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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点了点头,心里忽然一惊:“难道,难道老师的意思是,南京即将有变,武英王准备对他们动手了……”
“这就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了。”张溥摇头说道:“宪之,我和你说句推心置腹的话,其它的咱们不说,光说名分这一条,先帝尚有三子在闯贼手里,武英王正在全力营救,先帝之子尚在,朱由崧如何能够妄自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武英王不忍处置朱由崧,你当天下人人都同武英王一般的仁慈吗?早早晚晚朱由崧和马士英都会遭难的……你宪之一生清廉正直,不要因为此而坏自己的名节啊……走吧,走吧,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至江南军中,莫再卷入这里的是非了……”
史可法看了看张溥,又看了看一边脸色铁青的黄溪,长长叹息一声,自己虽然一心想着中兴大明朝廷,一心想着报效国家,这朝廷里的这潭水,实在是太深太深了……
……
送走了史可法的黄溪,很快又迎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那就是星夜从南京赶来的保国公朱国弼!
这朱国弼自从朱由崧登基后,过得甚不如意,他本来就个马士英有隙,当初崇祯帝还在的时候,这两个人便互相攻击不止,甚至发展到恶言相向。等到朱由崧到了南京,辅佐有功的马士英独揽大权后,又哪里还会有朱国弼的好日子过!
一见到了黄溪,朱国弼便大叹苦水,只说江南若无武英王坐镇,当真是天下大乱,小人得志,忠良之士大受排挤,南京军民如何一心盼着武英王回来整治朝纲等等之类。
黄溪知他话里意思,只微笑着听他说话,也不言语。
见黄溪毫无反应,朱国弼终于说道:“那朱由崧何许人也,如何能擅登帝位?且不说先帝之子现下如何,依我看来武英王更适合登上这个位置……”
“我家王爷是不想当皇帝的,一心只想恢复大明的江山。”黄溪待他说完才道:“况且,这南京的事我家王爷也不是特别想管,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朱国弼顿时大失所望:“若武英王不出,这局势可怎么得了,我来前,马士英那狗贼居然对我说,我家中有五千兵丁,那是太祖爷特许养的,他马士英居然要让我把这些兵丁全部编入朝廷军队,说什么国家危亡,缺乏兵源等等,我看他这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等他发泄完毕,黄溪话锋一转:“对啊,公爷手里不还有五千精兵?我家王爷说了,当初在南京的时候,承蒙公爷关照,派兵护送迎亲队伍一路到了江南,王爷总想着报答这份盛情……我回江南的时候,王爷他也说了,五千兵用得好时,那便是一支很好的力量啊……”
朱国弼愣了一下,随即象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难道,难道武英王他的意思……”
“王爷什么也没有说过。”黄溪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不过,王爷是公爷您的朋友,江南军也是您的朋友,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和江南军总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朱国弼脸上露出了笑容,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朱国弼就不再打扰了,一月之内,南京必然有所变故,到时,还要仰仗黄大人了……”“公爷请。”黄溪把他送到门口,说道:“公爷需要仰仗武英王,武英王却也需要公爷,南京的那些事情,公爷请千万小心从事了!”
朱国弼他前脚才一离开,张溥就从后室出来,一脸鄙夷地说道:“人人都不想着为国家出力,却都盯着那张位置,难道这张位置就真的那么好坐吗?”
“所以,是时候恢复大明的秩序了。”黄溪淡然说道:“武英王不想当皇帝,可不代表就能容忍一些人的胡作非为,当那些小丑做得太过分的时候,我江南十数万大军,是不会就这么听之任之的,到时,还要借助张先生之力。”
“此为武英王计,为天下计,张溥义不容辞。”张溥慨然拍胸说道:“当今之局,非武英王出面收拾不可,我拼着满腔热血,也要一助武英王重整大明河山!”
第269章 中原决战
就在南京即将发生一场巨变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朱斌,却并没有心情来理会到这些事情,彻底剿灭李自成,稳定中原局势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五月中旬的时候,河南巡抚发来告急军情:李自成的骑兵一万、步兵二万余人正向怀庆、卫辉两城发动进攻。并已攻下济源、孟县等地,离怀庆三十里扎营。
贼军此次行动,不仅要夺取怀庆城,而且要占据黄河渡口,万一与黄河南贼军连成一片,便又会重新恢复浩大的声势。怀庆守将已把兵撤回城内坚守,吁请江南军速催大兵星夜兼程前来。
朱斌迅速通知郑天瑞部先救怀庆,转攻陕西,取潼关,其后两军突击,会师西安,将李自成彻底打垮!
原来,贼军以相当的规模进攻河南怀庆地区,是李自成组织的一次反攻尝试。
李自成自山海关败退,直至固关为止,虽然遭到了一连串的失败,其实力还相当雄厚,而且占地广阔,管辖山西、陕西、甘肃、宁夏、湖北、河南部分地区,还有数十万军队。凭借这些实力,是可以同江南军抗衡下去的。
当李自成回西安后,重新进行军事部署,准备着对江南军进行一次大规模地反攻……
清晨的太阳升了起来,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从正东方的岭脊上,从若有若无的薄雾中闪出来了。它照着蒙了一层白乎乎的严霜的高原,照着在高原上肃静无声安营扎寨的千军万马。
贼军除李自成的中军标营打着红旗外,其余各营,按照前后左右营打着不同颜色的旗帜。那些红的、黑的、白的、蓝的和紫的大小旗帜,队各一色,在起伏而曲折的丘陵间随风招展,时隐时现,看起来十分壮观。
为了寻求江南军决战,已经赶了几十里路了,充当先锋的贼军刘宗敏部的士兵身上冒汗,来到一条河畔,一见到清澈的喝水,一个个都争着饮水。步兵更是又困又渴,不顾水寒,争着弯下腰去,用手捧起水来喝几口,润一润干得冒火的喉咙。
就在这队形混乱的当儿,突然一声炮响,埋伏在对岸树林中的江南军官兵一跃而起,发出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向河滩冲杀过来。同时,一队火炮手和一队弓弩手,站在土丘上对贼军猛烈射击。霎时间,一批贼军的骑兵和步兵倒了下去,鲜血使小河的流水变成了红色。
幸亏刘宗敏也算久经战阵,并没有在这种突然的袭击下惊慌失措。面前三十丈以外的河滩里已经发生了混战,自己的将士们不断地纷纷倒下,而且火枪和利箭在他的身边和头顶飞过,密得像飞蝗一样,刘宗敏竭力呼喊着,指挥着部下尽早排成阵型。
突然,他的枣骝马的中了一箭,狂跳数尺,然后倒下。当马倒下时,他敏捷地跳下来,立刻换乘一匹同样高大的黄骠马,仍然立在原地不动指挥部下战斗。
刘宗敏身旁的亲兵连着两个中箭,他自己的斗篷上也穿过一箭。又过片刻,他的黄骠马也中了一箭,跳起来,打了个转,颓然倒下……
他继续换了匹马站在河岸,竭力要看清官军的主将是谁,在什么地方,但是在一片苍茫的、滚滚流动的晨雾中很难看清官军的帅旗所在。而且敌人的气势如此凶猛,战局千钧一发,胜败决于呼吸之间……
他看见陛下跃马跳上对岸,心中才刚刚一喜,但转瞬间又看见他们被摆得像铜墙铁壁一般的敌人杀退回来,他的心头猛然一凉。
就在这刹那间,只听见大吼一声,像一声晴天霹雳,一匹高大的战马随着这声霹雳腾空像闪电般越过河滩,冲向贼军士兵,直向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后边紧跟着十几名偏将和几百名骁勇善战骑兵。
这一支人马贼军中所向披靡,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忽而杀出重围,忽而又杀进垓心,寻找贼兵的主将。
贼兵多数是步兵,虽然也拼死抵抗,并且几次想把这一支人马包围吃掉,但总是在它的冲击下像洪水冲垮墙壁,纷纷倒下,闪开一条血路。他们的马匹在那些已经断气的和没有断气的、流着血在地上匍匐逃命的人们的身上践踏腾跃而过!
白马银枪郑天瑞!
当郑天瑞冲入敌阵的时候,那些江南军中他的部下不曾有片刻犹豫,率领着将士们也冲过对岸,深入敌阵,同贼军混战在了一起。
郑天瑞同一股凶悍迎战的刘宗敏亲兵杀在了一起,杀得性起之时,率领着他自己的标兵手中闪亮的银枪遇到一个刺一个,不知有多少人被他的枪洞穿胸膛,有的还没有来得及招架就被他挑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