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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扫除一切障碍之后,尤里就会完全成为他谢维克的人了!
「喝!」、「喝呀!」当谢维克骑到离查基大宅相当遥远的林子里时,总算厘清了自己紊乱的情绪。他翻身跃下马儿,牵引它到小溪边喝水,自己则挑了块大石坐下。低头望进清澈的水溪,里头有着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尤里大笨蛋!这么完美无缺的情人要去哪里找?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手顶着自己的鼻尖,扮了个鬼脸。
蓦地,一声低低的、不属于自己马儿的嘶鸣声在附近响起。谢维克立刻转头四望。「是谁?有谁在这儿吗?」
最近经常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被谁监视着一样。
「有人的话,就快点出来,不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谢维克提高音量,眯着眼从大石上站起身,考虑着要不要亲自去揪出那家伙时,嚏嚏嚏的马蹄声已由远而近。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情况下,他怀着戒备之心,握住马鞭。
穿越过层层树影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尤里。
「大哥说得没错,你骑得太快了,维克。你应该放慢点儿速度,跟在人身后的我,完全追不上你。」优雅地驾驭着马儿,缓缓靠近的尤里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
心中还存有怒火余烬的谢维克,嘟起嘴,撇开头说:「你来做什么?我警告你,我的气还没消,万一你又想要说什么触怒我的事,最后是另外挑个良辰吉时,以免我掐死你。」
「我是来补充一句话的。」尤里来到他前方不远处,翻身下马。
「哈!我不想听。」
把自己的马儿也释放到小溪边,尤里一跃,跳上足以容纳三、四人的大石头上,说:「我确实认为和你在一起有罪,但这是在我决定这么做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事,而我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了,这样子,你的气有没有消一点儿了?」
「哼,这是什么意思?你牺牲自我去犯罪,很高贵?」
失笑地,尤里抬起一手卷着谢维克的一缁银发,沙哑地说:「我的意思是明知有罪,我还是抗拒不了你,就像蜜蜂对抗不了花蜜的诱惑般。」
谢维克心动了、软化了,但还是想再矜持一下,因此佯装出仍然愤怒的表情。或许,尤里会因此而说出更多甜言蜜语来哄哄自己呢!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尤里叹息着,放开谢维克的发丝,无视于他诧异的眼神,缓慢地转身作势要走。
惊怒挂在脸上,谢维克鼓起红嫩的双颊。「尤里。兰登斯科!你站住,不许动!」
尤里缓缓地回过身子,脸上含着戏弄的笑意。
「你可恶、可恶、可恶透顶!」气得以拳头槌打着他,谢维克知道自己上当了。
尤里抓住那重重的拳手,苦笑着。「讲点道理,维克,是你先装作不肯接受我的解释的,这样也是我的错吗?」
「当然!」紫瞳漾着高傲之色,丽人噘高唇。「我怎么可能犯错!我一向都是最正确的,有错当然是你的错!」
「那我要怎么道歉,你才会消气呢?」挑眉。
谢维克把手圈在他的颈项上。「吻我,用你最大的热情。要是你吻得够火热,或许我会原谅你。」
「我努力。」尤里把手搭上他的纤腰,凑上前。
朱唇吐出炽热的呼息,异样的情欲气氛在沁凉、冷清的林子里扩散。
「努力还不够,要使出你的浑身解数。」
以吻回答他的命令,男人的唇无比温柔地蹂躏、无比残酷地挑逗着那殷红的唇与香甜的小嘴。
「哈嗯」甜腻的鼻音由离挺歙张的比鼻翼下窜出。
软舌绕上丁香。
相互吸吮着彼此,他吞下他的气,他饮下他的蜜,口沫交融的热度在瞬间窜升为欲火。仿效着情人间进行爱之舞的节奏,他的舌开始在他的小嘴中动作着,浅入深探,不住地转换着角度。
「嗯不行我快站不住了」持续了好一阵子的深吻,让谢维克气喘吁吁,他投降地攀在尤里的身上说:「我原谅你所以」
啾啾地吻着维克的下颚、脸颊,尤里在吻与吻之间,追问着:「所以?」
咬着尤里的耳朵,谢维克用最小的声音,说出最大胆的请求。「快点给我,我要你,尤里。」
「这里不行,太冷了。」空气中到处都是他们俩呼出的白雾,气温冻得吓人。
「那带我到最近的、可以躺下的地方嘛!」谢维克顽皮地在他的身上磨蹭说:「我等不及了。」
「你这小恶魔!」一笑,尤里抓住他的手,蓝眸闪烁地说:「一定得要有地方躺下吗?」
谢维克翻翻白眼。「谁才是那个真正思想邪恶的家伙啊?」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走吧!」
他们像是一对热衷探索人体奥秘的青少年,迫不及待地共乘一匹马儿离开。
第八章
冰天雪地的银白色大地上,一幢幢萦绕着雾气的玻璃花房,矗立在邻近查基大宅的土地上。其中有一栋离其它花房较远,气派的建造说明主人的地位与众不同。
「啊嗯」
温暖的花房里,有着日夜不停运作的暖炉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宛如盛夏的气温。
「哈啊哈啊」
摇曳生姿的东方兰花冶艳地盛开着。
「尤里啊嗯」而另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则混杂在花影间,螓首频颤,妍颜苦闷。
抠着男人坚硬的肩膀,男人一次次抬腰挺进的同时,身下的人儿也不住地迎合扭腰,一双美丽修长的腿妖娆地扣着男人的腰间不放。
「要啊啊我要要去了」贝齿咬着呻吟的红唇,急促的呼吸证明所言不假。
男人半是温柔、半是狂暴地吻上他的唇,然后说:「我爱你,维克。」
「啊啊」
掀起喜悦狂潮的一句话,斩断了忍耐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波波强势的节奏中,他把全部的灵魂都托付给了男人,由着男人带他上天堂或坠入地狱,他都无怨无悔。谁都不能分开他们、谁都不许拆散他们,此时此刻,能拥有彼此才是最真实的。
旺盛的欲望暂时获得餍足的紫瞳丽人,在呼吸平复了一点儿后,终于有空观察四方这儿他不是头一次进来,但以前他对于自家领地上的玻璃花房没有什么兴趣,因此未曾仔细地看过这里。
谁叫年纪小的他最痛恨人家警告「这不许摸」、「那不可以碰」,而往往越是不被允许的事,他越会赌气去做。结果,某次被他砸毁了半间花房,父亲大人狠狠地责打他后,他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了——种满来自世界各地奇花异草的这里,对小维克而言是世界上最无趣、最讨厌的地方了。
不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谢维克的手指享受着尤里柔软黑发的触感。从今天开始,他相信自己会非常、非常喜欢玻璃花房。
「怎么了?」抬起眉,仍然躺卧在他腿间的尤里,以眼神询问。
蠕动了一下,挑个更契合的姿势后,谢维克摇摇头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懂小时候的自己怎么会讨厌花儿呢?瞧,这么美丽的这是兰花吧?光是看就很赏心悦目,更别提它的香气有多么迷人了。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这香气和兰提很像呢!」
「像是应当的,这是兰提的基香。」
慵懒地撑起一肘,俯看着因为一番热情缠绵而脸颊酡红的恋人。
「基香?」
点点头,尤里把最靠近他们的一朵兰花摘下,递到维克的唇畔。「你也该学学了,往后要带领居民经营花房,至少对于香精、香油得有基本常识才行。所谓的基香,也就是香味的三阶段之一。抹上香水初期的「开端调」;香水慢慢与个人体味调和阶段变化出来不同感觉的「变化调」;最后稳定、残留在人身上,不断散发味道的最后定香就是「基香」。」
谢维克咬住兰花花瓣,娇俏一笑。「讲到香水,你的眼神就好认真,不怕我吃醋吗?」
「跟香水吃醋?」他掀高一眉。
「凡是占据你脑子里的,我都会吃醋。」勾住他的脖子,再给他一吻,谢维克抽离双唇时,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个修依的判决,听说出来了?」
提起修依,尤里叹了口气。虽然修依企图杀害维克之际,自己恨不得亲手制裁他,可一旦进过境迁,剩余更多的却是同情与怜悯。对一名因为渴望独占世上最合适自己的香水,进而不惜杀人的疯狂杀人犯,尤里是恨不了他的(如果维克真被他杀死,可能又另当别论了。)
事后,尤里曾为了作证到治安厅一趟,当时治安官也基于他和修依相识一场,特别让他进去监牢探望。
修依对他哭诉了许多事情。包括起初听说有魔咒香水而好奇,接着上门求售却被老婆婆赶出来(老婆婆自称她的香水不给下等人使用),后来他便开始想其它