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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很清楚要想顺利地收复台湾,离不开这些当地人的帮忙,他将高山族的长老全部请到了自己的营帐,询问有关热兰遮堡的情况,谁想到这些高山族的长老一见到大明的将官,居然齐齐跪倒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钟建赶紧将他们搀扶起来,就听一位长老哭诉道:
“我们等着盼着,终于盼到了朝廷的大军啊。将军,杀,杀光了那些红夷,为我们报仇啊……”
大明天启二年,荷兰东印度公司侵入台湾,实行野蛮的抢地、抢物、抢人的政策。掠渔舟六百余艘,强迫当地人运土石建造城堡炮楼,想要长期侵占。荷兰殖民者不把中国人当人看,长期的沉重劳役,使一千五百名劳工竟活生生饿死了一千三百人。
城堡建成之后,他们又抢了二百七十名中国人装入船中,运往巴达维亚,途中因虐待而死和病死的将近一半,到岸仅剩一百三十七人。
为了公司赚钱,荷兰殖民者继续在台湾抢劫人口,运到巴达维亚。天启三年荷兰人在台湾搜集中国人一千一百五十名,一半因疾病、饥饿及强制劳动而死,剩下五百七十一名中国人在运往巴达维亚过程中死去四百七十三名,剩下的九十八人运达时又因病死去六十五人,生存者仅仅只有三十三人!
钟建和江南军将领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等那高山族长老哭诉一完,当时就有几人忍耐不住,大声说道:“总镇,请给属下两千人,一天之内,属下必然将城里的红夷全不杀绝!”
“使不得,使不得!”那长老一听,急忙说道:“红夷的那个大堡子,费了许多年的功夫才修好,坚固得紧,若是强攻的话,只有大大增加伤亡……”
正讨论时,忽报荷兰人普特曼斯派来了使者,要求和大明军队总指挥谈判。钟建铁青着脸让他进来,不想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称王挺。这王挺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荷兰人普特曼斯提出,只要大明军队愿意退兵,荷兰人愿意赔偿巨额银子以充当军费等等。
钟建未等他说完,怒道:“这台湾历来便是我大明领土,红夷久占,我今奉武英王命前来收复,哪有退兵的道理?我本欲杀你以祭大旗,见你也是个汉人,就饶了你这一次。你且去告诉那红夷首领,一旦攻破城堡,满城夷人我必不轻饶!”
谁想这王挺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说道:“将军若想取下热兰遮堡,需提防荷兰人援兵。荷兰援兵若要到来,无非只有两条道路,北面航道为鹿耳门狭小不易通过,南航道为大港,大船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只需提防此处即可!”
钟建大奇:“你本事红夷派来的说客,如何反倒为我们筹谋起来?”
王挺大笑:“我本是好好汉人,如何肯与红夷做事?我父前朝廷官员,后被奸人陷害,被迫流落于此。后荷兰人入台湾,强充我父为向导,我父不肯,愤然自尽以全名节。我心里早想报仇,奈何势单力薄,只能在荷兰人身边委曲求全,以寻机会,今天朝大军到来,我自告奋勇一位说客,故特来为将军献计尔!”
钟建得了位熟悉热兰遮堡的内应,心中欣喜,急忙细问,只听王挺说道:
“热兰遮堡虽然坚固,却并非无懈可击。西南面城墙因土质松软,故曾塌陷一次,若将军集中火炮猛轰此处,必可一举而成功!”
“先生之功,钟建必然上报王爷。”钟建定了定欣喜的心神,说道:“既然已经离开城堡,又不能说动我等,先生回去必有麻烦,可就留我军中……”
“不可!”王挺打断了他:“杀父之仇焉能不报?三年来我时时等待的便是这一时刻。王挺这就回去,在热兰遮堡内等待大军破城,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说走就走,丝毫不做停留,钟建看着他的背影,叹息道:“真奇人也,红夷在台湾天怒人怨,失道寡助,焉能不败?”
说着,转向部下吩咐:“可将军分成两部,一部与水军龙淄阁配合,截击红夷援军,必不使一人能进。一路运送火炮至西南方向,准备全力攻击城堡!”
第227章 开炮
大明军队收复台湾的军事行动,终于传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他们不甘心失掉多年苦心经营的这块宝地,接到报告后,迅速派出了由八百名士兵和十艘战船组成的舰队,另外加上一些军用物资前往救援!
可是江南军三十余艘战舰,浩浩荡荡的在海面一字排开,却着实镇静了荷兰人。显然,大明朝廷这次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才来的,台湾大明势在必复。
荷兰援军的指挥官,强行抑制着心里想要撤退的念头,硬着头皮命令增援舰队前进。正如王挺所预料的那样,荷兰人选择了大港,这一宽阔的海域增援。
可是才进入大港,立刻遭到了江南军水师的猛烈炮击,最前面的一艘战舰迅速被击沉,在后面紧随的那些大小战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炮弹不断在它们附近炸响,巨大的水柱一次接着一次地腾起……
一个多时辰的激战后,荷军共四艘战舰被击沉,两艘负伤。到了这个时候,荷兰援军的指挥官知道不要说救援,如何再不退出战场,就连自己也将全军覆灭……
那些在热兰遮堡观战的荷军,起初看到自己这援军终于到达,都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可是当看到自己的战舰,一艘接着一艘被击沉,那份喜悦却又变成了恐惧。最后,他们终于看到了荷兰的增援战场,忙不迭地退出了战场,那份巨大的绝望迅速笼罩在热兰遮堡每一个荷兰士兵的心中……
而从战舰上运送下来的火炮,也开始向热兰遮堡的西南面聚集,这一来,荷兰人的总指挥普特曼斯大为惊恐,因为这里正是坚固的热兰遮堡最薄弱的地方,那些东方人巨大可怕的火炮,只要集中起来轰上一个时辰,热兰遮堡里很快就将冲进明朝的军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冒出,先前的沮丧和懊恼,忽然变成了狂喜,他当时叫过身边的副官,在他耳边低低地吩咐了几句……
六十门巨型火炮,已经在热兰遮堡西南方向一字排开,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这座城堡,炮手已经全部就位,只等着最后命令的下达。
负责指挥炮击的魏重义,也全然不见了往日的那份娘娘腔,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所未有的严峻。这是收复国土的一场战斗,当攻下热兰遮堡,自己的名字将永载史册……
忽然,在城头出现了荷兰士兵的身影,那些人的脸上一个个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现在被包围的不是他们而是明军一般。
紧接着,在他们的身后,推出了大批五花大绑的人来,这些人不是士兵,而是百姓,台湾的百姓,在热兰遮堡内被荷兰人当牛做马使唤的汉人、高山族人……
“这是你们的平民,明朝的子女。”一个穿着华丽军服的荷兰军官,出现在了大明士兵的面前,带着傲慢炫耀的口气说道:“来吧,把你们的大炮对准我们吧,看看是你们的炮快,还是我们的刀快!”
锋利的刀对准了这些大明的子民,那些百姓们中以女人居多,却大半都是被抢进热兰遮堡供荷兰禽兽淫乐的,她们哭泣着,互相因为害怕而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江南军的将士呆在了那里,他们对待敌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他们会把炮弹像愤怒的怒火一般倾泻到敌人的头顶。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姐妹……
“那个军官就是荷兰人的指挥普特曼斯。”有认识那军官的台湾百姓在钟建耳边说道。
看到江南军士兵的样子,普特曼斯更加显得得意了,他抓过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脯,他用手里的剑尖对着这女人颤抖着的乳房,放肆而淫荡地说道:
“我喜欢你们的女人,虽然她们不那么放得开,可我还是喜欢,喜欢她们细腻的皮肤,喜欢她们小巧的乳房,更加喜欢她们在床上那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样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很乐意看到你们的炮弹把她们炸成碎片……”
“上帝,我的上帝啊!”充当通译的马葛利眼中充满了惊恐:“普特曼斯,你不能这么做,她们只是平民,她们都是女人,而你,做为一个绅士,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
“马葛利,你曾经是我的朋友,可现在再也不是了!”普特曼斯傲慢地说道:“你,和这些黄皮肤的东方猪,从来不用讲究什么绅士,马葛利,你曾经是我的朋友,但现在不再是了,因为,你居然会为这些东方猪服务,你玷污了自己的事业,这简直是不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