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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了,他们全被金狗杀光了啊!金狗酋首努尔哈赤曾经下令,但凡遇有村庄者,里面只要住着汉人,金狗下马便杀,不可使一人活命。只这一道命令,辽民便几乎被屠杀殆尽。努酋曾经下令,但凡汉人稍有过错,其子孙亲属便要被满门杀尽。
大明天启五年,我汉人不堪忍受金狗压迫,乃大起事。努酋派兵弹压,成千上万的汉人遭到血腥屠杀,他们的头被挂在旗杆上,他们的尸身任由风吹雨淋,不准收尸,他们的妻儿为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武英王,这些你都知道吗?
武英王,咱们侥幸活下来的汉人,忍受着无休止的耻辱,等啊盼啊,就是为着等到朝廷有一天能够发大兵于此,杀光满狗,为我汉人报仇雪恨啊。可是现在满狗就在眼前,你为什么停兵不打了啊。武英王,为死去的汉人报仇啊!”
说到后来老人家早已泣不成声,虽然他误解了自己的想法,但朱斌却一点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受苦受难的汉人啊,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欺凌于你们。
在满狗残暴的统治下,辽东原住汉人几乎大部消失。但他们是如何消失的,自己那个时代的一些“历史学家”,却根本就避而不谈。反而还大肆歌颂什么满狗皇帝的伟大,满狗入关促进了民族大融合等等之类狗屁之话!
朱斌很想把这些所谓的“历史学家”,也一起拉到这个时代来亲眼看一看。看看他们的父母家人被屠杀,看看他们的妻子姐妹被侮辱,会不会还一味地对满狗歌功颂德!看看一面还会不会人模狗样的为满狗皇帝大唱赞歌!
满狗酋长做下的这些罪恶,严重地破坏了辽东生产。让这一曾经是“田人富谷,泽人富鲜,山人富材,海人富货”,“家给人足,都鄙廪庾皆满,货贿羡斥”的富饶地区,竟弄得人丁锐减,田园荒芜,庐舍残破,百业凋敝,社会混乱!
还有那多次的大搞杀穷鬼杀富户,血腥对待汉人的行为,血泪之痛令人发指!
由于满狗酋长多次叫嚣和实施杀穷鬼杀富户杀不服之“尼堪”(汉人),整个辽东的汉人都被满狗酋长屠得几乎干净!侥幸没被屠杀的辽东汉人都沦为了满狗的奴隶,这也是最早沦为通古斯人奴隶的一批汉人!
但就算是这样,汉人的反抗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老人家所说的天启五年的汉人大起事正是其中一个反抗的高潮。
大明天启元年三月,后金军进驻辽东以后,掠民为奴,加深了辽民的苦难。辽东军民一向有着勇于斗争的传统,对后金军当然是更加痛恨,因此尽管后金国汗、贝勒实行抗拒者杀、家口为奴的高压政策,滥施屠掠,血腥镇压,辽东军民仍然挺身而起,英勇反抗满狗!
就在辽阳失陷后金兵据城的恶劣处境下,城民也未俯首帖耳甘做顺民,而是针对后金贪婪好掠的传统恶习,“放火焚家,锅、瓮、窗纸,尽皆毁坏”,以示自己的强烈抗议。
此后,镇江兵民起义,擒捉驻城游击佟养真父子,金兵往剿,广宁附近山区居民三万余人坚守山寨,拒不降金,复州民集议反金,约请明兵来援。各地武装斗争风起云涌。
而逃亡也是汉人反抗的一个手段,不管汗、贝勒如何巧言劝诱和严格控制残酷屠杀,包衣阿哈和一般汉民,就是不定居,就是要逃走,不断地逃,大批地逃,根本无法能够控制。
终于,在天启五年间,那位满口仁义道德的满狗酋长努尔哈赤,终于以汗谕的形式,正式堂而皇之的下达了屠杀令,而这也最终激起了辽东汉人最大规模的反抗。
努酋不光是个屠夫,而且是个最大的骗子。
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努酋长以“七大恨”告天,誓师征明,十五日抵抚顺。努酋采用了诱骗之计。他遣人于抚顺马市传说:“明日有三千达子来做大市”,次日寅时,果来叩市,“诱哄商人军民出城贸易”,随即“乘隙突入”,轻取抚顺,接着又取东州、马根单等城堡台五百余,掠人畜三十万,编降民千户。二十一日,击败辽东总兵官张承胤、副将颇廷相来援之兵一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官五十余员。
杀!杀!杀光满狗方罢手!
朱斌注视着面前的老人,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说道:
“老人家,我向你保证,朱斌必定杀关满狗方罢手。但热窝尔城内汉人百姓众多,强行攻城,只会使我汉人徒加损伤。此为我所不愿,老人家此来,必与妙计告我。朱斌虚心求之!”
第420章 反间
朱斌如此说来,却是真心请教。他见这老人谈吐不凡,料来有些来头。他又是当地人,或许会知道热窝尔城中虚实也未可知。当下恭恭敬敬地道:“朱斌想要攻城,却又害怕伤及城内的汉人子民,还请老先生教我破敌之策!”
“我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老人擦去眼泪,说道:“我只知道一点,逼虎过甚,虎必拼命。与其四路杀虎,不如放开一路。只是这热窝尔城乃是盛京门户所在,若是有失,盛京必然直接受到大军攻击,如何让金狗自己放弃,那就是王爷要考虑的事了。”
朱斌微微点了点头,故意放热窝尔城内的鞑子出城,而后在城外寻找机会歼灭,这也是自己和部下曾经考虑过的事情,但热窝尔城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无论是吴三桂还是多铎,都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放弃这里。
那老人却站了起来,向朱斌拜了一拜说道:“适才老朽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千万不要对老朽见怪。老朽在这有句话送给王爷,权当给王爷赔罪。杀一人而能活十人,可杀。灭一族而能活十族,可灭。大丈夫当断则断。言尽于此,王爷,老朽去了。”
他真的说走便走,更无一丝停留。朱斌正想请教老人姓名,却早不见了踪影。想来汉人之中多有卧虎藏龙之辈,老人想来也是其中之一,正叹息间,回身一看,却见案几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老人用茶水写出了两个字来:“反间”。
朱斌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什么。略考虑了会,叫进黄溪,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黄溪听了频频点头,不一会便快步离开。
第二日,明军忽然有了撤离的动向。整队整队的明军拔营而走,只留下少数人监视着热窝尔城。在城楼上观察明军动向的吴三桂和多铎心内奇怪,在夜间派出大批探子出城。
焦虑地等待到了次日夜晚,返回的探子都带来了相同的消息。原来明军决定放弃热窝尔城,转而绕道向盛京直接发起攻击。这一消息,顿时让吴三桂和多铎大惊失色。
此刻整个清军的主力大部都已在热窝尔城,其它地方虽也有驻军在,但都是战斗力不强的新组建出来的军队。虽然绕道热窝尔城要饶一个很大的圈子,并且沿途会不断遭到清军袭击。但一旦被他们达到战略目的,那整个盛京就处在了巨大的威胁之中。
“情报未知准确与否,但却不可不妨。”吴三桂皱着眉头说道:“那朱斌最是狡诈,当年我曾与他共事多年,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未必便没有可能。盛京只得数千军队,便连皇宫禁卫,也不过只有七八千人之数。要是明军兵临城下如之奈何?”
多铎心里的担忧比吴三桂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清军大部都龟缩在热窝尔城内,能够灵活使用,及时援助盛京的,也只有没有随满八旗进城的汉八旗的两万五千人马。这本来是吴三桂特意如此安排,寻找机会打击攻城明军的机动力量。
但这两万五千人的汉人,却从来只服吴三桂一人,又被吴三桂调教得最是凶悍,目中无人,若无吴三桂军令,便连皇帝亲自下圣,也奈何他们不得。
多铎犹豫了一会,说道:“平西王,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有备无患总没有错。依多铎之见,不如平息望趁着夜晚杀出城去,调汉八旗精锐急速救援。热窝尔城同样不能有失,我便率部在此坚守。即便明军不攻击盛京,城内城外也可互成犄角之势。”
吴三桂本来也正有此意。卷缩在热窝尔城内,城内粮草物资本就不多,早早晚晚都会失守。况且现在他们虽然有人质在手,使明军不敢轻易攻城,但天知道哪天朱斌的牛脾气上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位忠勇武英王,可是当初敢和崇祯公开决裂的主……
见吴三桂应了下来,多铎问他要带多少人杀出城去,那吴三桂却笑道:“白天明军有火器之利,难道他们的火器到了夜里也如此神准?吴三桂不需多人,只带随身亲兵一百人足矣。只是朱斌素来多谋。这热窝尔城的天大干系,就背负在王爷一个人的身上了。”
听出吴三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