是他妈,我叫他爱你就爱你,反正他又没有女朋友。”
“是呀!温柔,我大哥那个个性太狂了,以后一定娶不到老婆,你就当做善事,委屈点嫁给他。”
田温柔被这对母子霸道、诙諧的话语逗笑了,一扫心中阴霾,只要她有心,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因为她已经不是七年前那青涩的小女孩。
“楚妈妈、默哥,你们不要再诋毁狂哥了,小心他听到会不高兴。”
扠著腰,林秀女一副母夜叉模样。“他敢!”
“有老妈在,大哥不敢不高兴。”才怪。楚天默相信大哥不会不当一回事。
“对了,阿默,狂儿好些天没回家,报上说他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歹他也是她生得很辛苦的儿子,多少得关心一下。
“妈,不要担心,大概是宣传手法吧!”说不担心是假的!季礼文已找了他不下十次。
如果只是单纯的宣传手法,季礼文不会急得直跳脚,大骂大哥忘恩负义,没有艺人的敬业精神。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季礼文言词闪烁,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却惧于某种因素而不敢坦白,只敢在报纸上不断放话,盼倦鸟早日归巢。
“哼!好好的正事不做,跑去唱什么歌?我都回来好一阵子了,也不见他来请安,真是……”
林秀女话还没说完,病房外便传来戏谑的笑声,将她未竟的话尾接续。
“不孝。”
众人往紧闭的房门口望去,只见缓缓推开的门扇,露出一张他们挞伐对象的脸,带著熟悉而狂狷的笑容。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我那个不孝子呀!你舍得回来看看你妈呀!”林秀女是喜在心头。
楚天狂轻笑地搂了一下母亲的肩膀。“妈,这里是医院不是咱们家。”
“死孩子,你就不能顺我一次呀!我白生你了。”她板著脸生气。
“别气、别气,生气会长皱纹,我可爱的美女妈妈。”楚天狂没大没小地揶揄母亲。
林秀女抿著嘴。“你哦,没个正经,连老妈都戏弄。”她心里可是甜滋滋的。
微微一笑,他将视线投注在楚天默上了石膏的肥脚。“你的伤怎么样?”
“不打紧,骨折而已,一个月后就可以拆了,其他都是些小割伤,护土已经把碎玻璃都排出来了。”
“是吗?我听到的消息是你伤重不治,我还真怕来替你送终。”咬!他被骗了。楚天狂有点不爽。
林秀女连忙出口,“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咒阿默不幸呀!”都这么大的人还乱说话。
反观母亲的神经质,楚天默神色凝重的问:“大哥,你几时知道我出事?我明明已对外封锁了一切。”
远场车祸来得离奇,似乎是故意要追撞他所坐的那一侧,待车冲上安全岛翻覆那一刻,他很清楚的看到货车司机脸上满意的表情。
所幸他们在后座擦撞甚小,捡回一条命只受点轻伤,但司机就没有那么幸运,车头冲撞行道树,他当场夹死在轿车驾驶座。
楚天默怀疑有人在幕后操控,所以暂时封锁消息。
“刚刚一知情,连忙抛下重要事情赶来医院。”早知道先做完再来。楚天狂深感遗憾。
楚天默满脑子疑问,“是谁告诉你的?”慕后操纵者?可是应该不像。
他脸上有抹怨色。“一个朋友的朋友。”瞧楚天默一脸疑惑,他多说了一句,“那个恶女的名字不值得提。”
实在太不够意思,简直黑心,活生生打断人家的好事,她会下十八层地狱。楚天狂不怪风天亚的夸大其词,反而因欲望不得抒解而诅咒她。
“恶女?”他更加困惑了。
“别问,她不好惹。”看似正常的女人最可怕。楚天狂正经的问:“对了,肇事者有没有出面?”
“逃了。”
“逃了?”楚天狂不解地挑眉。“报警了吧?”
“没有。”
没有报警,他在搞什么?“为什么?”
楚天默用眼神瞄瞄母亲,暗示此事尚有内情,等她离去再详谈。
楚天狂很快就接收到弟弟的暗示。
“大哥,还有一个伤患你没打招呼。”他努努下巴,指向一旁神经紧张的田温柔。
头一转,楚天狂意思性地点个头就不再理会,气得一心要撮合他们的林秀女想用椅子敲他,看能不能开窍。
“你那是什么态度?多少问候人家的伤势如何,老摆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他轻松的说:“我和她不熟。”
这句话令由温柔期待的喜悦降了三分。
林秀女没好气的道:“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会不熟?我还打算让你娶她呢!”哈!他不熟谁熟?
楚天狂的抗议马上出口,“不会吧!妈,你想害死我呀!”她真是杀人不见血。
田温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语词艰涩的代替林秀女问出,“和我……结婚很为难吗?”
楚天狂才想回答,一道爽朗的男声笑著帮他回话——
“不是为难,而是他怕被某个暴力女打死。”
第八章
“是你?”
一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楚天狂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很想打花那张笑脸。上次蓝中妮发高烧,来看她病的专属医师就是他,他对她老是一副熟稔、热络样,亲密的唤她,楚天狂早就一肚子酸气。
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